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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穿越重生)——灯火瞳明

时间:2024-03-03 10:26:33  作者:灯火瞳明
  一个没爹没娘又不良于行的女子,在这世道日子怕是不好过。
  “先开些药吧,”背对大夫躺在地上的人睫毛煽动,眼角渗出藏不住的水珠, 魏游补了一句, “加点助眠的药,孩子还小, 家中巨变定然睡不安稳。”
  “魏游……”
  江盛想说什么,被魏游一根食指按住止了声,他示意江盛回头看,而后拉着人走出简易安置地,在确保丫丫听不见才停下来。
  “她都听见了。”
  魏游轻嗯了一声:“到底是个孩子, 这样重的伤一直忍着,就算是普通的大人也遭不住这般折磨,吃药了,伤口的疼也能减轻点。”
  至于心里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江盛难过道:“丫丫的两位爹爹真的……”
  魏游沉默, 江盛也知道不可能有, 奇迹哪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小丫头能够活着已经是上天有好善之德了。
  才这么小的年纪就被迫一夜之间长大, 别的小孩受了伤能躲在父母怀中舔舐伤口,但是丫丫却连委屈哭泣的机会也没了。
  只能偷偷摸摸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掉眼泪,还怕人看见。
  “我想做点什么。”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魏游,坚定又灼人,寒风吹起了江盛垂落的发梢,长久未休息的秀脸还带着这几日接连转轴的疲惫,但魏游却觉得这一刻的江盛异常动人。
  魏游没有多问,伸手顺了顺他有些板结的头发,柔声道:“好,想做什么就去做,需要什么帮忙和我说。”
  地动统计伤亡人数近千,各部落不断发丧,饶州城外和沧林一片缟素。
  “作孽哦,死了这么多人。”
  “要我说是活该,王爷都把人撤到饶州城外了,还有人不听劝阻溜走,这些人要不是逃回去干偷鸡摸狗的事,能丢了性命吗?我看这地动啊,就是为了除害。”
  “哎,死都死了,少说两句。”
  议论声与哀嚎声不断,没人去深究真哭还是假哭,凡是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心生悲戚,久久不能平静。
  沧林一带土地损毁,短时间不易修整,周存为沧林百姓批新地,重建家园。
  重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新生的开始。
  死去的人停留在原地挥手,但活着的人不管如何肝肠寸断,日子总要往前走。
  魏游没再参与饶州的复建事宜,他陪着江盛在做另一件事。
  “福幼院的牌子再挂高一点。”
  饶州城官学不远处的一座空闲宅子近几日门内进进出出忙碌不已,官学内的读书人每回上学下学,免不了绕道过去瞅上一眼。
  “这是要做什么?”
  “听闻前几日有人见知府大人和知州大人来过,里头还常常传出小孩的哭声,瘆得慌。”
  “不像是卖人的牙行。”
  今日与往常不同,门梁正上方挂了方方正正的匾额,“福幼院”三个大字笔法恢弘,饶是官学的夫子也忍不住驻足停留。
  “确实是好字……”
  一名身着浅色儒袍老者叹道,缓慢捋着胡须,身旁的几名年轻书生跟着停下,他们没有老者泰然,伸长脖子往门缝里看,显然对新开的福幼院十分好奇。
  一百姓欣赏后喃喃道:“不知请了哪位大家提笔。”
  “听闻饶州有位书法大家清安居士,应是他的字。”
  略有富态的中年人语气肯定,周围的人不禁对他有些崇拜:“原来如此,兄台好眼力啊。”
  “略懂略懂。”
  先前探头的一位书生忍不住转身,摇头:“并非清安居士所书,清安居士之字方正茂密,体态豁达端庄,而此人之字简省多变,运笔豪放洒脱,非一人所写。”
  那人脸色一红。
  他虽读过一些书,在目不识丁的人面前还能装装样子,但一旦碰上行家就有些班门弄斧了。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戳穿到底有失脸面,他羞恼不已,原本还想厉声争辩几句,见是一位穿着官学学袍的书生开的口,立刻转变态度亲切道:“这位秀才郎认得居士的字?”
  年轻书生小心觑了一旁的夫子一眼,讪笑:“官学中存有清安居士书写的文章,小生有幸拜读过。”
  “原是如此,是小人眼拙了,”秀才郎的地位在饶州不低,普通商贾自然得捧着,“不知秀才郎可知此地有何用处?”
  书生求救地看向老夫子。
  “福幼院……京城和江南设有福田院予单老孤稚不能自存者,这福幼院大抵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福田院近二十年荒废了,寻常人不知道情有可原。”
  “为何荒废,此是利民恤民的好法子,怎的废了?”
