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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穿越重生)——灯火瞳明

时间:2024-03-03 10:26:33  作者:灯火瞳明
  被当面戳穿,罪魁祸首却不见一丝愧疚。
  “弱肉强食,这便是高墙之内的生存法则。既然六弟打算一条死路走到底,那么他日也别怪哥哥我下手狠了。”
  大皇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微乱的袖口,嘴角轻扬,又恢复了刚入门时从容尊贵的模样,不见一丝狼狈,甚至颇为遗憾道:“你成亲那日的药下得太轻了。”
  魏游也笑:“多谢了大哥帮忙,让本王得了一门好亲事。”
  两人不欢而散。
  灯芯燃烧至尽头,火焰随风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微弱烛火下,新灯芯接替了旧灯芯的工作,继续完成照明的使命。
  明亮的灯光将魏游颀长的身影拉长,同时也照亮屏风后面的人。
  “在想什么?”
  端坐在屏风后头的人替魏游倒上一杯清茶,魏游没有喝,接过后拿在手里把玩:“在想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的没意义。”
  魏游小抿一口,称赞:“没想到三哥还有这般手艺。”
  在屏风后坐着,将魏游和大皇子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正是这位大皇子口中道貌岸然的大荆三皇子。
  三皇子盛了他的赞美,笑了笑:“世上可没多少人敢喝我沏的茶。”
  一语双关的话,魏游似是没听出来:“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怕这个?”
  话一出,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紧张和压抑的气氛陡然弥漫开来。两人一站一坐,视线相互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还是三皇子先开口:“所以你选择站在我这边?”
  “三哥怎么不先问我如何得知的消息?”魏游眨眨眼。
  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遗传至同一个人,而笑起来时的明媚更像那位已故的女子,三皇子为魏游的笑恍惚了一瞬,回想起曾在丞相家中只是惊鸿一瞥的画卷。
  世间留有皇后的画像不多,丞相虽是寒门清流出生,但其夫人与皇后是闺中密友,私自藏了一幅画留作念想。
  那是一位梳着垂鬟分髾髻的少女,容颜清丽秀美,眉目如画,眼眸明亮而温柔,画中少女穿梭在桃花丛中,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在人间渡劫二十载,又回天上去了罢了。
  都说魏游更像皇帝,但他始终觉得,魏游和那女子笑起来更相像一些。
  “知晓此事的人不多,却也有一两个。”
  三皇子说的隐晦,以为魏游是从他们口中知晓的,可惜这回三皇子猜错了,是魏游问了还在海上养胎的某个外挂。
  为了安抚江盛,也为了夫夫和睦,魏游向江盛坦白自己穿越的事情,也相互通气,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的构成,既然回不去了,就该考虑如何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保全自己。
  魏游的沉默在三皇子看来是默认,他垂下眼,道:“听说是一位性情中人,也是一位期待孩子出生的母亲。”
  魏游讶然,一瞬间明白过来,三皇子是在回答他一开始的提问。
  “还有什么想问的?”
  在三皇子的目光下,魏游缓慢地摇摇头。
  他非原身,无法替已经死去的原身感同身受,倒是有一点三皇子不知道的内容可以展开说说:“没什么想问,不过就是寻常大户人家后院争宠,一家之主受胁于继母和外戚,宠妾灭妻保全自身,掉包嫡子充当庶子的窝囊事。”
  三皇子闻言大笑三声,替自己倒了三杯酒,爽得直呼:“痛快。”
  也不知道是喝酒开心,还是终于有了个弟弟让人开心。
  “你且万事留心,既已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小心那饿狼反扑。”
  临走前,三皇子叮嘱。
  魏游不会小瞧任何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若我没有猜错,大皇子今夜必定派人去监狱那头杀人。”
  三皇子提醒:“只怕声东击西。”
  “不急,”魏游显然也考虑到了这层,“盛哥儿住下的村我设了陷阱,等的就是他们今夜自投罗网。”
  夜深无月。
  魏游送三皇子出门,而后视线落在摇曳身姿的树梢暗影上,语气生寒:“慢慢来,杀不死罪魁祸首,这次先砍掉他的左膀右臂,下次定要叫他……”
  夜风习习,吹散了余下的话音。
 
 
第77章 
  身心俱疲, 魏游沾了枕头后倒头就睡,醒来神清气爽。
  但更多的人彻夜未眠,甚至不眠了两天两夜。
  “前夜有人暗探建州府衙牢房被当场抓获, 衙门的人不轻松, 刑部的人也恨得牙牙痒啊, 一个个被人从被窝里拖起来, 天亮了人还在牢房呢。”
  小将军覃洐来王府看望魏游,与魏游同膳时悄悄递给他消息。
  魏游当然知道前夜的事,事实上他还知道临海的小渔村也抓了一批人送进去。
  不过,在覃洐面前,魏游装作头一回得知消息, 怒气冲天:“天子脚下公然劫狱, 这幕后之人简直胆大包天。”
  “可不是,”覃洐大口咀嚼脆爽的拍黄瓜, 口齿不大清晰,“不过不是劫狱。”
  覃洐左顾右盼,凑近魏游耳畔压低声音道:“是去杀人灭口。”
  “目无王法!胆大妄为!”
