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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的雨(近代现代)——万经星

时间:2024-03-03 09:42:38  作者:万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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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状态有点不好。感谢收藏点赞留言。
 
 
第30章 30.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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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今天约定好要和薛初静吃饭,但黎有恨还是有些抗拒出门,樊寒枝就请薛初静到揽月湾来,打电话给餐馆订了午餐外卖。
  周渺自然也来了,拎着果篮跟在薛初静后面进门,见到樊寒枝,犹豫片刻还是喊了声“哥”。樊寒枝淡淡颔首,眼神始终没落在他身上,领着他们往里走。
  黎有恨在餐厅摆碗筷,见到他们后有气无力地打招呼。他还是不舒服,虽然睡了这么久,但手脚发沉,胸闷气短,脸色仍然煞白。
  薛初静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他怎么回事,他也只能含糊地说没休息好。
  本来是没人喝酒的,黎有恨去厨房拿杯子的时候,看见柜子里还有红酒,顺手就拿了一瓶。樊寒枝远远瞧见了,走过去拦他。
  周渺看着那两人在走廊里拉拉扯扯,似乎起了争执,樊寒枝抢过酒瓶随手放在了一旁柜子上,黎有恨声音大了一瞬,很快小下来,听不清说了什么,只看见樊寒枝低下了头,整个身体把黎有恨挡得严严实实,只双腿间露出零星黎有恨脚上那双拖鞋的白毛绒。
  他收回视线,不一会儿那两人就过来了,黎有恨头发比原先还乱,嘴唇血红的,衬得脸更是一片惨色,不知为何神色躲躲闪闪,一眼都不敢瞧他,对着薛初静,更是把头垂得很低。
  吃饭的时候,四人里也只有薛初静是个爱说话的,于是好一会儿便只有她一句接一句讲不停,一边还给黎有恨夹菜,要他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养好,话锋一转,又道:“恨儿,我昨天接到隔壁市剧团的电话,邀请我们去那边交流两三天,你好好准备准备。"
  黎有恨一愣,顿了顿,说:“我不想去。”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这么好的锻炼机会不把握住?”
  他撇撇嘴,戳着碗里的米饭,忽然就没了胃口,偷偷看一眼樊寒枝,在桌下用膝盖碰了碰他,想让他给自己说说话。樊寒枝起初没什么反应,后来握住他三番四次凑过来的腿捏了捏,又摸他大腿根,隔着裤子,手指勾起内裤边沿往里伸,手上动作这么下流,脸上一本正经,对薛初静道:“恨儿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昨天还有点发烧。”
  黎有恨听着他扯谎,自己反倒心虚地脸红,夹紧了腿想把他的手挤出去,却显得像急迫地挽留他一样,樊寒枝瞥他一眼,干脆抓着他胯间柔软的一团揉了几下。
  黎有恨颤颤巍巍,把筷子甩脱了手,紧着嗓子说头昏,推开椅子逃回了房间。
  这边三个人吃完了饭,薛初静帮着收拾碗筷,和樊寒枝在厨房说话,周渺就去找黎有恨,敲了半晌门,才听见一声细细的“进来”。
  走进去,黎有恨坐在床尾的小地毯上,在看电视。屋子里窗帘拉着,昏昏的一团暗,他裹看毯子,就露出一张脸,还是那样瘆人的白色,眼珠一转,羽毛一样在周渺脸上轻轻蹭一蹭就飘开了。
  周渺莫名地不敢走近,就在门近处坐下了,说:“你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医院?”黎有恨摇摇头,手从毯子里伸出来去抓遥控器,问:“你有没有看我的采访?”
  周渺刚想答话,瞥见毯子下他白软的肩颈,粉色的吻痕和青紫的手印。他忽然慌了,耳边模糊的一团声响,也听不清黎有恨在那边说什么,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嗯啊”地应着。等回过神来,见黎有恨正红着眼瞪他,才意识到自己大概给错了反应,正想解释,黎有恨一下子站起来,拽着他的胳膊推他,说:“你出去!你们全都笑我!"