  问话者声音稚嫩,夫子摸了摸一个到他腰际的学子脑袋,和蔼一笑,却是没说话。
  “自然是朝廷贪腐负担不起。”
  几人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人,老夫子闻言转过身,对上了一张病弱的脸,他先是愣了一下,后笑道:“敛之,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该收一收,否则只得改名叫周放了。听闻你进出过福幼院,原是真的。”
  “老师。”
  周存咳了几声,淋雨又加上接连不断的民事,他一直未好好休息过,身子骨一直不利索。
  “瑞安王在里头,您要随我一起去见见吗?毕竟他曾是您……”周存注意到窥视的目光,止了声。
  看热闹的人本来见到朝廷的大官都心生惶恐想要离去,可又好奇心作怪,忍不住听一句再听一句。
  这位老者看来也不单是普普通通的官学夫子,那位富态商人更是一脸悻悻,幸好当时嘴巴牢,免得祸从口出。
  沧林地动,瑞安王的名号在饶州家喻户晓,不了解瑞安王为人的百姓恨不得把他比作在世神仙,但老夫子听到魏游的封号,亲睦的脸一下子铁青:“还真是他?你老实说,他是不是抢了你救灾的功劳。”
  “没有,”周存诚实地摇头,“人是他救的,实际上要不是他坚持撤离,这回沧林地动死的人数还要翻两翻。”
  老夫子冷哼了一声:“歪打正着罢了。”
  亲身经历了地动的事,周存不觉得魏游是歪打正着,魏游真的变了许多,不过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触老师的霉头:“老师,不见瑞安王,您还不见江盛吗?江盛同在福幼院,您难道不想见见他吗?您难道不想知道这福幼院有何用处?”
  江盛那孩子有文采有抱负……可惜了。
  老夫子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同你一块儿进去。”
  福幼院的人识得周知府,一路畅通无阻,直到见了后堂前的刘和德,几人才停下来。
  “周大人,庞大人,”刘和德行礼起身的动作堪堪停住,偏了一寸,“谢大人……”
  谢老托着他的手臂,打断行礼:“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左右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教书先生,哪里敢受你这一拜。”
  刘和德心情复杂,在京时谢大人何等铁骨铮铮,意气风发,今日一见却已老态龙钟,没了当初的精神气,当年的事对谢大人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叹惋归叹惋,刘和德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王爷和王君在书房议事,奴才带几位大人过去。”
  人在书房,但没议事。
  “魏游,我手疼。”
  案桌前,江盛举着毛笔揉手腕,语气软软糯糯,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半天写了一个‘一’字,手疼?”
  白底黑字一个“一”,歪歪扭扭的,没有任何书法走势笔锋,随便拉一个读书人家的奶娃娃都能嘲笑江盛半天。
  可江盛是真的不会写啊!
  偏生魏游不动如山,视撒娇如无物,搞得江盛都怀疑他是故意为之:“手不疼了,但我脑袋疼,哎哟,疼死我了,我是不是晕字啊,不行不行不能再写了。”
  虚软的身体瘫在魏游身上,魏游单手支撑着他,江盛狡猾的脑袋借机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重病患者一样浑身发软,硬是不肯起身。
  鼻息擦过耳畔,魏游深眸闪烁。
  “不是说要给福幼院的孤儿编书,怎么,势头还没起人就蔫了。一天一个字,等书成了,福幼院又能改名福老院了,省去了过程,不错不错。”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是这么说怎么说,说来在东岭都不曾见夫郎温书习字,听闻江家嫡哥儿文采斐然,正巧今日让为夫开开眼吧。”
  江盛急红了脸:“不是,诶,我……”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绞尽脑汁编不出来的理由,江盛心里一松,逃也似的从魏游身上起身去开门。
  “刘管家,找我什么事呀!”
  刘和德被江盛欣喜若狂的表情吓到,而江盛的笑僵在脸上,他看着门外一大群人,沉默了一下,关上门。
  躲起来拾缀一番,江盛才重新出现在大家眼前,端的是沉稳内敛,没有一丝俏皮的模样,仿佛刚才见到的全是大家的幻觉。
  好好一个清冷矜贵的人怎么突然就俏皮活泼了呢。
  “周大人,庞大人,”魏游在谢老身上停驻的目光最久,“谢先生。”
  “王爷。”
  魏游眨了眨眼,对谢老疏离的称呼并不意外,毕竟印象中谢老可是在皇帝面前打过原身的人,脾气犟得很。
  落座上茶,客套一番。
  无事不登三宝殿,魏游和周存关系亲疏有别,寻常时候不见,没什么共同话语,他无需多做周旋:“周大人今日前来有何事?”
