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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书(近代现代)——么或

时间:2024-03-03 09:00:57  作者:么或
  “你只需知道,无论什么情况,相信墨墨,就算他错了,难道什么事、人比自己亲人还重要吗。”褚庭低下头,下巴搭在徐若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警告她。“徐小姐不会当久了讼棍,还有点圣母心肠在吧?”
  徐若偏了偏头,而后点了点表示明白,抓着自己手腕,忍在原地。
  一边的郑元书被江识抱着胳膊,脸色虽然不好,但又硬生生地克制在原地,只能有些焦急地看向即墨。
  即墨淡淡摇了摇头。“是他说了,任何代价,他都愿意支付,不是吗。”
  赵一哐地一声倒在地上,没有尸骨,反而在这经轮里像是一块经年的污渍,沉积在地上。
  “还记得赵一问过,这个孩子多久了的事吗。”徐若问褚庭。“可不是他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吗,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除非……”
  “除非他早已经不是他了。”郑元书跟江识异口同声。
  “又或者,他一直是,只不过,不是我们所知的人。”褚庭轻轻叹息。
  “转经轮朝左转,是一种诅咒,这里整个村子都被诓骗了,成了祭品抑或是实验品。”陆微有些萨满的血统在身上,他多少知道一些,转经轮是往右转的,代表祈福与安定,甚至可以让人从痛苦中解脱,一旦逆转,妄念、妄想、瞋念或忘记回向等过失,都会被无限放大,诅咒也随之而来。
  “那个女孩,真的是五年前死的吗。”阎曈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即墨。
  “是赵一的五年前。”即墨忽然笑着说,忽然他眼睛瞬间变成了翠绿的蛇瞳。
  “她出来了。”阎曈还想问,忽然身后一冷,他当即转过身,不自觉揉了揉自己眉心暴起的青筋。
  即墨跟着回过头,一个极为瘦弱的女孩出现在他们中间,在圆台的正中心,那女孩轻轻伸出手掌,却好像有一个透明的墙壁,她将手掌疯狂地贴在那个“墙壁”上,似乎说不出话。一行人都静默地看这个这女孩,有些警惕与防备,阎曈仔细观察那只小手,似乎跟他们在断桥上看到的那个水泥柱子上隐隐约约的手掌印一样。
  “救我……”那个女孩嘴没有动,声音却像是一根针,朝着所有人扎过来,神色楚楚可怜,眼泪糊了一脸。
  即墨靠近她,笑得十分可爱,小虎牙显露出一点山水,他伸出手,似乎就要跟女孩的手触碰上,呼救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女孩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急迫,变得更加楚楚可怜。可是在即墨手即将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即墨笑得更加灿烂。
  “哎呀,你不会真觉得,我是来救你的吧?”即墨收起了笑容。“那个女孩究竟在哪?”
  “你们会见到她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苍老的男声,弱小的女孩身体一下子崩裂,裂开的缝隙之中,露出一个男孩儿的面容,跟那个问即墨有什么代价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圆台猛地下限,露出一个空洞洞的黑洞,男孩瞬间消失在洞口中,即墨拉着从小木箱里扯出来的红线,一跃身用红线兜住所有人,扯到了转经轮的一侧。落到地上的瞬间,周围一下子疯狂转动了起来。
  “抓紧红线!”即墨冷声喝到。
  许多人逆诵佛经的声音震耳欲聋,即墨紧靠这鎏金雕刻的墙壁,死死拽住手中的红线,深深陷入皮肉也没有松开手。几个人都摔倒了,阎曈跟陆微立刻利落地起身,死死抠住墙上的雕刻,帮忙拉住其他人,徐若咬死自己的嘴唇,拉着红线灵巧地稳住身形,被褚庭扶住,郑元书跟江识摔得有点懵,也快速拉着红线站了起来。
  阎曈一抬头,发现即墨脸上的图腾居然开始时隐时现,衬得脸色惨败,居然连容貌的幻象都维持不住了,他连忙顺着红线过去,就看加即墨的肩膀被雕刻的人像死死咬住,血浸透了厚厚的衣服,他的脚下,那些血虫嗷嗷待哺地等着他顺着墙滴滴答答淌下去的血迹。
  “你们不是残废吧。”即墨慢吞吞说了这句,就撤开了红线收回木箱,之后就去掰开那咬住自己的雕像,却侧不过身,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阎曈冲过去,将一拳扣型指虎套在手上就开始击打那个雕像,每一次击打,诵经的声音就越大,有的人眼前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把眼睛闭上!”即墨嘶喊出声。其他人立刻闭上了眼睛。
  直到阎曈把那一块打碎,即墨才终于挣脱了出来,诵读的声音也开始慢慢弱了下去,阎曈的手一片磕碰处的青紫与创口,他将即墨扣在怀里,而后骂道。“这么多大人在这,一个小鬼头瞎逞什么能?!”
  “说的好像刚才有我反应快一样。”
  “你自己才逞能!你管我!”
