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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此话一出,那群人显得更兴奋了些,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不过若是面首也未尝不可。”
  “这公子细皮嫩肉的我见也像是,不然这黏糊劲怎么也说不过去。”
  “傅指挥为人处世出挑便算了,连兴致爱好都如此非同凡响,真叫人拜服。”
  赵择汇听着底下的人说的话也不阻拦,仍然挂着笑扫过傅宴存逐渐阴沉的脸色,心里又是不屑又是得意。
  今日傅宴存生病就是他来抓人的好时机,虽然现下碰上傅宴存醒了,不过倒也不要紧,也省的他再单独羞辱傅宴存一次了。
  密文一事本就该屏疑掌管,傅宴存揽了这事不过就是为了保他的小情儿,他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美人结果竟是个男人,从来只听说难过美人关,他看傅宴存就是存心找茬,想把手伸到屏疑来,既然傅宴存敢越俎代庖抢屏疑的功劳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这些话落在程琉青耳中格外的刺耳,瞥见傅宴存脸黑得不行似乎也是气得不轻,手握着佩剑似是按捺不住。
  程琉青眨了眨眼,眼神落到傅宴存的手上,那双手上冒了青筋,凸显的骨骼和鼓动的血脉,刚硬又凶狠,又看见自己被傅宴存握着的手,他方才一时竟然忘了抽动,就这么握了许久。
  许是身体虚弱的原因,傅宴存此时手带着冷意,裹着程琉青只让他觉得冷。程琉青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缓缓抽出手来,指尖擦过傅宴存的掌心,那一股粗砺麻酥的感觉直传入心口,惹得傅宴存也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听见傅宴存对他说,“你别怕。”
  话音刚落,堂前银光顿现,那些嘴里没说完的话凝了血珠混着阶下的污水一齐流下。
  霎时间屋内只留下雨滴在瓦当的声响。
 
 
第12章 
  一切发生的突然,程琉青只感觉自己被傅宴存推得趔趄,傅宴存动作极迅速,等他再站稳时阶上已染了红血。
  堂前屋内顿时弥漫着血腥味,程琉青慌乱地寻找那抹血色的主人,一抬头看见是方才出言嘲讽的其中一人。
  那人应当是左手臂被傅宴存砍了一刀,鲜血洇湿了衣物,粘稠的血汩汩流出,捂着伤口的手上沾满了血迹。
  傅宴存昂首站在阶前,手里的刀依旧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挑眉看着赵择汇,神情倨傲。
  “再有下次,我砍的就是你的头。”
  这样狂妄的话落下赵择汇脸色顿时乌青,嘴角不住地抽动,似乎再也忍不了,迅速抽了剑就向傅宴存劈去。
  寒光乍现,赵择汇挥剑的瞬间傅宴存就侧身闪开,转了刀锋去格挡,屋内短兵相接,刺耳的声音像是要冲破程琉青的耳朵。
  被这样挡下一招,赵择汇冷哼一声转动手腕旋了剑尖就往程琉青的方向刺去,程琉青耳朵里刀剑的铮铮声还在嗡嗡作响,一呼一息间就见赵择汇的剑朝自己刺来,登时吓得手脚发麻四肢也僵硬着根本动不了。
  傅宴存眸光微动,身形游走只一瞬就到了程琉青跟前,横刀挡下赵择汇的剑,手上使了十足劲直接用力挑开了去。
