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易受惊的青年险些蹦起来,侧过身将五指攥成拳就狠狠打了过去,“什么东西!别碰我!”
来人没想到陆容的反应这么大。
白袍僧人琉璃般通透而淡漠的眼眸轻闭,掌心顺着攻势一旋,便接住了陆容色厉内荏的一击:“施主,你着相了。”
这六个字一出,陆容眼中的竹林骤然消失了。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镜花水月,海市蜃楼。
回过神来,他正站在自己的寮房内,脚尖朝外抵着门槛,身体前倾,但并未踏出半步。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困在了屋里。
“着相?”陆容迷惘恍惚地低声重复了一遍。
僧人点头,目光无悲无喜。
下一秒,疲惫到极点的青年昏了过去。
刚打算离开此处的僧人微怔,不得不低垂眉眼,扶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位陌生香客先躺回床上。
然后僧人侧过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从地缝里鬼鬼祟祟钻出来的那一抹黑雾。
他骨节分明的右手食指搭在光泽内敛的紫檀佛珠手串上,很轻地捻动了一下:“既已来到云隐寺,就不应放纵。”
——这是跟我签订了契约的人!
——是他先不守约定到处跑,也不肯为我缔结阴胎助我长大,我才追过来的!
小灾厄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探出更多的黑色触角。
僧人摇了摇头:“不可。”
他从手串里取下一枚佛珠,垂着眼塞进陆容口中。
本想用这充当临时庇护,放完就离开,然而……
他的手指突然被舔了一下。
柔软湿润的触感裹缠住了他的指腹和那枚佛珠。
青年的舌头乖巧万分地收缩舔弄,讨好的意味昭然若揭,吸吮的行为也显得急切,仿佛伸进来的不是手指,而是另一样物事。
陆容昨晚才被兄长用手段调教过,下意识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属于身体的短期肌肉记忆,并非本人意愿。
只是落在旁人眼中,自然与放荡无异。
年轻俊美的僧人皱眉,古井无波的心境出现一丝裂痕。
他不喜地抽出手指,把湿漉漉的佛珠取了出来丢到枕边。失去佛力加持的珠子在被褥上滚了一圈,变得灰暗无光。
不是所有登临云隐山巅的人都应受到庇护。
尤其是这种……
在佛门净地还想着那档子事的人。
僧人离开了,留下陆容与灾厄共处一室。
小灾厄避开光照,探头探脑地从地缝里钻了出来,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床头看着失去意识的陆容,用触手隔空描摹青年精致如画的五官。
只有太阳完全下山了,它才可以触碰对方。
这是约定。
它和随意违背承诺的人类不一样,它很讲诚信。
小灾厄等到最后一抹落日余晖消散,才张开幻化而成的触手,兴冲冲地扑了上去——
响亮的滋啦一声。
它再次被红符爆出的血光灼伤了。
小灾厄痛得摔到青石地板上,触手哆嗦着缩成一团,蔫了吧唧地变成一小团黑雾。
它很疼,但还是克制不住想要触碰青年的念头。
黑雾很小心地探出触手,试着想再摸一摸陆容白皙透亮的指尖。
又是一声烧灼的响动。
这次是来自引魂灯。
接连受到重创的灾厄开始变得虚弱,浓厚的雾气消散了大半,差点维持不了自己的存在。
它难受地聚拢起来,用所剩无几的力气飘上床,然后趴在陆容的脸颊边上,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这时,它在枕头边上看到了那枚黯淡下去的佛珠。
灾厄不是全然的邪物,佛珠对它的作用不大。
而如果附身其中,借着表层残留的佛力作为屏障,它或许可以短暂地忍耐来自红符和引魂灯的伤害,以这枚珠子为载体去触碰陆容。
甚至还可以……
试着用这枚佛珠进入对方。
小灾厄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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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求助
佛珠前不久才被僧人用指尖抵着,压进陆容柔软湿热的口腔中滚过好几遭,浸得水润光亮,理论上很适合作为初次开拓身体的情趣小道具。
但毕竟被搁置在了枕头旁太长时间,唾液干得七七八八,所以当灾厄心急难耐地操纵佛珠钻入长裤内部,又气势汹汹地往干燥隐秘的臀缝里顶撞时,完全吃不了痛的陆容被弄得不舒服了。
