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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在劫难逃(近代现代)——阿霜啊

时间:2024-03-02 08:57:10  作者:阿霜啊
  萧越伸出手,“药给我,你下去吧。”
  “是。”
  接过药,萧越没急着继续喂,而是把了脉,闻了闻药,点点头,才继续喂着。
  他身形高大,在床边临时搬来的小圆凳上一坐,正好将桌上的烛火全都掩了去,更衬得阴影中人发丝凌乱,唇色难看,那张脸惨白着,白得没有一丝人气。
  深邃的桃花眼闪过一阵心疼,疼中又夹着一丝不该有的庆幸,萧越默默想,现在也只有病了你才会这么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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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叉烧小可爱,似睿小可爱的点赞,我要去干件大事,祝成功吧~
 
 
第62章 梦中
  “天气冷成这样,病还没好透,便去塘中打捞落叶,你又不会水,就不怕掉进水中淹死?”趁沈砚书昏着,萧越畅所欲言,“现在好了,病成这样,又要烦人来照顾你。”
  “你不是想走吗?淹死病死了怎么走?怕是走也走不成,要永远与我双宿双飞了。”
  萧越越说越多,最后也不管逻辑通不通,语气有没有问题了。
  药是半勺半勺喂的,高烧之下人神志不清,一下太多恐怕要呛着。
  这是个磨人的活计,遇到个没耐心的,来回几次内心难免烦躁。
  萧越也自诩没有耐心,至少没他那个师弟有耐心,喜欢一个人能瞒那么久,直到关键时刻才跳出来发起致命一击。
  萧越眼神暗了暗,紧了紧瓷勺,仅一瞬又松开来,自始至终,表情没有一丝不耐,手上动作也细微体贴。
  “沈砚书。”较之刚才这一声语气低了几分,叹口气他缓缓道:“你这样伤害自己,可知有人也会跟着心疼?”
  这句过后,床上人倏然有了反应,眉头皱起,随后面容痛苦,四肢颤动。
  大约病重与噩梦向来是狼狈为奸的,萧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宿梦缠身。
  “沈砚书。”将药碗放在一旁,萧越坐到床边,俯身将人半揽入怀,神色关切伸手轻拍安抚着。
  感到有人在旁,沈砚书眼泪抑制不住打开了阀门,同时一道呢喃轻声而出,“哥哥...哥哥...”
  哥哥?
  萧越停下动作,身子轻移,与沈砚书隔开些距离,神色晦暗不明着。
  “江缙云...”迷迷糊糊沈砚书又叫出了一个名字,随后哥哥和江缙云不停反复交替着。
  “沈珩,江缙云。”萧越压低声音,又酸又怒道:“你心里的人可真多...”
  手掌在阴影中侧握成拳,面容也由神色不明变成了吃味微怒。
  盯着那张逐渐漫上痛苦的脸,他的声音压抑怨怼,“一颗心那么大,偏偏就是没有我一丝一毫。”
  不...
  以前还是有的...
  只是现在没了...
  还是被他主动弄没的...
  眼中仅存的光亮消失了,转而变为晦暗悔意,胸膛又一次被利刃捅入,锋利金属切面与软肉迎面交锋,激起一阵闷疼。
  “砚书...”指尖泛着白,萧越轻吐出一口气,闭眼慢慢环住身下人。
  他像只无尾熊般将全身附在了沈砚书身上,又如同一只小心翼翼的母鸡,始终克制着力气。
  胸腔一阵奔腾翻涌,是悔意在兴风作浪。
  萧越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朝廷针对自不必提,最大的症结还是怀中人的执拗,以及江缙云的痴缠。
  萧越没提,江缙云在得知他们一行回京后,也忙不迭地赶了回来,日日在府门徘徊,寻着方法要见沈砚书。
  更没提这段刻意不见的日子里他的忏悔犹疑。
  他曾经确实想过撮合两人,只不过那时他命不久矣,只想将沈砚书后半生安排得平安无虞。
  谁知道时过境迁,他过了那个坎,两人倒一语成谶在一起了。
  江缙云的确不错,即使作为情敌,萧越对他的评价也不低,毕竟曾让他推心置腹的人又怎会是个不好的?
  但好是一回事,牵涉到沈砚书又是另一回事。
  同样用情至深,江缙云不愿放手,难道他就能甘心放手?
  良久,萧越睁开眼,眼底平和而安静着,却不是看透一切的平和,而是诸般隐忍强行伪装出的平静。
  “对不起。”手抚上发丝凌乱的脸,低沉的忏悔声缓缓响起,“对不起...”
  萧越知道,他错了,他伤了人,他把人弄丢了。
  可不明白自己诚心诚意道歉解释,为什么却换不来一个认真听的机会?
