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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读研日常(GL百合)——吕不伪

时间:2024-03-04 09:37:07  作者:吕不伪
  “但小沈不行,”穆玖伏收了笑容,正经起来,“我俩不熟,只是一起吃过几顿饭而已。”
  “嗯,这确实,你们确实不熟。”庄知鱼连连点头,颇有几分敷衍的意思。
  穆玖伏想了想,又开口:“但如果你想……”
  “我什么都没说!”庄知鱼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又提醒她,“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你打算怎么做?”穆玖伏问她。
  庄知鱼想了想:“看样子,女子书院里的术士,多半不会去盗墓,她们根本没那个心。但阿翠说,男子书院里有很多泼皮无赖,说不定有盗墓贼。还有,如果李桂英老师家是卖棺材的,那说不定也有消息。我们可以出府看看!”庄知鱼说着,看向穆玖伏,见她又在笑,她忽然反应过来,忙轻轻拍了下她手臂:“这是你的事,为什么让我动脑子?”
  “但你说的很对,”穆玖伏认真说着,“我们的确得出府一趟。今天不早了,出城肯定不合适,不如去棺材铺看看?”
  “可是我导她爹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我们能出去吗?”庄知鱼问。
  “怕什么,”穆玖伏笑着反问,“他又不是我爹,我们只是客人。更何况,就算他真是爹,你导不是也没有听他的话吗?”
  “哦哦,也是,”庄知鱼回过神来,又感慨着,“环境真可怕……”
  两人走侧门出了府,一路看似闲逛,却打听了路,直向李桂英家的棺材铺而去。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辆车拉着棺材从小巷子里出去,她们便知道,到地方了。
  “又是谁在偷酒喝?”还没到跟前,两人便听见巷子里传来追逐声,“桂英!又是你!一身的酒气!”
  “我不是桂英,我是桂芝!”少女说。
  “你当老娘认不出你?”
  又走了几步,到了巷口,庄知鱼便看见一个妇人正拿着笤帚追着一个少女,在棺材铺里上窜下跳。“那是你能喝的酒吗?”妇人问,“你爹要拿去请客的!被你喝了!”
  “喝就喝了,又不是不能再买,”少女一边逃,一边说,“家里又不是没有钱。”
  “你当那钱好挣?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一天天在家就给我添乱,如果留在家里帮不了忙,就趁早和你姐一起去书院读书,给我省点心!”妇人追着,就要打到少女。少女灵巧一躲,便直冲巷口而来。这下,庄知鱼总算看清少女的模样了——同李桂芝一模一样,竟是双胞胎。
  “你以为我姐是去上学的吗?那课有什么好听的?”少女反问着。
  “好啊,承认你不是桂芝了?”妇人追着她打。
  “这是李桂英老师?”庄知鱼扭头问着穆玖伏,却忘记躲那横冲直撞的少女李桂英。眼看着她要被撞到,穆玖伏眼疾手快,连忙拉了她一把,给李桂英让出了一条路,让她冲过去了。妇人紧随其后,身手矫健,没有半分犹疑。
  “这……”庄知鱼看得瞠目结舌,“果然,出身……名门。”
  “她们这时候都还很年轻。”穆玖伏说。
  “是啊,”庄知鱼心中五味杂陈,“很年轻。”
  后来,李桂英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提着酒瓶子笑眯眯地上着《民俗传说与术法》。除了那酒瓶子以外,完全看不出过去的影子。谁能想到如今这个上窜下跳的皮猴子,以后会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她的导师颜正安,优雅端庄,但打扮变了很多。她穿着修身的旗袍、踩着高跟鞋,拎着漂亮的绣花手提包,与今天所见的被困于深闺的少女有很大不同。叛逆古怪的气质少了几分,只剩下一份渗着悲伤的从容。
  至于李桂芝……没人知道她是谁,她的姓名已经被历史遗忘。
  “我们过去看看吧,”穆玖伏说着,又顺势拉上了庄知鱼的手,“那里应该没人。”
