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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傅宴存说话时不敢看着程琉青,只是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好像一松开程琉青就会推开他,跟着身后的潺潺流水孤身往远处去。
  感受到横在腰间的手收紧,程琉青有些不适应地挣了挣,可始终没有推开傅宴存,只是继续默默着,像是再等着傅宴存最后的话。
  傅宴存低头盯着程琉青被吹乱的发丝,平静的语气之下掩藏着焦急的情绪,“我不信你在同我玩笑,我亦有全部的真心,若是你如今还不愿意同我一起,我也一定会等。”
  河边流淌的水声将这一刻拉得无限长,静谧在此刻显得格外适应。
  程琉青垂下眼,脑海中有关傅宴存的画面一幅幅闪过,最后定格在一身白衫握着弯刀将他护在身后的模样。
  那时堂前的雨下得滂沱,傅宴存对他说别怕,屋内暗流涌动间也唯有那双手将他握得紧。
  “我不想永远留在京城,我也会想岱镇。”
  有些突兀的话在傅宴存听来却觉得有些理所当然,好像程琉青从来就不会正面回应他的话,可没等他回答程琉青又说:“不管是真心还是要的回答你都不用等,我会跟你一起。”
  这句话说出来程琉青终于愿意抬起头来,他看着傅宴存只觉得放松,像是禁锢自己这么久都镣铐被解开,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再受限,他终能触碰到看见的一切了。
  此刻傅宴存却平白想起自己再见程琉青时的画面。程琉青坐在被雨水洇湿的地面,攥着包袱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看见他时慌张得快要晕过去了,那时程琉青是那样的孱弱,所以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能主导一切。
  可他应该知道那一天是新的起始,程琉青不再是被他关在水牢无力反击的人,他的手中也再没有生死大权,他只能将心里的话毫无保留地说给程琉青听,让他知晓让他明了。
  程琉青攥着衣袖的手逐渐松了,方才用力握得紧,如今指节都有些紧绷了,抬头目光便被傅宴存所占据,他的鼻尖冒了细小的汗珠。
  那些从未在傅宴存脸上出现的神情此刻却是一点也不突兀,锋利的眉眼里蕴藏的是缱绻的目光,沉静的面容也毫不掩饰微红的耳尖。
  炽热的手掌贴着后腰,程琉青呼吸变得很浅,他仔细地听着傅宴存的心跳,和他一样的频率,紊乱得一塌糊涂。
  傅宴存更为专注地看着程琉青,程琉青的眼睛此时过分的水润,像是被雨淋湿过,眼里萌生着悸动,他俯身垂首,沿着目光的轨迹一寸一寸地靠近程琉青。
  “公子!”
  房门被猛地从外打开,月喜着急的声音直直冲进二人眼里。
  月喜一踏进房门就看见了今年最让她震惊的画面,她心中敬重一向严肃冷静的指挥正搂着冷淡安分的公子,脸靠得很近,彼此很亲热的模样。
  傅宴存的眼神先程琉青一步杀过去,他看着月喜有些不爽,手跟着松开了程琉青,刚想开口却吸了一口凉风,便转头咳嗽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涌进来的夜风撞得窗户咯吱作响,月喜惊呼失措地跑去关了窗户。屋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月喜这时才感觉后怕,也没等吩咐便小步小步地朝门外挪去。
  “你进来做什么?”
  脑海中紧绷的弦断了,问这话听起来太不高兴,月喜咽了口水才不安地转头看着傅宴存,手比嘴先一步比划起来。
  “方才黎姐姐叫我过去,我只待了一小会儿便听见公子在孟云屋里出事了,我就飞快跑了过来,一时心急…才…才…没有……”声音越说越小,头也垂得越来越低。
  傅宴存等月喜的声音完全消失了才开口道:“他没事,你还有事吗?”
  月喜闻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说无事了,心里想着指挥还是那个指挥,说话硬邦邦的,人也是硬邦邦冷着一张脸。
  “没事那你就出去吧。”
  这边下了命令月喜便忙不迭地往外走,只是脚还没迈出去就听见程琉青说,“等等!我正好找你有事,你留下吧。”
  程琉青知道月喜突然闯进来傅宴存很是不高兴,可他却觉得这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他一时还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对待傅宴存。
  目光从月喜身上移到傅宴存的脸上,疑惑的神情毫不掩饰,程琉青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有些事我得单独问问月喜,你…你还是先出去吧。”
  态度转变得这样快,傅宴存正不解着,可转眼看着程琉青两颊绯红便好像摸索出了一些原因,还是一贯爱别扭。
  “明日要启程,今晚早些休息。”
  傅宴存说完便出了房间,临关上房门又看了程琉青一眼,他对上傅宴存的视线时还有些慌张,不过依旧弯了弯嘴角,腼腆又羞怯。
  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月喜听见身后关门声响起便连忙走上前来,眼巴巴地看着程琉青问:“公子,咱们明日就要回京城了吗?”