  对,甚至不是沈砚书重头再来的宽恕,仅仅是一个认真听的机会...
  沈砚书向来不是一意孤行,听不得半分解释的人,可这次为什么?
  难道已经恨自己到如此程度了?连一句话都觉得烦?
  俯身亲吻着沈砚书的眼睛,他渴求地低声道:“砚书,别走得那么快好吗?”
  “我们和好好不好。”
  “你忘了江缙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哥哥。”迷迷糊糊,沈砚书又开始喊沈珩了。
  萧越现下的禁忌是江缙云,只要不听到这三个字,其他的无论是谁,他都很是宽容。
  沈砚书与沈珩一向兄弟情深,加之沈珩身死他总有些愧疚,所以听到这一连串呼唤不仅没有生气,心中还升起了一阵安抚之意。
  “斯人已逝,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萧越抚着沈砚书消瘦的脸颊,“何况,你把沈珩当好哥哥,他却没把你当好弟弟。”
  这话大有深意,只可惜沈砚书昏昏沉沉,完全没有听到。
  “哥哥...”梦中沈珩也抚上了沈砚书的脸,理所当然地,他将萧越的手认成了沈珩的。
  “哥。”沈砚书胡乱抓住那只手,紧紧箍着,如同小孩面对最珍爱的玩具。
  “我不是。”萧越往回抽手,结果刚一动作,沈砚书抓得更紧了,秀气眉头难过地蹙在一块,无意识的小表情又委屈又可怜,就跟有人要抢他东西似的。
  萧越心下登时又软又疼,也不再坚持,老老实实当着替身。
  罢了,罢了,替身就替身,只要能再次与他亲近,是不是替身又如何?
  仿佛听到了萧越的心声,沈砚书越发大胆起来,拖着疲惫病体,顺杆儿爬的慢慢靠近着,双手一揽钩住了萧越脖子,随后整个躯体紧紧的贴了上去,头蹭着萧越脸庞,一副流浪小狗求安慰的架势。
  萧越怕他累着,早早放低姿态任他攀着,所以在沈砚书眼中费力攀爬到峰顶获得的拥抱,实际不过是一个病重之人艰难抬起手臂而已。
  风寒最忌受凉,软玉温香了一会,萧越就强行扯开沈砚书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才入冬,天气尚没冷到哪去,沈砚书身上却已然盖了两床被子。
  一床厚的一床更厚的。
  第一床是怕沈砚书手脚寒凉,萧越特地吩咐下去的,第二床是临时找来捂汗用的。
  许是喝了药又睡了良久终于有了些许力气,沈砚书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萧越眸子微动,一瞬竟有逃避想法,他实在怕沈砚书看到他会激动。
  多日的恶语相向冷漠以对,终于还是在这个强大男人身上烙下了伤痕,让他罕见畏缩不前。
  但沈砚书并没有反应,既没有激动暴躁,也没有冷漠疏离,只是静静睁着眼,双眼失着焦。
  “沈砚书?”萧越眸色幽深。
  “嗯。”沈砚书机械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
  萧越仔细地瞧了一阵,明白了过来,这是病得太深,还糊涂着呢。
  萧越悬着的心放下了,心内升起一阵松懈。
  但这份松懈只维持了一瞬,下一秒沈砚书出口的话,让他脸色难看得如同见了鬼。
  “哥,我错了...我不该和他在一起...如果我...你也不会...”
  这话说一半漏一半,萧越却全听明白了,沈砚书这是在悔过,后悔跟他在一起。
  拳落在棉被上,萧越脸色明显黑了几分。
  “哥...我后悔...我好悔...”即使病得糊涂沈砚书依旧将倔强性子发挥到了极致,一句后悔翻来覆去说了十几遍。
  没忍住,萧越咬牙问道:“跟他在一起,你就这么后悔?”
  沈砚书想都不想,“悔,悔极了。”
  萧越拳头紧又了紧,唇峰伴着胸膛阵痛紧紧崩成了一条线,脑海怒意冲撞着怒吼着,他竭尽全力才扼制住。
  “我会离开他,再也不见他。”像是保证般,沈砚书一字一顿道。
  离开?再也不见?