  庄知鱼点点头,由着她拉着自己走,完全没意识到丝毫不对。棺材铺里没人看着,毕竟不会有人发疯来偷棺材。一进门,两人便放开了手,各自逛着。大堂里有五张棺材排列着,应该是什么价位的都有。庄知鱼转了一圈,便看到了一个小门挂着帘子,伸手掀开一条缝,只见是个后院,还停放着十几张做好的棺材,还有一些未完工,漆桶就放在一边。
  “玖伏,”庄知鱼小声叫她,“这里。”
  “来了。”穆玖伏停留在一堵墙前,墙上有点点红漆,也不知是何时留下的。她瞧了瞧,这才转身过来,随着庄知鱼一起进了后院。
  “这些棺材,有什么特别的吗?”看了一圈,庄知鱼问。
  “平平无奇,”穆玖伏说,“只是普通的棺材。”
  庄知鱼有些失望:“看来是没什么收获了。”
  “倒也不是,”穆玖伏环视四周,“这棺材铺里,有一道结界,应当是有什么东西被藏了起来。”
  “嗯?结界?”庄知鱼忙问着。她学艺不精,根本察觉不到。
  “嗯。术士家里有结界,不奇怪。”穆玖伏说着,又把各个漆桶看了一遍,若有所思。
  “怎么啦?”庄知鱼问。
  穆玖伏指了指其中一个漆桶:“这桶里,原本装的是红色的漆,后来才装了黑色。但桶没有洗干净,上面还有些印记。”她说着,看向庄知鱼:“应当很少有人用红漆刷棺材吧。”
  “是啊,”庄知鱼疑惑,“又不是什么喜事……”她说着,忽然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瞬间毛骨悚然。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穆玖伏说。
  “我……那我们快走吧。”庄知鱼连忙上前抓住穆玖伏的手,就要拖着穆玖伏离开。可刚走了两步,前面堂屋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老哥,之前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隐隐约约的,有人如此问着。
  “棺材已经做好了。”中年男人说。
  “只是个棺材,可不够啊。”那人说。
  “我家里婆娘女儿还在呢,你别太猖狂。”中年男人隐忍着怒意。
  “你欠赌债的事,还瞒着呢?”那人笑问,“我刚才分明看见你家婆娘追着你女儿出门了,别装了。”
  庄知鱼听见这对话,慌了,连忙停住脚步,看向穆玖伏。很显然,她们无意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躲一下吧,”穆玖伏也小心地设下结界,别人听不见她们的声音,“后面屋子设了结界,我们过不去。”
  “躲哪里呀?”庄知鱼极力压着声音,问。
  穆玖伏看了一圈,最终看向了一口半开的棺材。“那个吧。”她说着,率先走了过去,又向庄知鱼招了招手。
  “你这……你……”庄知鱼妥协了——外屋的声音大了几分,他们似乎要向这院子里走。容不得她犹豫,她连忙跨进棺材,钻了进去,背抵着棺材,蜷缩着腿,侧着坐下。
  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活着进棺材的时候,庄知鱼想。毕竟现在流行火葬,只怕她死了都没有棺材躺。
  可她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穆玖伏便也轻轻迈进了棺材。她与她挤在一起,相对而坐。
  “别怕。”穆玖伏安慰她。
 
 
第50章 取暖
  “县长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棺材外边,那两人已走进了院子,“我劝你想清楚,后果是否能承担得起。”
  “皇帝老子想得长生,他一个县长,也想得长生?”李老头冷笑,“痴心妄想。”
  “说话注意点!”另一人斥责着,又打火点了根烟,棺材里的庄知鱼也闻到了烟味儿,“看来你更想卖女儿还赌债。”
  “放你大爷的屁!”李老头骂了一句,气冲冲地坐了下来,“我和你们一起去,行了吗?我和你们一起去!”
  “这还差不多。”另一人说。
  “但是,别告诉我老婆孩子,也别再打我女儿的主意。”李老头说。
  “行吧,”那人似乎颇为嫌弃,“你以为谁看得上你家女儿吗?还当个宝了。就你女儿那资质,也就是我家少爷心软,准手下人给你女儿一个归宿,不然,谁要她。”
  “我已经答应和你进山了,你最好对我尊重点,”李老头说,“别再逼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
  “呵,”另一人冷哼一声,“威胁我们?”
