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戚看不到的地方,凤清弥的脸色突然的阴暗了下来,可是他毫无察觉,仍旧碎碎念着自己的不满,“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乐乐了呀......好想好想他。”
抱着青年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穆戚这才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拍了下凤清弥,“清弥你抱得太紧啦,会痛痛。”
蓦地放缓了手臂,凤清弥还是按捺住心中狂躁的妒意,强装出温和的声调,开口:“阿七你想见青瓷吗?”
“吃吃?!”穆戚一下子从凤清弥怀里抬起了头,雀跃的看着他,“吃吃要回来了?!”
喜闻乐见的看着穆戚因为青瓷转移了注意力,凤清弥笑着回答他:“就是这几日了,到时候还会有小宝宝跟着一起回来哦。”
“小宝宝?!”黑润的眸子更亮了。
“对,是青瓷的小宝宝。”目光落到穆戚的小腹上,“再等上一段日子,也会有阿七的小宝宝哦。”
“我的?”穆戚疑惑的看着凤清弥。
“嗯你的。”手拉起穆戚的一只手,越过怀中的小狗,摸到平坦的腹肌,“这里,有你和我的小宝宝。”
“呀。”小声的惊讶了一下,穆戚把另一只手也压了上来,好奇的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重复了一遍凤清弥的话,“我和清弥的小宝宝。”
凤清弥专注的看着穆戚,眼前突然闪过女人素雅温婉的脸和男人俊美的容颜,然后是梦魇般的血色,腥红的鲜血,白花花的肉体和尖锐的狂笑声。
手不可遏制的一抖,凤清弥立刻将头埋到了穆戚厚实有力的肩颈中,闻着熟悉的皂角香,呼吸又渐渐平缓了下去,微冷的身子也开始回暖,怀抱着怀里的这个人,凤清弥便觉得,过往的那些阴冷都消散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磨蹭着穆戚饱满的唇,热气在穆戚耳边响起,带了暗藏的欲,“阿七...”
穆戚茫茫然的扭头看过来,天真懵懂:“干嘛呀?”
凤清弥一瞬不移的看着他,手依旧放在他的唇瓣上,在穆戚疑惑的目光中轻声蛊惑道:“阿七还记得那天游湖,在船上你是怎么做的吗?”
眨了眨眼,像是在回忆凤清弥所说的话,过了一会儿穆戚黝黑的脸突然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埋了下去,“羞羞。”
凤清弥顺势抱住了青年,手又落到了穆戚紧实圆翘的臀肉上,意有所指的揉捏着,一边继续诱哄道:“阿七我好难受,帮帮我吧。”
穆戚听不懂他话里的伪装,只当他是真的难受,赶忙把怀里昏昏欲睡的小狗放到了地上,双手摸到凤清弥脸上,有些慌乱:“清弥。”
伸手扶住穆戚的手,凤清弥缓缓地把人压倒在床榻上:“阿七,听话。”
没多时,层层叠叠的床帏后就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粗喘低吟。
穆戚分开腿跨坐在凤清弥的腰腹间,二人肌肤相贴的温度似是要灼伤人一般。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隐在两瓣肥臀中间,直接分开了臀肉,粗长的手指在狭窄的甬道之中进出。
“唔...”
穆戚难耐的蹙起眉,前方的雌穴早就被情欲刺激得汩汩出水,湿哒哒的一片,穴口张合,迫不及待的想要被填满。穆戚的身子有些打颤,花穴的空虚让他说不出的难受,控制不住的哼哼唧唧起来,但他在后穴抽插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依旧认真的完成凤清弥的嘱托。
凤清弥深深地看着穆戚,看着他赤裸的蜜色肌肤染上情欲的潮红,饱满的唇喘着粗气,渴求的呻吟着,嘴边还淌着晶莹的口诞。
凤清弥忍不住摸向潮湿的花穴,指尖分开两瓣肉阜,轻却急的在花径口抽插起来,惹得穆戚浑身战栗,整个人差点软倒在他身上。
另一只手沿着穆戚的手摸到了同样湿漉漉的后穴,凤清弥温柔的把穆戚的手一扯,没入肉壁的指节被拔了出来。
“啊……”穆戚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然后不等他反应,早就滚烫肿胀的肉刃倏地插进了扩张完毕的后穴里。
“唔——”凤清弥插进来时,穆戚瞬间绷直身子忍不住叫了出来,雌穴更是直接被刺激得喷出一股子淫水,两人身下的被衾顿时洇湿一大块。
凤清弥双手捏在穆戚腰间两侧,狠按住肌理分明的腰肢,腰腹用力往上一顶,穆戚“啊”地呻吟一声,不等他反应,身下的人便急速的耸动起来,穆戚被钉在凤清弥的腰间,整个人宛如狂浪中的孤舟,不住的颠簸摇摆,偏偏还记得凤清弥的吩咐,颤巍巍地抬起双手,自个摸上自己健硕的胸肌,指节用力揉捏乳肉,指尖抠挖着殷红的乳尖,嘴上舒爽的放声浪叫着:“嗯呀,好舒服清弥,肉棒肏得阿七好爽唔...清弥,大哥哥...”