  自从沈砚书来了一招离家出走,离开和见不到就变成了萧越的禁忌,如果说沈砚书之前的举动是在一点一点在瓦解萧越的理智,现在此举不亚于在理智上直接放了一把火。
  紧握的拳在沈砚书身边落下,重而快地敲打了一下,木床发出砰的一声,似是一个人平白无故被打了。
  这一下萧越克制着只用了3分力,这床还是那晚那张,床柱也依旧断裂着,后面萧越让人搬来了一张新的,但被沈砚书拒绝了。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就是喜欢在这张床上,无法,还是萧越命凌风趁他不在偷偷加固了。
  “哥...”不懂“沈珩”为何发怒,沈砚书一脸疑惑。
  “我不是沈珩。”
  深吸了好几口气,萧越努力说服着自己,他还病着,他还病着,他只是糊涂了,病糊涂了,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有个邪恶念头不断在心房肆意涌动着,萧越将其死命压了下去,他很怕念头告诉他,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就是沈砚书真实想法。
  沈砚书不解,伸出手,去拉萧越衣袖,坚持道:“哥哥。”
  萧越丢开那只手,深吸一口气,再次低哑纠正道:“我不是沈珩。”
  沈砚书没听懂这句话,就算听懂了沈砚书也会忽略。
  当年被囚禁,救出他的是沈珩。
  长达半年黑暗后投射进来的那束光明于沈砚书来说不亚于天神下凡。
  所以他才会同沈珩如此亲近,对沈珩感恩戴德。
  所以在得知沈珩因他而死时,他才更无法原谅自己。
  生病关系,这人退化到了幼儿时期,回到了那个只有沈珩的世界。
  感性上,他极度依赖沈珩。
  理性上,他急需一个拥抱。
  至于对方是谁?根本不重要。
  是沈珩也好,是江缙云也好,甚至街上随便一个男女老幼都好。
  只要给他一个拥抱就好。
  让他不至于在痛苦脆弱之时投进不该投进的怀抱。
  沈砚书攀着胳膊再次慢慢抱住萧越,这次萧越没有帮忙也没有反抗,只是冷着脸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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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林阿啾小可爱的点赞,本来想20万字能写完,没想到还在写,是我废话太多了
 
 
第63章 出路
  “我不会再喜欢他。”沈砚书同沈珩保证,更像同自己保证着,“也不会再同他有什么牵扯。”
  一颗清泪倏然划过,落入玄色衣间,无声晕出一大片。
  沈砚书声音染上一抹颤抖,低低道:“他的解释我也不会听。”
  “不会听他当日...为何突然变脸...”
  萧越身子怔了怔,眼睛微睁。
  解释?当日?突然变脸?
  沈砚书说的是春风阁那日他为何突然变脸?
  是这个么?就是这吧?
  他们的关系就是那日开始才骤然奔向了另一个极端。
  不是那天又是哪天呢?
  “我不会给他开口机会...”
  明明病重之下连人都认不清,这句话却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不管当日对错,真假,善恶,我都不会听,也不...”能听...
  沈砚书隐去了最后两个字,声音缥缈。
  不管对错,真假,善恶...仿佛有一把巨型锤子,直接锤上脆弱心脏。
  “你说什么?”萧越眼神由愕然逐渐变为了寒意森森,开了口,四个字说得很缓,很慢,很冷,低沉压抑如雪崩前的寂静。
  以为“沈珩”没听清,沈砚书重复保证道:“我不会听他解释。”
  短短7个字,不仅听的人难受,说的人也难受。
  但是无法。
  不管再怎么难受,沈砚书必须这样一遍一遍提醒自己,每少提醒一遍,他都怕自己心软。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沈珩已经死了,他们回不去了。
  不会听?
  不是不会信,而是不会听。
  原来他早就猜到了。
  如同灰暗空间突然开了一扇门,门外光全透进来,将曾经灰暗空间照了个透彻,透彻到犄角旮旯里残破木盆子上的纹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一阵清明,先前的疑惑瞬间解开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每次解释时,沈砚书情绪都会那么激动!
  怪不得每次讨好辩解,只会让他们关系变得更差!
  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想听。
  偏他还多此一举,心存幻想,兀自挣扎。
  心脏一瞬闪过百种情绪,最后全汇聚成被戏耍后的愤怒。
  猛地将人推开,萧越高大身影随之落下,双手钳住沈砚书双肩,将人死命按在床上。
  “你都知道。”萧越开口,恶狠狠中还残留着几分未消尽的难以置信,“你都知道!”
  知道当日有隐情,知道此举情非得已,知道其中筹谋策划。
  甚至知道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全他和他坚持多年的抱负和仕途。
  萧越也是蠢糊涂了。
  是啊,以沈砚书的聪明,怎么会不明白那一切,便是他演技超群,一开始将人哄住了,再出现时对方又怎会猜不到。
  不听也只是不想听罢了。
  可笑他还以为他们之前的问题是江缙云,对其千防万防,原来他们的问题竟是沈珩。
  难怪他这些日子从没闹着见过江缙云,看来是真的没那么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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