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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池楼有事找玉回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他,没必要再让芮英来传话,还要让傅宴存带玉回出来,如此大费周章却又漏洞百出不像是池楼的风格。
  傅宴存回到监卫司时还在琢磨这件事,以至于听见聂舒的话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唐子文说要见指挥你。”
  傅宴存看着聂舒,片刻后才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除了他其他人还问出什么了吗?”
  聂舒面露难色,“四个人一个比一个嘴硬,唯有唐子文还算好的,提起他女儿才说要见指挥你,不过除此之外再怎么逼他他都不肯说了。”
  “既然他要见,那就见一面吧。”傅宴存伸手揉了揉脖子,仰头看见天色渐晚便又长叹了一口,“速战速决吧别浪费时间了。”
  聂舒跟着傅宴存身后,神色却不容乐观,“若上次唐子文的供词是假的,他这次会说实话吗?”
  “不见得。”傅宴存当然知道聂舒的顾虑,只是他见唐子文不光是这一个目的。
  走在前面的傅宴存突然顿住,他沉吟了片刻,“雷礼宗有什么异动吗?”
  “雷礼宗?”没想到傅宴存会突然提起他,聂舒显然愣了一下,“你怀疑是他指使的吗?”
  傅宴存摇头,道:“他没那么大本事,你找个嘴快的把唐子文要见我这件事告诉他一声。”
  话说到这里聂舒也知道了傅宴存的用意,雷礼宗没有这些本事,池楼有。
  聂舒听了傅宴存转头去找人,傅宴存便独自去了大牢。赶到大牢时唐子文早就被人抬到审讯室了,他如今被打得走不动路,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像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听见傅宴存的脚步也只是费力地抬了抬眼皮。
  傅宴存驻足看了他一会儿,不用唐子文开口便抬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都到这一步就别再浪费时间了,早说了对你我都是解脱。”傅宴存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揉了揉眼睛,姿态傲慢。
  唐子文伏在地上咳了两声,闻言抬起头来,透过杂乱的头发看着傅宴存,声音断断续续,“雷礼…雷礼宗他做伪…是池楼…”
  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傅宴存并未有什么反应,知道唐子文是说的实话后便肯定地点了点头,问道:“他露面直接联系你们?”这不像是池楼会做的事情。
  唐子文也摇了摇头,终于告诉了傅宴存事情的原貌,“从一开始…我们所守的地方有就缺口…那群人正是从缺口进来的……”
  只这一句话傅宴存便懂了。
  监卫司挑了十个人去填禁军的空,池楼在选人时便下了功夫,选的人虽然武功高强却也不全是尽忠职守之人,唐子文便是一例,他又在给唐子文等三人人安排位置时便故意安排得松散。
  这五日他抽空去了猎场一次,见到监卫司此次看守的地方较为僻静,几乎算是山崖附近,也怪不得这些人不上心,毕竟谁也没料到会从这里冒出刺客来。
  因为守卫要比王公大臣更早到猎场,经过漫长而枯燥的等待,就算是众人已经进入猎场,池楼也还是料定依照他们的性子必然不会时刻巡逻,显然他赌对了。
  唐子文等人算是池楼的一层保险,第二层便是姗姗来迟的禁军。
  照理说禁军就算再怎么缺人手也不会少了陛下出游的守卫,傅宴存依次问过禁军首领,此次护卫中为骁骑营负责。骁骑营以猎场范围过于辽阔,火器营与步兵营配合不灵活为由拒绝了多次调配,最后执意要让监卫司协同。
  细查下去就发现如今的骁骑营都统正是从前林祥的手下,而林祥与池楼之前的联系怕是早就有的,如此种种的巧合让傅宴存不得不怀疑池楼。
  先有唐子文等人松懈放刺客进来,再有因故来迟的禁军,最后才是那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
  其实前两个层都不算牢固,经不起细查,唯有那群刺客才让傅宴存头疼,他们潜藏于定朝多时今朝出动往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池楼行这步险棋之后定朝绝对不会再度平静下来。
 
 
第126章 
  从大牢里出来时天都黑透了,明亮的灯晃得傅宴存不适应地闭了眼睛,伸手揉了揉发酸僵硬的脖子,脸上带着有浓浓的倦意。
  根据唐子文交代的信息,傅宴存基本上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不过眼下他还缺一个人的供词。
  傅宴存抬手叫来一个朔卫,“雷礼宗来过吗?”