  他没想到黎有恨里面就一件宽松的t恤,这么一起身,眼前白花花全是他的腿他的手臂,一两点粉的暧昧的痕迹,刀片似的直直往眼里戳,推搡间又绊了一跤,和他一起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门就被推开了,抬眼一瞧,樊寒枝就站在他跟前,拖鞋就要靠到他头顶。
  他从来不觉得樊寒枝有这么高,好像脑袋要撞到门框,屋外光线照过来,他的脸在阴影里,只有眼睛是亮的,又亮又冷。
  两人对视了几秒,然后樊寒枝跨过他,抱起了黎有恨。他赶忙站起来,垂眼不敢再看,匆匆出去了。
  不一会儿樊寒枝也出来,说要带黎有恨去医院,不能留他们了。薛初静连声说没事,又说去剧团交流的事情要黎有恨再考虑考虑,也没要樊寒枝送,带着周渺走了。
  樊寒枝再回去找黎有恨,黎有恨还在闹别扭,把脸埋在枕头里,问他刚才和周渺说了什么,他也不理。樊寒枝在他耳边冷哼,张口咬他脖子,拽了他身上奶白的那条短裤,握住了阴茎。
  黎有恨身体一颤,终于侧过头看他,腿难耐地磨蹭几下,挺着腰往他手里送,自己撩了T恤挤出小小的一点乳往樊寒枝面前递。樊寒枝只当没看见,压着他不让他乱动,不疾不徐地吻他嘴唇,问:“和他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没……”
  “没做什么,你趴在他身上?”
  “摔倒了,不是故意的……”他伸了舌头想要樊寒枝亲一亲,樊寒枝吝啬地碰一下,也不让他抱自己,说:“穿成这样,赤条条全给他看光了。”
  “呜……哥……”
  “他是薛初静外孙,看着薛初静对你这个外人这么亲,比对他都好,他能不嫉恨你?下次在他面前多点心眼,别傻乎乎地给骗了。”
  黎有恨听了一怔,思绪像在泥地里打滑的车轮,一下子甩飞出去,一时间连欲望都消褪下去了。
  “哪、哪有,他不会的。"
  樊寒枝不说话,盯着他,手上动作却不停,捏着他小巧的性器玩弄几下,把流了满手的黏液涂在穴口,伸了根手指进去。
  黎有恨惊喘一声,腰一挺,带着臀也往上,把手指吞得更深了。他混混沌沌又陷入欲望的漩涡里,被樊寒枝玩得浑身无力,软绵绵倒在床上,最后又是射了樊寒枝一身,一两滴溅到了他脖颈上。
  樊寒枝眉头紧皱,闭一闭眼睛,抽了纸巾擦掉,却不擦手,居高临下地把指尖伸到黎有恨面前。黎有恨抱住,用舌尖裹着细细地舔,哼哼唧唧地抬着腿蹭他腰撒娇。
  他一脸冷然,就只是静静望着他。
  傍晚樊潇回来了,叫了樊寒枝出去在花园里说话。黎有恨偷听到几句,是樊潇让樊寒枝明天去公司处理需要签字的文件。
  晚上兄弟俩没睡一间房,突然之间一个人,黎有恨倒不习惯起来,辗转到半夜都没睡着,实在熬不住,悄悄溜进了樊寒枝房里。
  一听见开门声,樊寒枝就醒了,什么话也没说,掀了被子让他进来。黎有恨闻着枕头上淡淡的熏香气味,迷糊睡了一会儿,很快醒了,翻个身去够床头柜手机,还没拿到,忽然感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着后腰。
  他愣了愣,回身去摸,手刚刚覆上去就被樊寒枝捉住。
  “别乱动。”
  樊寒枝眼睛仍闭着,但说话声听起来很清醒,像是早早就醒了。黎有恨看着他,凑过来亲他脸,轻声问:“为什么?”