  赵择汇被后劲冲得倒退几步,屏疑的人见状都挤上来,目光凶狠地看着二人。
  傅宴存迅速地平复了呼吸,到底是生着病,可惨白的脸色不过只一瞬又凶狠如常。
  屏疑的人将堂前围得密密麻麻,赵择汇喘了几口粗气,面色阴沉,拿起剑指着程琉青对傅宴存一字一句地说道:“把他,给我交出来。”
  话音刚落屏疑的人齐刷刷入了前厅,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如雷贯耳激得程琉青脸色惨白。如今傅宴存对上赵择汇尚且吃力,现下这样多的人,若救兵再不来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老子没功夫再陪你玩,他一个奸细藏在你府上,你若不交出来,你就跟着他一起去死。”赵择汇语气狠绝,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阴鹜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程琉青,淬生了毒活要吃了他。
  傅宴存侧身挡住程琉青,虽是病势缠身但动作仍有凌冽之气,面沉如水睨着赵择汇,眉间隐含怒气,压在眼睛上使得眼里又露出那种锋利凶狠的目光。
  傅宴存闻言将手里的刀捏得更紧,“我说了,孙直遂的事情全由挥庸处置。”
  “呸!孙直遂算个屁,他跟密文有关就该带回监卫司好好审,你也别想拿掌司压我,今日你不交出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赵择汇看不起傅宴存,可掌司看中他,还把挥庸如此重要的一司交给了一个没有根基的贱民,偏偏傅宴存这孙子还不识抬举,目中无人横行霸道,他早就恨得傅宴存牙痒痒了。
  其实本来程琉青他早没放在眼里了,只是如今傅宴存这样折辱他都是为了这个男人,既然他动不了傅宴存那就让程琉青替傅宴存受罪好了,反正也只是个茶楼的老板,纵使死了怕也无人知晓。
  程琉青瞬间脸色变得煞白,脑子里一时嘈杂混乱,牙关也一个劲地打颤,只得拼命掐着手心稳住思绪。听到赵择汇说掌司时眼里突然冒出一丝期望,不断地从傅宴存背后望向门外。
  要是,要是聂舒他们叫来了掌司,那……
  “你也别想着掌司会来,掌司早就出了京城。”赵择汇对上程琉青探视的目光,只消一眼就看清了他的想法。
  程琉青听了话瞬抬起头,瞪大了眼满是慌张无措,只是一看见赵择汇盯着他就慌忙错开视线,头埋得愈发低。
  赵择汇看着程琉青微微发抖的模样忍不住哼笑一声,眯着眼看傅宴存,道:“不比你有闲情逸致,掌司可没空管你这等屁事。”
  听赵择汇的意思,掌司应当是领了密令出城了,因而聂舒他们并不知道此事,还以为掌司如今还在城中。
  傅宴存眉头压得更低,想开口说话却猛然咳嗽起来,挡在程琉青眼前的背脊蓦然弯了,剧烈地起伏起来,这样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更是提醒了如今的境况。
  赵择汇微微侧头看了副使一眼,二人短暂交换了眼神,傅宴存还在病中,现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外头的雨声骤然变得大了,不再是将断未断的滴答声,是猛烈地砸向地面声音大得令人心慌,只是还未落下就被层叠的脚踩进水坑里,再翻不起一丝波动。
  堂下屏疑的人得了指令蜂拥而上,都拔了剑虎视眈眈地看着傅宴存,群虎环伺,早已退无可退。
  程琉青手脚发冷,看着压进堂内的黑影,眼前被一片赫人的深紫笼罩,期间满是顿现的杀意和一个赛过一个的戾气。
