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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书(近代现代)——么或

时间:2024-03-03 09:00:57  作者:么或
  “你……”两个人呼吸间就将那烟雾吸了进去,而后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霜木松了一口气,一个一个将两个人扶回床上,而后又从腰间的药囊中抽出一小片叶子,含在舌下,手指轻轻搭在两个人的手腕上,脑海中缓慢构造出虚假的记忆,抹除掉他们对于即墨受伤的印象,等口中的叶子消失的瞬间,霜木立刻松开了两个人的手,转身离开,一边出去一边掏出一块手帕用力地擦拭着自己手。神色冷漠的,根本不像是平日温柔的人,霜木慢慢想着,如果不是宿命,如果不是使命,她真的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族群,来这里和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自以为是要为医学奉献终身的人共处,他们每天抱怨着课程,抱怨着知识,又一脸幸福地沉醉其中,让她难以控制地嫉恨。
  霜木将手帕扔进走廊转角的垃圾桶,而后走出了招待所,想要独自走走,结果就看到即墨在路边堆起了一个孩童一般高的雪人。
  “解决了?”即墨拍了拍手上的雪,伸出手指在雪人空白的脸上,画出硕大的眼睛。
  “是,少祭司。”霜木打量着雪人,而后握住即墨冰凉的手。“这里很冷,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姐姐,我有点想回族里了。”即墨顺从地靠在霜木身上,没有回答。“我突然感觉,有点累。”
  “姐姐知道。”霜木摸着即墨的长发,叹了口气,隔着厚厚的衣服,抚过那些密集的伤口,他们的身份,注定了许多事都身不由己。“你的伤好的越来越慢了,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即墨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进了霜木怀里,逃避了她的目光和问题。
  “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霜木也不忍心这时候逼问他,从药囊中摸出一片红色的叶子,让他含在口中。
  “牵枝?”即墨仰起头,皱眉缩在一边。“这个虽然能让伤好的快,但是好痛……”
  “让你长长记性。”霜木用手轻怼了下即墨的额头。“不然你下次还会不在意自己而受伤,你敢说这次受伤不是你逞强?距离上次见面也没过多久,就多了那么多疤。”
  即墨皱着个小脸,忽然,表情凝固住了,霜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二楼灯火通明,一个房间窗前,宋思瑜站在那里,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
  “看来,寤寐失效了一个。”即墨咽下口中的牵枝,而后看向霜木,笑起来。“姐姐,裴家人终于出现了。”
  即墨飞速朝着楼上跑过去,刚走到二楼的走廊,就看到宋思瑜坐在走廊尽头的窗台上,凛冬的寒风将他的衣摆吹了起来。
  阎曈和江谨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了这两个人对峙的一幕,他们刚想上前,却被赶上来的霜木一把拉住。
  “什么时候跟上的。”即墨问。
  “啧啧啧。”窗前的宋思瑜砸了咂嘴,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估计,在鼓中?还是在火车上?谁知道呢。”
  “你们裴家那些把戏,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即墨冷眼看着他。
  “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实验品。”宋思瑜抬起头,扫过一旁的阎曈,嗤笑道。“你比那些叛逃者,有趣多了。”
  即墨打量了他一眼。“裴家这么粗暴的审美,幸好没有遗传到我身上,不然真的令人作呕。”
  “我亲爱的,弟弟。”宋思瑜轻轻一抹脸,一张极薄的人皮面具就被扯了下来,一张明艳的面孔露了出来,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你也不得不承认,裴家的皮相,自古以来都是极品的存在。”
  他说着就从窗台上倒了下去,即墨猛地冲上前,就看到一辆没有牌照的皮卡快速从一侧驶过来,人落在车厢中巨大的气垫,即墨刚想跟着跳下去,就被阎曈拦腰抱住,只能看着他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随着丝毫没有停留的皮卡,直接消失在了远处的夜色之中。
  “他叫做桃?”江谨走上前,将地上一个一指粗的印章捡了起来。
  “房间里只有孙远清一个人了。”霜木站在房间门口。
  “根本没有宋思瑜。”陆微将即墨拎回房间,而后回头扫了一眼另两个人。“你们还能回想出,宋思瑜的样子吗。”
  “这裴家,还真的有意思许多。”即墨抱着面,回了房间。“这一夜,也终于是结束了。”
  阎曈在门合上的瞬间,看见了即墨神色中止不住的疲倦。
  “你说清楚。”江谨想要上前抵住门,却被阎曈圈住,扯走。“干什么?”