  程琉青从门外收回眼,看着月喜水灵灵的双眼忍不住叹息,上天也不忍心看着他欺骗月喜了,要让他真的留下来。
  “不回京城,去邑城。”程琉青说完便转身向床边走去。
  月喜跟在程琉青身后又问:“去邑城?那不是大人的故里吗?莫非…大人是要带公子你…”想起方才看见的画面,月喜的眼神不住地往程琉青身上瞟,她没想到指挥这样果决。
  程琉青有些诧异地愣了愣,转过身来蹙眉看着月喜,“小姑娘在想什么呢?你家大人是有公事要去办的。”
  月喜被程琉青说得红了脸,一下就噤声,鹌鹑似的杵着床前再不看程琉青一眼。
  “我是想问问你关于傅玥的事情。”
  管家提起过一次傅宴存妹妹的名字,程琉青想了想倒还记得。
  “大小姐?”月喜反应了一瞬,接着转了转眼珠开始在脑海里找有关大小姐的事情,“公子没来之前我都是做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同大人和小姐接触都不深,唯有的两次接触也只是远远看了几眼。”
  想起傅府奴仆众多月喜说的也很是正常,程琉青点点头示意月喜接着往下说。
  “大人带我回府时正好遇见小姐同林家的二小姐在院内踢毽子,林二小姐的毽子踢到了大人跟前我便伸手去捡了,小姐看了我一眼便没了。”
  “第二次便是大人院里的书黎姐姐不适,厨娘便让我将书黎姐姐要的汤药送过去,我进院子就看见小姐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不一会大人就追了出来,他们就在门口吵了起来,我不太敢看,送了药便连忙出来了。”
  月喜说完转头安静地看着程琉青等着他的话,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了什么便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说的话。
  “我知道了…”程琉青点点头,又问:“听管家说,傅宴存很是重视傅玥是吗?”
  月喜闻言连连点头,补充道:“正是呢!就是那次小姐和大人吵了架,没过几天小姐就带着人走了,大人趁夜去追还染了风寒呢。”
  这话倒让程琉青想起那年在邑城时,傅宴存为带着傅玥穿着单薄的秋衣在街上穿梭逃离,这样想来,傅宴存倒真是十分爱惜这个妹妹。
  月喜见程琉青默默不语便小声问道:“公子可是在担心小姐吗?”
  程琉青对上月喜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想起来问问,我同她不怎么熟悉,也谈不上担心。”
  “可往后公子总会和小姐熟悉的呀。”月喜歪头看着程琉青,不解地问。
  程琉青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想起月喜看到的画面便烧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开口想解释可一张嘴又觉得没什么说的。
  月喜看出程琉青害羞了便知道这是在认同自己说得话,虽然得意地笑了笑却也适时止住了话头,转头问了其他问题。
  “我听聂大人说起公子也是邑城人士,是真的吗?”
  程琉青点点头,说道:“七岁前都住在邑城,后面才搬去了岱镇。”
  “那公子在邑城,大人也在邑城,公子可遇着过大人?”
  怎么没遇见过,还是因为你家大人我才离开了邑城。程琉青有些好笑得想起,却没这么说,“遇着过一次,在大街上,他带着你家小姐迎面就撞上了我。”
  “然后呢?”
  “然后他们道了歉,我便走了。”
  月喜原本捧着脸等着程琉青讲故事,没想到这故事只有个开头就没了,不免有些失落,可这实在像话本子里的相遇,依旧不死心地问道:“那公子你后来认出大人了吗?”
  前一世没有,这一次认出了。
  程琉青点了点头,“他先认出来的,也是他告诉我的。”
  听的这里月喜也知道没什么话本子情节了,便转而问起程琉青其他的事情来,“那公子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岱镇呢?”
