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如水的目光开始还在犹豫,看到最后,慢慢变得刚毅,坚定。
  取出笔墨,他回了两个字——未曾。
  两字下笔有力,然微微颤抖的手腕还是暴露了他的心虚。
  不多时,信鸽飞走了。
  江缙云点燃了火折子,将信纸丢入其中。
  火焰骤然升高,信纸被烫得卷起身体,挣扎着慢慢由红变黑,最后化为了灰烬。
  看着徐徐升起的青烟,江缙云思绪一瞬飘出去了很远。
  不知大家是否相信一见钟情,江缙云以前也不信,直到见到沈砚书。
  当时沈砚书是怎么样的?
  满身潮湿,半身鲜血,柔顺黑发被雨滴打湿,湿漉漉地贴着头皮,实在是没有半分形象可言。
  然而看着他惊慌的表情和盈盈如水的眼睛,江缙云沉寂多年的心脏还是控制不住跳动起来。
  大抵是医家心软,看不得众生疾苦,所以当沈砚书满含泪水,求他救救萧越时,他心中一阵心疼,除了救人,更是想安慰面前这个可怜的人儿一番。
  沈砚书是师兄带来的,萧越又常年花名在外,他能带来的人,大概率是房内人...
  心动之后江缙云又尝到了一阵浓浓的失落。
  事实证明,命运想戏耍一个人,大概不会只把他放在池子里涮一回,果然,不久之后他就得知了,两人分房睡和沈砚书官员之子的身份。
  当时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熄灭的烛火突然自燃了,心花怒放,可喜可贺。
  那时候他不是看不出来沈砚书对师兄有意。
  但师兄纵然再爱玩闹,也不可能与官员之子厮混,毕竟同在官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以沈砚书清高性格也定不会为了情字,甘愿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纵然是有些情分却也没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还有机会。
  然而,这抹幻想没持续多久便消逝在那个雨夜。
  江缙云知道现在的行为很小人。
  但如果能有万分之一同沈砚书在一起的可能,江缙云都甘愿做这个小人。
  --------------------
  感谢鱼凫小可爱的点赞,虽然你的评论让我觉得我写错了(•̅灬•̅ )
 
 
第54章 没留住
  做戏要做全套。
  下午两人便去姓留名,以表字互称起来,对外更是一副和睦夫夫作态。
  花姨自然以为两人和好了,眉间愁色全数敛去,村民们也只当是场小夫夫吵架,聊过劝过也就过了。
  为了方便,半月后两人从花姨家搬了出来。
  倒是也没搬远,就在村角一间空置房子处。
  这里民风淳朴,听说江大夫要搬家,全村人一齐出动,将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是添置家具,又是挑水劈柴。
  一番改造下来,原本略显荒凉的房子倒也有模有样。
  江缙云继续做着他的医生,开门看诊,空闲时间便上山采采药。
  沈砚书偶尔也会帮帮忙,抓抓药,生生火什么的。
  但江缙云看他看得紧,往往是手刚挨上活计,下一刻就被一双手制止,拉到椅子前,被迫坐下休息。
  如果沈砚书还要坚持,江缙云就半玩笑半认真道:“你看看周围,哪有夫君让怀孕内人帮忙的,快去休息。”
  拗不过江缙云,沈砚书只能作罢。
  时间一久,有些事也就觉出来了。
  比如,江缙云对他的心意。
  真不是沈砚书聪明绝顶,江缙云是个惯能忍的,从蛛丝马迹还真看不出来。
  察觉这一切还真是仅凭凑巧二字。
  时光匆匆,一眨眼盛夏就过去了,红花凋零,树叶昏黄,秋意已至。
  沈砚书是个怕冷的,尤其怀孕体虚,手脚更是冰凉。
  为了取暖,他常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那日又是如此。
  晒到一半时,有脚步声慢慢靠近。
  最近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少,加之这脚步声沉稳坚定,除了与他朝夕相处的江缙云还真没有别人。
