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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玉回抬手抵在傅宴存的胸口,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不偏不倚地望向傅宴存的目光,语气不曾有半分的软化。
  “你知道答案的。”
  他说罢便想用力地推开傅宴存,只是这次傅宴存用了力,左手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右手又握住他的肩膀,实在是结结实实地抱紧了他。
  傅宴存刻意忽视玉回这些细小挣扎,他伏在玉回的耳边近乎恳求地说道:“是,我不该又擅自做主,你不想离开我听你的,你要是想回鄢朝我也跟着你好不好?”
  他像是哄人一样,避重就轻地回答了玉回的话,也让玉回几乎要被他低劣的手段气笑了。
  “不好。”
  玉回头也没回,伸手指着桌上被包起来的桃花酥,盯着傅宴存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跟我走,傅玥呢?你要怎么办?”
  他等着傅宴存的回答,彼时脸上也再没玩笑似的笑容,绷直了嘴角。
  这一瞬被寂静拉扯地无限漫长,玉回因为傅宴存长久的沉默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也变得凌冽起来。
  尽管如今他们的姿势比任何人的亲密,傅宴存甚至能嗅到了玉回身上熏香的清润香味,以及他发丝间苦涩的药味,可是如同这些若隐若现的气味一般,他们这段纠缠不清的关系或许能从今日窥见最后的结局了。
  “傅玥她如今还未和曹致甫和离,等他们和离之后我会送她回离开京城的。”
  “要是她不愿意呢?”玉回目光灼灼盯着傅宴存,“如果我跟你走,她一定不能跟着。”
  傅玥这几年的情况他不是不清楚,他也知道当初傅玥对他做得那些事情算不了什么,他与傅玥之间根本没有深仇大恨。他是要傅宴存清楚,这一次除非傅宴存愿意抛弃所有,否则他一定不会先低头。
  这次选择的权利在他手上,他才不要成为被选择的一个。
  傅宴存嘴唇动了动,他很想利落地回答玉回,可只要想起傅玥瘫倒在床上衣裙满是血污的模样他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连摇头也变成了奢望,虽然他已经隐约察觉到这是别离的前兆。
  他伸手去抓玉回的手,急切想要捂热他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琉青,傅玥她因为曹致甫受了很多伤,这场婚事本就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起她的,所以我——”
  一股难以压抑的悲愤涌上心头,玉回一瞬间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急促地用呼吸来平复如波涛翻涌的心绪,甩开傅宴存的手用力地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问他,“那你对得起我吗?”
  玉回双眼猩红,眼角渗出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攥着傅宴存衣领的手骨节凸起指尖发白,他尽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这样会让说不下去。
  “我…我刚去鄢朝的时候整夜睡不着,每一次…每一次,只要我闭上眼就能想起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听了无数遍,我让太医开了好多药方,只有喝了那些药我才能睡下才能忘了那些事情。”
  他反复对自己重申不要这样旧事重提,这像是示弱,是在告诉傅宴存自己那两年过得有多不不如意。可是当傅宴存提起傅玥的两年,玉回就忍不住要固执而残忍地剖开过往,他知道傅宴存一定会心疼会愧悔,会比他更痛苦。
  于是玉回任凭眼泪往下流,眼前像是被镀了一层纱,模糊得像是把一切都浸在水里,布满了潮湿的痕迹。
  “我有时候想,如果结局都是这样的话,上天到底是为什么要让我们都重活一次……”
  玉回说话时数不清的泪往下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打湿了衣领,泪眼朦胧间他看见傅宴存朝他伸出了手,用拇指轻轻抚去他脸颊的泪滴,语气比他更脆弱,祷告似的祈求他给予自己最后的机会。
  “琉青,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一定…一定不会是同样的结局…”
  傅宴存的话让玉回又忍不住鼻酸,他攥着傅宴存衣领的手渐渐松开,脑海一片混沌,在傅宴存的手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疯狂的念头冲破桎梏,顷刻间便占据了他的思绪。
  其实玉回的心底隐约明白这样的纠缠不会太久,他的心里也的确还残存对傅宴存的爱念,但他同样清楚这次他绝不会就此轻易妥协。
  玉回眼角依旧挂着泪,可眼底却无比清明,他眨了眨眼让最后一滴泪落了下来。
  玉回抓住傅宴存的手腕,目光直逼向他,语气冷静得不像是刚哭过的人,“这句话你说了很多次,我为何还要信你。”
  这话傅宴存过去的确在很多时候都说过,只是从前他说这话时是那样的斩钉截铁,既让玉回觉得别无他法又好像他一定会说到做到,可是发生过这么多事之后这句话再没有那样的分量,玉回也再不是从前那个只能依附于他的存在了。
  傅宴存的眼眶红得像是渗出了血,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喉间却涌上一股黏腻的腥气,他当即紧咬了牙关,直到额上冒了细密的汗珠才堪堪忍了下去。他很清楚这次并未偶然,这两年他很明显地感受到身体的异常,从前身体会偶然感到无力,只是会很少像今日这样有想吐血的症状。
  他等到一切都逐渐平复了才慢慢开口说道:“我的话于你而言或许再没有一丝可信之处,只是请你再给我最后的机会。”
  傅宴存脸色惨白说话的语速也很慢,这很不对劲,玉回觉察出他的异样,等他说完便慢慢松开抓着他的手,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傅宴存一怔,不明白玉回问的什么。
  玉回指着他泛白的嘴唇,又瞥了一眼他额上的细汗,“你的身子怎么回事?你要是骗我,我一定不会给你机会。”
  如今主导着一切的是玉回,没人会觉得他这样说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在做从前傅宴存对他做的事情。
  傅宴存摇了摇头,脸上苍白不减,“我不会骗你,只是这些症状我也找郎中看过,郎中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小毛病罢了,你无须担心我。我见你平日总是恹恹的,是不是晚上还睡得不好?”
