要是他又如同上次那回发病,相当于自己亲自把顾矜推到那个姓梁的贱人手上。
他决定在这里等会儿,让导演助理打开立在墙边的折叠桌,再冲壶茶给他喝。
然而休息室门后,顾矜后背紧贴着门,湿重的上衣在脚边团成一坨,胸前皮肤上贴着梁洲沉的领带夹,硌红了胸口,他皱着眉扭头想躲,但脑袋被手紧扣着,不得不承受激烈的深吻。
他是只被舔舐的猎物,野兽的尖牙咬着他的唇,口腔被对方的舌头入侵,强迫他与他纠缠,顾矜总趁着分开的间隙发出反抗的声音,但梁洲沉不理会他,一味地向他索取代表着爱意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顾矜感到缺氧时,背后的门被敲响了。
“顾矜,你换完没有?”齐骁问。
“快……”他话未说完,又被吻堵住嘴,顾矜烦了,抬手推搡梁洲沉,低声喝道,“松开!别亲了!”
可环着腰的手臂如铁锁,牢牢箍住身体,每当他们分开一点距离,梁洲沉便会紧紧贴上来,发泄着对他挣扎行为的不悦。
“怎么了?”外面的齐骁听到拍打和磕到门的声响,顿时紧张起来,他拧了两把门把手,发现门锁了,“顾矜,开门!”
“等,等下。”
“等什么下。”梁洲沉贴着他的唇轻声说,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不准亲了。”顾矜着急得眼眶打转着泪水,身后门不断被拍出巨响,谁料梁洲沉就我行我素,咬着他不放。
嘬嘴唇时黏黏的声响自然清楚地穿过了薄薄木门,齐骁怒目圆瞪,猛踹一脚木板,顾矜后背一震,抬腿踢身前的人,却反被掰开了大腿,让他趁机卡在中间。
”唔……够了,梁洲沉。“他抬起手臂挡住对方的入侵,“我不要亲。”
“不喜欢了吗?还是你想和外面那个人亲?”
“不是!”顾矜连连摇头,他已经充分感受到梁洲沉的妒意,可外面的齐骁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他着急地思索着一个能脱罪的方案,但梁洲沉屡屡打断他,让顾矜感到手足无措。
“走开!”他忍不住喊道,下一秒手被一股蛮劲拉高到头顶,一向明亮深邃的眼饱含愠色,梁洲沉像是在故意逼急他,又像是在和外面那人较劲,无视他的反抗。
“顾矜!开门!”齐骁听着里头暧昧的喘息,和抗拒的声音,转身向楼下小胖子招手,“去把休息室钥匙拿来,快点!”
没一会儿钥匙串丁零当啷地晃着,声音逐渐逼近,顾矜心惊胆战得要喘不过气,生气到掉眼泪,继而不管不顾地掐住梁洲沉脖子,将他逼退,挥起一巴掌,扇到他右脸上。
梁洲沉愣住,犹豫着摸了摸脸颊,不可思议地望向他。顾矜缩起打人的那只手,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下一瞬间,门被推开,顾矜被撞得踉跄两步,马上被人扶住,齐骁见他上半身光裸,对面那男的亦衣冠不整,一边脸上有个巴掌印,顿时暴怒,向前两步,举起拳头往他脸揍。
眼看那拳头猛冲过来,梁洲沉条件反射地握住那手,接着扯住他衣领,将他甩到门外,径自越过顾矜,戾气冲天,按着对方揍。
而齐骁同样不甘示弱,站起来回他两拳,骂道:“你个傻逼,老子要报警抓你!”
闻言梁洲沉敌意更甚,嘴角裂开渗出的血解除了某种封印,他一把攥住齐骁的头发,将他的头撞上墙,咧开嘴笑着,与他耳语道:“你要不要先问问顾矜想不想报警?”