  孕期渴睡。
  沈砚书便偷懒没睁眼。
  与以往不同,这次江缙云回来并未直奔药庐,而是走到了沈砚书身边。
  沈砚书刚想睁眼,那双脚便离开了,不过一会却又回来了,再走再回来,如此反复了三四次。
  脚步越来越漂浮,气息越来越不稳,似乎有些焦躁。
  沈砚书觉得好笑,正要睁眼,一道阴影突然压了下来,随后眼睛一软,有处柔软亲到了上面。
  沈砚书心底的睡意登时散了个干净,直到江缙云走远他都没反应过来。
  良久,柳叶眼缓缓睁开,里面盛满了恍惚和诧异。
  江缙云是个极有分寸,这之后继续循规蹈矩,该进进该退退,让人十分放松。
  但沈砚书却再也无法同从前一样放松了。
  日常总是能避则避。
  吃饭不在一处,日常分居两处,就连请平安脉都由一天一次拖至了7天一次。
  平心而论,江缙云是个很好的选择,不谈家世条件,就谈性格处事。
  若是没有萧越,沈砚书也许真的会心动。
  但直到现在那道风流的身影还站在那,夜里还时不时入梦,引得他心酸哭泣,呓语连篇。
  他实在没能力心动。
  倒是也偶会得到萧越的消息,战场上的。
  四个字总结——或赢或输。
  每当消息是赢,他便会轻松吁出口气。
  当消息是输,他便整夜整夜睡不着,难受得辗转反侧。
  有些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但内在还是血淋淋的,不抚摸触碰还好,一抚摸触碰就会阵痛。
  江缙云知他睡不好,劝慰不好只能给他开了几帖安神茶。
  几贴下去,沈砚书终于可以安眠了。
  加之江缙云照顾到位,三餐供给得好,不过月余曾经瘦弱的人便胖了一圈,肚子也大了一圈,连带着气色都好了很多。
  然而,像是上天的考验还没结束,蓦地中,危险悄然降临。
  某个寻常下午,安详晒着太阳的沈砚书肚子突然疼了下,很痛,就像腹内有把刀突然往外捅了一刀。
  但只是一阵,很快也就好了。
  沈砚书只当是腹部抽筋,也没放在心上。
  可这日之后,此类情况频发,且发作时间越来越长,痛意也越来越强烈,痛到最后竟有滚到地上打滚之势。
  他应该去找江缙云。
  可是江缙云正好出门了采购药材了,沈砚书只能强撑着一小步一小步将自己笨重的身体搬到床上。
  一连挨了好几日,江缙云终于回来了。
  而此时沈砚书也几乎痛晕过去了。
  “砚书,你怎么了?”听到呻吟声,江缙云顿感不好,东西都没来得及放,直接跑了进去。
  床上是一具扭曲的身体,沈砚书脸色发白,冷汗频出,一副极痛之相。
  江缙云三步并两步跪倒在床边,抓住了沈砚书左手。
  “好痛...”沈砚书呻吟地求救着。
  江缙云面露安抚之意,然而当五指按上手腕,他的脸色一变,眼中的安抚消失了个干净。
  随后一张脸短瞬间变了几种颜色,有诧异,有焦急,有愧疚。
  “好痛...江缙云,我好痛...”
  “我帮你施针止痛。”江缙云紧攥住他的手,“你忍一忍。”
  银针扎进肉是痛的,但再痛也比不过身体原本的痛,那痛如刀切如剑砍,如利刃入肉,如钝刀子割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锥心之痛终于慢慢减缓,慢慢平复。
  沈砚书出了一身冷汗,仿佛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砚书。”江缙云拿出帕子轻擦着他额头的汗水。“好点没?”
  “好多了。”沈砚书开口,嗓子喑哑。“我这是怎么了?”
  江缙云脸色很难看,抿了抿唇,似是话在心头口难开。
  异样这么多天,沈砚书已经有了准备,开口道:“你不用有顾忌,直说吧。”
  “你的脉象浮而搏指,中空边竖,是半产崩漏之像,胎动尽消,涩而笨重,是胎死腹中之像。”
  沈砚书不懂药理,前面听不懂,但再不懂药理,后面六个字却不可能听不懂。
  胎死腹中...意思是孩子...死了?
  沈砚书大脑一片空白,一瞬仿佛没反应过来。
  “砚书。”江缙云担心人,反手一握抓住了沈砚书的手。
  沈砚书回过神来,确认道:“你的意思是孩子已经死了?”
  江缙云也痛苦无比,艰难地点点头,“是。”
  随后像是怕沈砚书太难过,他又立马安慰道:“别难过,你还会有孩子的。”
  话虽如此,可是...