  朔卫摇了摇头,“聂副使倒是来过一次,后面去了六仪堂。”
  傅宴存颔首示意知道了,他本以为今晚能把这事了结,但眼下看来应该还不成。
  不过这也好,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
  如今傅玥离开了,福顺巷的宅子便空了下来,傅宴存摸着黑回去时看着漆黑的院子倒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冷冷清清的模样跟从前傅宅没什么区别。
  傅宴存刚走到树下身后的门板就被拍响,他侧耳又听了两声才走了过去。这不像聂舒和陆子禾,这二人若是来一定不会这样没头没尾。
  开了门才看清来人是雷礼宗,傅宴存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今天雷礼宗不会来了,不过总算是给盼到了。
  二人一见面便知道这次见面算是蓄意已久,也不需要再假意废话寒暄,傅宴存侧身让他进来,一言不发地带着他去了偏房。
  没多久窗户纸上就出现两个人影,可和谐只停留在被烛火映出的画面上,屋内的氛围近乎凝滞。
  傅宴存大剌剌地坐下,既然是雷礼宗来找他,所以开口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他。
  傅宴存伸手揉了揉额头,他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坐下后几乎有种头重脚轻的感受,他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了。
  雷礼宗深吸了一口,他拧着不开口实在是因为面对傅宴存尚觉尴尬,一时窘态尽显。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走到这一步无论再纠结都不作数了,他已经做出决定了。
  “唐子文的供词确实是我捏造的,猎场的事根本不是大皇子指使的。”雷礼宗来之前便知道傅宴存单独审了唐子文,想来他说的这些事情此刻也不算秘辛了,“你应该也知道了是谁指使的。”
  傅宴存当然知道,他也不瞒着雷礼宗,“这些本就是该被人知道的,我知道不算稀奇,倒是你知道了是谁杀的张途吗?”
  闻言雷礼宗眸光微闪,眼神飘忽着避开了傅宴存投来的目光,伸手从怀中拿处一样东西递给傅宴存。
  他没说是什么东西,傅宴存接过来看了才知道是一份口供。
  “这是?”傅宴存玩味地看了雷礼宗一眼,他倒是有备而来。
  雷礼宗盯着那张纸,那是他自己的罪状,道:“谁也没有把握能一举击倒他,我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这么说傅宴存自然也明白他的用意了,扬唇笑了,将手里的纸叠好放在了桌案上。
  “你要我拿了你去认罪,这样不论最后是哪一个赢你都不会输。”傅宴存转过头来看雷礼宗,“我答应你。”
  雷礼宗目光灼灼地盯着傅宴存,他怀疑傅宴存根本没懂他的用意才会答应得这样爽快,于是道:“我因为捏造供词下狱后会迫于压力将调查到的真相说出来,这些都是你动刑逼迫的,而事成之后,我要官复原职。”
  傅宴存答应得痛快,他当然明白强权和威逼是不能让雷礼宗毫无保留地帮助他,现在雷礼宗自己提出来了要求,他自然乐见其成。况且他现在的目标只是为了除去池楼,至于池楼之后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所以雷礼宗的要求看似无理霸道,但他也觉得无所谓。
  “我说了答应你,你的顾虑亦是我的。若此事不成了,我也不想全无人知晓他的所作所为。”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眼下有了雷礼宗的倒戈,傅宴存的把握倒是多了几分,只要鄢朝暂不发难,至多再过一天此事便会了结了。
  雷礼宗见傅宴存神色定然,说话也不是瞻前顾后的模样,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此事应当是有把握,自然也对他说的话也多相信了几分。
  “如此,我便走了。”
  事情已经办妥,雷礼宗自觉也不必再多留,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傅宴存也没送,听着掩门的声音落下才又匆匆洗了个澡。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这一晚自然是睡得踏实多了。
  —
  次日一早傅宴存便亲自带着人去拿了雷礼宗,关在监卫司的大牢里带着人审讯了一上午,又让聂舒派人看守着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做完这些傅宴存便离开了监卫司去了林府。
  林祥此时尚未回京,林如隽前不久已经去了前线,现在林府只剩下了一众女眷。虽然此时趁虚而入不算正人君子所为,可傅宴存倒不在乎,正是这样的时候才好成事。
  好在林思若倒也没避着不见,依旧是带人在厅堂见了傅宴存,不过对傅宴存的突然来访亦是有些意外,她自然也听闻了傅宴存重回监卫司的事情,也暗自计较着他今日前来的目的。
  “久不见傅大哥了,还未来得及恭喜傅大哥。”林思若笑着,面容依旧美丽动人。
  傅宴存颔首应下,没继续这样没意义的话题,转而说道:“说起监卫司的事情,我今日审讯时才得知如今骁骑营的李统领同林将军私交甚笃,也幸好是知道了,不然手底下的人没轻没重怕是不好。”
  闻言林思若瞬间白了脸色,她嗫嚅着,惶恐了半晌还是没问出来。
  傅宴存回监卫司是为了调查猎场遇刺一事这无人不知,他这样提起李统领和父亲的私交,必然是因为他们也与此事有了瓜葛,不然他不会平白说给自己听。
  林思若勉强笑了笑,她不算笨,一细想便知道傅宴存为何要如此。
  “我一闺阁女儿只管打理后宅之事,哪里会知晓这些事情,便是关系再好也是同父辈的交情。”林思若说话时眉眼带笑,模样很是亲热,“若说起来,从前我与傅玥关系是最好的,不然她也不会将用惯了的侍女送到我们府上来。”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傅宴存接过茶浅尝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道:“昨日阿玥离开时还问起月喜的近况,只是我也久不见她了一时也说不清楚,于是便想着今日来亲眼见见。”
  听傅宴存这么说林思若顿时放心了一半,同她猜想的差不多,傅宴存只是来讨月喜回去的,也还好只是为了这件事。
  林思若连忙点头道:“此事我后来问过,说是管事的嬷嬷见月喜能干便让她去乡下的庄子管事了,如今傅大哥提起我即刻便让她回来。”
  傅宴存没戳穿她从前拙劣的谎言,含笑看着她,不过摇了摇头,没应她的话。
  “不劳烦你,你只说在哪我亲自去见一面。”傅宴存顿了顿,又道,“我知道月喜能干,不过傅玥一个人在外缺了帮手,我想赎了月喜,不知道林小姐意下如何?”
