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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既然你明知我不会受伤,最后也会得救,为何还要跟来?”
  祝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的也是,我不会武功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只发凉的小手悄悄覆上元歧岸牵着缰绳的手背,不带旖旎,只消散了那些文字隔开的遗憾。
  “但我知道你怕雪,三天太久了。”
  祝愉傻傻地想焐热比他自己掌温还要高的手,轻声道。
  “我舍不得你一个人。”
  元歧岸骤然心神震荡,他眼眸墨色愈浓,向来温雅有礼的伪装都忘了,外露出几分可称真实的迷茫,他应当回些什么,但半个字也记不起。
  搓了搓元歧岸手背,祝愉发现倒把自己手心搓热了,讪讪收回手,话都说开,他倍感轻松,闲聊道:“上次送你的手套有没有戴上试过啊,应该还可以吧,小寒小雀都说挺暖和的。”
  元歧岸终于出声,只是嗓音莫名哑。
  “小了。”他道,语气不易察觉的委屈。
  祝愉啊了声,元歧岸将刚被他摸过的手翻转掌心向上,诱哄似地:“不信你比比。”
  祝愉嘀咕织的是男士均码啊,他张开五指贴上元歧岸手掌,发现人家手指比他长了一个指节多。
  “……我给你重新织一双吧。”
  少年泄气收回手,掌心相对的酥麻感退去,元歧岸缓缓虚拢了下,意犹未尽地重握缰绳。
  风雪渐大,嗒嗒马蹄声间隐隐一丝穿林破空的杂音,元歧岸眉目寒凛,抱紧祝愉狠力扯起缰绳侧转马身,战马嘶鸣,祝愉眼前天旋地转,脸颊霎时像烈风划过一道。
  是一支弓箭自林中凌厉飞出,深入树干之中,尾羽微颤,祝愉惊魂未定,再偏一分那箭就要射中自己的脑袋。
  “伤到了吗?”元歧岸呼吸微急,祝愉连连摇头。
  “尹霖,去捉弓箭手,”他冷声道,“要活的。”
  尹霖领命策马奔去,元歧岸利落抽出长剑,淩光淬雪间,蒙面杀手自林间跃出,将兵马团团围住。
  “抓紧缰绳。”祝愉大脑空白,机械地按元歧岸的话照做,抓着缰绳不住发抖,温暖大掌此时握住他的手与他一同驾马。
  “莫怕。”元歧岸附在祝愉耳边轻语。
  “祝愉,闭上眼。”
  祝愉慌忙闭紧眼,战马颠簸踏破风雪,刀剑铮声四起,他鼻间全是弥漫冲脑的血腥气。
 
 
第三章 
  厮杀声渐小,祝愉丝毫不敢睁眼,只觉元歧岸带他纵马奔出了一长段路才停下。
  “结束了,”元歧岸放轻声音,“睁眼吧。”
  祝愉勒紧缰绳的手还在发抖,但他相信元歧岸,小心翼翼眯起一只眼偷觑前方,发现尽是山石乱林,他怔愣坐直,四处望望,越过元歧岸依稀看见后面同行兵马正围着满地横躺的尸体,尹霖似乎也逮住了两个活口捆住审问。
  元歧岸见他像只胆大的白团小兔左转右转地,好整以暇笑道:“不怕了?那走近点给你瞧瞧。”
  作势要调转马头,吓得祝愉连忙抱住他手臂。
  “怕怕怕!不用看了!”
  听见青年轻笑,祝愉才发觉元歧岸好像在逗他,可到底头次见真刀真枪,缓过劲来也还是有些呆呆的,元歧岸将他上下察看一番,确认未伤,就是受了惊吓,这小兔鼻尖冻得发红,眼中也水光盈亮,望过来可怜兮兮的,他再度鬼使神差地摸上祝愉发顶。
  “抱歉,”元歧岸垂眸望着祝愉披风垂摆上的血点,“还是不小心给你弄脏了。”
  被自推摸着头顺毛,祝愉又顾不上怕了,满血复活道:“这有啥,洗洗就好……咦,你不是拿剑来着,剑呢?”