  气得一巴掌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吓覃洐一跳。
  “不行,本王去府衙一趟, 小覃将军请自便。”
  说罢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还没跨出两步,覃洐眼疾手快拦住他:“哎不着急啊,王爷,那犯人被当场抓获, 没出事, 据说是派了个高手调包关押的刺客,等着人来呢, 看来建州衙门也不是一无是处。”
  魏游状似被劝住了,覃洐又学着他家儿子出门前叮嘱过的事情,对魏游和江盛一阵嘘寒问暖。
  心意领了。
  恰好有人来禀,大理寺和刑部已经将事情原委、背后主谋审问清楚了,正要禀明皇帝,皇帝唤他过去。
  行宫。
  大臣分列而立,与上朝时一般无二,魏游来的迟,受了注目礼。他漫不经心地扫过会场,一眼就注意到某几位大臣乌青的眼袋。
  罪过罪过。
  不过值得意外的是,大皇子居然不在。
  没等魏游细想,皇帝开口道:“小六来了,开始吧。”
  一位头发半白,穿着红色朝服的官员上前一步,魏游认出他,是上回差点被自己“诛九族”之言吓破防的两人之一,大理少卿。
  黑眼圈最浓的是他,刚魏游进门瞪他最凶的也是这个小老头。
  大理少卿周恒强撑着精神,只想速战速决回家睡觉,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如往常般禀明案件结果和经过:“陛下,臣……”
  “且慢!”门外高声打断。
  周恒:“……”
  人未到声先至,响亮的声音格外耳熟,与前天晚上威胁魏游的一模一样,魏游朝门口看去,果然见大皇子信步闲庭地走来。
  与那日癫狂简直判若两人。
  魏游与三皇子暗中对视,纷纷凝重。
  皇帝面上的诧异十分明显,显然没料想到一贯提前候场的人缺席,甚至压根没注意到大皇子不在场。心中无端的尴尬和被打断的不悦来回交替,最终归为一句:“什么事?”
  大皇子已经习惯了皇帝的无视,此前还会佯装黯然,自从与魏游坦白后,唯有的一点伪装也免了:“儿臣有线索提供。”
  贼喊捉贼。
  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魏游按兵不动,周恒先恼了。
  大皇子这时候跳出来,不就是想推翻他们两部熬夜调查出来的结国吗?
  “陛下,刺客的事已经查清,还请陛下过目。”
  “不急,既然皇儿带来线索,就让他说一说,总归多一处线索多一份保障,朕不容许有任何谋害我儿,谋害我魏家亲眷子孙的人逍遥法外。”
  周恒憋屈但没办法。
  皇帝不见得心如所想,只不过那一刹那的对忽视大皇子的愧疚占据上风。
  大皇子把握住了,道:“儿臣查获一艘战船,或许与此事有牵扯,请父皇明察。”
  一语激起千尺浪。
  战船,顾名思义,打仗用的船。建州有水军,自然有战船。但大皇子的意思显然不是说水军拥有的战船。
  皇帝可以不关心何人对江盛不利,但绝不容忍有人在他统治下谋逆!
  皇帝怒道:“怎么回事?!”
  “在陈家船工坊内,有人秘密建造战船,儿臣已派人将其团团围住,并关押制造战船之人。”
  两个侍卫将犯人带上来,这副场景似曾相识,与前日魏游带假刺客面圣时有异曲同工之感。
  不知为何,魏游的眼皮一跳。
  被带上来的犯人十分狼狈,不像假刺客看似触目惊心实则皆是皮外伤,此人不同,手脚扭曲成怪异的角度,身上血腥味极其浓重,呼吸细弱若无,显然在被抓之后受尽非人般的折磨。
  细森*晚*整*理看,被大皇子抓来的人穿着靛蓝色丝绸长袍,镶金腰带上悬挂翠绿的宝玉,身形明显富态。
  甚至有几分眼熟。
  瞧着像是……
  陈富?!