  “他没有办法跟你解释。”霜木合上了孙远清的门。“就像永远不能再找到的萨满鼓。”
  “那宋思瑜究竟是怎么回事。”江谨转头看着霜木。
  “因为感知,会骗人。”阎曈接过了话头。“而且感知,会塑造虚假。”
  房间里,即墨脱了外套坐在桌子旁,慢吞吞地吃着面, 陆微在他身后将他的长发编起来扎好,串珠从他的脊背垂下去,陆微的手跟着抚摸下去。
  “伤好了许多了。”陆微点了点头。
  “哥。”即墨叼着一根面条,含混地开口。
  “怎么了?”陆微坐到即墨对面,说道。
  “我这次失误了,不然的话,我早就应该察觉到……”即墨视线垂进碗中,不敢看陆微。
  “这应该就是代价,你的感知在慢慢钝化。”陆微轻轻抬起他的头。“别怕。”
  即墨回想着这一次的一切,自己似乎在一开始就被那个人乱了方寸,还君明珠双泪垂……那个人,不仅算计了他,还蒙蔽了他的眼睛。这是在预示着自己什么,那些潜藏的危险,会吞噬掉自己身边的人吗。
  “哥,求你。”即墨猛地抬头握住陆微的手腕。“别死,好吗。”
  “墨墨,这也是我的选择。”陆微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就像你,也做了选择一样。”
  “那至少,别死在我之前。”即墨深吸一口气。“至少,活过藏地之行。”
  “好,快休息吧,天都要亮了。”陆微点了点头,给他脊背重新上了药,安抚他睡下,离开的时候,陆微回头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即墨,又给他留了一盏小夜灯,才端着面碗关门离开。
  “我没有选择死亡,只是用了一种你讨厌的方式,存在,也许你以后,会恨上我吧。”
  陆微眸子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而后又摇了摇头,走下楼去。阎曈和江谨靠在门上,听着走廊中陆微的脚步声慢慢走远,对视了一眼而后退回了桌旁坐了下来。
  “他们身体似乎出了问题,那利用价值就打折了。”江谨捻了捻手指,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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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过年期间脚崴了,一直在养伤,抱歉啦,拖了这么久才更新。
 
 
第44章 44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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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墨闭上眼,回顾着所有的一切时,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那个“桃”暴露地太过突然,似乎从山寺那时,裴家人出现开始,裴家这条线过于顺利也过于明显。
  “究竟是哪里不对……”即墨将被子掀开了一些,不知道怎么的,他自从在那坟圈子那里出来,总感觉有点热,到了这时候,他已经热的想要将所有衣服都扔掉了。
  “小鬼头!小鬼头!”阎曈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过来。“快开门。”
  即墨被打断了思绪,气的在床上一通狂砸打滚,而后猛地掀开被子,冲过去,将门哐叽一声摔开。
  『这阎罗王是他大爷的来弄死我的吗?!!』
  『我刚刚想到哪里了啊啊啊啊!!!!靠!忘得一干二净!!!』
  『我倒要看看这神经病有什么事情跟要债似的敲我的门!!!!』
  “什么事。”即墨整张脸阴恻恻地。
  门口的阎曈脸色都不太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见他开了门,立刻扛起人就走。“来不及告诉你,但是咱们必须回那个墓地去!”
  “你也感觉到哪里不对了吗。”即墨也懒得挣扎,顺手翻到阎曈身后,牢牢挂在他身上,任他背着自己朝着外面跑出去,而后他发现阎曈耳廓,都开始出现了细小的冰霜。
  “你还记得陆微说的那句是什么。”阎曈咬着牙,走廊开始越变越长,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回想……”即墨回想着回到招待所的一切,忽然发现所有人的脸都模糊了起来,他随即回想所有人说的话。“裴家木牌,桃,逃……裴家是术士,金木水火土,木是北,北面有窗,从那里走!”
  阎曈侧过身子,猛地撞开窗,将即墨勾到身前而后抱着人一跃而下,转身在雪地上一滚做缓冲,而后即墨无尾熊一样继续挂在他身后,两个人回身看着身后的招待所,二楼上熟悉的脸都模糊成了狰狞的暗影,只有戴着一张漂亮的面具的人站在他们身后,做了一个飞吻。
  “再也找不到的萨满鼓,根本不存在的人。”阎曈看着他们,不断回味着那些人说的话,而后侧过头去看身后的即墨。“谁,才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即墨安静地低下头。
  “李代桃僵,不存在的人。”阎曈背着他往山林深处走去,觉得燥热又扯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你从来都是布局完善的人,甚至还将我算计了个彻底,可自从来了这里,你为什么开始不清醒了。”
  “你又在对我用审讯技巧了吗,阎大法医。”即墨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身后传来,反问。
  “你在逃避问题。”阎曈停住了脚步,顺手抓了一把旁边树杈上的雪吃,缓解了身体中难以言喻的热,轻声说。“你来这里,不就是因为陆微吗。”
  “就当做是我,自欺欺人。”即墨渐渐感觉到周围不是雪色,而是烈阳,扯开了领口盘扣。“更何况,叫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确认,你与我是不是真的本尊。”
  阎曈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背着即墨往大雪深处走去,即墨的动作渐渐变得越来越躁动。
  “怎么了……”阎曈将人放下拎到身前来,发现即墨在脱自己的衣服,整个上身基本都暴露在了冷风中。“小鬼头?!”
