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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才是真绝色之八(GL百合)——污术

时间:2024-03-08 09:53:20  作者:污术
  得了太后的亲自赐礼,他也不骄不躁,神色平静的敬重收进自己的袖口,再拱手弯腰行了敬重大礼。
  “多谢太后赏赐。”
  太后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殿外,笑眯眯的向旁摆了摆手,细心吩咐道:“贺礼放在此处就是了,皇儿的身边不能离人,你便带着哀家特意让人给他熬的血茸莲子羹回去,必须亲眼瞧着他喝下。”
  薛玉颔首:“是。”
  应完看太后别无吩咐,他转身命几个奴仆把高达半人高的血色珊瑚盆放在殿内一角,再让人端来羹汤放在精致的食盒里保存好,便自己亲自接过了食盒小心提着,再向她行礼告退。
  太后看的更加满意了,正要挥手准他离去,旁边的人便上前一步,笑容款款的说道:“太后,妾身想去给陛下请安。”
  话音刚落,前方的薛玉便是微微一愣。
  从进殿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都是紧紧贴着他的身上,不论他如何的忽视都减不了她眼中半分的炽烈,倒让他这个被看的人反而觉得有些难为。
  现下她的行为更是逾越,明明是来给太后贺寿,却在他要走的时候又马不停蹄的提出要去给皇帝请安,她是怎样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他虽心底清楚,但旁人并不知晓啊。
  醇王妃难得来宫中一次,又是提的正当要求,爱子心切的太后压根没有多想,笑眯眯的就点头准了。
  只有站在太后身侧的敦太妃若有若无的瞥来一眼。
  此刻激动不已的鹿鸣压根没有注意到,她只觉能与他走上一段路便是无上的喜意,因而同太后告了礼便提裙迫不及待的跟着薛玉出了殿门。
  刚出了殿门没两步,她转身就想同薛玉说说话,却是扭头就见身旁的薛玉特意离她半步远,微微的弯着腰,温顺的低眉垂眼,如同清晨的第一缕照入竹林里的朝阳,薄薄的山岚覆盖着他的脚边。
  他的气质清冽,他的样貌阴柔,他的五官俊气,裹着一袭花纹繁复的层层曳撒,竟是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她不禁盯着他看的出了神,下一刻就有温润低哑的嗓音如珠玉落盘的砸在了她的耳边,温声婉转的提醒道:“王妃可是第一次入宫,不知前往陛下宫殿的道路?”
  闻言她的身体就僵硬了一下,立时想起自己从一见到他就失了该有的繁琐规矩,过于急迫的行为显得几分逾越,但凡是有心人仔细想一想都能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回过神后的鹿鸣看了周围一圈,见周围的奴仆都是低垂着头并不敢多看,便收敛了紧张的神色,文文雅雅的对他点了点头。
  “我,我是第一次来,并不熟这宫中布局,烦请你带路。”她第一次觉得王妃该有的自持与端庄,竟是十分的可憎又可恶。
  薛玉两次听她的自称和称他为‘你’,全然不合尊卑的规矩,也不知是她有意不曾,再听她说是第一次来宫中时,更是怔了一怔。
  随即,他恍若无事的向上抬眼,淡淡笑道:“怎敢劳王妃说请字,还请王妃前走一步,奴才跟着你身后便是了。”
  周围奴仆众多,鹿鸣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得妥协的依言走在前方,让他跟在自己身后的位置,每走过一段路时都会听到身后人及时的出声提醒下一步怎么走。
  这种他一声淡淡嘱咐她便步步跟着走,恍若幼儿蹒跚学步的感觉,就……还挺有趣的。
  有趣什么啊?!
  她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心里却是大吵大闹的叫开了声,像个被大人逗得团团转的傻傻稚童一样,到底是哪里有趣了?!
  转头又想,为了一个区区的太监,堂堂的王妃竟是甘愿当做幼儿被耍的团团转,简直快没救了呀。
  她正暗暗唾弃着自己的无用,一时心里激愤导致脚下的步子跨大,埋头就往前走时,忽然间便听身后的人诶了一声,再出声时便大了些,急了些。
  “王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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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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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已经提醒迟了。
  话未说完,鹿鸣就觉额头一痛,她惶然的回过神一看,就见面前挺立着一根红柱子。
  竟是因为自顾自的出神没看前方,从而没注意到回廊忽然有个转弯,便径直一头撞上了回廊拐弯处的柱子。
  被当做金枝玉叶长大的她哪里受过什么痛,当即小小的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双手捂住受痛的额头,之后便被人往后急慌慌的拽了一把,一张满布关切的脸就迎了上来。
  那人看着比她还心焦,漂亮深邃的眼珠里皆是赤忱的担忧与焦虑。
  “王妃伤着了哪里?严重不严重?”