他眉头紧蹙眼皮微颤,洁白牙齿轻咬着下唇留下淡淡印记,搭在身体两侧的手指也开始无规律地收紧,隐隐有了清醒过来的迹象。
陆容只是经历了一场鬼打墙,精神绷得太紧又一下子突然松弛,所以才因情绪波动太大而短暂昏迷片刻,并非进入平日那种难以醒来的深度睡眠。
这一点,小灾厄并不知道。
它依旧照着上个夜晚欺负青年的力度,继续一下又一下地往极为柔软的入口上撞,想方设法把自己塞进去。
灾厄神魂俱灭过一次,复生后仍在漫长的成长期里,过往的记忆全都记不得,只知道凭着本能不断接近可以为自己缔结阴胎的那人。
三界五行六道中,唯有陆容能承载它无尽的阴暗欲望。
在青年越发急促好听的喘息声中,灾厄附身的佛珠终于抻平了穴口的每一寸皱褶,重重地挤进过于紧致狭小的甬道内部。
从没被进过后面的陆容猛地睁开眼,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僧人说他着相的瞬间,往后便是一片空白,难免有些反应不及。
只是黑眸流露出的错愕和迷茫还未消散,陆容就被灾厄误打误撞碾过前列腺的行为弄得挺起窄腰,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种从腔体深处爆发出的奇特快感……
实在……太陌生了。
撩拨同性只为保全自己,实则性取向直得很的陆容被这种酥痒难耐的滋味刺激得一哆嗦,大脑彻底空白。
他失态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指节用力到毫无血色。
眼角却被佛珠过于激烈的旋转弄得泛红,算是弥补了点颜色。
直到小灾厄良心发现稍微放缓速度,惊骇不已的陆容才得以喘息,慢慢回过了神。
他捂着滚烫的小腹坐起身,一边发抖一边跟身体里作祟的玩意儿对话:“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赶紧从我肚子里出去!这里可是寺庙,你信不信我……喊人来收了你!”
好不容易才进入朝思暮想的这具身体的小灾厄哪会理睬陆容的威胁,继续藉着佛力的屏障在逐渐湿润的黏膜间肆意横行,玩得不亦乐乎。
它想看嚣张跋扈的陆容在摩擦下不断射精的样子。
一定非常可爱。
见恐吓无效,青年咬牙脱了裤子。
他羞耻又恐惧地翘着屁股跪在兄长亲手为他铺就的床上,雪白背脊的凹陷曲度连着臀沟呈现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色气得令人侧目。
然而他自己对这姿势有多糟糕根本毫无察觉,只顾着反手背到身后,再艰难地把食指和大拇指贴着大腿内侧插进穴口,试图抓住身体里乱动的邪物。
只可惜……根本抓不到。
手指的长度本就有限,生得再修长也不可能进太深。而且他又是自己摸后面,完全没人帮忙,能触碰到的深度自然浅得可怜。
只有灾厄故意回到穴口附近逗他的时候,陆容才能勉勉强强够到佛珠圆润的边缘。
但也只是够到,并不能将其拽出来。
而且心里越是着急,手指打滑的程度就越甚。
有几次还不小心用指甲划伤了脆弱娇嫩的内壁,疼得青年倒吸一口冷气。
“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都不能如意、觉得自己含了个活跳蛋的陆容被欺负得一身汗,白里透粉的性器勃起后硬邦邦地贴在下腹,顶端渗出晶莹水渍,“我现在就去找高僧,我……唔……”
看不惯那僧人的灾厄变本加厉地捣乱。
它先用一记撞击终止陆容的话语,然后增强力道和频速,用连绵不断的强力震动把心爱的青年逼上了第一次高潮。
完全受制于佛珠的陆容红着眼圈伏低身体,如受伤的小动物那般颤抖着缩起身体,把自己团成小小一只来寻求安全感。
他的性器不受控地跳动着,而后……
不受控地射了出来。
浓厚的白浊飞溅而出,弄得哪儿都是,连他自己的胸膛和下巴都沾了点。
而更糟的是,那颗跳蛋完全没有消停的迹象,依旧在深处动力十足地震颤着,弄得他意识迷离昏沉,连爬下床去外头找人求助都做不到。
骄纵傲慢的青年终于被欺负得委屈了。
他不想莫名其妙射精,更不想被玩后面。
“哥……”陆容颤着手抓住放在床头的手机,用带着细弱哭腔的声音向自己的兄长发起求助,“哥,你能不能过来趟……帮我……帮我把一样东西拿出来……”
第7章 兄长的权力(上)
面对陆容的请求,陆之岸自然应允。
他没在意自己刚往返过一遭,结结实实爬了几千米长的台阶,而是冷静非常地报了个最快的预计到达时间,让此刻听起来就特别委屈的陆容先乖乖在寮房里等着。
用的是哄小孩的语气。
难受极了的陆容被过于熟悉的嗓音安抚得稍稍平静,抱着手机不自知地又跟兄长撒了会儿娇,然后就委屈巴巴地强忍着来自灾厄的折辱,不再闹腾了。