  玉回没理会傅宴存的话,竖眉瞪着他问道:“你既然觉得不对都没再继续留心吗?要是这病要命怎么办?”
  “从前要跟着船队运货,常年在船上难免会顾及不了。这病也不严重,只是身体有时会突然的无力,不过也就四五次,而且很快也就过去了。”傅宴存看着玉回的冷脸反而兀自笑了,“不会的,我的身体一向强健,或许是因为风寒未愈再加上连日奔波才看起来这么严重。”
  傅宴存的话让玉回的脸色好了一些,他印象中傅宴存的身体一向强健,虽然也受过不少伤,可好得也快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病症,若真是因为风寒所致未免牵强。
  只是听傅宴存这么说玉回便想起他右手的伤,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失力让货物掉下来砸伤了手。
  玉回不是郎中,自然不可能凭借傅宴存这几句话断出病症来,他盯着傅宴存语气变得恶劣,“你先弄清楚你自己是怎么回事吧,可别平白死了。”
  说了一会儿话傅宴存的脸色好转了些,他不敢不听玉回的话,只顺从地点了点头。
  外头传来敲门声,阿连贴在门上悄声说道:“殿下,四公主说请您晚上去她那里坐坐。”
  二人转头一看外头月已西悬了,莹白月光洒下来照得一切静谧又圣洁,也让屋内的昏暗有些无处遁形。
  傅宴存率先回过头来,他弯下腰靠近玉回,用指尖抹去他脸颊的泪痕,昏暗的光线遮住了傅宴存眼里的疼惜,在玉回回头之前后退一步离远了。
  “你去吧,我还有陛下交代的一些事情没办,也就先走了。”最后两个字傅宴存说得缓慢,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玉回的脸上,看着他眼底淡淡的痕迹,忍不住又说道:“你睡不安稳的话,睡觉时可以点一些沉香吗?”
  傅宴存其实想说,这样的话可以不再喝药吗?但他说不出口,因为如今他知道他其实一直没有权利替玉回做选择。
  玉回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傅宴存的动作,等他快要收回目光时才转身将桌上包好的油纸拿了起来,走到傅宴存面前塞到他的怀里,说道:“这是她做给你的东西。”
  傅宴存接过来看了看脸上也并没有失落难过的神色,依旧只是笑了笑,温柔地说道:“好,我下次不会这样。这两日我会处理好傅玥和曹致甫和离的事情,等事情办完了我再来看你。”
  见玉回没再说话,傅宴存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离开前最后对玉回说:“晚上夜风容易受凉,你出门记得加件衣服。”
  他说罢玉回就看见他转过身去动作轻快地翻窗走了,玉回走到桌前坐下,盯着凉透的茶水出神,直到阿连轻手轻脚地进来才让他回过神来。
  阿连打量了屋子一圈,见没有傅宴存的身影便大着胆子问道:“殿下,他走了?”
  玉回没回应他的话,他伸手捂住了双眼,最后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说道:“最后一次了。”
  阿连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122章 
  次日清晨傅宴存接管猎场刺客一事的消息不胫而走,监卫司一时人心惶惶,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上午生怕行差踏错半步,直到下午才看见傅宴存姗姗来迟的身影。
  傅宴存穿着与昨日别无二致的衣服,腰间挂着佩剑,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正殿之中。
  彼时池楼正在同雷礼宗议事,听见脚步声,余光瞥间傅宴存的身影便停了下来,只是坐着没动,冲傅宴存颔首示意了下。
  雷礼宗也转过头来看,见是傅宴存的着装似愣了一下之后也再没有什么反应,识趣地拿着东西退了出去,一时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傅宴存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楼,脸上神情莫测看不出喜怒,池楼于他而言是罪魁祸首是敌国细作,亦是从前称得上是朋友的同僚。
  “见过九皇子了?”
