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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你问为什么,大概是以往相处,沈砚书给他留下的印象罢,那人那般心软,对待不认识的尚要同情几分,何况是自己腹中胎儿。
  然而,这次却让江缙云失望了,因为沉默良久后,沈砚书说出来的还是,“还是麻烦江公子开一胎打胎药吧。”
  江缙云表情一瞬僵硬,片刻后,才道:“如此大事还请沈公子三思,莫要后悔了。”
  沈砚书抬头抿唇,绽出一丝释然地笑,“不会后悔。”
  仿佛为了江缙云安心,那笑维持了许久,可那笑容却又分明带着心碎,看得江缙云心脏一痛。
  不合时宜的,沈砚书脑海又不争气地闪过萧越那双俊朗的桃花眼...
  手猝然握紧,沈砚书在心里骂着,沈砚书你真是下贱,你是不是永远也忘不了他了?
  江缙云目光中凝出一抹担忧,端着药碗的手,也渐渐放了下去。
  若是萧越,沈珩,肯定要强硬将药灌进他喉咙了,便是沈钰也会一边碎碎念,一边摆出试图灌药的姿势。
  而沈砚书面对这个场景会怎么样呢?
  估计会拼命反抗,将药碗推倒打破吧!
  到时候便又是一场两败俱伤的闹剧。
  这个时候沈砚书还不知道沈珩做的一切,若是知道,在他的设想中安胎药恐怕就要换成打胎药了。
  还好江缙云性子温和,与他们两个都不同,纵然不符合预期发展,也不会做出强迫逼势之举。
  只是也没第一时间开堕胎的方子,只说:“你身子太弱,便是想要堕胎药也要等些时日,不然身子承受不住。”
  沈砚书点点头,只当江缙云同意了,回了一句,“多谢。”
  可是江缙云也骗了他。
  小半月了,这件事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搁置了。
  越到后面,江缙云就越发忙起来,义诊时间也由原来的4个时辰延长到6个时辰,不仅生病的人要管,就连不生病的也要慰问慰问。
  在院里守了几天,沈砚书也就明白江缙云的想法了。
  他没有气愤质问对方,问江缙云为什么言而无信,问江缙云为什么谎话连篇。
  身为大夫对人命如何看重,沈砚书早就该知道。
  何况江缙云拿他当朋友,他自然也该同等待之。
  逼迫朋友做昧良心之举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5月中旬的一个暖阳天,他将小花喊来。
  彼此,小花正在一旁种花,听到沈砚书的呼喊,她屁颠屁颠走了过去,“怎么了,大哥哥。”
  “你们这边有没有集市。”沈砚书笑着看他,“带哥哥去转转吧。”
  “好啊。”小花笑得眉眼都浓在一块了,“大哥哥等我洗洗手。”
  说着,小花跑到水池旁,手脚利索地舀了一瓢水,胡乱地将手冲了冲。
  江缙云看似在看病,眼睛却一直盯着沈砚书这边,看人离开,他立马起身,开了口,“沈公子去哪?”
  约莫是对沈砚书离家出走,骤然失踪的事耿耿于怀,江缙云有些后怕地快步赶过来。
  沈砚书神色如常看着他,开口道:“在屋里闷得太久了,想着让小花带我去集市上转转。”
  与以往的阴郁不同,沈砚书今日眉眼中带着平静,看起来有几分大事已毕的意思。
  “怎么?”沈砚书开着玩笑,“江公子还怕我跑了?”