平心而论,陆之岸是名相当优秀且可靠的兄长。
打着灯笼都遍寻不得的那种。
诸如处事沉稳、出手大方之类的就不提了,光是任劳任怨地亲自替陆容收拾了无数个烂摊子,就足够本市其他经常惹事生非的二代眼红。
在足以挥霍几辈子的万贯家财面前,兄弟阋墙是常态。
可偏偏陆之岸待陆容好得出奇,几乎要把人无底线地宠到天上去,而且还不是那种隐含着恶意的捧杀溺爱。
长兄如父一词更能描绘他们的相处模式。
陆容做错事了,陆之岸会放下手头一切事物,第一时间赶来善后,把所有可能对陆容造成不利影响的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然后再面无表情地跟自家弟弟讲道理。
不动鞭子,不施刑惩。
直到那小没良心的不再狡辩,低头承诺下回不再犯,陆之岸才会满意。
一方面是舍不得在陆容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留下刺眼的印记,另一方面……是因为陆容的性格实在糟糕。
打他不会有任何用处。
陆容就像无法理解人类规则的猫一样,永远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被收拾,只会记住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自己被弄疼的客观事实。
而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小心眼的陆容会牢牢记着这仇,并伺机报复。
包括但不限于在陆之岸的咖啡杯里加芥末,趁陆之岸洗澡的时候拿走挂在外面的浴衣和短裤,或者当陆之岸睡觉的时候往脸上画两只王八。
……都是非常幼稚的行为,让人只能长叹一声选择不计较。
陆之岸就这么宠着陆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早已成了习惯。
只是今晚,这习惯注定要产生什么变化了。
毕竟……谁能在一推开门就见到自家弟弟哭着用手指玩弄他自己后穴的场面时,依旧保持往日的态度呢?
陆之岸眯起眼,反手甩上寮房门扉,然后眸色深沉地站定在门口,并没有贸贸然走到床边。
这场景实在古怪,他需要先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几个小时前还神采飞扬的那人,此刻会衣衫不整地红着眼圈匍匐在床上,而且膝盖大张脊背低伏,喘息时脸上那种茫然又顺从的情态……
比最善于此道的会所娼妓还要勾人。
在陆之岸若有所思的注视下,已经恍惚了的陆容并拢食指和中指,继续在他自己湿漉漉的臀缝里抽送搅动,带出淫靡而清晰的阵阵水声。
每抽送一下,青年就会咬着牙很细微地颤抖一会儿,穴口抽搐紧缩箍住指节,显得并不情愿。
可要是因为没力气而短暂地停了几秒抽送,青年颤抖的幅度会变得更大,简直……就像有什么不可知的力量在惩罚这种偷懒的行为一样。
陆之岸垂下眼,先打量了下残留着灾厄气味的地缝,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他伸出手扶住断断续续流着精水的青年,让对方靠坐进自己怀里,两只乱动碍事的手则用领带捆到背后。而后,陆之岸专注而凝重地撩开陆容眉间汗湿的黑发,对那片肌肤进行细致的检查——
眉心存着一点黯淡的浅粉,是符篆已生效的印记。
七天庇护期未过,理论上不该发生什么。
所以……
陆之岸轻轻歪了下头,看向不被允许自渎后就哭得越发凶的青年。
他用指尖描摹着陆容水润柔软的下唇,声音低沉暗哑:“容容,你喊我过来确定是想拿出来什么,而不是……放进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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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兄长的权力(下)
拿出来,还是放进去?
被灾厄折磨得数次恍惚的陆容哽咽着靠在兄长的怀里,泪眼朦胧地想了好一会儿。
他难受地眨了眨眼,然后像电影的慢镜头那样垂下浓密卷翘的眼睫,呆呆地望向陆之岸揉按着自己唇瓣的那根食指——
因为距离实在挨得太近,第二个指节到指尖的部分都在泪水中被虚化了,但凸起的骨节和流畅修长的手部线条依旧隐约可辨。
……
他记得小时候被兄长牵着手回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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