  他才懒得再同林思若来往,今日来这一趟就是要把事情一次性全都解决了。
  “好…好啊…”林思若说得吞吐,神色虽不然僵硬她却也知道如今的情形容不得她拒绝。
  想起她对傅宴存的心思,若说从前还是有一丝少女情怀在,那时傅宴存面容冷峻一表人才,更是年少有为,她动心倒也不算太错。不过后来一切开始失控,傅宴存不知怎么和一个茶楼老板搅在一起,还一副情深似海听之任之的模样。
  林思若倒不想自降身份与程琉青比个高低,她只是觉得傅宴存眼光实在太差,以至于后来傅家为此遭逢变故,她也觉出一丝快意,像是傅宴存的报应。
  那时她愿意收留月喜就是为了等到傅宴存回京这一天,她要傅宴存乞求她,想听到傅宴存提及那时的错误后悔不已。
  可好像天不遂人愿,眼下却又变成了她要将月喜拱手奉上了,她的不甘真切地变成了笑话。
  傅宴存看着林思若的神情,觉得她勉强是因为还不清楚处境,便索性把话说开了。
  “其实眼下并不是林将军和李统领的私交能左右的事情,而是看林将军是否还与池楼有瓜葛。”傅宴存站起身来,“我知道这两年林将军的升迁少不了池楼的助力,只是现如今,池楼这个人林府还是少沾染。”
  他说得这样清楚,林思若自然听懂了。她登时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傅宴存心跳得飞快,绞紧了手里的丝绢,大气也不敢出。
  “我知道…我知道…多谢傅大哥提点,我们自然是会如此的。”
  林思若魂不守舍地说完又慌忙走上前去,抓住了傅宴存的衣角,迫切地说道:“月喜在城东的庄子上,我…我这就把位置和管事的名字写给你,身契也…也一同给你。”
  傅宴存看着林思若泪眼婆娑的模样,将衣角从她手中抽出来,站远一些拉开与她的距离,等着她将东西拿上来。
  听见林思若的话后侍女便也马不停蹄地去做,不过片刻东西就拿上来了,傅宴存接过来谢过林思若便转身离开,一丝停留也没有。
  林思若跟着追了一步,她盯着傅宴存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问过月喜,她根本不伺候傅玥,她一直跟着程琉青的。你找她回去,是不是因为程琉青也在找她。”
  提起了程琉青的名字,傅宴存的脚步立时顿住,他回过头看着傅玥,冷声道:“程琉青死了,你不知道吗?”
  林思若被他的语气摄住,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目送着傅宴存离开了。
  离开林府后,傅宴存找个地方用午膳,他把林思若给的东西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料想她给的东西应该没错便又收好了,眼下只等着夜黑了去找玉回。
  傅宴存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一时有些急迫,暗道这天怎么黑起来这样慢。
 
 
第127章 
  傍晚时玉回犯懒又不愿意出去用膳,阿连伺只得在殿内候着玉回用了晚膳,又拿了几本书放在玉回床头,点上了熏香,一切收拾妥当了才退了出去。
  玉回倚在床头,手里的书还没看几页困意就又涌了上来,闭眼前想着就再小憩一会儿。结果再睁眼时天都黑透了,手里的书被放在一旁,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屋里多了个人。
  能这样在自己殿中来去自如的人玉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是不知道自己也一觉睡了多久,傅宴存又来了多久。
  “你醒了?怎么不去床上睡,这样睡着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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