  没想到只是自己被撞了一下,这个人就丢了那副云淡风轻的镇定模样,她心里觉得惊奇,又故意的扁了扁嘴,装的一副委屈又无辜的表情诉苦道:“我撞着了头,好痛哦!”
  “奴才也不知王妃走路竟都不看路,再想拦也来不及了。”薛玉看着她的委屈模样表现的很是无奈,又瞥了眼她略微显红的额头,看样子撞的并不严重,却也放不下心让她顶着红红的脑门到处走。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白色的小瓷瓶,又从袖子里抽出一方白帕,倒出瓷瓶里的一些粘稠的药膏,按在手心里用体温融化成透明的液体后再抹在方帕上,再用指尖捏着沾了药的帕角给她的额头上药。
  他的力道放得很轻,唯恐会弄疼了她,哪怕她其实早就没了多少痛意,但他的姿态那么小心翼翼,轻柔的近乎无力,秀气的眉尖蹙紧,一双琉璃似的眼珠紧盯着她的额头,便是年幼时她不小心摔了腿娘亲也没有这般的仔细待她。
  在他的手中,在他的眼里,她像是扑通一声落进了春水河畔里,跟着浮水轻轻的荡漾,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让他给自己上药,额头是冰凉凉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若是能再让他与自己这般的靠近,目目相接,她甚至宁愿再撞一次。
  她整个人正暗暗欢喜的不可自抑时,眼光偶然一低,无意瞥见眼前晃荡的青柳色衣袖里单薄窄窄的手腕,白皙修长的手臂,而后视线不住的往下探寻,便看着延伸进了深处,引诱着人探往更加隐秘的位置。
  想到此处,她的脸颊微红,刚要止住自己越来越远的脱缰思绪,这时鼻尖却闻到了一丝极尽熟悉,甜甜腻腻的香味。
  因为两人隔得太近了,自然就能闻见他层层叠叠的袖口里浓浓萦绕不散的香味。
  不知是无意识的举动,还是为了印证当初那个荷包留下的残存气息,鹿鸣下意识的往前凑了凑鼻子,然后深嗅了一口。
  她的眼前顿时一亮,心道这人的身上果真是桂花香!
  完全没注意到她刚才的举动有多么的形骸放浪,像极了纨绔子弟为了调戏自己心爱的姑娘,就故意捏着姑娘细白的手腕抵在自己鼻间嗅闻探香,然后款款的笑着夸她好香。
  面前的人眼神一变,猛地缩回了手,表情冷厉的质问道:“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主人迅猛的抽手离开后,那股子甜腻的香味随之远去,鹿鸣却是还沉溺在那股甜腻香味里没能及时回过神,诈然一听他的冷声质问,便是无辜的眨了眨眼,脱口回答道:“你,你好香,我就想闻一闻。”
  “……”
  “皇宫之中,王妃还请慎言。”薛玉忍了忍,没有再追着多说,转身提起地上的食盒,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前面回折颇多,王妃还是跟着奴才走吧。”
  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想起方才自己做的荒唐事,说的荒唐话,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便脸红白赤的低下头,迟迟顿顿的跟着薛玉身后走。
  这次,便是薛玉默不作声的走在前面,她散散慢慢的跟在了后面。
  是近也不敢近,远也不舍得远。
  走了有一会儿,穿过某座十八桥时,她悄悄咪咪的扫了前方人漠然的侧脸一眼,又看了他单薄的手腕提着大大的实木食盒,弱弱的开了口。
  “你,你提着重不重啊?”
  “……奴才习惯了,无碍的。”薛玉往后看了看她,见她眼中皆是藏不住的心疼意味,原本紊乱的心绪就诡谲的平稳了许多,再开口时就更加温和,甚至还有两分挪愉的调趣。
  “这里只我们二人,总不能让王妃帮奴才提吧?”
