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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花藏锋(近代现代)——鱼不弄

时间:2024-03-03 10:14:20  作者:鱼不弄
  盛雪鸿舔着他的耳朵,语调低沉而迷离:“你猜。”
  谭骁无力去猜,他一浪浪地感受到眩晕和快感,止不住抬头朝后顶去,脖子连着锁骨绷得通红,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
  他的手不自觉去摸抵在一起的性器,盛雪鸿又紧抓住了他的手,于是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紧捏住了两腿之间湿淋淋的地方,不分彼此地上下滑动起来。
  茎身互相摩擦,软而薄的皮肉被手指牵扯着上下颤抖,上面的细褶子被抻平,又被新翻开的皮肉覆盖,反复来回地快速拉扯,那红得近乎呈紫色的阳物,不断渗水,一碰便喷涌甜液,很快渗得两手之间全是黏腻的银丝,拉扯着发出黏腻的声音。
  谭骁浑身越来越烫,他双腿夹着盛雪鸿的腰,顶胯抽扭着配合,发出越来越急促的呻吟,盛雪鸿拖着他的后背,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用力握着他的手。
  他们近乎是同时高潮的,在高潮来临那一刻竭尽所能地拥吻,谭骁已经不记得,那时在接吻还是撕咬,他脑海中炸开烟花的那一刻,一口咬在盛雪鸿的唇内,也被狠狠反咬一口,然后,在沉沉的黑夜中,听着彼此的呼吸渐渐低沉下去。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感到满足和空虚一齐涌上心头。
  他知道今夜过后,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盛雪鸿没有当场就走,他的床品很好,抱着谭骁睡了一晚。尽管这一动作,在事后让他显得更加绝情:谭骁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房间,在他床头留下了一个苹果和一份早饭。
  第二日是个阴雨绵绵的冬天,谭骁的心中热涌褪去,变得又湿又冷。
  他们并没有对对方表白过心意,许多情谊依旧盘亘在心头,挥之不去,遮遮掩掩的。
  盛雪鸿之后恢复了正常,他不再晚归,一得空就回来,依旧黏着谭骁去上课,喜欢挨着他坐,也喜欢跟谭骁聊天。
  一切如常,可谭骁却愈发心烦意乱,盛雪鸿可以做到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但他不能。
  军校都是男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擦枪走火,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盛雪鸿那晚喝了酒,谭骁也是一时冲动,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少见,大家都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不去吃喝嫖赌,总得找人发泄。这些事只要彼此心照不宣,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谭骁在那一晚之后,似乎爱上了盛雪鸿。见不到盛雪鸿就止不住想他,见到了之后又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最为关键的,是谭骁迷恋上了盛雪鸿的肉体,他被勾起了情欲,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他无计可施,只好羞耻地躲起来,一个人解决,幻想着盛雪鸿强行占有他的身体,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盛雪鸿知道,但他假装不知道。论心机谭骁玩不过他,恰恰因为如此,谭骁才万分迷恋他。
  偶尔盛雪鸿会主动问:“谭骁,你想跟我做吗?”
  谭骁每次都拒绝,盛雪鸿就会接着说:“我想要你。”
  这时谭骁就无法拒绝了。
  盛雪鸿知道谭骁是敏感而害羞的,因此总是先给他台阶下。
  他们定期上床,最开始每个月三次,后来频次越来越高,有时候一见面,看到对方的眼神,就立即关了宿舍门,不顾外面人群吵闹,难舍难分地滚到一起。
  他们什么都做过,唯独差最后一步。好几次盛雪鸿兴致上头,急不可耐地抵到了穴口,谭骁看到他身上全是汗,两眼猩红,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可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下来。
  他们强压着如火山喷涌的感情,小心地避开最后一步,就仿佛那是一个仪式,只要他们未曾彻底结合,就仍还有从容离开的机会。
  谭骁的期待一直落空,他渴望盛雪鸿能无所顾忌地占有他,哪怕失去理智,他也无所谓,某些时候他甚至冒出过疯狂的念头,想给盛雪鸿下药或是将他灌醉,哪怕是假戏真做,他也想完完全全地拥有盛雪鸿。
  他的爱意越来越强烈,他已经无法满足仅仅和盛雪鸿做床伴,他想要盛雪鸿爱他,关心他,哪怕是毕了业,也跟他在一起。
  但盛雪鸿哪怕在床上一时情绪失控,下了床,还是像往常一样待他,没有丝毫变化。
  谭骁独自一人怀揣着这种极度炙热、痛苦不安、又不可言说的感情,熬过了整整一个冬天。立春那天寒风刺骨,谭骁惊觉,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毕业了。
  明明马上就要迎来草长莺飞的季节,他的心底却一片荒凉。
  毕业了,他就要跟盛雪鸿分隔两地,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盛雪鸿只想跟他维持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可他却无法接受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于是谭骁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决定斩断对盛雪鸿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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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骁:骂骂咧咧地走了。
 
 
第11章 11
  一切发生了变化,原先是盛雪鸿经常早出晚归,现在轮到谭骁夜不归宿了。
  盛雪鸿某一日回到宿舍,发现谭骁没像往常一样在,他心中咯噔发出一声轻响,迅速检查了谭骁的床铺和摆放的东西,发现一切如常。