凤清弥终于克制不住,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把穆戚的身子往自己怀里跨间用力一掼,在青年被自己肏弄得昏头转向时,一下含住了他的唇瓣。
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绝对不容许有人觊觎夺走。
绝对。
第7章
*
皇城。
隆重端庄的宫廷侧殿,朱漆龙柱,金瓦屋延——御书房。
“嗒嗒嗒嗒......”
修长有力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年轻的帝王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桌上累积的奏章,待阅到熟悉的字体时,手指一滞,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趣,又掐起来了。”
随侍的大太监陈福飞快的瞟了眼皇帝手里的折子,心下了然,约摸着又是那两人的事了。
果然,赵烨笑毕,就把折子甩给了陈福:“小福子,帮朕算算这是这段时间第几次了,朕的校尉和侯爷怕是一天都没有消停过呀。”
哪敢真的看奏章,陈福把手里的折子妥帖的合起来放回桌案上,又退到皇帝身后,恰到好处的说:“也不知这秦校尉为何这般和侯爷过不去。”
可不是吗,自从入了京受了封,这新上任的校尉像是和淮安侯八字不合一般,见着天的同对方作对,这个说左那个就一定要说右,这个说好那个就一准的要挑毛病。
每天上朝最后都会成为那两人唇枪舌剑的战场,偏偏眼前这位还乐得看戏,只在嘴上敷衍着安抚,却从来不曾真正的阻止。
甚至。
陈福偷偷看了眼自家主子带笑的唇角,心中暗道:这位怕是暗中添油加醋不少吧。
但又觉得奇怪,赵烨自小就和凤清弥感情深厚,以至于后来在凤清弥的帮助下扳倒崔贼,夺回皇权,一度曾要封淮安侯为国公。按照皇帝和淮安侯的交情,应当不会做出这般隔岸观火的模样呀。
转念一想,又想起当年淮安侯执意要娶男妻,和圣人大闹一场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僵冷了一段时间。
难不成是因为那时的余怒?
陈福百地不得其解。
而这头赵烨已经止住了笑意,日渐锐利的眸里闪过一抹思索,手指点了点桌案,帝王神色莫测的低喃:“有点腻味了.......”
目光落到一边另一份摊开的墨色折子上:达州匪患。
“那就,这里吧。”
*
晨光微熹,整个盛京都还浸在沉睡中,淮安侯府外却已经立了几匹骏马。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侯爷放心。”女子恭顺的答道,抬起头,清丽秀美,正是当初和穆戚一起来到侯府的侍女青瓷。
只是如今的青瓷身上那股清冷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女子的柔美和为人母后的温软。
凤清弥抬眸又朝大门内看了眼,青瓷心下了然,当即柔声劝道:“可不能等他起来,若是他亲眼见着侯爷你走,怕是哭着喊着都得跟着去,如今他的身子重,使不得。”
明白青瓷所说皆对,只是凤清弥心中始终有股阴郁徘徊不散,可皇街上的淮安侯府的护卫向来固若金汤,府里又有着他特地留下来的几名暗卫,应当不会有问题才对。
心中翻来覆去想了好几次,确定自己没有什么漏掉的,便没再说什么,翻身上了马。
马蹄在原地踏了几步,凤清弥像是想起了什么,疑惑的看着青瓷,“怎得不见饼饼?”
酥饼,穆戚给青瓷儿子取得乳名,自从青瓷把儿子带回侯府,穆戚就舍不得撒手了,而青瓷向来疼他,居然由着他给襁褓中的孩子取了个吃食名。
青瓷倒是欣然接受,巳二却花了好久才消化掉自己儿子的乳名被别人取了的事实。
此时听到凤清弥问起儿子,青瓷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浅笑:“我娘前些日想念得紧,就把饼饼要过去带一阵了。”
略微颔首,凤清弥接受了这个说法,巳二如今不在盛京,青瓷又要照顾穆戚,这时把酥饼送回娘家倒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也不再多问什么,手中缰绳一抖,带着人便往城门奔去。
目送着凤清弥几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青瓷一个人站在门外待了许久,直到旭日东升,温暖的金芒透过云层撒在女子纤细的身上,青瓷这才微微合上眼帘,而后眼眸睁开,杏色的眸里痛苦挣扎交织,最终又沉淀为平静。
*
是夜。
淮安侯府北苑。
青瓷坐在外间小桌前,今夜的侯府安静地叫人心慌,似乎整个府里只剩下她和里间沉睡的穆戚两人而已。
兀自发神,青瓷脑中此时闪过无数光景,最终幻化成了秦乐那种经年未见,却依旧昳丽双的脸。
只是那张脸上挂着极深的讽刺和恶意,她听见他说:“我也让你做个选择如何?”
