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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容器(近代现代)——糖醋小鱼干

时间:2024-03-03 10:16:19  作者:糖醋小鱼干
  在陆之岸出现后,陆容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明显松弛了许多。青年虽然依旧没有恢复理智,但是主动像奶猫那样用软乎乎的下巴蹭了蹭兄长伸过来的手,然后疲惫地闭上眼,嗅着属于对方的气息安心地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让他休息会儿,等醒了再继续。你们俩就照容容需要的做,凡是没有出现在肌肤上的语句,最好不要擅自作主。”
  陆之岸拨开陆容颈间凌乱潮湿的柔软乌发,盯着色泽最为耀眼的那句话轻轻叹了口气。
  “比如容容只说他想要……精液,而没说想做爱,我就更建议你们俩自己打出来后喂他,省得进一步消耗他的体力。”
  灾厄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等等,我、我们俩?那、那你呢,你难道……要去……那个地方?”
  陆之岸低头,轻轻吻了下自家弟弟的前额:“主仆契约缔结后,距离超过三米就会不断触发新的诅咒,而现在缔结了契约的那家伙已经躲到了另一个世界。所以我确实需要负责……”
  “去夏梧的地盘杀了他。”
 
 
第72章 死局
  夏梧居然会对陆容下手……
  陆之岸确实未曾料到。
  鹓鶵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而与凤凰长久为伴的梧桐,在许多人心里自然也被赋予了高洁美好的品质。
  直到陆之岸以血为媒介进入另一个世界,见到那颗扎根于血海骨山之中的参天古木,他才明白持有类似的偏见……是致命的错误。
  在这方属于夏梧的领域里,浓郁粘稠的血腥气覆盖了一切。就连头顶的残月都被染成了如同血迹干涸后的深红褐色,显得格外不详且妖异。
  阵阵阴风刮过面颊,铁锈味倒灌入鼻息。
  陆之岸抬眼,沉着冷静地打量周遭的情况——
  树妖伸出的浓绿藤蔓铺天盖地,无时无刻地掠夺着过路生物的生命力。浑浑噩噩的透明残魂只是在半空中飘过,顷刻间就被暴起的藤蔓缠住吸咬,没几下就化成了树木的养料。
  所以夏梧并不像其他树妖那样喜好以甘霖为食,而是尤为嗜爱……
  魂魄。
  而这样凶残可怖的恶灵,又怎么会被陆容那么轻易地打败?看来……
  是为了装作不堪一击,刻意引自己过来。
  毕竟陆之岸对总是表现得性格温和的树妖戒备不深,又急着保护自家弟弟,所以摈弃了谨慎行事的风格,没有多想就闯了进来。
  可一旦深入他人领域,主动权就到了对方手里。
  这是一场局。
  ……
  死局。
  陆之岸掀起眼睑,眸底一派冰冷深沉:“你想要我的魂魄?”
  巍峨耸立的血色梧桐晃动几下树冠,耀金色的繁体字浮现在树干上:“是。越强大的魂魄,越美味。你天赋极佳,现在又是最虚弱的时候,吞噬你,我离拥有自己的身体又近了一步,不必再附身他人。”
  见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重伤未愈的陆之岸并不惊慌,而是拧着眉冷冷追问:“你这局设了多久?我弟弟小时候的溺水,与你有关吗?“
  他对陆容发生的意外始终铭记于心,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暗中追查,始终无法理解照料对方的保姆为什么会凭空消失,自己又为什么会在深夜突然惊醒,前往鲜少经过的别墅后方。
  陆之岸一直以为是兄弟连心的缘故,但藉由灾厄的触手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后,他忽然的就有了个猜想。
  也许当年的保姆……是被夏梧附了身。
  是夏梧将陆容推入泳池,然后引导本应熟睡的自己在深夜前往别墅后方见到那一幕……包括后来各种机缘巧合得到的、可以用寿命来持续修炼的古籍和书简,可能也都是夏梧的手笔。
  既让他的修为在短时间内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能够守护纯阴体质、易招邪祟的弟弟,也让他的灵魂虚弱到与修为完全不匹的程度。
  “是。”
  字迹再度浮现。
  陆之岸神情骤冷。
  他捻起在风中翻飞的血色符篆,用剩下的寿命催动了术法。
  幸好……在上次重伤之后,心有余悸的他就已经在暗中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哪怕他死后不入轮回,再无往生,陆容也不会有事。
  *
  陆容的这场觉睡得非常不安稳。
  在梦里,他总是一直跟在某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后面。他拼命想追上对方,看看那人的面容。那人走了一路,他就跑着追了一路。
  可是,永远差上一步。
  而且无论陆小少爷怎么叫喊,那人始终不理不睬。
  他皱着眉头,就这么奋力追了对方整场梦境,也只是……用指尖摸到了对方毫无温度的手腕。
  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突如其来的下坠感就让陆容陡然惊醒了过来。
  等睁开眼,他已经从办公室回到了家中。
  “我……”陆小少爷怅然若失地环顾四周,目光在林长松和灾厄之间来回游弋,总觉得自己好像弄丢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好像不太舒服……”
  陆容隐约记得睡前发生的事,体内也隐隐残留着那种又痒又酥软的可怕感觉,只是明显淡了许多,就像是被施加在身上的诅咒已然解除。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床头柜,那里放着张他自己的……
  单人照。
  小时候的陆容笑得灿烂又可爱,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向右侧歪了几分,脚尖也俏皮地踮起,就像是毫无防备地靠在了某个更高一点的人的身上。
  可是照片上没有第二个人,陆容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玩伴。
  他好像……
  是独生子来着。
 