  樊寒枝不应,钳住他双手不让他乱动,他心里不甘,好歹也是学戏的,身段软,扭着腰就坐起来,跨到他身上,屁股压着他硬挺的那处,前后蹭了蹭。樊寒枝陡然变了脸色,手上也没收着力道,一下把他推出去,推得他撞在床头柜上。
  黎有恨没有防备,额头重重砸了下柜子尖角,直痛得眼冒金星,缓过劲来时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场,听见外面有动静才出去,樊潇看见他额头红肿的一片,问是怎么了,忙找了药来给他涂。他心里委屈,又不能和樊潇讲这样的事情,还是只能默默地掉眼泪,问起樊寒枝,才知道他早就去公司了。
  等樊潇走了,他也不待在家,简单收拾了行李,去找薛初静,当天中午就订了车票和剧团一起到隔壁市去了。
  *
  傍晚下起雨来,瓢泼的大。
  樊寒枝没带伞,向前台借了一把,可回到家身上还是湿了。进门先喊了两声“恨儿”没听见应,以为他还在闹脾气,边脱外套边往里走,进了客厅一眼看到收拾得整齐的沙发,心里忽然一沉,只觉得家里简直没有比现在更安静的时候,静得像死。
  他快步去到卧室,没看见人,一间间房间找过去,哪里黎有恨的影子,又不死心地再去卧室拉开衣柜门找,里面空荡荡的,前些天说给他买衣服一直也没得空,放在最底下的一只行李箱不见了。
  他抓着衣柜门,沉沉喘了两口气,一霎时慌了神,眼前一阵阵黑暗压过来,逼得他头痛欲裂,视线里什么都是晃动的,墙仿佛要坍塌一般剧烈地颤着,地面高高低低浪一样的涌,他竭力站直身体,摸索着跌跌撞撞走出去,进了香室,从电脑桌抽屉里翻出一瓶药,颤着手倒出来一大半,又全掉在地上,也顾不上其他,胡乱抓一把全塞进了嘴里。
  他感觉到胃在痉挛,衣服还潮着,被冷汗一浸,简直能滴出水,闭上眼,仿佛泡在湿咸的海里,一颗心直往更幽暗的底下坠,飘飘摇摇地,慢慢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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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谬:
  之前写了“呵气如兰地说”,但呵气如兰这个词意思是形容女子品格高洁像兰花,所以“呵气如兰地说”是错的,改掉了。
  吐气如兰:指气息像兰花那样香,形容美女的呼吸;或是形容文词华美。
  气若幽兰:形容女子有话将说未说,吐出的气息如同幽兰。
 
 
第31章 31.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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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也在下暴雨,雷电响了几响,家里的灯闪了闪,全灭了。
  他躺在床上,感觉有雨水打进来,水汽一直溅到脸上,便下床摸黑去关窗,到了窗前,一伸手发觉够不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那样小,只有七八岁模样的小。
  他茫然看了看四周,是在卡尔加里的家。
  雨太大了,这么一会儿,书桌上就铺满了水,哗啦啦地从桌角流下来。他先把几本书拿下来扔到床上,摸索着爬上椅子,探出身去关窗户,手刚刚碰到窗框,青紫色的闪电忽然就直直地朝他劈下来,在临窗前又炸开无数条裂纹,散向四面八方,周围亮如白昼,伴随着爆炸般的雷声,外面草地上一瞬间蹿升出一团火苗,明明下着这么大的雨,那火却跳跃着越烧越旺,扭着摇着沿着墙壁一下子游到窗前来了。
  他只觉得手指一烫,猛地松开手趔趄着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浑身都是麻的,手脚僵硬动弹不得,身下是漫进屋里的雨水,眼前是争先恐后涌进狭窄窗缝的火焰,火星子直往面孔上溅,好像要跳进眼睛里,耳边是轰鸣的雷,仿佛就压在额前,震得人头痛欲裂。