  “要不是我看出不对,你们这群战五渣就挂了!现在在那个洞里土都埋半截了!”
  阎曈本来就被这个转经轮转的头晕,即墨头顶这比它还快的弹幕,让他一个没忍住,抬手就给了即墨一个脑瓜崩。“少想些乱七八糟的!平时小嘴叭叭的,有事就是哑巴,不会说吗?”
  即墨捂着额头,又骂骂咧咧了一大串的弹幕。其他人也慢慢摸索了过来。
  “这经文……好像说了些什么。”陆微皱着眉,把即墨从阎曈胳膊里扯出来,护住他受伤的肩膀,指了指那个被阎曈打破的雕像。“墨墨,这里好像可以出去。咱们先出去再说。”
  “那我们时间好像有点紧。”郑元书淡定地说,他看着快速在眼前兜转的越来越多的人影,叹了口气。
  人影似是从那个黑洞里钻上来的,没多久就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个空间,甚至血虫也在极限拉扯,将自己扯成一个类人的形状,他们嘴巴一张一合,经文的回声交叠涌动。
  “直接砸开这里就行了,是吗。”江识从包里抽出一个趁手的锤子,问。
  徐若闻言也拿出了一个短棍。
  而褚庭掏了掏背包,随即一个小型雷管,出现在大家面前,甚至诵经声都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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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断桥亭·中
  即墨忽然抬起手,拉住褚庭。“这个经轮在转,炸的时候,应该需要一个时机,不然我们会走错到……”
  陆微闻言一怔,想了一下而后说。“时机应该在经文当中。”
  郑元书立刻拽出手机,录下来一段诵经的声音,而后倒放……
  “是楞严经。”郑元书仔细听过后,立刻搜索资料里的关键字,查到后一抬头,看向即墨被咬伤的肩膀,欲言又止。
  即墨看过去皱了皱眉,而后对能听得懂梵文的陆微说。“楞严经中有破魔一章,应该就是出去的时机,当他们念到那里的时候,就让庭哥炸开那里!”
  即墨边说边立刻让开身子,褚庭马上走过去,将雷管放置到被阎曈砸出的空洞当中,徐若拿出一根烟跟火机,递过去,两个人开始布置火线。
  江识抓过手忙脚乱将资料手机收好的郑元书,哐哐砸开几个靠近的人影,郑元书则是一脚踢开扑过来的不知名的东西,尖叫混着诵经声近距离直接冲击了过去,让郑元书下意识捂住了耳朵,江识护着他推着他往里去,一只耳朵缓缓流出血来也没来得及护住。一旁的陆微脱下外套,缠在随身携带的镐把上,做了一个简易火把,而后点燃,将咬在郑元书跟江识身侧的人影挡开。
  鬼影实在太多了,徐若也顾不上其他的,从自己的背包侧面抽出一根马鞭,忍着干呕,将那些看起来就让她恶心的鬼影一个个抽飞。“褚庭你给我快点!”
  阎曈将即墨拦在身前,不断击打着身后源源不断涌过来的人影,眼睛仿佛充了血一般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即墨看了一眼所有人,从阎曈胳膊里挣扎出来,在小木箱里抽出一沓薄如蝉翼的雪白纸钱,抬手就是一扬,这动作扯到了他肩膀的伤口,凝血的伤口被重新撕裂,即墨疼得咬着嘴唇,顶着一脑袋骂街的弹幕,将血甩开。血溅落在纸钱上,所有人下意识站到了纸钱范围内,最后即墨伸出舌尖吐露出一点迦叶业火,飘扬的纸钱瞬间燃烧起来,像是一道火墙隔绝了那些鬼魅的人影继续朝着他们靠近,连诵经的声音,也好像不那么刺耳了。
  “够了!”阎曈死死捂住即墨的伤口,将人拉回来。
  陆微跟江识几个人见纸钱飘过来,立刻抽身不再跟那些鬼影缠斗,凑到即墨身边。
  陆微忽然过去拽住即墨的手腕“墨墨!就现在!”
  “都蹲下!”褚庭跟徐若闻言立刻俯卧下来冲其他人喊,随即褚庭点燃火线。
  在大家都倒地的瞬间,雷管轰然将那鎏金雕刻上炸出一条路来。转经轮转动戛然而止,诵经的鬼影一下子退了个干净,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让人有些轻微的耳鸣。断桥亭的戏词幽幽地从炸开的洞口传出来,似乎还有着什么东西被风吹动的声音。
  “快走!”即墨拎起郑元书跟江识两个人的后衣领,将人推到里面,而后回头看了一眼阎曈,有点别扭地塞给他一丝极细的功德线缠在手指上,凶巴巴地说。“我带头,你断后!”