  “热……”即墨暴躁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和身后的绷带。
  “你也觉得热?”阎曈单手扣住即墨的两个手腕,仔细摸上他和自己的耳后,都是冰霜,猛地皱眉。“反常脱衣现象,失温……”
  阎曈立刻抱着即墨,将他脱下来的衣服快速裹上,将人抱在身前,更加快速地往山林深处跑去。
  “想睡……”即墨整个人都贴到了阎曈身上。
  “别睡!”阎曈狠下心,用力在即墨还没有痊愈的伤口上用力按了下去。“你睡着了,我们离冻死就不远了!”
  『唠唠叨叨的阎罗鬼,磨磨唧唧的傻大个……吵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平地生妈!!』
  『贼他哔哔的痛!!!不睡就不睡!压我伤口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不算,他就是个算计我的白眼狼!!』
  『哼!!!』
  阎曈看着几乎快砸到自己脸上的“弹幕”,咬着牙把想揍即墨屁股的想法压下去,但是也暗自松了口气,这小鬼头心里还这么能作,应该没什么大事。
  飘雪的天空,总是玫瑰红的颜色,即墨仰起头,忽然耳畔却听到了鹤声长吟,头脑中撕裂一般的疼痛,让他想要开口呻吟,张开嘴的瞬间,血慢慢从嘴角涌了出来……阎曈止住了脚步,自己的肩膀仿佛被什么温凉的液体打湿,他将即墨的脸扶过来,结果摸到了一手血。
  “小鬼头!”阎曈心下一惊,却被即墨猛地扣住了咽喉。
  “今天……满月。”即墨含着血,含混地说,他死死盯着阎曈,另一只手拿出了那颗玉珠,玉珠发出极为幽微的光芒。“就是这里,就在这里……”
  悠长的埙声由远及近,一个男人扶着一只鹤的头顶,精致的面具遮挡着,看不清表情。即墨缓慢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人闭上了眼睛。阎曈忽然手臂一酸,即墨便从他怀中摔下去,在人砸到地面的瞬间,即墨的身体瞬间结成冰。
  “眼睛!”
  阎曈耳边又传来即墨撕心裂肺的声音,不远处那个男人抬起手,丹顶鹤飞过来,鲜红如血的头顶一片,让阎曈被刺得闭上了眼,这是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间。阎曈感觉到那个人在一步一步接近自己,他擦了一把肩上即墨吐出来的血迹,抹上自己的眼睛,而后缓缓睁开,一望无尽的冰面上,只有他孤身一人。阎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摔跪在冰面上大口喘息。
  那个人,用自己眼睛的特质,欺骗了他们所有人,江谨不可能来,裴家人不会轻易暴露,萨满鼓不是肉眼可见的死物。那么不能破的,反而可以破,最不能杀的……可以杀。阎曈盯着冰面之下,看不清表情的即墨,从身上抽出一把军用匕首,用力扎透冰面,在耳边桀桀桀笑声想起的时候,调转了匕首猛地扎进了自己的额心。
  凄惨的尖叫,让整个冰面全部炸裂开,即墨从冰下爬出来,看着阎曈身体其他身体部位像撒了气的皮球一样干瘪下去,伸出手,在他还在微笑的面庞上拂过,而后扣出了他的眼睛。
  “小鬼头……快逃……”
  即墨握紧那两个眼珠在手心,让他们碎成齑粉,最后看了一眼“阎曈”,而后踩着还没有完全塌碎的冰面,朝着远处跑去,鹤吟声越来越近,那玉珠的光芒在整个冰面塌陷下去之后,陡然消失,在即墨站到案边,冰面已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沟壑。即墨转过身,鳞次栉比的碑林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即墨越过这些不怀好意的墓碑,直接冲进深处破败的木屋之中,一脚踹开那摇摇欲坠的门。陆微和阎曈的并排躺在一个摇椅之下,摇椅上,老人干瘪尸身怀中,一个美丽的女人头缓缓转动过来,与陆微相似的脸让即墨瞬间绷紧了神经,她身后巨大的鹿头与女身投下阴影,满地冰冷的尸浆泥泞着,掺和着看不清的碎肉与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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