  “为什么会这样?”沈砚书声音逐渐飘忽,“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江缙云停了停才道:“砚书怀孕前可曾用过对身体有害的催情药?”这句话说的有些困难,但想到如今情况,他咬咬牙,还是补全了。
  “有过…”沈砚书有些难堪,“之前误打误撞摄入过。”
  江缙云神色清明,胸中了然。
  那次撞到沈砚书异常时,他就大概知道了。
  “催情药多含虎狼之物,对子嗣多有影响,加之孕前期舟车劳顿营养不良,还服过打胎药...”
  话音落地,承接尾音的是一片寂静。
  沈砚书眨了眨眼,似乎在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因为林岚的催情香?
  因为舟车劳顿?
  因为那剂打胎药?
  沈砚书心中一阵后悔,如果...如果自己当初不莽撞喝下药,孩子会不会...留下来?
  江缙云知他想法,宽慰道:“不怪你,纵然没有之后种种,没有那剂重药,仅凭催情药腹中胎儿也会多受影响,之后一切不过是加速了这一切,根源早已种下。”
  沈砚书眨了眨眼,敏感地抓住了些东西,“你第一次替我把脉就知道了吧?”
  “是。”江缙云点点头。
  “这次出门买药也是为了我?”
  “是。”江缙云抿了抿唇,“我以为总有办法,结果…”
  看着沈砚书,江缙云表情愧疚,“对不起,是我自视甚高了。”
  “不怪你。”沈砚书摇摇头,绽出一丝苦笑,“是我与这个孩子没缘分。”
  他故作着轻松,“反正一开始我也不打算留,如此正好称了我最初的意。”
  江缙云知他难受,无他,只因为面前人的眼睛都红了。
  “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江缙云忍住了上前抱人的冲动,“别难过。”
  “嗯,我不难过。”沈砚书绽出一个惨白的笑。“我不难过,不难过。”
  可是怎么能不难过呢?
  当初才几个月喝下重药时都那么难过...
  何况是现在。
  再有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的现在。
  有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了沈砚书骨子里。
  “打掉吧。”沈砚书颤抖道。
  他不懂医理却也明白孩子死在腹中,是要开药打出来的。
  左右孩子已经去世,徒留在怀里也...没什么用。
  “等等吧。”江缙云替沈砚书理了理发丝,“家里补气血的药不多了,等我明天上山一趟。”
  沈砚书点头,紧咬住唇,“好。”
  --------------------
  前两天工作太忙,一直没更,这个是补昨天的,还有我道歉,这篇文一开始构思的时候就不是能带球跑的
 
 
第55章 修罗场
  第二天天刚擦亮,江缙云就出门了。
  沈砚书一夜未眠。
  听到关门声,他起身披了件披风,迎着稀薄阳光在外间摇椅上坐了下来。
  周遭很安静。
  这里地处偏僻,后侧环山,左右两侧被林子包围,只有前方一处羊肠小道通向远方,是个静坐发呆的好去处。
  沈砚书背靠羊肠小道看着山景,脑海中思绪万千。
  其实...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些念头飘忽着,时左时右,忽东忽西。
  短短一上午,仿佛将人生想了个全,又仿佛只在一处死角绕来绕去。
  微凉纤细的手指抚上凸起的肚子,那里面有条生命,一条已经死去的生命,一条属于他和萧越的生命。
  沈砚书闭了闭眼,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他希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曾经,他试图扼杀过这条生命,曾经,他厌恶过,仇恨过…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痛…
  身体痛,心痛。
  这团血肉毕竟是己身孕育的,纵然他曾狠下杀手,却也心软踌躇,不然也不会拖这么久。
  沈砚书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曾偷偷穿针引线,缝衣缝补过,只不过做得不好,一直被他藏在了枕头下。
  他曾期待过这条生命降落。
  期待他包子般的小脸凑到自己面前,冲自己甜甜一笑。
  期待他翻身,说话,行走,跟着自己读书写字,长成一道玉树临风的模样。
  或许这孩子眉目中还会有点像他另一个爹爹,天生一副风流的桃花眼。
  沈砚书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他与萧越最后一丝联系了,虽然聊胜于无。
  但过不了多久,便只剩无了。
  心脏一痛,沈砚书一阵憋闷,胸膛仿佛压下了一块大石,令他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没留住你。”沈砚书手指抚着那处凸起,黯然开口,“我也想过留下你的,只是...”
  沈砚书突然停顿,百般思绪哑在口间,只能不住地抱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早知我们缘分这么浅,我该对你好些,吃得好些,也多休息些,让你没有那么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