很快引起了其他人注意,好几个工作人员站在楼下喊他们停手。
而这场架的原因听着外面拳拳到肉,扎实的揍人声,四肢不自觉发抖,他深吸几口气,穿上衣服后,终于鼓起勇气冲出来,直接以身插到他们中间,让梁洲沉及时停了手。
“不要打了。”顾矜颤抖着声音,旋即回头查看齐骁的情况,只见他一身西装沾满了血,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右手还捏着拳头。
“齐骁,齐骁。”顾矜喊他。刹那间愧疚地情绪涌上,他翻找他的口袋,把齐骁手机解锁,拨通了120。
手臂被人往后拉了一下,顾矜瑟缩起身子,躲开和他的接触,转身打量了眼脸上也挂了彩的梁洲沉,却有一瞬间感到畏怯大于喜爱。
他从未将暴力与梁洲沉联系到一起,可鼻息间浓烈的,来自齐骁身上的血腥味对他敲着警钟。
“……送他到医院后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梁洲沉减弱气势,起身下楼离开。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将齐骁带去医院。顾矜也跟着坐上了车,可他什么也不懂,便打电话叫齐骁家里的保姆到医院,帮忙办理手续。
医生说是脑震荡,得住院,顾矜坐在床边看着陷入昏迷状态的齐骁,无用地哭泣着。
虽然他和齐骁是以利益开始的关系,但作为他金主来说,齐骁对他很好,给了他许多以前未曾有的自由。
尽管顾矜常不满他肉麻,但他必须承认的是,使齐骁躺在病床的原因是他一直贪心地霸占两边的爱。
“顾先生,住院手续办好了。”保姆道。
“好,那你好好照顾他。”顾矜抽泣着,到外面叫助理来接他走。
他回了顾家,躲到被窝里,竟觉得这个牢笼温暖。
很晚的时候,梁洲沉发信息问:在哪儿?
顾矜简单答复了句,免得他出来到处找,还说了要在家多住几日。
因为他想冷静几天,想将那个暴力,带着仇视目光的梁洲挤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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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34 分手啦!
未承想到快要酝酿出睡意时,一楼突然响起门铃声,顾矜猛地坐起来,仔细听着楼下动静。
管家起身去看监控器,见是梁洲沉,神色阴沉地望着摄像头。
“我来找顾矜。”
“小少爷已经睡着了,梁医生你回吧。”
“他没睡。”梁洲沉语气冰冷,“让他下来找我。”
正当管家想拒绝,顾矜走出房间,搭着栏杆说:“让他进来吧,是急事。”
“好吧。”管家去打开门。
没一会儿梁洲沉走了进来,顾矜与他对视一眼,无声转头进卧室,他站在床边,紧张地把手背到后面,用指甲抠手心。
对方一来便抱住他,因为身高差而微微弓着背,头埋在他肩上,低声道:“我们回家吧。”
“我都和你说了我要……”
“不行。”梁洲沉打断他,双手握住他肩膀,质问,“你为了那个姓齐的和我生气是吗?甚至为了他打我。”
“那一巴掌不是因为齐骁!”顾矜后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责怪道,“我当时和你说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去。那会儿外面还有人,你就非要逼我发出声音!”
“那他为什么要来找你?”梁洲沉的眼神变得冷漠,而顾矜直视他的双眼忽地震颤两下,他转而戏谑般问,“你们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呢?”
顾矜听出了这明知故问的语气,脚退无可退,定在原地,抬头面临这铺天盖地的寒意。
该说出口吗?
是时候坦白了吧?
“说啊。”梁洲沉低声催促。
说了的话……会怎样?
顾矜微张开嘴,却感觉哽咽,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抹布,堵着如呕吐物一样反胃的事实。
半晌,他忏悔般垂下头,两手攥住梁洲沉的外套,不自觉地想靠上去,想埋到他胸前,紧紧抱住他,这样对方会不会心软?会不会原谅的他的罪行?
用这种撒娇的手段求梁洲沉原谅他出轨,是不是太自私,太愚蠢了?
这不是因琐事而引起的争执,是原则上的犯错。
他没有真的搂上去,只是抓着他的衣服,低头看着脚,声音细如蚊声:“对不起。”
“你该回答我的问题。”梁洲沉将那双抓着衣服的手扯开,“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还要久。”
一瞬间恐慌压着他的心脏,又如有一双有力的手盖住他的口鼻,强硬把他按进海中,顾矜泪流满面,与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挣扎,他不停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喜欢的人确实是你,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可梁洲沉对他的眼泪无动于衷,边用袖子给顾矜揩掉泪水,神色夹着一丝愤怒,边问道:“那你想我怎样?”
“我不知道。”顾矜将决定权递给对方,“你说吧。”
“好。”梁洲沉坐到床边,拍了拍床垫,“你平时怎么勾引他的就怎么和我做吧。”
“什么?”他浑身一僵,诧异地看过去。
“愣着干嘛?齐骁看你这样子就能硬吗?”梁洲沉表情嘲讽,“你得有本事才能留着他养你吧?”
“我没有勾……”顾矜咬住唇,耻于讲出那个词,尽管委屈,但认为自己有错在先,觉得对方是生气冲动才这么说他,便走过去梁洲沉跟前,弯腰搂着人亲了亲,拙劣地尝试哄他。
“你平时真这么勾他上床?”梁洲沉抬起眼,手臂环着他的腰,将顾矜圈起来,“你觉得他喜欢吗?”