 
第73章 “顺风顺水”
  陆容的人生,总体而言是顺风顺水的。
  陆氏就陆容这么一个独苗,所以陆老爷子对自家小孙子宠得厉害,明明陆容都二十多了,却还是被陆老爷子护在掌心里,随便对方做出什么混账事都不指责。
  唯一让陆容对家族感到抵触的,是婚事安排。
  因为一场意外,陆容六岁那年和上古凶兽缔结了伴侣契约,打小就是对方的童养媳,这辈子都逃不开。
  陆老爷子信天命,对孙子要嫁人这事接受得还挺快。
  但自认喜欢美女的陆小少爷却对人类形态下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灾厄颇为不满,经常有事没事就朝对方使性子,心情好的时候才勉强给些好脸色。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
  一晃四年过去,林长松毕业进入陆氏,正式成为陆容的左膀右臂。灾厄也习惯了人类世界的规则,每天都尽心尽力地帮自家媳妇儿的忙。
  只是每当陆容因为压力过大而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人趴在休息室的长沙发上打小小的酒嗝时,他会在半梦半醒中觉得……
  不该是这样的。
  以他的能力,实在很难掌好陆氏这艘庞然大物的船舵。
  他没什么商业头脑,天赋点在其他分支上,平日里也总是耽于享乐,根本沉不下心去担起继承人的那份重任。
  好像以前总有一个人挡在他的面前,默默无言地扛下了所有压力和责任,所以他才可以肆无忌惮无忧无虑,不必为任何事烦心。
  ……
  可是那个人呢?
  为什么不要他了?
  那到底是他臆想出来的存在,还是……
  真实的过往?
  一想到那个模糊的身影,陆容便头痛欲裂。
  青年痛苦地咬紧下唇,乌黑浓密的眼睫颤抖着垂得更低。他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两条裹在灰黑色西服裤里的笔直长腿蜷曲着搭在沙发柔软的皮面上,修长的手指也蜷缩着攥紧,就像被主人遗弃在暴风雨之夜的小动物,惶然又无助。
  嘀嗒一声轻响,总裁休息室的门从外侧被打开。
  身形颀长的少年眉目清冷,一边将门卡收入口袋,一边快步走到沙发旁弯下腰来,语气正如周身萦绕的气质那般漠然:“陆总,十五分钟后有一场会议——”
  “你代我去。反正他们要聊的是联合建模,你是我的首席算法工程师,有你就够了。”任性又娇气的陆容开口打断对方,然后把脑袋更深地埋进沙发里,“我不要去,不去,今天不想工作。”
  林长松沉默了一瞬。
  他习以为常地打开平板,把指令转告给眼巴巴等在外头的秘书,然后微微垂眼,视线无意间落在青年黑发下白得晃眼的脖颈处:“好的,陆总。”
  那里干干净净,没有被留下半枚吻痕。
  一如未开垦的处女地。
  林长松知道眼前俊美的青年跟某位大型狼犬似的男人有婚约,却也知道那俩人之间……有名无实很久了。
  自从那天解决了树妖危机之后,陆容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抗拒所有人的触碰,不让亲吻不让拥抱,别别扭扭地把自己缩回了小小的壳里。
  整整四年,林长松都只能闻着陆容外套的味道自渎。
  他想眼前这人想得发狂,却根本无可奈何。
  有的人生来就是要被所有人宠着的。
  譬如陆容。
  ……
  只是最宠陆容的那个人,或许已经不在了。
 
