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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什么之后,萧越一直没说话。
  沈砚书疑惑地看向他,目光中带着催促之意。
  萧越笑着看他,“我看你似乎很害怕…”
  “无妨。”沈砚书深呼一口气,保持着镇定,“殿下说吧!”
  “我可能要离开上京一段时间。”萧越神色如常地挑明正题。
  “只是这样?”沈砚书挑眉不信。
  萧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头发,“时间可能很长...可能几年,也可能十几年。”
  沈砚书握住萧越的手倏然收紧。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那是小别。
  小别是多久呢?10天?半月?1月?3月?总之不会以年为单位,年前面还是个很大的数字。
  “建和帝一直在针对我,有些事我又不得不做,再说就算我不做他也不会相信我的忠心,与其一味洗脱冤屈,不如坚持自身。”萧越停了停,后面的话似乎很难说出口。“为了明哲保身,做完这一切,我会离开上京,边疆苦寒,却是我的地盘,他拿我也没办法。”
  门外有风吹过,卷起落叶打着旋飞过,因为门窗关得紧,这风并没用涌进来,沈砚书却分明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那寒意带着冷冽的风和黄土地的沙,是边疆特有的凛冽。
  萧越唇边勾出一丝苦笑,说出了之前构思了很久的心里话,“我本来想带你走的,如果你愿意和我走...”
  “我也知道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你若是跟我走了,只怕一辈子都无法实现了,我甚至想过把你打昏直接扛走...”
  沈砚书身子颤了颤。
  萧越揽人进怀,让两人亲密无间得没有一丝缝隙。
  “我不知道这一走是多久,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久得多。”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时间从来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事情,有些誓言说下的时候以为是一生一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誓言也会慢慢变得不牢靠,破碎,瓦解。”
  “我相信你会等我,但时间久了移情别恋也是自然的吧。”萧越又是一声叹息,那声音很轻,很淡,仿佛一阵烟雾直接钻到了沈砚书心里。
  这次沈砚书心颤了颤,一瞬无力。
  他一直以为他不是个一心一意的人,他从未想过谈情,更未想过能为谁专情,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一心一意,那只有他的抱负,他的理想。
  可曾认为超越生命的理想被萧越轻微的叹息一吹,竟变得脆弱起来,他甚至起了一种要么放弃的冲动。
  可惜多年的付出和惯性即使在脑海及时叫了停,要是再晚一点,他怕就要说出我跟你走这样的承诺了。
  有些事坚持久了也就跟执念有点相似了,纵然后期产生了怀疑,多年的努力还是会让他继续下去。
  “若是你有了其他喜欢的人,要在这段时间和我分开...”萧越将移情别恋后面的话补全了,“我也不会怪你。”
  “我不会。”萧越话音刚落地,沈砚书便坚定说道:“我不会的殿下。”
  他这话说得笃定,语气带着坚决,仿佛一字千金。
  萧越处处替他考虑,为他安全不再见面,知他理想不强求于他,他不能同萧越走,但若是几年都无法守住,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没事。”萧越抱着他,大手抚向他的头发,“时间太长了,你若撑不下去,我也不会怪你。”
  “有些誓言不必太执着,只是你要擦亮眼睛,以后挑人切不可再挑林岚那种人了,其实我师弟就不错,他为人宽厚,待人和蔼...”
  “殿下...”沈砚书出言打断了他,“我不会的,我会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他心下一阵不安,萧越这话简直像在托孤,仿佛此去便是辞别,这道玄色身影再也回不来了。
  “我只是怕你太累...”萧越嗓音喑哑,尾音飘忽。
  “不会。”沈砚书努力平复着心下的不安,“只要殿下能回来,我就不累。”
  他抬起头,紧盯着萧越的眼睛,近乎乞求道:“殿下会回来吗?”
  萧越笑笑,随后又将他揽进怀里。
  头被强硬地按在厚实的胸膛上,眼尾只能看到青纱帐子上的一片雾蒙蒙。
  “会的。”许久萧越轻声道,“我会的。”
  沈砚书抱紧萧越,明明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却有种即将失去的忐忑。
  “殿下...”
  “嗯?”