青瓷一个激灵猛然乍醒,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余光突然扫到一个人影,差点吓得她尖叫出声。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止住了声音,只是胸中一颗心仍然慌乱得厉害,撞得胸口生疼。
秦乐就这么站在晦暗浓稠的夜色里,越过她看着珠帘后的温暖灯火,有片刻的怔忡。
随后很快的,来人回过神来,走了进来,看也不看青瓷,径直往里走。
“......”秦乐沉默的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青瓷你......”
“少爷请答应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伤害戚少爷。”
秦乐笑了,以为是曾经的过往让青瓷对他心有忌惮,她却不知道,如今他只想夺回穆戚,怎么会伤害他。这样想着,面上便是认真的回答:“当然。”
青瓷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可秦乐却不耐烦了,拨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掀开层层珠帘,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
青瓷仍然保持着被秦乐挥开的姿势,眼睛痛苦的闭了闭。
“你的儿子和穆戚,你要哪个?”
耳边回响起那句仿佛来自地狱的呢喃,接着就真的听到了最害怕的嘶吼:“凤清弥——”
床榻前,黑色劲装的人目呲欲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浅淡清香的内室里,青年一身雪白的中衣,鸦发披散,双手环胸,侧躺蜷缩着身子如秦乐记忆里一样睡得香甜,如果不是穆戚那凸起的腰腹,一切,就真的和秦乐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秦乐太清楚穆戚的身子不过,那出现在精壮的青年肚子上的凸起根本不能骗自己是旁的什么。
孩子,凤清弥居然让穆戚有了孩子。
这个认知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秦乐的胸上,肋骨仿佛都断裂开一样,疼得他直喘粗气。
青瓷闻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额头叩到地面,颤声道:“少爷,求少爷你,不要伤害他!”
凤眸倏地转到了青瓷身上,眼里沉寂幽深,秦乐哑声说:“你一早就知道了。”
磕头的动作一滞,秦乐什么都明白了。
大概是愤怒到了极致,他反而冷静了下来。秦乐目光锁着熟睡的穆戚,心头思绪万千,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指尖触碰到男人温热的皮肤时,秦乐的胸口就渐渐不痛了,等到整个手掌都摸到穆戚的脸上后,一股让人鼻酸的温热涌上心头。
无数的记忆片段,层层叠叠,或浓墨重彩,或浅淡如水,纷纷杂杂,恍惚间秦乐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
化为灰烬的秦府大宅,冷眼嘲讽的昔日玩伴,被关在府里却托人给当时走投无路的自己包裹盘缠的骆四,然后是无数的刀光箭影和尸山血海堆砌的边漠战场。
按着男人脸颊的手心不由加重了力气,惹得睡梦中的人忍不住轻声哼了哼,忽的便将秦乐的思绪从那段充斥着粘稠恶臭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刻意无视穆戚的腹部,秦乐凝着他那张未变的脸,贪婪的从浓墨的剑眉,看到丰满的双唇。
此时他硬是想不起当初为何会觉得穆戚碍眼。
他是他的童养妻呀,生来合该就是和他过一辈子的啊。
心随意动,秦乐缓缓弯下了身,将脸贴到了穆戚的脸上,轻轻厮磨,然后视若珍宝的吻上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唇。
仅仅是吻住穆戚就让秦乐浑身止不住的发热,舔舐的动作略微急促了几分,待到穆戚睡梦中下意识的微微张开了口,软舌更是直接探了进去。
“秦......”舌头被秦乐吮吸舔弄,穆戚难耐的叫了句。
秦乐隐约听到了穆戚似乎在喊自己,当下就兴奋的退了出来,只是喜色还没来得及浮上来,就听到没了障碍物,穆戚这次清清楚楚的喊出了名字:“清弥......”
清弥,凤清弥。
屋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青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起来,她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说什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怒中的秦乐一把掐住穆戚的脖子,把人硬生生从甜美的梦境扔进窒息的深渊。
紧接着,床帏摇剧,熟悉的声音在哭喊哀嚎,肉体啪啪作响,青瓷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她仍然是那个无能为力的侍女,区别只在于曾经她是站在门外,而如今她跪在床前。
不知过去了多久,暴雨方歇,厢房里又安静下来。
又片刻,一只手撩起床帐,一条修长漂亮的长腿垂了下来。
秦乐面无表情的从床榻上走下来,捡起地上的衣裳穿戴整齐。然后又掀起帏帐,探了半个身子进去,不多时直起身,双臂间抱起的是用被衾裹得严严实实的穆戚。
青瓷有心想看看穆戚的伤势,怎奈秦乐并不给她这个机会,脚步直接往苑外径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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