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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那层庇护还在，就没有什么能伤害到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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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可可爱爱的小黑团子加戏.jpg
第76章 自渡
又是一年秋，陆容无比郁闷地抛下灾厄跟林长松，跟着陆老爷子住进了云隐寺。
例行的吃斋礼佛，例行的……听天书。
蒲团上的主持沉声诵着经文，光泽内敛的佛珠一颗颗地捻动流转，台下的陆容却听得昏昏欲睡。
在一众虔诚的信徒里，唯有他的眉眼隐含着不耐。
佛？
佛能帮他解梦吗，能让他看清那个人的脸吗？
四年间造访了云隐寺无数次，却始终一无所获的陆小少爷颇感无趣，借口肚子疼溜了出去。
被苍凉萧瑟的秋意所笼罩的薄暮里，长身玉立于寒风中的青年是最为惹眼的那一抹亮色。
陆小少爷两手抱胸，背靠古朴的灰褐色石墙，也不管自己米白色的风衣会被灰尘弄脏。他随意抬眼望去，恰好见到庭院围墙外那两株千年古木——
一雌一雄，两株合抱，互为连理。
正是云隐寺最为出名的月老姻缘木。
无数的红色飘带系在低垂的繁茂枝叶之上，随风轻摆，如彼此深爱的恋人相拥着起舞。
陆容鬼使神差地走下台阶走出庭院，一步步来到姻缘木跟前。
他昂着头伸出手，屏息摸了一下粗砺苍老的树干，随后扭过头，偷偷瞥了眼放在不远处的飘带跟墨笔——那些都是可供游人免费取用的东西。
“……都成年了还信这种东西，真无聊。”陆小少爷状若嫌弃地嘟哝了一句，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板着脸回到寮房进行洗漱。
他记得自己求过一次姻缘签。
虽然不记得是为谁求的，但结果始终烙在脑子里。
那是……下下签。
所以他潜意识里便不信佛，也不信命了。
因为始终念着这茬，心思积郁太多的陆小少爷不负众望地来了次鬼压床。要不是白辞巡夜期间恰好路过，陆容可能得被心魔折磨小半个晚上。
“施主？”白辞提着灯笼，弯腰唤了一句。
话音落下，梦魇破碎。
陆容睁开眼，歪过头望向站在床边的白衣僧人，目光无辜而懵懂。但他只愣了几秒，就迅速恢复了神智。陆小少爷呼出一口气，声音是刚睡醒的暗哑：“……多谢大师。”
僧侣眉眼低垂，捻着佛珠并不回答。
见僧侣准备离开，陆容猛地撑起身来，并不友好地盯着才帮了自己的白辞：“你既然这么会渡人，那为什么始终不帮我解梦？我问遍了除你之外的僧侣，他们都无能为力，只说你的道行最高。”
僧侣双手合十，目光澄澈明净无悲无喜：“我辈需自渡。”
“哟，自渡？”陆容侧头，乌黑柔软的发顺着动作滑进过于宽大的僧袍领口——再没有兄长帮他擦发，陆小少爷就干脆湿着头发睡了，倒也不怕次日醒来感冒。
沐浴后微湿的水汽在布料上洇开点点偏深的痕迹，比他脖子上隐约的红痕更为撩人暧昧。
“但我可不会游泳，看来你跟佛得看着我淹死了。”青年拢了拢衣服，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嘲讽，“也是，世上自顾不暇的人那么多，要是真一个个渡过来，佛不得忙死？
白辞皱了下眉：“施主……”
“渡不渡？”陆小少爷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就找你解个梦，你怎么那么多有的没的话要讲？”
僧人沉默着迟疑许久，最终慢慢点了下头。
他回避了整整四年，可陆容的着相没有减轻半分，反倒……越演越烈。
既然如此……
“施主，请往旁边挪过去一些。”僧侣垂下眼睫，语气毫无波澜，“你的梦我勘不破。需得同你共眠一晚，一同入梦。如此……才能帮你解梦。”
第77章 冒犯（上）
现在的陆容极为抗拒同性的接近。
但为了解开这段梦，他不得不点头允许。
僧人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然后掀开一侧被角，脱下外衣躺了进去。
前半夜，陆容压根没睡着。
听着耳畔呼吸声的他别扭得要命，皱着眉头缩成一团，在被子里来来回回地翻来滚去，活像一只跟自己闹脾气的猫崽子。
性子顶好的白辞也被折腾得无法入睡，只能叹息一声劝告对方：“施主，入梦才能解梦。”