  说着就一溜烟走到了最前面,让其他人快点跟上。
  阎曈知道这个小鬼头信任自己,随意地扬了扬手,而后接过了陆微递过来的火把,回身守住洞口,等所有人进去,立刻钻进去,慢慢倒退着跟上所有人。
  经轮正中的黑洞,那个消失的男孩重新出现在那里,脚步悬空直勾勾盯着那个被炸出来的洞口,桀桀桀地冷笑起来,他跟阎曈对视着,慢慢又收敛了表情,整个经轮瞬间变得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人的踪迹了。
  即墨受伤的手臂上开始爬满细碎的黑鳞,周围的风声也越来越重,等跨过了一道坎,即墨停了下来,侧过身,冷风直接扑面而来,戏腔曲折又模糊,阎曈举着火把由后面走上前,他们已经眼前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回廊,火把靠近,即墨才发现,那上面飘飘忽忽的,挂满了上吊的尸体,但等即墨他们所有人想上前查看的时候,又都不见了踪影。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在一个有些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休息一下吧。”即墨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跟其他人点了点头,坐在前面,仍旧警惕地绷紧了神经。
  褚庭扶着徐若坐下,郑元书熟练地从包里找出药品跟绷带,陆微将即墨破了的衣服撕开一角,开始给即墨上药包扎。阎曈跟陆微坐在即墨对面。
  “你刚刚,想要说些什么。”江识扯了扯郑元书,问道。
  “当初,藏密经文管理极为严格,是不允许任何形式将其带走的,但般剌密谛用了极细的白绢书写了楞严经,然后剖开自己的肩膊,将经文缝藏在其中,等待皮肉愈合,才躲过了检查,将其带回中土的。”郑元书将用剩的药品收好,说到。
  即墨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后缓缓将鳞片收敛了回去,他合上衣衫,挪了挪位置,离其他人都远了些,缩成一团啃着自己的指关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怪不得咬墨墨的那个雕像所在的地方,就是逃离经轮的出口。”江识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徐若拿着药油揉了揉自己摔青的手臂跟膝盖,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褚庭。“应该没那么简单,不过现在他们的动机不明确,我们所知的条件不足,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许……”褚庭迟疑地看向阎曈跟陆微,最后目光落在即墨身上。“他们是想要找替死鬼吧,被打了生桩的孩子,只有找到了替身才能够解脱,但时间要在99年后,难不成……”
  即墨看了一眼他,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大家渐渐安静下来,没有再议论下去,各自休整着,留下即墨跟阎曈、陆微放风。
  等所有人都没了动静,即墨才像是松了口气般,松开咬住手指关节的嘴,上面已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他仰着头,脖颈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有些微微模糊的视线里,他好像看到了祠堂。“下雪了。”
  阎曈一直看着他,闻言立刻起身走过去,抓住即墨。“你知道你再说些什么吗。你……怎么了?!”
  可是阎曈很快就说不出话来,手底下的身体凉的像是一块冰雕,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图腾盖住了他的半张脸,一双翡翠流金的眼睛,沁着血色。
  即墨掐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抠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气音,冰冷地扫视着其他所有人。“他,来了。他在这。”随即,即墨的目光慢慢朝着自己脚腕上的脚链落下去。
  阎曈身体一僵,也跟着看过去。上好的南红玛瑙中有深深的血色疯狂地流窜着,一边的铃铛跟小宫灯安静的仿佛两个死物一样。
  “其实,铃铛早就响了,对吗。”阎曈扣住即墨的脚腕,扯出一个挺混的笑容来,却带着仿佛家长面对熊孩子的压制一般。“真是不要命了?把你的压制撤了!”
  即墨松开自己的双手,轻轻靠在阎曈身上,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是结了冰霜一样冷,而后,铃铛疯了一般地响起来。阎曈下意识捂住了即墨的耳朵。
  铃铛响起来的瞬间,本来困倦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立刻清醒了。
  “墨墨!”江识感官的敏锐度一直有着近乎野兽的直觉,他抬手指着前方。
  一个转着经轮的穿藏袍的女孩现在黑暗深处,吱呀呀的转经轮的声响跟铃铛的声音混在一起,回荡在空荡荡的长廊里,悬梁的人影若隐若现,小孩子的打闹声顺着这些晃荡人影的缝隙里远远地传了过来,上头的人影发出艰涩的呜咽声。
  渐渐的,小孩子的玩闹声变成了争执声,短暂的停顿后,又成了尖叫与撕心裂肺的哭声,最后隐隐约约的笑声交叠着。
  “不是一个女孩。”即墨脚腕上的铃铛已经安静了下来,他没有顺着江识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反而盯向了相反的方向。
  “是不止是一个女孩。”阎曈松开了捂住即墨耳朵的手,他们看着的那个方向,刚刚出现过的男孩穿着跟女孩一样的藏袍,朝左转动着经轮。
  “碗摔碎了白白的,牛奶洒出白白的,活时魂灵白白的,去了骨头白白的……碗摔碎了白白的,牛奶洒出白白的……”
  两个小孩子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过来,长长的走廊开始慢慢出现细碎的裂纹,还有不知名的液体缓缓蔓延过来,悬在梁上的人影慢慢变成了一具具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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