  池楼没有给他叙旧的功夫,他们俩也的确没有旧可以叙,也不必再假惺惺地说着客套话。
  “见过几次。”傅宴存说完右手又习惯性地摸上剑柄,摩挲着上面的雕花,抬头打量了周遭一番,随手指了一个摆件道,“这么多东西变了,你功劳不小。”
  他意有所指池楼也并非听不明白,漫不经心地顺着傅宴存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狭长的眼微眯,“本分罢了,况且这不还留了很多旧物件吗?你要是喜欢随时过来看。”
  傅宴存随手拿起他桌上的文书翻了翻,若无其事地说道:“陛下让我来这里查案,我若喜欢自然是会多来的。”说罢便将文书往桌上一丢,依旧负手站着。
  池楼睨了被傅宴存丢过来的文书一眼,笑了笑,道:“这里谁不知道是陛下让你来的?何必这样虚张声势。”
  说罢池楼将桌上的一叠文书推了出去,抬了抬下巴道:“那几个朔卫的供词,你瞧瞧。”
  池楼往椅背上靠去,整暇以待,看着傅宴存翻开了文书,一时嘴角不明意味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文书上的字迹写得匆忙,傅宴存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他眉头无意识地紧蹙着,头也没抬地说道:“大皇子收买朔卫联合禁军,意图弑父篡位。”
  屋内静得只剩下风吹动书页的声音,池楼眉目舒动,“他们连夜审出来的,有什么指教?”
  池楼姿态舒适神情自若,他看向傅宴存的目光带着不屑,便是皇上派傅宴存来查他也不怕,他倒是也想看看傅宴存还有分量能指使动监卫司的人,退一万步就算傅宴存真的查出了什么东西他也不在乎,监卫司不过方寸之地,鄢朝更是不足挂齿。
  傅宴存抬头对上池楼的目光,又从那一摞文书中挑了几本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说是受了大皇子指使与禁军勾结。
  他俯身将文书放在桌上,并不是多在意的模样,“你既然已经查出来了,那也算是替我省了不少事。”说罢便要抱着那一摞文书出去。
  池楼一掌摁住了文书,他的目光将傅宴存上下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是监卫司的东西,可你如今已经不是了。”
  今日一早他接到傅宴存要来接管此事的消息也着实惊了,不过现在见傅宴存的模样,穿着常服没换上监卫司的服饰,便也冷静了下来。
  知道池楼不会这样顺利地让他拿走东西,傅宴存也放得干净离索,挑了挑眉浑然不在意他的挑衅,“你说的对,那我明日再来拿。”
  他没说为什么会是明日来池楼也不会自讨没趣再问,只目光阴沉地看着傅宴存离开了主殿,他抬手叫来了守在门口的朔卫让他们叫雷礼宗过来。
  雷礼宗来得很快,池楼也没同他废话,开门见山道:“上次让你的人去盯着鄢朝的九皇子,你办得不好。”
  事情想也过去了十几日,雷礼宗一愣,没想到池楼会突然旧事重提。鄢朝一行人刚到时池楼就曾让他派人暗中盯着九皇子的动向,只是没过几日便被发现了,那些人如今还被拘着,鄢朝一时没发作他便也没再想起。
  “属下无能,请掌司恕罪。”雷礼宗说着便跪了下来,绷直了背,神情紧张。
  “上次的事我会想办法,这次把人给我看牢了。”池楼的目光透出冷意,“什么人见过他找过他一个都别放过。”
  若是从前,没有他的示意玉回是断然不敢胡作非为的,可到了定朝倒是让玉回长了不少胆子,他也着实没想到玉回竟又重新和傅宴存勾结在了一起。
  雷礼忍不住抬头看了池楼一眼,踌躇道:“再派人去会不会太惹眼了?”
  池楼瞥他一眼,他也没想到雷礼宗居然蠢得直接找了朔卫去看守,居然还被玉回抓住了。若不是情势所逼他一定会亲力亲为,不再让雷礼宗插手此事,只是眼下他不得不如此。
  “只要你动动脑子别再找监卫司的人去。”
  听见池楼这么说雷礼宗脸色一白,当即再不敢多言,诺诺应下,等到池楼没再别的吩咐后快速离开了。
  -
  傅宴存从监卫司离开后去了徐汀的府上,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徐汀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小厮,捧着几本东西。
  “你来的刚好,我娘非要逼着我去参加什么诗会,我正想不出招呢。”徐汀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挥手让小厮走上前来,“猜到你来是为了什么,不用你说我都给你找来了。”
  小厮上前将手里的书递给傅宴存,接着恭敬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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