  傅宴存垂眸,声音嘶哑仍然扯着嗓子开了口,“我就算死你也别想带走他。”
  这话实在动听,说得也颇为诚恳。可堂前的赵择汇不信,身后的程琉青亦不信。
  程琉青心里毫无波澜,分了一眼给傅宴存,只觉得他到如今还在装模作样,凭他现在这样的身子无异于以卵击石,实在是可笑。
  赵择汇闻言勾了嘴角,伸手捏了捏眉头,语气颇为无奈,“还真是……不自量力。”说完朝身后的人一招手,屏疑的人就拔剑冲了上来将前厅围得密不透风,其实也用不着如此多的人,只是有傅宴存在不得不顾忌。
  傅宴存只渐压低了背脊,白衫子紧贴在身上显出宽厚的背,肩颈流畅的线条隐入飘动的衣袍,整个人蓄势待发似一把开弓的箭。
  围在程琉青左侧的人率先出了刀,刀法凌冽朝着程琉青劈去。傅宴存眉眼微动,只一手抓过程琉青的手腕往右方一撤,随即转了手腕挡下一刀,剑气划过程琉青脸颊,凉意让他忍不住偏头缩了脖子。
  周围的人一见有人上了,顿时面露凶光纷纷扬了剑,监卫司的人打起架来有招法,可傅宴存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一手还拉着程琉青一起闪避。
  傅宴存偏头躲过一剑,余光瞥见一人横刀砍来,只得迅速松了手压着程琉青的背将他摁下,傅宴存一时用了猛力,程琉青本来就害怕腿软此时一被摁下便瞬间摔倒在地上。
  掌心的背脊陡然消失,傅宴存连忙朝下看去只见程琉青倒在地上蜷缩着,刚想伸手去拉就见程琉青头上冒了一把刀来,角度刁钻根本容不得他出剑。
  直至要害,根本就要奔着命门去的。
  程琉青跪趴在地上身边的刀剑声不绝入耳,刚鼓起了勇气一抬头就见一把剑当中朝他砍来,压着他的额挟着暴戾的狠意。
  视线里满是那把悬在头顶的刀,程琉青瞪大了双眼,费力地看着他一寸又一寸地靠近自己,只觉得心跳的声音大得惊人,周遭一切都陷入了死寂,只余下那把刀划过的风声和胸腔横暴的心跳。
  傅宴存登时呼吸一滞,反手拿着刀柄打在身后想要偷袭的人身上,来不及思考只丢了刀就往程琉青身上扑去。
  突然被猛地一扑,程琉青被狠狠地压向地面,额头磕在地上声音响亮,那一瞬那些嘈杂销声匿迹,细灰和湿濡的地面袭入眼里,连那把刀消失了。
  身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那双冰冷的手此刻挨着他的肩头,只是程琉青还没睁眼就听见了刀剑没骨的声音。
  刀锋划破了那一身白衫子直直砍了下去,寒光渗入肌肤,银铁砸向骨骼。
  血肉崩裂的声音在此刻强势地闯入了程琉青耳中,他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把刀砍向了傅宴存的背,喷涌的血液和撕裂的脊背,滚烫的鲜血染过傅宴存的白衣落入他的手中,那一点黏稠的触感粘在喉中,胸腔的心跳得更剧烈了。
  那人一见受了这一刀的人是傅宴存登时变了脸色,煞白了脸猛然拔了刀,傅宴存的身子被扯得高高弓起,拔刀带出的血珠染红了整件衣服。
  傅宴存又重重地压了下来,程琉青后背撞得发麻,他只感到傅宴存僵直了身子,放在他肩头的手陡然抓紧了,程琉青被抓得吸气却也不敢乱动。
  饶是赵择汇也没料到傅宴存会扑过去救程琉青,赵择汇面色难看,动作也僵硬不少,挥手让众人收了剑,居高临下地看着交叠的二人,冷哼道:“傅指挥使用情至深,竟舍得以命相救。”
  程琉青现在被傅宴存压得喘气,胸口刺痛不已,也管不得赵择汇说的昏话,只是他见傅宴存一直没回应犹豫再三只得小声叫道:“傅宴存,傅宴存?”
