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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起(古代架空)——MeltChuchu

时间:2024-03-03 10:09:02  作者:MeltChuchu
  “师父……”他在心中问道,“为什么?”
  只是沈英已经去世十年,这个问题似乎注定得不到答案。
  傅宁问道:“如何?”
  沈云舒木然地坐着,握着书页的手却捏得死紧,指节泛白。他沉默半晌才道:“师兄他……商月眠他如果真想杀我,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动手?”
  “事到如今你还对他存着希望,陆遥说你优柔寡断,倒是没说错。”
  沈云舒将这评价默默受了。只是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若商月眠真的因此恨上了夜昙一脉,那顾流风岂非危险至极?
  他被这想法惊得面色苍白,几乎无力思考其他的事。偏偏傅宁还要问他:“在你看来,如今时局如何?”
  “……”
  沈云舒勉强定定心神,睁眼说瞎话似的答道:“边关稳定,百姓安居,一片祥和。”
  傅宁对他的回答不予置评,又问道:“武林局势又如何?”
  “虽说门派世家独大,但也欣欣向荣。”
  傅宁便笑了,“若是时局稳定,百姓为何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做流寇?”
  他眼神冰凉地看着沈云舒,冷声问道:“你六岁那年,即承天二十四年,又是因何才遇着沈英?”
  这话听起来倒更像是反问。可傅宁又如何得知他的身世?
  “那年云州饥荒,”沈云舒低下头,“逃难路上村民易子而食,我拼命逃了……后来,被师父救下了。”
  “云州早在饥荒之前便遭了旱灾,可那云州官员为保住乌纱帽,竟欺君罔上,隐瞒不报。”傅宁道,“拖到之后饥荒爆发,朝廷送去的救济粮更是被贪墨到十不存一。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杀?”
  虽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可贪官总是杀不尽的。有传扬州巡抚上任不到三年,竟贪得十万雪花银。也许是触动了傅宁的逆鳞。
  沈云舒神色动容,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咬牙道:“纵是该杀,也有律法处置。”
  “律法?”傅宁似是听到了个笑话,“你可知道燕山派?”
  西州与云州接壤,燕山正是其上一道分界线。至于燕山派,则位于燕山齐星峰上,经过百年经营,称得上天下第一大派。
  至于燕山派的势力范围究竟多广,沈云舒离开云州多年,却是不甚清楚。
  傅宁道:“如今其已然控制了大半个西州衙门,百姓只知燕山派掌门,倒不知天家姓。你说的律法,是我朝律法,还是燕山律法?”
  武林门派与朝廷不是没有共御外敌的时候。只是狡兔死走狗烹,如今西域诸国并无异动,世家门派便成了那个“不稳定因素”。
  可贸然出兵征讨只会给环伺的虎狼可乘之机,或许正因如此,傅宁才需要他这样的人。
  “……”
  沈云舒看明白了傅宁的野心,但此时也只能说道:“江湖势力盘根错节,不是能彻底清除的。”
  “能撬动也好。”傅宁道,“只消得破了这平衡,局面自会明朗。”
  沈云舒忧心忡忡,一心只想去探顾流风的情况。虽说临走前托付孟霜照顾,但若是和商月眠对上,他们二人大概讨不到好。
  可如今他甚至说不上自由身。
  沈云舒哑声问道:“陛下可清楚商月眠的动向?”
  傅宁道:“派去跟踪的人都被击退了,只知道他往西去了。”
  顾流风也是往西,这样重合的行踪让沈云舒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他顾不得别的,突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却被门口侍卫用兵器挡住了。
  “去哪儿?”
  “我……”沈云舒心里乱得很,刚才的行动几乎是下意识的,此刻傅宁问起,他却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又想去哪里。
  傅宁道:“你不是要为顾明怀他们报仇么?”
  “何况,”他顿一顿道,“朕救了你的命。你也答应替我做事,如今倒要反悔?”
  沈云舒默了半晌,还是转过了身。
  等他回了住处,已经天色将暗。陆遥还未离开,见他回来还迎了出来。对比沈云舒一派愁云惨淡,他倒是轻松。
  “可相信了?”
  沈云舒避而不答,低声问道:“你能不能……帮我往微雨山庄递封信?”
  “微雨山庄?”陆遥云州出身,对这个云州门派倒也并不陌生,“何事?”
  “我猜阿遥往微雨山庄去了。”沈云舒道,“我……担心他。”
  陆遥刺道:“既然这么担心,当初何苦分开?”