小祖宗咬牙冷哼一声，半点没有求人办事该态度好点的自觉：“你在旁边我睡不着。”
白辞沉吟片刻，在被褥中轻轻捉住青年的腕部。
“！”陆容反应极大，用力一甩向后退去，满眼写着警惕二字，“你做什么？”
僧人低垂眉眼，取下自己手腕上那串光泽内敛的檀木佛珠递了过去：“此物可助你凝神静心，灵台清幽，你且收着。”
光一颗就价值千金的佛珠串就这么被僧人轻飘飘地递了过去，仿佛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在这方面相当不识货的陆小少爷将信将疑地接过，然后往手腕上随意缠了几圈：“真有这么神？”
五分钟后，陆容合上双眼，气息平稳地睡了过去。
白辞轻掐指诀入梦，陪青年一同站在茫茫一片的白雾里。
这里是……
僧人眉头一皱，先牵住陆容微凉的手，然后谨慎地四处张望。雾很浓，稍远些的地方什么都瞧不清楚，只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和一位老妇人叫卖吆喝的声响。
“他在这里。”陆容执拗地望着前方，无比笃定地一字一顿道，“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佛珠射出璨璨金光。
浓雾渐渐散去，血红色的界碑立在两人脚旁。
酆都鬼城，奈何桥畔。
无数浑浑噩噩、双目无神的鬼魂从他们身边经过，挨个飘上拱桥，去领孟婆分发的汤水。
第一次走出浓雾的陆容猛地甩开白辞的手，咬牙冲上去掀翻了汤碗，然后两手撑在被热汤浸透的桌板上，压低身体盯着老妪：“你有没有见过我要找的人？”
“老身只接待轮回之人。”孟婆目含怜悯，倒没有对这名无理小辈发怒，“不入轮回者，不在桥上。”
陆容一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在哪儿？”
僧人再度双手合十，嗓音低沉淡漠：“不入轮回之人白骨铸桥，血肉融河，不消七日……魂飞魄散。”
“可我明明梦了他四年！”青年暴怒着扭过头，坚决不接受白辞的话语，“四年！我怎么可能连着四年梦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一定是在骗我！”
“执念使然。”唯一保留了记忆的僧人轻轻叹了口气，用最为平静，却也最残忍的语气低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施主，请面对现实。”
巨大的精神冲击之下，本就不稳的梦境开始破碎。
白辞护着濒临崩溃的陆容回到现实，然后面无表情地抱起浑身被冷汗浸透的青年，一步步走向庭院外的浴桶。
在漫天星辰下，他为几乎失去了神智的青年仔仔细细地擦洗起身子，指尖依次抚过对方的柔软脸颊，雪白后颈，消瘦到肋骨根根分明的背脊，淡粉乳尖，再到……于寒风中微微发抖的大腿根。
在术法的影响下，陆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身体却还记着被兄长占有的欢愉和痛楚。
而这也是他唯一记着陆之岸的地方了。
如果要出手打破陆容给他自己设下的桎梏，让他从陆之岸离开的阴影里真正走出来，那就要……
覆盖掉这些身体上的记忆。
“施主。”僧人漠然地往那里面探进一根手指，然后缓缓脱下向来齐整干净的袈裟，抬腿跨入浴桶里，“……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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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会儿隔壁的坑，现在回来宠幸一下小鹿茸（不是
第78章 冒犯（下）
这可以算得上是一场迷奸。
陆容此刻神智不清，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攀着白辞的臂膀想往热气腾腾的浴桶外爬，却被僧人按回原位，被迫一点点吞下过于笔挺的性器。
龟头自下而上破开软嫩无比的那处。
一路凿出属于自己的痕迹。
“唔……”青年疼得愈发恍惚，没什么力气地睁大双眼，完全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辞……你……”
他上一秒还在奈何桥畔站着……
为什么下一秒，却被禁锢在了僧人的怀里。
而且下身涨痛难忍，那滋味陌生又熟悉。