  这是一个特工的第一反应,盛雪鸿总是先出于本能,判断周围环境是否安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感情淡漠,他立即反应过来,谭骁开始回避他了。
  盛雪鸿感到不安,他担心谭骁出事,但他亦有许多无法言说的苦衷。他有件事一直没告诉谭骁,他是这一届唯一一个被选中的特工,毕业后会直接被送往美国进行特训,回来后直接进入军统工作,这件事暂时是保密的。
  盛雪鸿那天等到大半夜,依然没看到谭骁回来,他辗转反侧,不管怎样都睡不着觉,从未觉得夜晚的每分每秒都如此难熬。待怀表迈过零点,发出轻微的咔嚓一声后,他跳起来冲出了宿舍,四处寻人。
  谭骁并没有故意躲起来,他依旧在教室里坐着。因此当盛雪鸿焦急万分地找来,谭骁见到他,只是非常平静地笑了笑,
  谭骁独自一人,坐在幽暗的教室角落,窗明几净,一轮明月清清冷冷照在身上,像覆了一层白雪,将他周身照得很孤寂。盛雪鸿朝他走过去,知道他很孤单,很寂寞。
  他们都是很寂寞的人。内心无比渴望着拥抱和亲吻,可即便站在彼此面前,依然要被无边的寂寞所掩埋,盛雪鸿想上前去,却停留在第一级台阶前,静静望着谭骁。
  在盛雪鸿说出任何话之前,谭骁先开口,他的声音空荡荡地回响在教室里:“我要去德国留学了,去系统地学习情报学。”
  盛雪鸿僵在原地,谭骁微笑着看着他,看他欲言又止,流露出一瞬间的失落,但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漫不经心地说道:“恭喜。”
  “你呢?”
  “我还没想好。”
  “你撒谎。”
  盛雪鸿莞尔一笑,他轻轻耸肩:“谭骁,你真了解我啊。”
  “你只是不想告诉我。”
  盛雪鸿面对谭骁的逼问,除了凄惨地笑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要怎么解释,他无法解释。要是他们都还在国内,或许还能有个相互照应,可德国和美国隔着千山万水,此去一别,恐怕就彻底无缘再见了。
  他既无法陪谭骁去德国,也不能承诺给他什么,于是只好笑笑,嬉皮笑脸地跟他开玩笑:“别忘了我啊,你将来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兄弟还要仰仗你!”
  谭骁看着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盛雪鸿说罢低下头去,他不忍心看谭骁眼神渐渐失落,变得和深夜一样冷。
  对不起,对不起。
  谭骁期待着盛雪鸿可以来拦住他,不让他走,或者气急败坏地过来吻他,但是盛雪鸿什么都没做。
  他不喜欢我。谭骁那一刻感到失恋般锥心的痛苦,他忽地站了起来,抄起手中的本子砸向盛雪鸿,低声怒骂了句混蛋。盛雪鸿看到洋洋洒洒的飞页朝自己飘来,那些纸张上全是他看不懂的摩斯电码,他手忙脚乱地去收,等他收起手中的纸片,谭骁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
  盛雪鸿不是不知道谭骁在期待着什么,可他却一直都装聋作哑。于是谭骁彻底不跟他说话了,他们关系冷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床,平时遇见了也总是沉默。
  谭骁很晚才会回来,他总是要等盛雪鸿睡着之后,再回到宿舍,以避免不必要的接触。一场春雨一场暖,天气渐渐转暖,可谭骁却觉得自己仿佛深陷在泥泞的沼泽地里,越挣扎越沦陷,越沦陷越挣扎。
  黄土地面开始冒出青草细细的嫩芽,而校园内枯黄的枝叶也开始渐绿,青黄相接之处点缀着火红色的木棉。很快,英雄花会带来粉色的桃花,将这里变成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荫。
  谭骁时常坐在教室的角落发呆,他隔着生锈的铁窗,闻着泥土的腥味和水锈味,看细雨霏霏飘落在窗前和桌上,远方的天空一片湛青色。
  他知道度过这个春天,他就将彻底跟盛雪鸿分别,自此天各一方,无论他再怎样不甘心,他的初恋仿佛一只夏天的蝉,在第二个夏天到来之前死亡,却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喧嚣声。
  那一年雨水颇多,春雨一直不断,淋在谭骁潮湿而腐烂的心中,他渐渐感到难以抵挡。
  在某一日深夜,一阵春日惊雷响动,盛雪鸿被雷声惊醒,他惊醒后慌张点上蜡烛,却发现谭骁还没有回来。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可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急匆匆跑出去找。
  可谭骁也不在教室,他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火急火燎地冲回宿舍,准备带着手电去搜人,推门却发现谭骁浑身湿透,一声不吭地靠在他的床边。
  盛雪鸿的确是被吓到了,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胡乱地用衣袖替他身上的雨水擦掉,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谭骁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他并不想听道歉。他感到心灰意冷。是盛雪鸿先撩起了他全部的渴望,却又将他撇在一边,他这段时间感到非常痛苦,现在他已经被这种无法承受的伤害压垮。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偏偏在他最无助的时刻,他本能地会来寻求盛雪鸿的帮助。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谭骁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再扇盛雪鸿两耳光。
  他舔了舔嘴唇,疲惫至极地问:“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说完这话,他实在是精疲力竭,不由自主地朝前跌去。
  盛雪鸿吓得差点跟他一起摔在地上,他一把托住谭骁,将他紧搂在胸前,伸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谭骁淋了雨,却浑身滚烫,他在发烧,又湿又热又冷。
  盛雪鸿手忙角落脱下他的衣服,抓起毛巾替他擦身。
  谭骁目光紧紧盯着盛雪鸿,盛雪鸿终于露出了不那么精心设计好的表情,他的手在颤抖,表情悔恨而压抑,紧咬着嘴唇,浑身紧绷着。
  雨水顺着谭骁的脸颊下落,淋在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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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事先发了,下一章周五~
 
 
第12章 12
  为什么只有到这个地步,盛雪鸿才会对他好一点?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过肢体接触了?