  “在侍卫那,血煞气太重,怕你不适。”
  祝愉眨眨眼,仰头望他,语气十分认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元歧岸是个特别特别温柔的好人。”
  元歧岸怔住,这些年唾骂他叛国求荣的有,称赞他贤王之风的有,提防他挟帝摄政的也有,但祝愉却像抛开所有加诸元歧岸身上的头衔,要探他为人的本质。
  可惜祝愉看错了,元歧岸想,他对自己的伪善尚有自知之明。
  “祝愉心好,自然看谁都好。”
  淡然语气听得祝愉心里发堵,他放不下元歧岸,就是因为他伪装压抑下仍不自觉流露出的一丝温情本性,书中反派并非天生坏种,假如从没受过梦魇般纠缠他一生的不公,元歧岸……会是北纥寒地足以比肩太阳的天之骄子。
  “不是的……”
  “王爷。”
  尹霖行至马前抱拳行礼,打断了祝愉的喃语,他呈上一物:“捉住的两个弓箭手均是死士,求死不得,亦不肯招出幕后主使,属下在他们身上搜出了火折子,弓箭筒中箭头都裹着油布。”
  元歧岸接过火折子细看,早有预料:“确属官家上品。”
  手臂被人戳了两下,低头望回祝愉,少年依然满面担忧。
  “杀手都抓住了,咱们要不趁还没雪崩快点下山。”
  他自己都未察觉握紧了元歧岸手腕,仿佛已决心与元歧岸一同跌落山谷埋身雪中。
  傻气,怎么这样傻,定要被人骗的。
  “放心,大抵不会雪崩,”元歧岸解释,“若要杀我,这帮死士未免不够格,你提到雪崩时我便半信半疑,此山积雪并未厚重至此,但有这火弓箭便能做到了,山间想必埋了火药,趁我们被死士缠住,射箭引起雪崩困住我,才是真正目的。”
  祝愉瞪大眼,欣喜道:“真的?那你就不会独自困在雪中了是不!嘿嘿,王爷好聪明啊!”
  元歧岸也与他笑,见祝愉露在外面的手冻得惨白,悄悄将他两只手都拢在掌中。
  “既已放心,便不必随我奔波去军营……你的手怎么了?”
  元歧岸眉峰蹙起,当即翻开祝愉双掌,掌心血痕横陈,是方才抓紧缰绳勒破的。
  祝愉也才发现,迟钝地泛起疼来,觑了眼元歧岸,他丝毫笑意都无,神情凝重得发冷,祝愉连忙蜷起爪子不给人看,讪笑道:“没事!既然、既然王爷没有危险了,那我就先回家……”
  “我送你回城疗伤。”元歧岸环紧祝愉,不容置喙地原路返还。
  尹霖上马在后劝阻:“王爷,您已耽误许久,属下来送小侯爷回府吧。”
  另一串飞奔的策马声惊雪纷乱,双方正面相迎,元歧岸及时刹住马,将祝愉搂得更紧。
  “吁——”城内巡兵的祝荭听了沈悟寒和凌烛雀的话,匆忙抄近道往西郊军营方向来,她的傻儿子间歇抽风,怎么勤昭王也由着他疯,心想能在愉儿进军营前赶上就不错了,谁料半途正好撞见。
  “娘……”祝愉望见祝荭,心虚地往元歧岸怀里缩了缩。
  她那傻儿子跟小鸡崽子似地被元歧岸搂着,祝荭噎了下,脸色难看:“王爷,犬子胡闹多有打扰,末将这便将他带回责罚,改日必登门谢罪。”
  元歧岸默然片刻,缓缓松开怀里人,他翻身下马将祝愉小心搂下,又帮着扶人让祝愉安稳坐上祝荭的马,退开一步,仰头望着祝愉。
  “无需责罚谢罪,”他缓声道,“今日全因本王唐突,祝将军莫要怪他,小侯爷手上有伤,又受此番惊吓,劳烦尽快带他回府医治休养。”
  祝荭讶然去捉祝愉爪子,认出缰绳勒痕,更是满头雾水,她客气谢过勤昭王,扬鞭就要回府。
  祝愉心有余悸,忙扭头朝元歧岸挥手大喊:“王爷平安回来后一定给我带个信儿啊!”
  可惜飞雪风乱,他没听见元歧岸的回答。
  元歧岸远望许久,直至尹霖出声提醒他才上马。
  “王爷,方才小侯爷在多有不便,其实那两个死士招了,是三皇子,但不知真假。”
  “不假,”元歧岸道,“火折子和箭上有他母家南地江城的暗印,他没想瞒。”
  “如何处置?”
  “放一个回去报信,留下射箭惊扰到小侯爷的,挑了手脚筋扔在此处,引火药崩山。”
  尹霖顿了顿,犹豫道:“属下多言,王爷纵小侯爷越界,恐有祸患。”
  元歧岸面容沉静,眼底晦涩难懂,久久才道。
  “他或许与预言雪灾的那位奇人少女能力不相上下,由他越界,于本王有利。”
  ·
  回府后众人见祝愉衣裳有血点,手上有伤痕,更是一阵鸡飞狗跳,沈悟寒连骂和元歧岸沾上肯定倒霉,祝愉摇头否认,解释山上遇袭全是三皇子的锅,还以算命为由向祝荭和陶韧之吐了好一通三皇子的坏话,顺带捧了捧他家的聪明小千。
  元歧岸野心暴露前,书里明面上的反派就是三皇子,祝愉安慰自己,他也不算骗人,顶多有点私心而已……
  祝荭与陶韧之愁上心头,宣朝权争暗涌,危机四伏,宣帝年迈多病无力平衡,才将勤昭王从北纥召回稳定局势,无论沾上哪一方,他们的傻儿子都得被吃得渣也不剩。
  只能耳提面命叮嘱祝愉再不可讲这些话让外人听见,最要紧的,是少去招惹勤昭王。
  祝愉左耳进右耳出,眼巴巴等了三日,终于等来了元歧岸的消息。
  其实他让人告诉自己一声安全回城就好啦,祝愉拿着家仆递来的信,认字认半边地猜出信封上写的是“祝愉亲启”,他珍惜地打开,先于信件滑出的是两朵腊梅,艳黄沁香,祝愉愣了下,这才展开信纸。
  字好看是好看,祝愉举着信艰难地读,就是他不太认识古字,从高二辍学开始打工,整天为生活奔波,也没机会养成现代人自动繁简转换的神力。
  认了半天,他就看出第一句是“万事安好,祝愉勿念”,后面实在迷迷糊糊,他揣好信,打算去找小寒小雀帮忙念。
  一进长拾居他便望见两人,不过他俩竟没开吃,而是挤在一块聚精会神听对面一人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祝愉走近,凌烛雀招呼他坐下,语气惊喜:“小愉你来啦,我和小寒今日遇见这位算命先生,他算得可准,还讲我们以后会得道成仙呢,跟听说书似的!”
