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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那为什么又要同江缙云在一起?还孕育了子嗣?
  是因为沈珩身死自暴自弃,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了?还是以身报答江缙云的苦苦找寻?
  萧越更气了,比起沈砚书刻意逃避解释,他更气沈砚书不爱惜自己。
  就他那弱鸡一般的身体哪是适合受孕的?
  萧越之前也想过留给沈砚书一个孩子,但考虑到沈砚书身体还是作废了。
  而他却为别人...
  “沈砚书。”愤妒交加,萧越步步紧逼,“看着我,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
  事实已经清晰得不需要答案了,但萧越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仿佛这样伤害就没那么重。
  不!
  只会更重!
  听喜欢的人亲口说出戏耍怎么会不重?
  但萧越还是自虐地想问。
  头本就一阵晕眩,被推倒后更是直接嗡嗡作着响,沈砚书蹙蹙眉,表情难受。
  萧越却似乎没注意到,依旧不停逼问着,“沈砚书,说出来。”
  他双眼血红地疯狂着,好像得知沈砚书怀孕那天。
  沈砚书抚上头,痛苦闭上了眼。
  萧越对沈砚书一直很体贴,除了那些时日的逢场作戏和偶有的暴怒瞬间,他一直尽量温和。
  而现在他失了一直以来的温和,手压上沈砚书脸,强迫他睁开眼睛,低头与其对视着说,“沈砚书,回答我。”
  乌黑长发自肩头滑落,发尾搔在脸上激起一阵氧意,沈砚书抿着唇歪歪头。
  萧越强行将人拽了回来,逼视着:“回答!”
  风寒之下本就头疼脑涨,被拽住胳膊也疼,沈砚书神智糊涂,无意识喊了一声疼。
  上眼皮下眼皮打着架,虚弱之下似是撑不住了。
  这该死的病!
  萧越看向一旁的药碗,长臂一伸,将碗捞了过去,脖子一仰,全数含了进去,捏着沈砚书下巴,一下子灌了进去。
  唔...
  突如其来的苦涩呛得沈砚书咳了一下,喉结滚动,汤药被强迫喂了进去。
  萧越想,他果然还是没有耐心的,这样快多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萧越原本只是想单纯喂药,但随着吻的深入,唇齿之间慢慢变得缠绵起来。
  他已经太久没有碰过这个人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极度渴求着。
  然而再渴求该气愤还是气愤,吻到最后他逼着自己强行推开人,一双眼结起了冰碴,细看之下还能看到几分恨意。
  沈砚书的恍惚也并没有持续很久,呛过之后也慢慢清醒,中途甚至拼命挣扎过。
  “你亲我?”抚着嘴角沈砚书一脸诧异。
  那双眼睛透着疏离冷色,却莫名让萧越感觉心安,仿佛他们之间本来就该是这样,刚才片刻温情甚至更早的欢好都是一场幻景。
  海市蜃楼的幻景。
  “又不是第一次。”萧越眼神冰冷,唇峰冷峻。“有什么好在意的。”
  沈砚书被萧越无所谓的态度伤到了,咬咬内唇,回道:“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殿下这样做不合规矩。”
  “没有关系?”萧越咬重这四个字,若不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这四个字势必又会引来一场动荡。
  “沈砚书。”萧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他的神情严肃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审问犯人,“猜到了春风阁那日是场戏,猜到了之后的疏离冷落是为了保全你?”
  沈砚书没回答,只是缄默。
  萧越没有停下,继续道:“你早就猜到了,只是故意不听,对吗?”尾音上扬加重着。
  房间依旧是沉默,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驳。
  有些话不回答就是答案!
  萧越从肺部呼出一口气,被戏耍的感觉更重了,他费尽心力解释,结果人家却根本不在意,甚至连个善意提醒都没有。
  沈砚书不是一向善良?遇到流民都能自降身价,照顾,对他却...
  可笑...可笑他还想了那么多解释的说辞。
  萧越气得都要笑出声来了。
  咬着牙欺身向前,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次沈砚书没有沉默,淡淡道:“重要么?”
  “重要么?”萧越牙龈都要咬碎了,然而他并没有立刻暴怒发作,而是骤然笑出声来,笑中带着嘲讽,越笑声音越大。
  笑到最后嗓子里生硬挤出两句话,“对,不重要!”
  “一点也不重要!”
  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反正沈砚书是决心要逃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要紧的?
