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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夹缝求生皇帝自白(古代架空)——之谨

时间:2024-03-04 09:41:36  作者:之谨
  我话音未落,便见有行立在门口朝我行礼:“陛下,彭相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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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第一天,谢皇后走马上任(bushi
 
 
第80章 80
  ==
  二零零
  彭应笑会这么快找来在我意料之中。
  我一直对他们这些所谓“正统出身”文官的思维方式不太能理解:他们看重边防军备却又在战事平休之后摆明鄙视这些武官,认为他们匹夫之勇、不可相与;觉得掌兵之人要忠诚于皇权,却又担心皇帝会因此偏倚他们——即便最后那一点可能只是我所见到的特例,但在我来看,实在是自以为是、自相矛盾了。
  当然,更让我不理解的是这些“匹夫之勇不可相与”的武官竟然还真的忍了下来,就连他们的领头老大都是一副随波逐流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果真的宽宏大量,还是别有所谋的缓兵之计。但只要他们不是铁板一块儿的利益共同体,那便是我的机会。
  所以彭应笑进门时我便起身相迎:“彭相来得正巧,朕正要与陆尚书商议冬狩的章程。不知彭相可有什么提议?”
  彭应笑朝我行礼,我伸手止住,他一边谢我,一边便抬头朝站在案前的陆宁看去。我于是也看向陆宁,就见他敛了长袖朝彭应笑行礼:“劳烦彭相费心。”
  ——他果然已经把奏本收好了。
  我心中先是一松,而后连忙集中注意,抬头就见彭应笑皱眉朝陆宁道:“围猎同陛下出巡事宜向来由礼部主持,陛下不详庶务,陆尚书也不懂吗?”
  我听完一怔,没想到他竟然由此发难,转头看向陆宁,却见他面上毫无波动,只淡淡道:“彭相教训得是,是下官疏忽了。”
  彭应笑一拳砸在棉花上,显然不快却不好发作,只好哼了一声作罢,转头又朝我行礼:“陛下,臣以为,冬狩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知道,只要我稍有退让,他接下来必然有无数借口劝我放弃。于是我摇了摇头,故作为难:“彭相也看到了,早朝上期许冬狩的约莫得有大半,朕既应允,实在不好食言啊。”
  彭应笑沉沉叹了一声:“陛下赤诚,着了那些老贼的道……既已如此,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托,将冬狩之事安排妥当。”
  他朝我行礼,陆宁也跟着朝我行礼。而后未等我再说话他便朝我告退,临走时还把陆宁也顺带叫走。
  于是我同陆宁单独说的话,便只有最开始,彭应笑还没来时的那两句。
  我想得想笑:“真是,何至于防我至此。”
  有行却有些惴惴不安:“陛下这般轻易将谢氏账本内容交给陆尚书,若他给了彭相,那岂不是……”
  我朝他正色道:“既然能给他,那便不怕他告诉别人。”
  如果彭应笑得了谢氏账本,无外乎有两种选择:一个是通风报信替人消灾,一个是趁人之危火上浇油。作壁上观不是他的风格,而他只要一下场,便只会把水搅混。
  “他最好多掺和,掺和的人越多越好,朕生怕这水不混。”我笑着看向有行,“不过,朕倒是觉得陆尚书并不会把账本给他。”
  有行垂头沉思一会儿,欲言又止。
  我看得不解:“你有话直说。”
  他这才抬头看我:“若是因为……他有要挟陛下之意……”
  他话未说名,我却瞬间便听懂了。
  一种恶寒之感霎时漫上周身,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好一会儿后才复能深吸几口气。
  “即便果真如你所言,那也只能怪朕时运不济,总栽在他手里。”我平静道。
  “是何代价,朕都要赢这一回。”
  二零一
  决定要行此险招时,我便已决定不计任何后果。
  形势变化之快由不得我仔细谋划:我原本还想将谢氏同党一道打尽,不想谢岭去世、谢储归乡守孝,曾经觉得不可行的分别击破反倒成了最好的选择。只是谢储回乡丁忧,名义上是三年,但三年太久了,他必是不能只凭我许诺一个皇后的虚名就老实留下——
  一年。
  我至多只有一年的时间。
  我不知道下一个机会会在何时能来,只能抓住我能抓住的,尽力搏上一搏。
  冬狩最终定在冬月二十日。
  几日前下了雪,围场周围一派素裹。我披了一件厚氅艰难张弓射箭,许是怕我丢脸,我的箭方才射出,那作为彩头白鹿便被从笼子中放了出来,眨眼间便没入林中,围猎的队伍也随即扬鞭拍马,争先恐后地追了上去。
  我放下弓,站在主台上望见最后几个人消失在林边,笑着看向站在一旁的陆宁:“朕登基以来久不设围猎,看来让许多卿家技痒,倒是朕的疏忽。陆尚书骑射颇有名望,怎不下场一试?”