  沈云舒不言语,表情很是伤心。
  “罢了,往云州递个消息而已,小事。”陆遥道,“如此说来,我倒是好奇。你那‘阿遥’何等绝色美人,让你如此惦记?改天让我也见见?”
  沈云舒一惯觉得顾流风的容貌会给他惹祸,此刻听了陆遥的话更是警惕起来。
  陆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好,我不问了。”
  巧的是彼时顾流风刚到并州地界没多久,就被人偷偷跟踪了。他心烦意乱地继续赶路,对方却远远吊着他,怎么也甩不掉。
  他忍无可忍地走回去,那人倒也没有继续躲藏,大大方方地从树上跃了下来,笑嘻嘻道:“百闻不如一见,确实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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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可以公开的情报:
  1. 阿沈第一次见沈英时说的话:“别吃我别吃我!!”
  2. 傅宁知道顾流风,也知道他就是“阿遥”,但陆遥不知道。陆遥以为阿遥是个美女(()
 
 
第53章 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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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是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少女,看着和顾流风差不多年纪。她见顾流风紧皱眉头还抽出了剑,急忙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又往后退了两步,只是嘴上依然不正经道:“美则美矣,就是脾气太暴。”
  顾流风冷道:“你是什么人?”
  “我叫梁溯,溯洄从之的溯。”她道,“霜姐姐托我护送你去云州。”
  顾流风此时一心只想去打探沈云舒的消息,对这人是凉溯还是热溯不感兴趣,见她没有敌意便转过了身,丢下一句“不必”便继续赶路。
  梁溯轻功不弱,见他要走,“欸”了一声便追了上来,“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顾流风惜字如金:“不知。”
  “那我给你个问问的机会。”
  “不必。”
  “你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地讲话?”梁溯纳闷,“倒是个疑难杂症。”
  这话明晃晃地在说顾流风有病。顾流风不理不睬地继续走,梁溯便笑嘻嘻地去扯他背的小包袱,说道:“这样着急,倒真像是去奔丧的。”
  沈云舒生死未明,顾流风的心一直高悬着从未放下,最听不了死啊丧啊的话。他猛地挣开梁溯,怒道:“不会说话就闭嘴。你既是孟姑娘的相识,我不为难你,我们就此别过。”
  梁溯乖乖松了手,嘴上却不肯让步,“我怎的就不会说话了?你是美人,我便夸你漂亮;沈云舒既死,你如此急匆匆的,岂不是奔丧?”
  顾流风提剑便刺了过去,梁溯连退了数步,翻身又躲到了树上,笑骂道:“脾气好生暴躁,说都说不得?”
  她坐在树杈上,垂下一条腿来,晃来晃去的。顾流风看了觉得烦,转身欲走,却发现自己两腿动弹不得,反而摔在了地上。
  梁溯在树上哈哈大笑,顾流风此时虽然知道是她动了手脚,但方才不过瞬息之间,他并未看出对方有什么异动,一时不由得心惊,面上怒意都收敛了许多。
  梁溯似是满意了,从树上跳下来,踩着枯枝败叶走到顾流风的身旁,好好欣赏了一番他的狼狈相。
  她笑道:“你功夫算不得弱,若真打起来,我不是你的对手。”
  听着像是安慰。但她此刻站着,顾流风反而是趴下的,再说这些话,倒像是羞辱了。
  顾流风认栽,梁溯接着说道:“早说让你问问我是谁,若打起来也有个准备。你问也不问,吃大亏了吧。”
  “……”
  顾流风既已经成了手下败将,干脆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你到底是谁?”