  江缙云笑笑,也觉得自己多心了。
  便是真要跑也该是夜深人静,众人酣睡之时,哪有大白天跑的,何况还带着小花。
  江缙云呼出一口气,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别走太远。”江缙云替他整了整衣襟,嘱咐道:“你身体尚没好全,要注意。”
  “好。”沈砚书点点头,笑着转过了身。
  江缙云没看到,转身瞬间那双温润眼睛变得凌厉。
  更没想到,仅过了几个时辰,再见沈砚书是在一摊血泊里。
  要是知道沈砚书决心至此,他就算豁出性命将人拖住,也断然不会放人走。
  刚开始,一切都挺好的,一大一小有说有笑,沈砚书还从不太富裕的荷包里拿出两个铜板,给小花买了一块糕点。
  变故发生在出门半个时辰后。
  当时两人刚走到一个糖人摊子前,沈砚书付钱买了糖人,嘱咐小花站着别动,他去去就来。
  小花心思单纯,登时就答应了。
  可说好的去去就来,一等就等到了日头高悬。
  待集市上摊子一个接一个收拾东西,糖人老板一句提醒,小花才反应过来坏了。
  手上糖人都想不到要了,小女孩边哭边朝家跑去。
  等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这时沈砚书已经抓好药,煎服好,颤着手倒在了碗里。
  江缙云看着小花满脸汗水泪水,心里咯噔一声,叫了一声不好。
  来不及听完上气不接下气的话,他立马将村民召集起来,开启了地毯式搜索。
  与此同时,另一头,沈砚书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斗争,仰头喝下了所有药。
  唇边溢出一丝苦笑,两行清泪瞬间落下。
  村民受了江缙云恩惠,动作迅速而认真,然而再迅速再认真,地方毕竟这么大,等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江缙云永远忘不了,如血的黄昏下,破庙渲染着暖色,而与这暖色十分冲突的是其中的一抹血色。
  那血不多,却异常的扎眼,仿佛红色的钩子,一下钩到了江缙云心脏最柔软处。
  终年柔和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江缙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飞奔了过去。
 
 
第53章 救治
  “沈砚书!沈砚书!”
  血色中,沈砚书已经昏迷,江缙云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将人叫醒。
  “大哥哥。”小花胆怯上前,一双眼哭成了泪人。
  村民为了找人分散到了各处,跟着沈砚书的只有小花和小花父母。
  几人跟沈砚书相处最久,眉目中的挂心也是最真切的。
  “沈公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江公子你快救救他。”
  在小花父母说话的空档,江缙云已经将人放平,把工具摆好了。
  幸好出门前以防万一将药箱带上了,要不将人送医又要消耗时间。
  银针取出,一支一支扎进了沈砚书体内,江缙云屏气凝神,心如擂鼓,从医多年,他头一遭这么紧张。
  随着银针扎下,沈砚书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疼。
  很疼。
  不止是现在疼,从药喝下去那一刻就开始疼了。
  开始是一阵一阵的痛,那是心脏随着机械跳动引起的抽痛。
  然后是一片一片的痛,那是药入身体开始反应的阵痛。
  最后是大面积密集的痛,那是药性发作,如刀割般的疼痛。
  啪的一声,碗摔在地上,破碎迸溅开来。
  沈砚书抱紧肚子,慢慢瘫倒在了地上。
  冷汗大颗大颗落下,不过片刻已然浸湿额间碎发,又过片刻,整张脸,整个人都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人痛到极致时是不是都会想起一些人,就如同即将溺死之人都喜欢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沈砚书无奈地发现,昏倒前一刻,他想起的居然还是他最不该想起的。
  他知道萧越从没爱过他,他知道往日种种不过都是算计,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想起对方是很下贱的行为。
  可是…好疼。
  真的好疼…
  绝望与脆弱的双重打击下,沈砚书控制不住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该有多好啊。
  是假的,是虚妄的,是一场噩梦。
  等他醒来,只要等他醒来,他还会躺在萧越温暖怀里,紧实的手臂还会紧紧地搂着他...
  沈砚书会踌躇地告诉萧越,他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是个很可怕的噩梦。
  萧越会温柔地笑笑,勾勾他的鼻子轻声道:“傻孩子,那只是个梦。”
  只是个梦,只是个噩梦。
  萧越还会陪在他身边,还会翻墙突然出现,还会酸话连篇。
  如果...
  如果是这样...
  就太好了...
  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沈砚书抑制不住痛苦喊出声,“萧越…救救我…我真的好痛…”
  “萧越…不要抛下我…”
  “我真的...好喜欢你…”
  痛意由重变轻,又由轻变重。
  恍惚中有双手抱起了自己,缓而急地往前走着。
  就像冰冻成霜的人需求热源,沈砚书伸出手,胡乱地抓着。
  抱住自己的胳膊动了动,随后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沈砚书心安了一瞬,呢喃道:“萧越…殿下…不要…离开我…”
  抱住他的身子僵了僵,脚步顿了顿,随后又朝前走去。
  沈砚书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中萧越回来了。
  他骑着高头大马,在夕阳的映衬下,奔驰而来。
  “砚书,将手给我。”高扬的磁性声音伴着烈烈风声响起。
  沈砚书情不自禁抬手,伸向萧越方向。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沈砚书被一道强劲力道拽上了马,夕阳的背景中,两人交颈相依,亲密无间。
  似是互诉衷肠良久,沈砚书很开心,开心得几乎要哭出来了,激动中萧越低沉的声音传来,“砚书,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孩子?