  周存让衙役打开箱子:“饶州衙门支千两纹银为福幼院添一份力。”
  魏游坐高堂,抿了一口茶,毫不避讳地说道:“怎么,周大人也行贿赂?”
  “王爷误会了,”周存知道魏游对他没有好脸色,全盘接受他的冷嘲热讽,“福幼院收留饶州孤童乃是利民之举,我等自然支持。”
  “马后炮。”
  江盛嘟囔了一句,在场人深思各异,魏游轻拍他的手背,倒是来者不拒:“既然周知府有心,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刘管家,银两入库,去外头宣一句饶州衙门捐银一千两。”
  沉重的箱子被抬走,书房空了不少,魏游话锋又一转:“钱虽收了,但周知府谈人情,日后本王怕是帮不上忙的。”
  谢老不悦地皱起眉:“王爷此话多有刻薄……”
  饶州城谁人不知周知府和庞大人皆是清廉之人,魏游说的话对周存来说就是侮辱。
  “老师,”周存咳了几声打断他,“王爷放心,罪己的奏折昨日便送出了饶州城,想来年后皇上能有定夺,我之今日,与王爷无关,是我心性不定。”
  那最好。
  江盛撇撇嘴,虽然明白周存当初是职责所在,可待人的态度实属恶劣,令人不喜。
  爱憎分明,江盛的表情写在脸上旁人一目了然,谢老到嘴求情的说辞拐了个弯,叹了一口气。
  昔日无缘师徒缘分,今日再见却已形同陌路。
  江盛被盯着不舒服,悄悄扯了扯魏游的衣袖:“你认识那位老人家吗?”
  魏游看了一眼谢老森*晚*整*理,倒是没藏着掖着:“认识,他曾教导过皇子,当过我两年敬爱的温书先生。”
  江盛看看魏游又看看谢老,沉默半晌:“他看起来不太想要你这份深厚的敬爱。”
  “是也,毕竟我对皇上说他文采不行又是个老顽固,自己不善教学却要霸占国子监祭酒的名头,随口一说他祸乱朝纲,皇帝信以为真把他流贬了。”
  “只是没想到他曾经门下的弟子周存受牵连被贬饶州,我左思右想,这便是他与我争锋相对的缘由吧。”
  魏游也是察觉周存对他有莫须有地敌意才翻记忆的,当初他时不时盯着江盛看,魏游还怀疑他曾经对江盛求而不得,翻了好长的记忆才记起来这事。
  原身的黑锅他背定了。
  江盛:“……”
  怎么每回心里动摇魏游还有点人性时,下一秒就直面翻车?
  这根本不需要细想,就是啊!
  他又同情周存了,设身处地想想,要是他老师被魏游诬陷了一遭,他没一口唾沫骂死魏游就不错了,这么一看周存第一回见到魏游还算克制。
  不光江盛,谢老也很是无语。
  他年纪是有点大了,但还没老到耳背的地步,所以倒也不必在他面前旁若无人地瞎说大实话!
  “王爷倒是变了不少。”谢老无奈道。
  可不是吗?灵魂换过了。
  谢老又看向江盛,心情复杂,他五年前离京时,江盛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少年,每回见到江盛他都觉得这小哥儿少年老成,如今反倒返璞归真了。
  幽幽的视线差点把江盛看得炸鱼鳞,谢老感叹:“王君变化也不小。”
  可不是吗?灵魂也换了。
  “王君的性子看着比前些年开朗了。”
  江盛打哈哈:“哪里哪里,兴许是换了地方,也无需过得那么累,解放天性了。”
  魏游:“……”
  以前江盛说谎时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瞧不出撒谎的痕迹。如今不光说话脸不红气不喘,还大胆的调侃了一把。
  小神仙说谎功力见长啊。
  意料之外的答复让谢老愣了神,随后释怀地笑出了声:“好一个解放天性,院外匾额的字想必是出自你手,几年未见,王君的书法已然登峰造极,我原忧心你成婚后荒废读书,可惜许久,如今看来是老朽想差了。”
  “不……”
  江盛解释的话被魏游摁下,又拉过他的手在指尖摩挲,痒的江盛差点蹦起来捶他。魏游似是无所觉,笑容依旧和煦:“多谢先生谬赞,娶得江家嫡哥儿为夫是本王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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