  别是遇到江湖骗子了,祝愉打量了下这位说书先生,他外衫系得懒散歪斜,戴围巾般裹了条棉绒布条,衬得小脸越发白净,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模样,见祝愉目光怀疑,他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须,得意道:“这位小公子不如报上姓名八字,看在你是俩孩子朋友的份上,我不收你银子。”
  “先生如何称呼?”
  “叫我曲鲤就行。”
  嘶,书里也没这号人啊,祝愉心里犯嘀咕,说不定就是来诓小寒小雀钱的npc,看他怎么戳穿这小骗子。
  “不急,我先听听曲大师怎么给我朋友算的吧。”
  曲鲤清清嗓子,高深莫测道:“宣朝一年后将有大劫,乱世出英雄,小雀因预言之力被封为玄天神女,小寒也因保护宣帝免受野兽袭击成了御军统领,一文一武,平定叛军,宣朝最终龙脉稳固。”
  “呵,这我都算过了,之后小寒小雀离开宣朝,为救万极仙去了九寒极境,下冰窟,化冰川,得了什么神力?”祝愉存心为难。
  曲鲤眯起眼:“是独角古鲸的御水化云术,之后才能赴南域火界夺赤流魔刀,你说他们斩杀了谁?”
  “涂焰皇,他的鬼族兄弟要给他报仇,把小寒小雀困在了百罗鬼狱的幻境中,你说他们怎么出来的?”祝愉拍桌子。
  曲鲤被激得直起身:“公孙见喜勘破了阵眼!还加入了小寒小雀的冒险小分队!”
  “小分队后来还有谁!”
  沈悟寒和凌烛雀左看祝愉右看曲鲤,两人越吵越烈,已经站起身撸袖子了。
  “我们要去那么多地方吗?”沈悟寒震惊。
  凌烛雀举到嘴边的糖葫芦也掉了,傻眼:“重要的好像不是这个……”
  吵到最后,祝愉冷笑道:“开始胡编了吧,天宫之后的新地图作者大大还没开呢!”
  “怎么没开,我都放存稿箱里了!”
  语落,二人同时僵住,诡异的寂静蔓延许久。
  祝愉咽咽口水,试探问:“是‘奶茶没吸管’大大?”
  曲鲤抹抹脑门的汗:“那个,《龙图》的读者粉丝?”
  突地平地两声吼,沈悟寒和凌烛雀差点被震到桌底,方才还吵架的两人猛地抱住对方鬼哭狂嚎,重现祝愉那晚对勤昭王发的疯。
  “中邪也能传染吗……”
  认亲过后,碍于小寒小雀的眼神太像看神经病,曲鲤只能糊弄道他俩惺惺相惜一见如故。
  “对了小粉丝,你还没说你叫啥呢。”
  “我叫祝愉,”不好当着俩主角的面说穿书,祝愉答,“现在是祝荭将军的儿子。”
  “祝小侯爷?!”曲鲤惊讶瞪眼。
  小寒小雀警惕地离他远点,曲鲤咳了两声:“没事没事……”
  凌烛雀生怕他俩再发疯,赶紧转开话头:“小愉今日来找我们是不要一块吃饭啊?”
  祝愉这才一拍脑门,从怀里掏出信件:“不是啦,小千写信给我,我来麻烦你念念。”
  曲鲤和祝愉古字认不全,沈悟寒只读过武书,最有文化的就是凌烛雀,趁她拆信,曲鲤以手挡脸问祝愉:“元歧岸的信?你已经认识他了?”
  祝愉连连点头,小声激动:“小千是我推!”
  曲鲤脸色更加复杂。
  “万事安好,祝愉勿念,偶见西郊腊梅正开,赠君岁寒一段香,望君早日伤愈,元歧岸。”
  祝愉乐得几分憨:“我就说怎么还送我两朵腊梅花,等我回去就做成书签好好收藏。”
  沈悟寒与凌烛雀费解地互看,小寒挠挠脖颈:“我咋听得浑身刺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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