一边说着,一边勾起他的裤子往里探,顾矜身体僵硬,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做爱,可违背梁洲沉的意图只会让关系更糟糕。
裤子掉到了地上,大腿冰凉,继而盖上来一只温热的手,他埋在他怀里闭上眼,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结束。
“为什么闭上眼?因为我不是他吗?”梁洲沉把他扔到床上,挤到两腿中间跪立,蓦地抬手往顾矜批上扇了一巴掌,力道很重,顾矜不禁收缩着穴,转过脸不想看他,不料又被打了一掌,他忍不住哼了两声,接着穴忽然被撑开。
在毫无扩张的情况下,梁洲沉竟强行插入了穴里。
“你不要这样!”顾矜马上反应过来,腿往后一蹬想逃开,但被人握着膝盖弯拽了回来,鼓胀的几把霎时撑满了他狭窄的穴道,痛感强烈,顾矜哭喊道,“不要!你退出去!”
“难道你喜欢的不是我吗?”梁洲沉试着挺动着,被里面夹得倒吸口气,但占有他的快感终于降下了一点愤怒,他根本不想与人分享顾矜的所有情感,希望他只看着他,希望他的世界只有他。
“我喜欢你,我没有说谎。”顾矜推他,“好疼,真的好痛。梁洲你先停下……呜嗯!”
龟头一下顶到了最深处,好像要碰到子宫了一样,顾矜双腿打颤,抓紧床头的抱枕,仰头呻吟着,冷汗沿着额角流下,梁洲沉低头为他擦掉汗珠,俯身吻住顾矜。
就着这个姿势,他继续操弄,破开软嫩的穴肉,反复侵入紧致潮湿的阴道,顾矜难受到说不出话,绝望无力地承受着,踢他也踢不开,打也不应人,双眼真如兽般发亮,单纯地把怒火发泄到他身体里,不愿意听他解释,独占欲次次都胜过理智。
顾矜印象中的梁洲是温柔理性的,那现在这个一味地为他制造疼痛的是谁?难道他的错误足以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变得野蛮粗鲁?
顿时,心中涌起了一阵悲伤,顾矜被托了起来,腿环住他的腰,双臂搂紧梁洲沉,哑着嗓子求饶:“快点停下吧,求你了……”
“你得长记性。”梁洲沉嘬他一口,“你都骗我多少次了,怎么不想想我难不难过?”
不远处柜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梁洲沉瞥见那备注名,顺手把通话接起,点了免提。
“宝贝你在哪里?”扬声器传出齐骁虚弱沙哑的声音。
顾矜神情惊骇,死死咬住嘴,强忍着呻吟,梁洲沉不语,眼神讥讽地看他反应。
“喂?”
“唔嗯……”顾矜不慎泄出一声,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似乎也憋住了,梁洲沉把手机扔到枕头边,把顾矜放倒,挺腰猛干。
噗滋噗滋的水声伴随着猛烈地抽插,梁洲沉张嘴含住一边乳头,舔舐挺立的乳尖,顾矜一向受不了这个,他的乳头很敏感,顾矜抬腿踹他,结果下身被进得更深,他哭着喘息,再也憋不住声音。
他们交缠的声响自然被齐骁收听着,他目眦尽裂,怒道:“顾矜,你在和谁在一起?!”
说话。梁洲沉对顾矜比口型。
但顾矜摇头,梁洲沉便把手机拿近些,调整了下姿势,快速顶弄着小穴的敏感点,让他不得不凭着本能收缩穴口,仿佛是他渴求着对方的侵犯。
一波波快感如潮水般涌上身体,顾矜仰着满是泪痕的脸,眼睛都聚不上焦,完全放弃了挣扎,任着淫叫传进手机。
“快和他说清楚——你喜欢的是谁?”梁洲沉抵着他额头,用气音和他说。
结果顾矜凑上来吻住他,梁洲沉及时和他分开,把对方脸上汗湿的头发撩开,“别想着躲过去。”
“……梁洲,”顾矜垂下眼帘,脸色涨红,难以承受这羞辱,“我喜欢梁洲。”
话音刚落,通话结束。
梁洲沉满意一笑,埋到他身上抱紧顾矜,射满了那口穴。
后半夜他继续弄了他许多次,顾矜太累了,昏沉地睡了过去。
结束后,梁洲沉抱他去浴室,两人挤着浴缸泡澡,同时解锁顾矜的手机,回拨齐骁的号码。
通话一接通,梁洲沉说:“都听到了吗?”
“疯子!”齐骁怒不可遏道,没想到有一天别人会给自己戴绿帽,“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年前。”梁洲沉得意道。
“敢情你们他妈的耍我?!”齐骁气上头,一把扫掉手边的东西,叮零哐啷掉了一堆药,“你们等着吧!”
原来白天的时候是自己不长眼,破坏了人家的幽会,还白挨了一顿打。
“随你怎么想咯。”梁洲沉挂断电话,把这手机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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