  梁溯的虚荣心得了很大的满足,站起来慢悠悠地踱了两步:“人称‘回春手’的天下第一神医,悬壶济世的仁心医者,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沧澜谷谷主,正是在下。”
  顾流风跟着孟霜学了不少东西,也知沧澜谷谷主确实是位女性,只是他听说的消息里这位谷主已是古稀之年,而面前这人……分明还是个黄毛丫头。
  见他面露狐疑之色,梁溯靠师父的招牌招摇撞骗不成,这才慢悠悠地补完了后半句话:“的师父。我乃她的关门弟子,姓梁名溯。霜姐姐是我师姐。”
  她如是说完,便蹲了下去,以内力将刺入顾流风体内的两根银针拔了出来。那针细如牛毛,若不凝神去看便恍若无物,使针的人又是个医者,难怪顾流风中了招。
  “雕虫小技,见笑了。”梁溯将针收进怀里,伸手要拉顾流风起来。
  顾流风自己拄着剑爬起来了,转而问梁溯:“我从未听孟姑娘提过她是沧澜谷出身,也从没听过她有你这个师妹。”
  “霜姐姐和师父理念不合,早已经离开谷中,怕是也不愿再提我们。”
  梁溯从怀中摸出沧澜谷的令牌,交与顾流风看了看,算是自证了身份,复又叹口气道:“她有事了还肯托我,我就很高兴啦。”
  顾流风此时自顾不暇,对其他人的恩怨情仇更是兴致缺缺。只是他败给梁溯,此时语气也好听不少,规矩地行了个礼便要告辞。
  梁溯急忙跟上来,“若你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显得我办事不利?”
  顾流风道:“那你待如何?”
  “我要跟你去呀,”梁溯理所当然道,“何况若是你真找到了沈云舒,他要是受了重伤,我还能救上一救。”
  “那多谢了。”顾流风把这话题敷衍过去,一心只想着快些赶路。但梁溯却不是个话少的人,叽叽喳喳又问道:“我只知你要去云州,可有具体的目的地?”
  “微雨山庄。”顾流风摸摸怀里的信物,将它捏紧了,像抓着根救命稻草。
  梁溯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我不喜欢微雨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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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阿沈。小顾含量100%
 
 
第54章 分明
  =====================
  顾流风听到梁溯这样说,本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他并非微雨山庄的人,别人如何置喙与他并无关系。但他在梁溯这里吃过亏,还是老实问道:“为何?”
  梁溯哼了一声,道:“微雨山庄去向沧澜谷求合作,搅得我们谷中鸡犬不宁,还挖走了许多人,讨厌得很。”
  顾流风道:“沧澜谷隐于深山数十年,躲了许多纷争,如今怎么会答应和微雨山庄合作?”
  梁溯颇老成地叹了口气:“江湖这般格局,风云变幻的,又怎是说躲就躲得掉的?何况门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师父她老人家也有许多力不从心的地方。”
  顾流风不想插手别家内务,当即便跟梁溯交代清楚:“我去云州是为打探沈云舒的行踪,微雨山庄乃是云州最大的门派,或许会有线索。”
  言下之意便是一定要去。梁溯道:“我也没说不让你去。只是云州除了微雨山庄,不还有另一个门派么?”
  顾流风心念一动:“你说血莲宫?”
  “正是。”梁溯道,“血莲宫与沈云舒牵扯最深,他既是前往云州,想必是去了血莲宫吧。”
  沈云舒总说他与血莲宫的恩怨已经了结,但世间恩怨是非又怎会轻易了结?顾流风捏紧了腰上悬的夜昙剑,不得不承认,他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不敢深思。
  偏偏梁溯还在继续说道:“不过若真是去了血莲宫,那恐怕凶多吉少。血莲宫如今虽然不比从前,但前任宫主的儿子陆遥却并非好相与的角色。”
  她看向顾流风,认真问道:“你又为何觉得沈云舒还活着呢?”
  顾流风沉默半晌,说道:“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想,还是不知道沈云舒是生是死,他却不说了。
  梁溯一路跟着他到了云州,顾流风却没直接去微雨山庄,反而是顺着线索找到了那家收当了夜昙剑的当铺。
  连续数十日不停歇地赶路,顾流风脸上流露出倦色,梁溯倒是神采奕奕的,还能替顾流风问话。
  她先是塞了点银子过去,又举起夜昙,笑呵呵问道:“您看看这东西,还记得么?”
  掌柜只消一眼便认出了这剑,“是个樵夫送来的,说是路上捡的。这等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本来是不收的,只是这剑确实是好剑,才破例收了。”
  顾流风眉头紧皱着,一言不发。梁溯又问道:“那送当的人有什么蹊跷么?可曾盘问过?”
  “自然是问过,”掌柜的沉吟道,“那人就是寻常樵夫打扮,自称是去过云山上砍樵时拾到了这剑,旁边是个年轻男人的尸首,他便拜了拜,将人就地埋了,把剑拿来当了。”
  梁溯又问了些有的没的,便带着顾流风出去了。才刚出当铺的门,她一回头见顾流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她手里捏着根银针就要扎过去,顾流风回过神来,侧身躲了一躲,哑声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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