  程琉青被傅宴存压在身下看不见只得摸索着拍了拍他,一伸手就摸到了黏腻的血迹,程琉青心下一惊手忙脚乱地去找傅宴存的手,抓了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
  “嗯…我没事…”
  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等到那一丝回应程琉青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松开了傅宴存的手。
  赵择汇嫌恶地看着二人地动作,下巴抬了抬,指着傅宴存说道:“把他给我拉起来。”
  几个人上前去架着傅宴存站起来,背上的沉石一被拉走程琉青喘过气也连忙站起来,肩上的披风早就是横七竖八的脚印,衣角还沾上了傅宴存的血。
  程琉青揪着那一点血迹朝傅宴存看去,见他被二人架着站立,浑身是污糟的血迹,脸色如纸白,双眼紧闭额间冷汗直冒,只有微弱的呼吸昭示着存在。
  这样的狼狈模样哪里像是执掌一司的指挥使,分明是同他一样,是铁锁加身重刑下的死囚犯,只活朝夕罔顾前程。
  赵择汇见傅宴存这样只笑了,酣畅淋漓的笑声,拎了手中的剑指着傅宴存说道:“你以为你受了那一刀我就会放过他了?”话没说完直接朝身边的人使了手势。
  程琉青见状只敢往后退,一面惊恐地摇头一面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嘴里喃喃道:“我…我我不是,别…别来……抓…我。”
  再一退步后腰就撞上了剑柄,程琉青浑身一僵再不敢动弹,脖颈处也挨上一把刀,沾着血。
  二人钳制住程琉青的手就要将他往外拖去,程琉青此刻回想起从前他也是这样被拖走,被关在牢里受尽折磨,心下凄凉却一时生了不甘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其中一人看着奋力挣扎的程琉青忍不住皱眉,赵择汇再也看不下去,将剑甩给身边的人,撩了衣袍猛地一脚踹在了程琉青的腰腹。
  那一脚力气大得程琉青瞬间弓了背,嘴里发出疼痛难忍的呻吟,双脚发软就往地下跪去,程琉青只觉得像是要被剑捅穿了,腰腹被重击碾压,那一块的皮肉像要被碾碎了。
  傅宴存敏锐地捕捉到程琉青的呻吟,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程琉青被二人吊起跪坐在地上心中焦急,哑着声音急促地说道:“赵择..汇,你...放开他。”
  赵择汇没理会他,沉着脸靠近程琉青,一手抓着他的头发迫使程琉青抬起头来。
  赵择汇目光阴毒,手下也用了狠劲,“就凭你也敢忤逆我?”说着手里又抓紧几分。
  程琉青被扯得吸气,呼吸间只感觉头皮快要被扯破了,两手被钳着,只能勉力抬头看着赵择汇。
  程琉青脸上满是污糟的痕迹,只是一双眼睛依旧明亮,绵软的性子却突然生了反骨,含着泪不甘地看着赵择汇。
  赵择汇被看得窝火,抬脚就准备再踹一脚。
  此时程琉青盼望已久的人终于是到了,聂舒带着人冲了进来,程琉青的视线被赵择汇挡住,他只听见了一个冷硬的声音。
  “赵择汇,你可是还没闹够?”
  平铺直叙的口吻,落在耳中生出无限的希翼和柔情,那一线无望的生机再是攀了进来。
 
 
第13章 
  聂舒带着池楼进前厅时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前厅一片狼藉,屏疑的人围得如铁桶一般,傅府的管家蜷缩在桌子下,两个朔卫架着傅宴存,程琉青亦被人压着摁在地上。
  他看见傅宴存衣衫后背被血浸染了,白衫子上满是鲜红的血迹,半阖上了眼,神情疲倦。
  聂舒一见就红了眼当即就想冲上去,池楼却是一把摁住了他,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程琉青被赵择汇一脚踹翻在地。
  他问池楼为什么不上前,池楼只是淡然地说,赵择汇把人折磨得越狠,他们去救才越有赢面。
  直到程琉青被踹得冷汗直流,被赵择汇揪着头发拖行,那模样果真是被折磨得惨极了。
  池楼这才抬了眼,带着聂舒走上前去,眼神落在傅宴存身上片刻,旋即转眼看着赵择汇,冷声道:“赵择汇,你可是还没闹够?”
  平静也足够冷漠。
  程琉青眼里是朦胧的泪水,赵择汇挡在身前他看不见是谁来了,只能屏息仔细听着来人说话。
  一见是池楼,赵择汇手稍微松了点劲,皱着眉看着他问道:“你来做什么?”
  池楼是销乌的指挥使,虽然与傅宴存私交不错,可在屏疑和挥庸逐利的事上从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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