  心是痛的。
  最痛的是沈砚书表现出来的态度。
  逃避并不要紧,要紧的是逃避背后代表的意思。
  那意思是沈砚书心意已决,绝对不会同自己和好了。
  有误会尚可解释,知道误会却毅然选择离开就是无解了。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萧越没有一刻比此刻更清楚沈砚书的心意了。“对吗?”
  “对。”沈砚书表情沉静,却刀刀入肉,“我不想。”
  “为什么?”明知原因萧越还是多此一问。
  “我大哥死了。”沈砚书声音颤抖却言简意赅。
  “那是个意外,况且...”萧越想要辩解。
  “可是我大哥死了,活不了了,再也活不了了。”沈砚书眼底染着痛苦,针针见血,“只剩下了冰冷的尸体,不,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埋进土里的只是个衣冠冢罢了。”
  心脏一阵无力,萧越想摆出其他证据,说沈珩目的不纯,说他与建和帝筹谋良多,却发现根本无可解。
  就算摆出了所有证据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沈砚书摆出一句我哥死了,他就再也无法反击了。
  人死不能复生,他又怎么跟个死人争!
  萧越不知道两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明明每一步他都思虑万千,为什么还是会输得一败涂地?
  “殿下什么时候会放我走?”不等萧越辩解,沈砚书火上浇着油。
  “走?”萧越发出一声嗤笑,“你一辈子也别想走!”
  “殿下难道想囚禁我?”
  “对。”萧越索性承认了。
  “这事传出去于殿下名声不好,何况我无才无德,实在不值得...”
  萧越抓住沈砚书肩颈将人扯到自己面前,抬手捏住沈砚书下巴,“沈砚书我劝你收起你这张利嘴,我不会放你走,你说什么都没用。”
  沈砚书面上染上一抹急色,“殿下之前说过还完20年就可以走。”
  “涨价了。”萧越无赖道:“你今日喝的药价值千金!”
  “你!”沈砚书一直维持的平静终于染上了气愤。
  萧越心中一阵扭曲地畅快,“好好待着。”长腿一伸,他自床上迈下。
  必须离开这里,他怕再待下去又要伤人伤己。
  沈砚书却不肯罢休,“殿下。”他叫住萧越。
  “嗯?”萧越回头。
  “请殿下赐我一死。”床上,沈砚书跪了下来。
  萧越目光微怒,“沈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右殿下也不肯放过我。”沈砚书跪得笔直,一脸无惧,“不如就赐我一死。”
  萧越强压下去的怒火又有了回升之势,他紧握袖子,厉声道:“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受,让你恨不得死?”
  “是。”沈砚书丝毫不惧。
  “沈砚书!”萧越快走两步,将人推到,整个人欺了上去,“你非要两败俱伤,鱼死网破才甘心么?”
  “是。”沈砚书目光平静而坚定。
  柳叶形的眼眸好像一把刀,刀刀扎入他的心脏。
  “好好好,不愧是沈珩的弟弟,自成一派的刚正不阿。”
  萧越站起身来,俯视的眼睛中含着怒意,“好,我就给你个机会。”
  他想了想道:“你不是喜欢打捞池塘的残叶么?天亮之前打捞完,我就放你走。”
  这是个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务,沈砚书却毫无异色,下床穿鞋。
  两人错身之时,萧越阴着脸拽住人。
  沈砚书先发制人,“殿下一向一诺千金,难道此刻要反悔?”
  “自然不会!”萧越咬牙吐出几个字。
  沈砚书点点头,竟是一副安心的模样。
  压抑看着人走远,萧越脸上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愤怒。
  凌空一掌落在一旁无辜的床上,整张床砰的一声裂了,彻底成了一堆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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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冰原小可爱点赞
 
 
第64章 暗夜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漫长到第二天太阳似乎不会升起。
  天很暗,乌云压顶,月光稀微,灰黑二色填满天与地。
  暗色中流水声一直未停歇。
  或是竹竿不太熟练撑入水的哗哗声,又或是船体坎坷划开水面的潺潺声。
  更多的还是一个连续的打捞动作,像是一根细而长的竹竿带着圆弧状头部咚的一声溅起水花入了水,随后左摇右摆在水中划出道道水痕,最后哗的一声竹竿出水,顺道带起一阵滴答滴答水滴滴落声。
  从声音听,这个打捞的人应当是没什么经验,下水出水一点也不干脆,也没什么气力,只是来回几下,动作便慢了下来,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慢。
  已过子时,整个宅子熄着灯,唯亮的两个地方,一个是船头的一盏孤灯,一个是不远处阁楼上的零星烛火。
  两束光芒交相辉映着,仿佛是天地间最后两抹亮色。
  沈砚书趁打捞间隙抬头瞧了那光一眼,只觉得像极了黑夜中巨兽的眼睛,还是专程监视他来的。
  至于为什么监视他?