  短短几次相见,他都摸懂了这人大半的脾性,简直就是不顾一切,完全不管别人是否会为难的急躁脾性。
  步步谨慎的皇宫之中,最怕的就是这种人。
  因为怕出现不能控制的意外,刚出殿不久他就把跟随而来的宫仆都打发走了,否则当着众多奴仆的面发生刚才的那桩事,不免麻烦的很。
  倒也不是不能处理,但平白无故的弄死几个奴才也不是件容易事,万一留下痕迹只会更加的麻烦,多事生变,只会对她更加不利。
  明明被纠缠的是他,被‘非礼’的也是他,可他竟然丝毫不觉愤怒,反而还在潜意识的想法替她周全,为她考虑。
  遇见她,真是一件难以预料又麻烦不断的糟糕事啊。
  他在心里不禁长叹一声,又听身后的人低低囔囔的回道:“也不是不可以嘛。”
  “……”这到底还有没有王妃的样子了。
  他叹着气,低声再次提醒道:“这是在宫中,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王妃务必要慎言。”
  于是身后的人便不再说话了。
  二人默然无声的前后走过了御花园,刚经过一处花亭口时,他瞥见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圆桶,想了想就把袖子里抹过药后的方帕拿出来打算丢掉。
  “诶?别扔!”身后的人忽然走前一步急声制止他。
  他回头,目露疑惑:“怎么了?”
  “那个帕子,帕子别扔成不成?”一袭宫装艳丽逼人的女子脸颊红红,嗫嚅很久才是说完了一句话。
  他挑了挑眉,难道让他洗完留着再用?他看起来不至于穷苦成了这样吧?
  迎着他水淋淋的透澈眼眸,面红齿白的女子愈发窘迫的厉害,
  她迟迟疑疑了好久,才是吐露出自己真实的心思。
  “帕子,送给我,行不行?”像是怕他不愿意换似的,她忙随手抽了头上的一只珍珠宝钗,亲自递到了他的面前,红着脸说道,“我拿这个跟你换!”
  “……”
  “要不,要不你看你喜欢我身上的什么?”
  面前一袭曳撒坠地的太监目光沉沉,面无表情,她就以为他还是不乐意的。
  从小被娇惯长大的她并没有以物换物的经历,不知道民间物品的对价,但也粗略的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是能换的这小小的一方手帕。
  她极其爽快的伸平手臂,急声许诺道:“你要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就拿去便是!”
  半响后,太监神色微动,于是垂眼看向了面前的女子层层叠叠垂落的华服衣裙,在那纤细不足一握的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小荷包。
  很常见,很平凡,浅绿色的流苏小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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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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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宫的时候,鹿鸣的袖子里就多了一方小小的白帕。
  夕阳西斜,王府专用的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敦太妃本是坐在对面沉思,忽地抬头看向对面的人,秀美微蹙:“鸣儿,何事这般的欢喜?”
  从皇帝那边回来以后,鹿鸣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半分,处处透着欣欣向荣的劲,明艳璀璨的像是一朵盛开极致的鸢尾花,就是眼睛瞎了的都能一眼瞧出来。
  鹿鸣微微敛容,把明目张胆的笑容藏下大半,她今日确实处处表现的太过诡异了。
  她捏紧袖中的方帕,字句斟酌的道:“回母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儿媳方才去请安便陪陛下多说了几句闲话,偶然提到民间的一些趣事玩物陛下听的高兴,便叮嘱儿媳平日可去民间瞧瞧看看,以后多进宫陪陪太后她老人家说话,逗她开心些。”
  “能得陛下的赏识,这是个好事。”醇王妃的面容高贵冷艳,一字一句冷幽幽的,“只是,你何时对民间有过了解?”
  醇王妃的身份高贵,自是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旁的人也不敢拉着她到处乱走,那一方天地就困阻了她全部的活动范围,她能知道的东西自然有限。
  听罢,鹿鸣的脸色稍变,从容不迫的答道:“儿媳的随身侍女阿瞒有些贪玩,和其他奴仆悄悄说笑时便会听来这些趣事,偶尔会随口说出一些,儿媳在旁听着无意就记住了。”
  敦太妃了然的点了点头,语气清淡的指点道:“奴才们私底下说些闲言碎语排遣排遣,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你贵为王妃自不可与她们同为一处,这些民间下事你以后最好也少听些,别染了耳。”
  这话说的她就像是庙里彩衣环带的泥塑菩萨,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微阖轻凡尘,只需静静的站在那里受着众生的供奉,呆板到了刻骨,凝滞成为永恒。
  她不由心里一刺,但这种话从小到大实在是听的太多了,早已让她麻木的没有感觉,生不出半分的反抗之意。
  于是她轻轻的垂了眸,无异应下:“是,母妃,儿媳以后自不会多闻多听。”
  “嗯。”淳太妃满意的颔首,闭上眼假寐歇息,忽又斜起眼帘,沉声道,“不过陛下的旨意也是要紧,你也不可随意敷衍了去。”
  她顿时心中大喜,面上却做得滴水不漏。
  “这次便破例了吧。”淳太妃轻缓低柔的话语在不大的车厢里如水泄开,“你出门在外,切记小心些,要记得尽早回府,不要在外长留。”
  “是。”应完,她捏紧袖子里的方帕,低头的瞬间灿目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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