  沈砚书心上一阵柔软,有些一直埋在心里的话就这么轻松说了出来,“我喜欢你。”
  萧越身子僵了僵,似乎没想到沈砚书会主动说喜欢。
  良久他才有了反应,胳膊用力收紧着,喉咙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躺在怀里,沈砚书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但不知怎么地,他觉得那双眼睛里肯定含着几抹湿润之意,就如同躺在怀中的他一般。
 
 
第45章 前夕
  最后一日,两人约在了春风阁。
  不知为何,从分别那刻,沈砚书就莫名其妙发着慌。
  心脏那处乱糟糟的,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上京的冬其实过得很快,不过2月就会结束,而且是一夜之间,突如其来的结束。
  沈砚书目视着马车远去,看着夕阳下逐渐融化的雪迹,兀自出着神。
  周围明明是暖和的,他却感觉有无尽的寒意慢慢袭来。
  仿佛要把他整个冻住。
  当夜,沈砚书失眠了。
  他睡眠质量不好,常有因为一点小事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的情况,但似这般睁眼直到天明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黑暗中,他想起白日里与萧越分别的场景。
  那场景是怎么的来着?
  好像是他先下了车,随后半张虚弱的脸从帘内露了出来,皮包着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眼睛中带着些不舍道:“明日去春风阁吧。”
  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来着?
  心脏仿佛是一瞬复杂,一瞬沉重又一瞬轻松,最终只是点点头,道:“好。”
  他知道要来了。
  分别要来了。
  萧越的眼神沈砚书并不常见,唯一一次见是母亲去世前。
  那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他一记就是这么多年。
  时间慢慢走着,日子慢慢过着。
  表面看来这小半月时间与其他时间没什么不同,相较之下只不过是过于放纵了些,甚至因为这放纵,他们获得了从前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可事实上一切就是不同了,不同的点还很多,比如萧越越来越消瘦了,比如一向不爱吃甜食的他迷上了吃蜜饯。
  还有他们之前的气氛,太沉默了,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平静,太压抑了。
  第二天沈砚书带着两个大黑眼圈从床上爬了起来。
  算子侍候他洗漱,递上手帕的同时随口道:“公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
  沈砚书接过手帕抬眸看他。
  算子继续道:“公子眼底都是乌青的。”
  沈砚书用手帕擦了擦眼底,问道:“很明显?”
  算子点头,“明显。”
  沈砚书走到铜镜前细细地端详着,确实如算子所言,很明显。
  他想着找些东西遮一遮,可屋子简陋得很,桌台上什么都没有,不像沈钰那屋,桌台上摆满了各种东西。
  思索良久,各种不靠谱的想法从他脑海中一一闪过,甚至连向沈钰借一下这种离谱想法都想了。
  但最后碍于那些想法太离谱,脸皮太薄,放弃了。
  沈砚书只能用手揉着,试图采用这样的方式缓解。
  挽好头发,簪上簪子,算子在一旁说话了。
  “公子你要出门?”
  “嗯。”
  这是明知故问,沈砚书向来深居简出,不喜装扮,若不是为了见人,又怎会一早起来,又是选衣服,又是梳洗装扮的。
  “公子,你别出去了吧。”算子扭捏着,似乎有些有口难言。
  他这状态已经持续许久了,从沈砚书起身那刻持续到了现在,沈砚书一直忙着,是以才没察觉到。
  “怎么了?”沈砚书回过头,眼睛带着些锐利。
  “没,没怎么…”算子更加有口难言,“就是今天天气不太好。”
  门外天气的确不好,天气阴暗,乌云压顶。
  可这半月来,这种天气又哪里少了,怎么之前能出去?今日就不能出去了?
  算子整日待在家里,说不定无意之间听到了什么。
  沈砚书看向他,将话挑明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算子吓了一跳,头摇成拨浪鼓,很没有说服力地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沈砚书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他也知道算子是欺软怕硬的懦弱性子,能够委婉提醒就已经算难得了,难道还能指望他弃暗投明?
  何况说来说去不就沈珩的那点嘱咐。
  马上要分别了,难道他还能因为明哲保身不去见萧越?