  再也办法泰然自若地回答,程琉青思索良久才说道:“因为我以前太笨太蠢,做错了事情害得我被父亲赶出了家,还害得母亲跟我一起受罪。”
  月喜顿时有些内疚地看着程琉青,怪自己多嘴提起了往事,“公子你不会做坏事的,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程琉青转头看着月喜笑道:“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开始拉偏架。”
  “每次提起从前的事我都会伤怀后悔其实如今想来却是没什么用处,我想我也应该试着放下。”想起傅宴存的话,程琉青又说道:“所以我不会再为往事感伤,也不再会是一个人在岱镇了。”
 
 
第32章 
  二人又絮絮叨叨了说了一会儿话,直到黎璇来了月喜才跟着她走了。
  送走月喜后程琉青躺在床上发呆,只是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会和傅宴存互通心意便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用了早膳后一行人就开始收拾行装,程琉青和月喜走在队伍的最后,陆子禾自告奋勇要陪着二人,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也很是热闹。
  傅宴存起初还会特意穿过队伍来找程琉青,后来林贡过来说了些什么后便再没来过,队伍行进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一路上马不停蹄,眼见着天快黑透了,在路过一个叫做礁镇的小镇时,林贡带着一大半的朔卫继续赶路,而傅宴存和程琉青三人以及黎璇,聂舒便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歇下了。
  程琉青看着那群人策马狂奔的背影,拉过陆子禾来悄声问道:“怎么又分路了?不是都是往一个方向去吗?”
  陆子禾瞟了一眼傅宴存,见他在同聂舒说话便放下心来,凑在程琉青耳边说道:“硐城太守遇袭一事颇为蹊跷,硐城是西南地界的中枢,地形易守难攻物产富饶,硐城太守也算得上西南地界的一把手。新上任的太守西南各城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放任他在途中遇袭?”
  “怕就怕西南各城有什么筹谋,彼此都没出动去救人。这个镇子再往南就是西南地界,若西南官官相护就算是亮出监卫司的腰牌也查不到什么,或许指挥还没到邑城,他们的耳报神便已传遍了消息,还不如在这里停了分路。”
  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程琉青虽然不懂,但陆子禾说到这个份上他略一想想心里便有了大概,“然后让林贡带着大队人马先行,西南的人接到消息后若心中有鬼便会想着做些什么,自乱阵脚便会露出破绽。”
  陆子禾点点头,看了看黑透的天将声音压得更低,他说:“后面有人跟着,指挥怀疑是屏疑的人。”
  程琉青一听顿时变了脸色,瞪大了眼睛,手都不自觉颤抖起来,“那…岂不是现在正跟……”
  话音未落陆子禾却突然背过身去,吓得程琉青以为是屏疑的人现身了,一转头才看见是傅宴存和聂舒朝这边来了。
  “走吧,上去歇息。”傅宴存转了转手里的木牌,眼神看向程琉青。
  担心傅宴存责怪陆子禾告诉他这些内容,程琉青只得收起心中的疑惑,顺从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起身往客栈里面去,店小二跟着上来将房门逐一打开后便下楼了。
  聂舒见天色不早了就同陆子禾各自进了房门,程琉青心里压着事只想回房躺着,眼见着都要一脚踏进门了,却被傅宴存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怎么了?”傅宴存偏头看着程琉青,看着他似乎心神不宁,想起刚才看见陆子禾同他讲话,心里顿时有了疑惑,“陆子禾给你说了些什么?”
  程琉青看着突然凑近的傅宴存有些不习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只小幅度挣了挣手,说道:“我问他为什么要和林贡分路,他在跟我细说分析呢。”
  若只是说这些倒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心神恍惚的模样,傅宴存松了手,偏头问程琉青道:“可是他跟你说了后面有屏疑的人跟着?”
  程琉青瞬间停止了动作,僵硬着抬头看向他,神色紧张又害怕。
  “几日前杀了他们派来的人,如今屏疑即便是派人估计也是为了探查虚实,若真是想对我们不利,就凭那几个人倒也不是什么威胁,更何况林贡也留了一批朔卫潜伏在四周。”
  起初程琉青已经紧绷着,后来听了傅宴存这些话尽管依旧一言不发,傅宴存却看出他放松了许多。
  “今日奔波你应该累了,早些歇息吧。”傅宴存捏了捏程琉青的手,语气难得的温柔。
  程琉青刚想应下却突然想起傅宴存的伤,反手握住傅宴存的手掌,问道:“你背后的伤口如何了?”
  有些诧异于程琉青的主动,傅宴存嘴角不可自抑地翘起。
  原本还想着能与程琉青多相处一会儿,可看见他神色疲乏只得改口说:“无碍,差不多愈合了。”
  听见他语气肯定不已,程琉青便放下心来,渐渐松开手,“那你早些休息。”
  “嗯。”
  二人话别后,程琉青抵在门板上心口砰砰直跳,方才伸手牵住傅宴存的手他也是实在没想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可他心头高兴,他见傅宴存似乎也欣喜不已。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聚在大堂用早膳。
  傅宴存刚将手里冒着热气的白粥递给程琉青,那边就见小二就着急忙慌地从楼上跑下来,掌柜先是呵斥了一声,后来小二附在耳边说了什么顿时就变了脸色,二人提着衣角就赶忙往楼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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