  盛雪鸿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将他拉过来拥在怀中。谭骁那一刻跟发疯似地搂住盛雪鸿的脖子,急不可耐地吻上他的嘴唇,盛雪鸿没有犹豫,抱着他狠狠地亲了回去。
  嘴唇是温暖的,唇内是滚烫的,软舌抵在一起的时候,紧紧拥抱着的时候,似乎再无障碍横亘在他们眼前了。谭骁一边跟盛雪鸿热吻,一边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恨死你了。”
  他在盛雪鸿胸前乱摸,继而手下滑,滑至他的两腿之间,他摸到那里顶出的一截,贴过去使劲蹭了两下,盛雪鸿的呼吸明显变得紊乱,盛雪鸿对他是有感觉的。
  谭骁跨过去,紧贴在盛雪鸿身上,他深深嗅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他闻到了独属于春天的气味,生机勃勃,让他充满了悸动。谭骁饥渴难耐,边吻他的脖子边解衣扣。
  盛雪鸿闷哼了一声,他的手已经摸向了谭骁身后,扣在腰带上,狠狠掐了几把,却骤然停下,沉沉地喘了几声。盛雪鸿紧紧攥住谭骁的手腕,抵着他的额头,强硬又温柔地对他说:“谭骁,我们现在先去医院。”
  谭骁不想停,用劲挣扎了几下,但被盛雪鸿牢牢按着。他烧得神志不清,甚至已经失去理智,他现在只想接吻、只想跟盛雪鸿上床,如果他为此需要付出大病一场的代价,他也认了。
  “谭骁,我们先去医院……回来之后我们再做。”
  盛雪鸿说罢,迅速从门口扯过一件雨披,套在他身上,将他抱起送往附近的医院。
  那晚不仅他淋了雨,盛雪鸿送他到医院之后,浑身也已经湿透了。谭骁挂了水,医生给他开了药,之后他们颇为狼狈地面对面坐着,一声不吭。
  头顶一盏灯罩发黑、灯丝发颤的灯摇晃着,死气沉沉的光照下来,照得两人面色难堪,也照亮他们身后两个孤单的影子。
  “谭骁,睡一觉吧。”盛雪鸿先开口,“我在这里陪着你。”
  谭骁烧得浑身酸疼,他再一次被推开,只觉得冷到骨子里去了。
  他轻轻打了个寒颤,盛雪鸿眼尖,立即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嘴边,谭骁喝了点水,喉咙却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他许久后,才干哑地开口:“你先回去吧。”
  “睡不着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不想看见你。”谭骁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他闭眼那一瞬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他舍不得盛雪鸿走,但他对目前的处境无能为力。
  他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手腕都用尽了,现在颜面尽失,一人独败。
  他屏着气,忍着眼泪,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我从小就这样,一淋雨就发烧,过一晚上就好。”
  盛雪鸿当时并没有留下来,他对谭骁说,明天下了课就来看他,然后就走出了房门。
  谭骁在他转身出门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眼泪决堤似的流下来。
  盛雪鸿其实并没有走,他在门外待了一晚上,他刚才原本已经打算告诉谭骁了,他毕业之后要去美国,如果谭骁不介意,如果等他们都出国回来,还没有改变心意,那或许,他们可以试一试……
  他见过很多前辈,他们出了国之后,心性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于是舍其妻子,抛头颅洒热血,投身更伟大的事业。
  这个时代,不是能够顾全小家和大家的时代,自古忠孝难两全,更何况一段虚无缥缈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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