“放开……”陆容声音很低，透着无尽的虚弱，“别碰我……滚……”
“解梦一事，需得治本。”白辞垂着眼低诵佛文，律动的节奏和口中念经的节奏如出一辙，“若执念太深，经年累月不曾释怀，只会让施主你也渐渐沉沦在另一个世界。”
四年未被同性侵入的甬道再次被拓开。
干涩紧致，裹得两人都不好受。
生平第一次破戒的僧人深吸一口气，隐忍克制着放轻撞击的力道，转而探索能让怀里这人体会到欢愉的地方。
“此处？”僧人仔细观察陆容的脸色，腰胯微微发力。
龟头若有若无地擦过那一寸黏膜，神经中枢随即爆发出惊人的快感。陆小少爷被这一下磨得浑身连颤，薄唇无力合拢，几乎要惊叫出来：“你——！”
僧人眉目低垂，情动的痕迹全都敛在眸底：“冒犯了。”
陆容被僧人强制性地抵在浴桶里，就这么在露天环境里做了好几场，被弄得去了一次又一次。
到后来，青年疲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太开，却能准确地辨识出僧人的气息，甬道也被迫成了对方的形状。
只是……
浑身情欲印记的陆小少爷仰头愣愣地望着满天星辰，只觉得心底怅然若失。
白辞的漠然中显出了几分生疏，而这跟他记忆里的经历……不一样。
那人是相当熟稔的。
暴虐中带着温柔，凶狠里又透着怜爱。
像是主人在惩罚胆敢对自己伸爪子的小猫，既要给个教训，又舍不得真伤到娇滴滴的对方。
佛珠再度发出金光。
被刻意封印的引魂灯也若有所感地散出璨璨光芒，几乎要透过尾戒的阻挡映照出来。
“你不是他。”陆容的黑眸渐渐清明，表情冷了下来，“我也不需要你自作主张的这些行为。”
被法术蒙在鼓里整整四年的坏脾气小少爷眯起眼，终于在这次的刺激下，把一切过往都记了起来——
“我要的人，是那个把一切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的王八蛋……”
“陆之岸。”
*
引魂灯闪烁了一下。
第79章 吻
陆小少爷总是在闹各种各样的小脾气，稍有不顺意就炸毛，但真正发怒的次数，实则少之又少。
而今天，就是极为罕见的一次——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庭院。
僧人沉默着别过头去，依旧没有多少情绪外显，似乎并不在意脸上新添的那道鲜红巴掌印。
“我只是要你解梦，并不需要你一介外人替我解除执念，遑论做什么彻底忘记他的决断。”
“我不会忘记他。”陆小少爷收回手，然后攀住木质浴桶，凭着仅剩的一点力气抬腰摆臀，把深埋体内的那东西弄了出去，“我忘了谁都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也可以，唯独那个混蛋，绝不能忘。”
“如果在这里找不到我哥，得进另一个世界才能跟那混蛋相遇……”沐浴在月光下的青年笑了笑，以一种稍显漫不经心，却又隐含着决绝意味的语气接上未竟的后半句，“那我也甘之如饴，别人管不着。”
因为虚弱，陆容此刻的声音柔和得很。
只是话里的内容……
却像刀子一样割着面色微微苍白的僧人。
他折损了数十载的修为来帮助陆容构建更为稳定的梦境，连通两个世界为对方解梦，又不顾后果地送出整串本命佛珠，只是想渡执迷不悟的那人于苦厄，忘却忧愁。
不曾想，那人根本不需要。
过了良久，白辞才难掩苦涩地低声开口：“是我僭越了。”
陆小少爷缓缓挑眉，还未褪尽情欲的眼神看似缠绵，实则冰冷无比：“知道就好。”
他把手腕上缠着的佛珠丢还给白辞，一个谢字都没说。
紧接着，青年没管自己身上还印着满满当当的情欲痕迹，直接起身迈出浴桶，一瘸一拐地回了屋子。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拾掇干净，换上干净衣物，然后重新推门步入庭院，目不斜视地从白辞身边走过：“我找我哥去了，你如果有线索，可以来告诉我。如果没有……那我们也不必再相见了。”
姻缘木的枝条随风摇曳。
红色飘带断了一根。
*
陆之岸留下的封印法术皆以“记忆”为核心。
所以当陆小少爷破除封印想起了一切，所有被掩盖的痕迹就都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尘封已久，积满了灰的几间屋子。
衣橱里大上一码的衬衣与西裤。
还有照片里逐渐浮现的……挨着小陆容站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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