  纵然以后前途晦暗,他也要去。
  迎着立春后的第一场雨,沈砚书抄小道出了门。
  他没沈珩沈钰那般好的待遇,雨天没有轿,也没有车,只有一把油纸伞。
  往日倒还有个算子站在一旁替他撑着门面,这些时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算子也被留在了家里。
  风很大,凛冽的寒风由西向东刮着,因为下雨的缘故,气温一下降到了冰点,倒春寒来得猝不及防,甚至比下雪时还要冷。
  上京的冷没有北的那般凶猛,一瞬气温骤降,凡是有水的地方都要结个冰才好。
  却也湿意入骨,寒冷非常,尤其一连多日见不到太阳,阴天飘起雨来,寒凉之意附在衣服上,恨不得要由着衣服缝隙摸进皮肉,钻进骨子里才是。
  沈砚书穿的单薄,只一件雪白里衣,几件棉质衣服,一件青色外套而已,雨天湿滑他走得比平常慢,等走上那条街看到春风阁的影子,握着伞的手都冻僵了。
  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以前沈砚书只是浅薄地理解着这句话,直到自己也停下来整理仪容仪表,他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因着气温骤降,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街边小贩却不少,约莫是生计所迫,他们很勤劳,下雨天依旧在檐下摆着摊。
  沈砚书侧过头,余光正正好撞进一个摊子。
  摊子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结婚生两孩的中年大娘,摊子上摆满了首饰,琳琅满目。
  沈砚书余光扫过去,瞬间被一块泛着白光的玉佩吸引了。
  那是一块双环形的玉佩,质地温柔,白中泛着微青,环上刻着花纹,细细端详起来是一圈又一圈的如意纹,寓意倒也好。
  玉佩上坠青色带子,下坠青蓝色吊坠,颜色倒也配。
  等沈砚书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檐下将伞收起来,单手握住了那块玉。
  玉不是什么好玉,能摆到街边叫卖的,都是市面上流通的次货,但好在入手温和,柔和细腻。
  中年女子堆着笑搭着腔,地道的上京话带着些软糯的尾音,“公子好眼光,这玉佩是刚来的,我这一批货里,数他最好。”
  沈砚书知道街边小贩讲话都是有水分,他却很认同对方的发言,没错,这的确是里面最好的,与萧越也最配。
  “老板这个怎么卖?”
  “这个有点贵,公子如果要的话,给我一钱银子吧。”
  沈砚书没说话,在心里估算着今天带出门的钱够不够。
  中年女子第一天摆摊,没什么经验,以为吹大了,忙往回收着话头,“公子要是觉得贵,可以便宜...”
  “不用,就一钱银子。”
  沈砚书拿出荷包取出钱,不多不少,正好一钱银子。
  萧越向来是个过得精细的,买次品给他已经不好了,若是再还价...
  沈砚书想到那人好似不要钱的流水饰品,以及不重样的衣服,又看了看手上的环形玉佩,心中不禁想到,自己送的一定是最便宜的。
  中年女子借过钱,立刻感恩戴德,“多谢公子,公子安康。”
  沈砚书收起玉佩,撑伞走了。
  或许真是被偏爱得有恃无恐,即使便宜到廉价,沈砚书依然觉得很能送出手。
  楼上,有人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那双眼睛从那道纤瘦身影出现就一直盯着看。
  看他似是想到什么收伞走进檐下,看他不熟练地买东西,看他将环状玉佩轻轻收进手心,看他唇角轻轻浅浅漫出来的笑意。
  凌风站在这人身后,有些不忍心道:“爷,一定要这么做吗?沈二公子肯定会伤心的。”
  “不这么做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眼睛没回头,只冷静道。
  “可是这样的话,沈二公子会恨你的。”
  “恨我也好...只要能忘了...”窗边人语气释然,说得轻松。
  直到他转过身露出一双失了神的眼睛,这才暴露了他心中的脆弱。
  那双眼睛微垂着,下垂的睫毛掩去了大半的情绪,剩下的小半包含着痛苦,无奈,矛盾,惆怅,还有一种不得不说不得不做的决绝。
  “爷,你没事吧。”凌风盯住萧越惨白的面容和脆弱的表情,在萧越身边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萧越失态。
  萧越摇摇头,似是补充前面的话,自言自语道:“我命不久矣,总要为他筹谋好将来的路,护他安全,助他入仕…”
  漆黑的眼珠闪了闪,仿佛强忍着极大的痛苦,随后一句话轻轻自他口中溢出,“让他忘了我...”
  “令觅良人...相知相许...”
 
 
第46章 不相识
  春风阁虽叫了个不太正经的名字,却是个正正经经的茶楼,还是上京最有名的茶楼。
  茶楼占地大,楼宇建设也考究,楼上的牌匾更是请了时下最有名的书法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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