  陆宁微微躬身朝我行礼:“臣年岁渐长,平日多贪懒,疏于技艺,不敢在陛下面前献丑。”
  我盯着他看,莫名品出点示弱的意味:“竟然是这么个理由,陆卿多虑了。不过朕不勉强,陆卿,陪朕到别处逛一逛吧。”
  不远处,彭应笑并几位清流大臣坐在营帐下围炉煮茶。自然是我预先让有行准备的。几人从掀起的帐幔下正能看见主台的动静,此时纷纷要从营帐中出来,却正好被问福带人挡住了去路。
  我瞥见这一幕时只觉得有种滑稽之感,但而后只埋头朝前走,心中再掀不起半点波澜。我正想我好歹是进步了,不会因为这一点的进展而喜形于色,却忽然被从身后探出的一只手拉住:“陛下小心。”
  我站住时愣了一愣,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竟已经走到了围场的边缘,再往前便是积着厚雪的枝桠。我后退两步朝他笑道:“多亏有陆卿在,不然朕怕是要摔得惨了。”
  陆宁松开拉住我的手,垂目看我:“陛下没什么要问臣吗?”
  我敛了笑,故作不解:“陆卿想朕问什么?”
  陆宁不答,只静静盯着我,末了叹了口气:“臣总有种错觉,觉得陛下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面不改色,只是点头:“正是如此,陆卿又当如何?”
  陆宁一愣,随后却笑了一声:“是臣自以为是了。陛下,您那日让臣做的算术,臣已经算明白了。”
  我偏了偏头,朝他凑近几分:“是你自己算出来的,还是别人帮的你?”
  陆宁不动声色道:“是臣自己算出来的。”
  我看了他一会儿:“陆卿猜得不错,朕的确是为了你才折腾出这场冬狩。只是,你明知道朕有所图,为何今日步步配合?”
  陆宁似乎有些诧异:“陛下不该在此时问臣。”
  “朕烦了。”我当即答道,“这么虚伪地来回试探有什么意义?朕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朕便和你说清楚,不管你从前和谁有什么谋划,朕一概不咎。朕会替陆老国公翻案,保你往后地位荣华,只要你愿意替朕做事——
  我顿了顿又道:“替朕扳倒谢党。”
  “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答应你。”
  “陆卿觉得这些条件,比起你从前那份如何?”
 
 
第81章 81
  ==
  二零二
  我有时也疑惑:究竟是哪一处出了差错,才让我这个被谢氏一路护送到皇位、明明不在乎什么权势地位的人,会像从前那些我并不熟悉的齐姓皇帝一样对谢氏心生芥蒂,甚至到了不除不快的地步。
  或许还是有些区别。他们是忌惮,而我是恐惧。
  我的恐惧可能来源于我作为后世之人的杞人忧天,可能来源于我所无法确定踏出的每一步。
  来源于我,再不敢相信那些我相信过的人。
  只能如此了。
  只有获得最终的胜利,我才有机会重新拥有平静的生活。
  秉着这样的念头,我才能在陆宁略带戏谑的目光中稳下心神,听他朝我道:“陛下此问,是想听臣说实话还是假话?”
  我只是微笑看他:“陆卿据实便可,朕不会怪罪。”
  陆宁垂头似是思量,而后道:“确是不如。”
  我心有预料,表情未变:“哦?倒不知是怎样的条件,竟让陆卿这般笃定。”
  陆宁并不看我,自嘲般嗤笑一声:“无甚特别。不过是臣,心之所向罢了。”
  看他的反应,我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同他有过约定的人就是谢修。
  谢修到底许诺了他什么?竟然让他这样死心塌地。
  难不成他还真是个世间难寻的情种?
  那可真可笑。
  什么样的情种能一边爱慕一个人,一边却去搞他的外甥?
  我心中冷笑,却只是道:““陆卿重诺,果然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只是,朕有一句劝。”
  我朝他走近几步,几乎要挨在他身侧。
  咫尺所见的眉眼晃了我的眼睛,我闭了闭眼才定定看着他:“自来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朕不知道那人许诺了你什么,只是斯人已去,朕可还活着。
  “你替他做事,与朕为敌,世人看你便是不忠不义之辈。你说你算清了,朕建议你再好好想想,你果真是算清了吗?”