  “欠条还我。”李老头说。
  “你进山时,自然会给你。”另一人说。
  脚步声渐渐远去,但像是只走了一个人,庄知鱼依旧大气都不敢出,动也不敢动。保持一个姿势僵硬了太久,她浑身酸痛,只能看向穆玖伏,企图用眼神诉说自己的苦痛。
  可她在棺材内侧,太黑了,她不觉得穆玖伏能看到她的目光。所有的眼神示意,是她清醒的幻想。但还好,她能看清穆玖伏。穆玖伏就挡在外边,那昏暗迷蒙的日光就打在穆玖伏的侧脸上、长发上……她看着她,一时竟安心了不少。
  正出神时,她的手忽然被穆玖伏握住了。她有些惊讶,想问又不敢出声。她只能感受到那人掌心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地浸入她的肌肤,安抚着她的内心。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冲动,她的躯体有些不受控制,然后,她也一把反握住了穆玖伏的手。
  双手交叠着、纠缠着,从指尖细细抚过每一个指节,直至指根。十指交扣着,掌心摩擦着,温暖的触感蔓延开来……
  “爹、娘,我回来啦!”门外,是李桂芝的声音,应该是下课了,才回来。
  “在呢。”院内发呆的李老头回了神,起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后院终于安静下来。手上所有的动作骤然停下,庄知鱼有些恍惚,仿佛刚才所有的举动都只是她在幻想。正努力辨别着幻想与现实时,她听见穆玖伏在低声问她:“出去吗?”
  “嗯,”庄知鱼清了清嗓子,又连忙压低声音,“当然要出去。”
  “好。”穆玖伏说着,就向外挪蹭着,外边还有人,她担心声音太大。
  她这一挪,庄知鱼的位置松快了不少,她也紧随其后,连忙挪动着。可保持了一个姿势僵硬了太久,她身上都有些麻了。这猛然一动,她竟有些迟钝笨拙,手脚不听使唤,平衡也保持不住,忽而重心一偏,便又向后倒下。
  “小心!”穆玖伏正要起身出棺,一回头瞥见她倒下,不由得连忙轻唤一声,伸手拉了她一把。
  庄知鱼本来向后倒,被她一拉,又控制不住向前跪倒,额头一下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穆玖伏的肩膀上。这一下实在是有些痛,穆玖伏闷哼了一声,庄知鱼的头上也起了个包。
  “对、对不起……”庄知鱼结结巴巴地说。
  “没事,”穆玖伏笑了笑,伸手在她的包上点了一下,又说,“走吧。”
  她说着,迈出棺材。庄知鱼揉了揉头,也连忙跟上。一出棺材,她不禁大口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很难得。庄知鱼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只是偷听了别人说话,现在竟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吧。
  “翻墙吗?”穆玖伏问,“正门有人。”
  “嗯,好。”庄知鱼点了点头,她现在觉得翻墙也没什么,还挺有意思的。
  趁着李老头在和李桂芝说话,两人连忙到了一旁的墙边。墙还有些高,穆玖伏抱起庄知鱼,总算让她扒到了墙头,骑了上去。庄知鱼坐在墙头墙,还想伸手拉穆玖伏上来,却被穆玖伏示意让一让。她有些懵,只得挪了挪,却见穆玖伏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跃起,好容易才挂在了墙头上,又费力地爬了上来。
  庄知鱼看着她,忍不住笑:“如果是无愿姐,一定很轻松。”
  穆玖伏说:“的确差了些……给我一些时间,我也……”
  “你也什么?”庄知鱼问。
  穆玖伏叹气:“术业有专攻。”
  正说着话,前面传来李老头的声音:“谁在后院?”
  听起来,他还抄家伙了。两人无暇多说什么,对视一眼,便连忙从墙头跳下,手牵着手,飞奔出了这陋巷。夕阳下,她们的脚步竟轻快了许多,仿佛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奔跑,如同在操场上的每一次闲逛一般。
  回到颜府时,庄知鱼气喘吁吁,却一点儿胆战心惊的感觉都没有。她看着穆玖伏,只是忍不住地笑。
  “笑什么?”穆玖伏问着,关了门。
  “挺刺激的,”庄知鱼点头,“真的挺刺激。”
  “你呀……”穆玖伏看似无奈,但眼里也尽是笑意,“这种刺激,还是有些危险的。”
  “我知道,”庄知鱼点头,又是畅怀地轻笑,“但是,挺刺激。”
  天色已晚,这年头的夜间娱乐生活并不多。她们住的房间还没有通电,只能点油灯,屋内越发昏暗。
  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吃了晚饭,又各自洗漱了一番,便要睡下。可是,屋里只有一张架子床。
  穆玖伏看了看庄知鱼,便主动说:“我打地铺吧。”
  “地上冷。”庄知鱼说。
  “那……”
  “躺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庄知鱼说着,先坐在了床上,踩掉了鞋子,这才向后挪了挪,钻进被子里,躲在了最里侧,一边身体紧紧挨着墙。
  “你上来吧。”她说。
  “好。”穆玖伏的声音从床外传来,她听见她吹灯的声音,又听见她脱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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