  沈砚书愣了一下。
  片刻后,某些血腥记忆开始回笼,他惊慌地看向自己肚子,却只看到了一团血迹——孩子没了。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心脏一沉,床上的人蓦地睁开了眼。
  入目还是那间熟悉屋子。
  正值深夜,屋内燃着烛火,满室寂静。
  床边有个人,因为疲累,头已经深深垂下,从沈砚书角度望过去只看到一袭乌发。
  一双手紧紧攥住他的手,由于力气太大,导致他手心出了不少汗,黏黏腻腻的,如同额头触感一般。
  似是没从梦中醒来,沈砚书迷茫看着面前的发丝,心中倏然升起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心脏跳错两拍,控制不住地,他小心抬头,试探看去。
  结果身子刚微小地动了一下,床边的人就猛然抬起了头…如水的脸庞,如水的眼睛...不是沈砚书心中的人。
  “你醒了,怎么样?好些没?”
  江缙云面容颓废。
  似是好几天没睡好了,他眼底乌青,眼中布满血丝,下巴长出不少青灰色胡渣,满脸颓败之像。
  倒是还能看出之前的俊逸模样,不过那俊逸长了草,有种细中有粗的粗枝大叶之感。
  那双眸子灰暗着,只看到沈砚书那一瞬,才焕发出本有的光彩。
  沈砚书心沉了沉,有种梦醒的感觉。
  同时,胸膛升起一抹愧疚感,是江缙云无微不至照顾,却被他错认的愧疚。
  江缙云心如明镜,但宽容如他,也没戳破。
  将注意力移到刚才的话题上,他继续道:“感觉怎么样?饿不饿?你昏睡了3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3天?他竟然睡了3天。
  梦中血迹重新浮现,沈砚书双手摸向肚子,像是在确定什么。
  江缙云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孩子还在。”
  莫名,沈砚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你抓的药有问题,所以孩子保住了,但…”江缙云似乎在找合适措辞,“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孩子都受不了再一次打击了。”
  “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但至少为了自己身体,别再这么做,别再伤害自己身体。”
  “不会了。”沈砚书躺在床上,露出一丝惨笑,“你放心吧,不会了。”
  有些事,做一次就够了。
  像是以毒攻毒,沈砚书的失恋伤疤好像在这一刻好了。
  夜尽天明,花姨端了一碗鸡汤进来。
  催促沈砚书喝了两口,她才止不住劝着,车轱辘话翻来覆去说了一车又一车。
  总结起来就三层意思。
  第一,身体为重要爱惜,第二,子女是缘分要珍惜,第三,小夫夫闹矛盾是正常的,但既然人家已经追上了,又嘘寒问暖,又日夜守候,也就给个台阶下了吧。
  花姨说最后一点时,目光不住在沈砚书和江缙云脸上游弋着。
  江缙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有些尴尬。
  话说完,花姨就走了。
  江缙云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为了你的名声,我说孩子是我的。”
  沈砚书看着手中的鸡汤,又看看江缙云。
  江缙云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没事。”沈砚书对他宽慰一笑,“论吃亏也是你吃亏罢了。”
  他释然开着玩笑,“为了你师兄,江公子还真是付出良多。”
  江缙云一眨不眨地看着沈砚书,在心里默念着,我不是为了我师兄,我是为了你。
  “别想太多了。”江缙云替他掖了掖被角,岔开话题道:“我去熬药,你有事就喊我。”
  “好。”
  说来也是巧。
  院内,江缙云刚将药放进罐里,一只信鸽便飞来,扑棱着翅膀,落到了药罐旁。
  江缙云动作一顿,迟疑片刻,才抓住信鸽从信桶里取出信来。
  信纸是特制的,需用特殊药水浸湿才能查阅。
  江缙云将随身携带药水洒到上面,不一会一行龙飞凤舞的字就浮现在了上面:人找到否?若需帮助尽可提。
  江缙云盯着那11个字看了很久,久到宇宙洪荒,久到一个生命从幼年到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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