 
第74章 小番外·片场花絮
  “第六十六话,卡——”聪明猛A大Neko举着牌子跑过,“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茸茸,加鸡腿!”
  “……小爷不稀罕。”陆容呲溜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先抹掉脸上喷的水汽,然后极度别扭地一撇头,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休息的男人。
  对方身上衬衣未换,还是前几话里染了血的那件。
  看起来刺眼得很。
  陆容忽然就有点不舒服。
  “喂,姓陆的,你这集都没台词,也没出演,凭什么拿跟我一样的片酬?”为了寻求注意力,小祖宗两手叉腰开始挑刺。
  偏偏因为那张脸生得太过好看,让人不觉恼怒,反而像是见到猫咪撒娇那般心生愉悦。
  陆之岸合上手里的剧本,嘴角微微一勾:“我不是出演了吗?”
  “嗯?”陆容一愣,“你哪儿出演了?”
  男人站起身来,一步步把炸毛的青年逼到角落,然后单手撑在对方头顶,垂着眼低声道:“我啊……”
  “不是在你心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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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点糖
 
 
第75章 毯子
  林长松离开后,陆容便合上眼睡了过去。
  又过了会儿,一小团半透明的黑雾贴着休息室的门缝钻了进来——悄无声息,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正躺在沙发上小憩的那人。
  陆容以前睡觉很沉,沉得能让灾厄趁机做上许多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但现在,陆容睡得很浅。浅到稍有一丁点动静,就会立刻从并不安稳的睡梦里苏醒过来。
  ……
  这也正常。
  家养的猫总是警惕性低一些,困了就蜷在窝里呼呼大睡,连最为柔软的小肚皮露在外面也不会太在意,笃定自己是安全且被爱着的。
  但没了主人的野猫,就只能靠自己。
  黑雾在半空中悬浮了片刻,然后开始一点一滴凝聚实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作……
  一张毛绒绒的深黑色长毛毯子。
  因为陆小少爷不让“人”碰,所以过去的四年间,灾厄分别变成过陆容汽车里枕脖子的靠垫、睡觉时抱在怀里的玩偶、出席宴会时戴着的黑曜石袖扣……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像现在这样变成一张毯子简直易如反掌。
  它先啪唧一下落到沙发上,紧接着靠两个角哼哧哼哧直立行走,再偷摸跳到陆容身上,然后心满意足地放松身体,软绵绵地覆盖住自己安睡的爱人。
  睡觉不盖被子要着凉的。
  它不想陆容难受。
  灾厄亲昵无比地搂着青年蹭了又蹭,就像小狗那样缠着喜欢的人撒娇。撒娇期间,稍硬些的毯子一角一不小心刮过对方柔软白皙的小拇指,把一直戴着的那枚尾戒给弄了下来。
  糟糕!
  自知犯了错的上古凶兽还没来得及补救,就发觉身下的人已经转醒,只得老老实实待着不动,想装作一条朴实无华的毯子。
  然而还是被陆容残忍地提溜起来,一把丢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你当我瞎?”陆小少爷抬手扯了扯领结,弯腰去捡尾戒。他黑蒙蒙的眼里虽还残留着几分醉意,却已显出清明:“哪有毯子朝我摇尾巴的,傻瓜。”
  ……!
  灾厄一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多幻化出了一条小尾巴,正美滋滋地对着心上人摇来摇去。
  好蠢,呜呜。
  灾厄哭唧唧地收起尾巴,有点不敢跟陆容对视。
  “好了,不嫌你笨。”陆容坐在沙发上按了会儿太阳穴,声音轻得很,“灾厄,我又梦到那个人了,而且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离我好像……越来越近了。”
  独占欲旺盛的上古凶兽眯起眼,化为高大俊朗的人形站到青年跟前。它气鼓鼓地弯下腰,用浓墨翻涌的眼瞳直勾勾地盯向自己的心上人:“只是个……梦!梦都是……假,假的!”
  就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梦,跟自己缔结了伴侣契约的媳妇儿莫名其妙拒绝了它整整四年!要不是偶尔能获得些不算亲密的肢体接触,以欲望为食的它早就活活饿死了。
  只是哪怕饿到了极点,它也没有强来的念头。
  一方面是喜欢对方,怕动作太粗暴会伤害到爱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某种令它忌惮的东西存在于陆容身上,冥冥之中使得它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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