  陆宁本是半偏着头避开我的视线,此时抬眼看向我:“陛下多虑了。臣今日来见陛下,本就是要助陛下一臂之力。只是,臣无意权势,只求陛下所愿达成之时能许臣外放出京,驻守西北,全臣一片拳拳报国之心。”
  我拧眉望他,却见他淡淡一笑:“此事,也本就在我同他的约定之中。”
  忽然间,我只觉双耳之中似乎有轰鸣炸开,但极快地又恢复平静,似乎那一瞬只是我的幻觉。
  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定眼看他:“你同谁的约定?”
  陆宁依旧是笑道:“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何必再来问臣。”
  一股怒火顿时自我胸中腾起:“你说是便是?朕凭什么相信你?”
  陆宁看了看我,退后几步朝我深深一揖:“臣自知从前罪行深重,深负陛下所望,不敢再妄求信任。”
  我气得冷笑:“你也知道朕不会信。”
  他直起身看我,叹了口气道:“那陛下不若将臣当作对您有邪念的登徒子,如今所为,皆是为了冒犯陛下。”
  他说到最后,似乎是觉得滑稽一般笑出了声:“不知陛下可曾听过一句话?”
  他定定看着我,一字一句道:“‘陆氏子孙,素来重情重义’。”
  我冷眼看他,并不答话。
  他等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陛下曾有云暮,不该不懂啊。”
  我恍遭雷击:“闭嘴!”
  从一片炫目的㿠白之中回神,我才知道自己不受控地说了什么,一阵疼痛随即漫上我的双眼,痛得我几乎无法睁开:“陆宁,你不配提他。”
  四周一片模糊,我艰难地辨认出陆宁的方位踉跄伸手拽住他,而后扯下他的衣领让他同我面目相对:“陆卿对朕有冒犯之意?好,朕准了。”
  “你不是要朕信你吗?来啊,让朕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真心!”
  二零三
  这次冬狩最终还是草草收场。
  我突发眼疾,境况凶险,不得不提前回宫。
  事情发生时只有陆宁在我身边,彭应笑因此连连上书,指责他有心谋害于我,趁机要拿他下狱。
  被我拦下了。
  太医说我是怒极化火灼伤了眼络,除了汤药,还要我用白布沾了药膏外敷治疗。召陆宁进宫见我时,我正坐在寝殿里适应这种一片黑暗的状态。殿中安静无声,他进门的脚步声便十分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
  “文瑞十一年,”一派寂静之中他忽然开口,“他也曾受过一次眼伤。”
  我朝他声音来的方向冷笑:“陆宁,你好大的胆子。”
  他蓦地噤声,一阵沉默后出声道:“陛下怨臣,何不叫臣下狱。”
  “陆卿此话怎讲,朕何时怨你了?”
  我摸索着从椅子上站起身:“不是说好了,要让朕看看你的真心吗?”
  陆宁又沉默,许久后才道:“陛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我站在原地辨认他的方位,而后朝他伸手,“陆卿,怎么不到朕身边来?”
  我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陆宁有动作。我放下手,朝他笑道:“怎么,朕现在看不见了,扰了陆卿兴致了?”
  陆宁还是不动,我便摸索着朝他走去。我走得十分小心,却还是被不知哪里来的椅腿绊了个结实,却也在膝盖摔到地上时被人托住双臂。
  我顺势跪坐在地上,紧紧扣住来人的臂膀:“朕十六岁时可不见陆卿这般躲着朕。是朕岁数大了、长得丑了吗?”
  陆宁并不说话,我却感觉到他双臂在隐隐发抖。
  我直起腰朝他凑近几分,伸手滑到他颈后,只稍稍用力他便垂下背来,与我呼吸相闻。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好贴着他的脸蹭到他耳侧:“让朕猜猜看,陆卿那时喜欢朕什么?朕那时还年少,并不受人青眼,又不解风情,只这一张脸是好的。”
  “朕那时是不是已经很像他了?”
  陆宁猛地要起身,我死死箍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躲开,整个人都倚在他怀中:“——朕说错了。朕那时,应当像你想象中的他罢?”
  一瞬间,陆宁不动了。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双手摸索着捧住他的脸:“陆卿,你且好好看朕。“
  ”朕今日的模样,是否比文瑞十一年的他更得你心?”
  “——你果真不爱朕吗?”
 
 
第82章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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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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