  “陈富,东岭八大家陈家之子,乃是船工坊的负责人。儿臣在建州城外陈富的一处宅院处搜出一本账目和图纸,请陛下过目。”
  大皇子呈上账目和图纸,魏游看不清具体明细。皇帝快速翻阅账本和图纸,被其内容深深激怒:“放肆!一个小小的陈家也想觊觎朕的位置,当海上皇帝,好,好样的。”
  图纸飘到陈富与魏游之间,魏游低头瞥见图纸内容后愣住了,脑袋嗡嗡作响。
  这分明是,他画给陈富的设计图啊!
  殿上的声音像是很远,又很近:“陈家一族之力难以成事,儿臣怀疑背后定有深海之鱼未露出水面。”
  皇帝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整个殿内的人都承受着当朝皇帝的盛怒。
  匍匐在地的人眼皮微颤,血迹斑斑的脸上仅有一双眼睛是干净的,他看向魏游,眼底是魏游读不懂的情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背叛。
  向来冷心冷情的魏游被这一幕深深激怒。
  明州剿匪,魏游心疑番薯来历不明,而江盛为了取信于他,透露知道鲤州有海寇与官宦勾结,番薯也是海寇从南面运来的。
  海寇一事牵扯甚广,一不小心容易打草惊蛇,为防万一,魏游没有直接处理鲤州的海寇,而是先去鲤州踩点打探情况,从长计议。只是皇帝比预料中提前半个月,打乱了他的计划。
  即便如此,战船也不可能造出来了,因为炮筒还在他手里!
  大殿内,大皇子断定:“儿臣带人进去时,正巧遇上工匠组装火炮,五只炮筒架在战船甲板上,虎虎生威,若是不信,本宫可带路与各位前去一观……”
  让魏游产生了一种割裂的错觉。
  炮筒在不在他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大家看到的战船是什么样子。
  被摆了一道啊。
  大殿内已经谈及如何处理陈富,但陈富现在的样子,如果不尽快救治,极大可能活不过今天。
  魏游垂落在袖口的手指微动,大皇子朝他轻微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魏游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又看向陈富,陈富的身体虚弱得像一张纸,随时能昏死过去,但他仍旧强撑着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魏游。
  不要,不要出面,这些人是冲他来的。
  说实话,魏游与陈富之间不过是利益合作关系,各取所需,陈富完全没有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性命。
  造战船魏游存有私心,无怪乎皇帝怀疑,一人掌天下的时代,魏游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身家性命放在一个篮子的打算,开拓海路也是以防万一,让自己日后有一条退路。即便陈富招供受他指使,魏游也有办法洗脱罪名,这条路他不会放弃,只不过从暗处转为了明处罢了。
  只是未曾想,陈富竟然扛住严刑逼供,没有供他出来。
  沉重和烦躁蔓延至四肢百骸,魏游很难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但他清楚,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大步一跨。
  “儿臣有事请奏。”
  话音被吵翻天的喧闹声淹没,没有溅起一点浪花。
  “臣,有事请奏!”
  陡然拔高的音量回荡在拥挤的大殿,嘈杂的大殿跟按了暂停键一般,瞬间鸦雀无声。
  大臣瞅瞅魏游,又瞅瞅对面的老伙计们,眼神询问这位爷又有什么事,能不能稍微消停点,没看见他们正讨论如何谋反呢?不是,讨论如何处决谋反的人呢?
  “什么事?”皇帝问。
  很快,他们听见魏游道:“战船的图纸是儿臣交予陈富,让他暗中帮忙建造。”
  大臣:?
  大臣:!
  不是,怪不得你不参与讨论,原来谋反的人竟是你,瑞安王啊!
  显然皇帝也蒙了:“你说什么?”
  魏游重复:“战船的图纸是儿臣交予陈富,让他暗中帮忙建造。”
  皇帝手指魏游,怒极反笑:“哪怕你是王爷也不得建造战船,你可知私自建战船是何罪?”
  “私建战船株连九族,”魏游从没见过皇帝真正发怒的模样,原来是这般心惊胆颤,“若是事出有因呢?”
  有大臣质问:“有何因竟让王爷连大荆律法也不顾?”
  “鲤州海寇猖狂,私下勾结朝廷命官与世家,儿臣本欲暗中建造战船,免得打草惊蛇让大鱼跑了,只是没成想竟被人诬陷成谋逆之徒。”
  不管皇帝信不信,大臣是不信这番说辞的。
  大皇子嗤笑:“六弟在说什么玩笑话,如今造船谋逆证据确凿,编一个什么海寇出来可无法洗脱罪名。”
  魏游反问:“若本王说,同样证据确凿呢?”
  “不可能!”
  大皇子想都不想,直言:“若是证据确凿,六弟何必藏着掖着,我大荆多少能人异士,还怕他一个海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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