  他说不出来。
  点燃这双眼睛的人也说不出来。
  后者倒也不是因着心里不清楚说不出来,就是单纯不想开口罢了。
  凌风站在萧越背后,小心翼翼道:“爷,沈二公子病还没好,要不要拦一下。”
  “不用。”萧越哼了一声,冷冷道:“他想死就由着他去。”
  这话说得平静,但凌风还是从那抹平静中听到了掩埋其下的怒意,那怒意未带火却含着万年寒冰,阴冷得让人心颤。
  凌风颔了颔首,站在原地不敢开口了。
  他原本是来向萧越汇报调查进展情况的,看如今情况,还是选择了延后。
  房间静着,烛火无声上下跳动着。
  或许这是个千年难得一见适合思考的夜晚,一贯只懂得武力解决问题的凌风也静默思考起来。
  作为身边人,萧越的筹谋割舍他一直看在眼里,当初两人被迫分开凌风看的有多感同身受的难过,得知尚有回头之路时就有多庆幸。
  不夸张地说,在得知沈砚书消息时,他的兴奋感一点都不亚于萧越。
  这有两层原因,第一,人毕竟是在自己保护下丢的,现下找到了总算了了一桩心愿,第二,是为萧越开心,他们分开本就有误会,只要解释通了,自然也会和好,纵然其中有曲折,争吵,也只能算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但想破脑袋他都没想到,竟会这样!
  上京冬日天气极不稳定,夜间时有骤雨或骤雪,像极了一个坏脾气的老头,不讲道理不明是非先大下一场,人们只能躲进床褥深处,扯着被子避着寒,直到第二天出门才看到一场残局。
  今日倒是没有大雨大雪,风婆子却肆意打开了引风袋。
  不过片刻,原本平静的池塘便掀起层层浪花,妖风打着旋往前,一个招手,便将船头罩子里的烛火扇灭了。
  沈砚书在风中左右摇晃,他本就清减,连日重病后,更是瘦得只剩了两根肋条骨。
  冷风迎面吹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入衣襟,卷走了他身体仅存的余温,又是一个急动,沈砚书一阵踉跄,狼狈地摔倒在船舱,差一点点被掀进水里。
  打捞了半夜,身上衣服已湿透,因为汗水也因为池塘水,寒风吹在身上更觉阴冷。
  虽说运动能使身体升温,但天气冷成这样,衣服又潮湿浸水,便是想温暖也难。
  四肢如冰雕般僵硬,双手拢于唇边呼出一口热气,然热气刚呼出很快散了,就如同烟尘消散在空气中。
  沈砚书手抖得不成样子,抬头望天,只希望风快些停。
  然而,这风却像专门与他作对一般,不仅没停,反而越来越猛烈了,小船在风中左右摇摆,倾倒动摇,如同被诅咒了一般。
  而能被称之为诅咒的,大概率都伴着痛苦与折磨。
  沈砚书不知道重病之下寒风刺骨算不算折磨,但至少他挺痛苦的。
  巨型般难以言说的痛苦笼罩住他,让他本就发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眼是酸的,心也是痛的,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难过。
  毕竟是他主动来的,也是他要死要活要离开的,事情都按照他的期待发展,为什么心脏还要痛呢?
  是因为萧越不再体贴没有轻松放过自己?可就算轻松放过,心底大抵还是会痛。
  无他,仅仅是因为它想痛罢了!
  或许也是不用痛的,就像他之前做的那个梦,梦中沈珩活了,他和萧越和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一切都是美好和团圆的。
  而现实沈珩不会活,所以,他和萧越也不会和好。
  如果沈砚书有上帝视角,知道沈珩做的一切...或许也不需要上帝视角,毕竟后期他与沈珩早就算半闹掰了。
  不管如何吧,只要他原则性没那么强,或者冷漠一些,他和萧越都不至于此,至少几番折磨后也能和好。
  可沈砚书偏偏绕不过那个坎。
  或许上天总爱折磨心软的人,又或是心软的人天生爱折磨自己。
  总之,无论发生什么,心软的人总会责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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