  家里那么静,谁都不在。
  在一冷一热之间,世界又开始颠倒旋转,身下仿佛有个漩涡,在裹挟着他往更下面去,哪里都在痛,太阳穴一跳一跳,混乱的震荡之下,猛然睁开眼,他望见香室天花板那盏水晶灯,灼灼亮着。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被火灼伤的痛。他抬手掩住眼睛,逐渐镇定下来,又躺了片刻才起身,坐下来打开电脑,点了点鼠标,屏幕上跳出了家里的监控画面。切了几个视角,卧室,走廊和客厅,在玄关处,黎有恨弯着腰穿鞋,围巾几次从肩上垂下来,他干脆扯下来随手挂在衣帽架上,拉着行李箱就出去了。
  他关掉监控视频,捏着眉心定了定神,拿出手机,又点开一个软件,屏幕上一个红点儿正缓缓移动着,显示地点在隔壁市某条步行街。
  他抬手看了看表,当即起身,收拾了地上洒落的药,回卧室换衣服,出门前带上了那条围巾,直奔地下车库拿车。
  雨很大,像风滚草似的成团地在车前盖和挡风玻璃上滚动,车前灯的光穿不透厚重的雨帘,也照不亮这黑沉沉的夜。
  起初他还开得慢,但渐渐地,脑海里、满心满眼,都是黎有恨那温暖的体温,贴在自己怀里的脸颊,从他胸膛传递出来的小小心跳,那噗通的微弱的响声……他紧抓着方向盘,踩下油门,有些不管不顾地在雨里横冲直撞。
  黎有恨和剧团里的人一起吃了饭,大家约着去步行街散步消食,薛初静和年纪大一些几人都先一步回去休息了,剩几个年轻人,又说要去KTV唱歌,闹到大半夜才散场。
  出租车开到酒店对面的马路上,司机师傅嫌掉头麻烦,赶他和周渺下了车。两人都喝了一点酒,带着醉意,互相搀着过马路。
  周渺嘴里哼着戏曲调子,黎有恨默默听着,等走到人行道上,倚着路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唱了两句,唱完了,本来还有些意犹未尽,见到几个路人都朝他侧目,他就低下头来,继续往酒店门口走。
  周渺说:“你别想太多,没有人觉得你唱得不好,大家都很喜欢,那天在剧院,你收到那么多花,要是你真的没有实力,外婆也不会让你挑大梁上那么重要的戏台。”
  “那你觉得我好,还是沈寂好?”
  突然的一句,噎得周渺说不出话,半晌才答:“他是梅派的,你是程派,这……不能比。”
  黎有恨冷笑一声,摸了摸还肿胀的额头,闷头往前走。周渺在后面喊话,要他小心别摔跤。这句话刚隐约地飘进耳朵,他迎头就撞上了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抱住转了个身,倒在一旁车上,正要挣扎,借着黯淡的夜色,看到了樊寒枝的脸。
  他愣了愣,寒风一吹过来就红了眼,也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委屈,仍把两手臂曲着抵在他胸前,不让他靠近,说:“你来干嘛?”
  樊寒枝不说话,这里没有下雨,有一点的月光,照得他的脸煞白,使他看起来有些不安与慌张。猖狂的风吹得他颈间的围巾啪嗒啪嗒地往黎有恨面前扑,黎有恨拽住围巾一角轻扯了一下,樊寒枝就贴过来吻他。
  他吓了一跳,想提醒樊寒枝周渺就在不远处,可只说了一个“周”字,就被狠狠咬了下舌尖,痛得他下意识就搂紧了樊寒枝的肩。他晕头转向,唇舌都已经麻透了,没了知觉,害怕,但挣不开这个人,只能更紧地抱着。
  分开后,樊寒枝把围巾摘下来,圈在他脖子上,亲了亲他还略肿着的额头,说:“冷不冷?我们回去。”
  黎有恨生怕他被周渺认出来,两臂仍抱着他,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听到他这么说,垂下眼来,说:“我不回去,除非你讲清楚,为什么不和我……做爱。”
  樊寒枝沉默片刻,道:“恨儿,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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