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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祝愉始终垂着眼,他猛地灌下杯曲鲤还未调好的酒,喉中滚辣:“我、我知道。”
  “哎呀你这你会喝酒吗,这杯挺烈的……”曲鲤抢过被子才发现空了,他烦躁地抓抓头,“祝愉这个角色,从最初创立就是为了衬托的。”
  祝愉恹恹歪头数着窗外杏花:“衬托什么?”
  “祝小侯爷年少跋扈,爱慕元歧岸,元歧岸看中他背后祝陶两家势力,与他成了亲。”
  祝愉愕然,曲鲤干脆一气说完:“成亲不到两年,元歧岸设计陷害祝将军将她下了大狱,夺了她的军马,陶尚书因妻死自刎,元歧岸也将小侯爷休了,小侯爷才知全是一场骗局一场空,家破人亡,含恨死在了大雪里。”
  “写出他的大纲后我觉得太过了,角色扁平,纯纯工具人,这段也显得冗杂,所以才删掉祝愉的线。”
  字句传入祝愉脑海,他一时分不清小说与现实的界限,半晌才理清杂绪,扯起唇角:“所以,‘祝愉’这个人物,既能表现元歧岸的不择手段,也衬托了后来他对凌烛雀才是动真情,对吗?”
  “哎呀你咋又喝了一杯!”
  曲鲤抢杯子再次迟了一步,见祝愉趴在桌上伸手去够入窗的一枝杏花,俨然情绪低落,他忍不住揉了揉这小书粉的头。
  “我说这些是想给你提个醒,管他什么书中世界崩不崩塌的,活着最重要,况且我看现在很多剧情已经变了,祝愉的线未必就会按我废稿里那样发展。”
  “你推元歧岸,自然也知道他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反派,总该留个心眼,别他一招招手,你就像个小傻子一样心甘情愿被他骗。”
  祝愉懵懵点头,但他心里止不住的难过,眼前也阵阵模糊,他晃晃头:“大大,你调的酒还挺好喝的,能不能再给我尝尝啊。”
  曲鲤看祝愉眼神都迷离,心道果然是醉了,他叹口气:“行,借酒浇愁,我给你调点度数低的果酒,喝完咱就回家。”
  可喝了没两杯,眼瞅小书粉就快被他讲的笑话逗笑,雅间的门轰然被人踹开。
  曲鲤傻眼,他转头望去,踏进门的青年金冠华绣,举手投足间温儒非凡,丝毫不像刚指使过身旁的冷面侍卫暴力踹门,俊美面容虽带着笑,投向曲鲤的目光却阴沉聚寒,冻得曲鲤一激灵。
  “不是,你谁……”
  “小千!”祝愉从桌上弹起,醉眼朦胧地喊了声。
  曲鲤呛住,元歧岸缓步走向祝愉,竟撩起衣摆弯膝一蹲,双臂护在祝愉身旁,仰头看他,无奈笑道:“怎吃酒吃得这样醉?”
  祝愉傻乐:“大大调酒可好喝了,小千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曲鲤活像见了鬼,他越过桌子一拉祝愉让他站起来,恨不得带他翻窗逃跑,对元歧岸敷衍道:“勤昭王是吧,你看祝小侯爷喝得这么醉,我先带他回祝府了,有事您过后再找他吧。”
  元歧岸不语,跟着起了身,垂眸紧盯祝愉,祝愉猛然起立晕头转向的,摇摇晃晃直接跌向元歧岸,正被人稳稳接住,元歧岸毫不遮掩地扣住他腰身将人搂在怀里。
  卧槽!曲鲤心想完了,这是明着抢人来了。
  “你放开他!”
  “阁下是何人?”
  他淡然出声,那斜睨来的不耐烦眼神明晃晃写着“你算老几”,曲鲤噌地冒火。
  “我是你——”亲爹俩字还没出口,他上前的动作就被侍卫横刀阻挡。
  元歧岸也不在意,给足最后的面子:“小侯爷与本王约好今日在勤昭王府赏花留宿,这位公子不必担心,本王自会派人去将军府知会一声。”
  曲鲤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给元歧岸点了个鬼话连篇的技能,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明知他爹娘这几日都出公差不在家……”
  元歧岸恍若才知,道了声是吗,再不理他,转而轻声哄着祝愉:“随我回府歇息好不好?”
  祝愉脑子一团浆糊,只知道小千问他好不好,他连忙点头,小千说什么都是好的,元歧岸一笑,搂紧他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曲鲤恨铁不成钢,花痴小书粉这就忘了他的警告,总不能眼睁睁瞅着祝愉被拐跑,他欲拨开这碍事的侍卫,冷面侍卫岿然不动。
  “有王爷在,曲公子无须担心小侯爷安危,如有需要,属下可护送您回府。”
  呵,曲鲤冷笑,还装不认识,元歧岸这个黑心肝的怕是把祝愉周围的人都查了个透,他干脆坐下灌了口酒,冷静片刻,愈品愈不对劲,到底是自己亲生仔,元歧岸怎么看上去像是要对小书粉来真的。
  “哎那个,你们王爷……”
  曲鲤终于正眼看向这名侍卫,容貌冷峻,窄腰长腿,一身绛黑侍卫服也掩不住贵气,他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怎么有你这么好看的下属?”
  好看得一看就不是路人角色。
  侍卫愣住,面前这青年高深莫测地眯起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尹霖。”
  曲鲤笑意渐深,瘆人得让尹霖不禁后退半步。
  尹霖,两个字在曲鲤舌尖滚了一圈,有意思。
  他从来都没写过一个叫尹霖的侍卫。
  ·
  马车内设有软垫,空间也够,祝愉醉得东倒西歪,元歧岸犹豫片刻,到底怕他摔着磕着,端正坐姿也舍去了,私心将人面对面抱到怀里,他轻嗅祝愉发间清香,伪装的疲惫笑意慢慢卸下。
  他知自己今晚失了分寸,实在是因气昏头。
  祝愉偶然间说过一句喜欢种花赏花,他便着人将府里庭园都仔细打理,恰逢几株昙花将放,想邀人一同赏昙,能搏祝愉半点欢心也好,结果听将军府的人道小侯爷出门了,他便匆匆赶到长拾居,方下马车,便望见二楼临窗的少年去摸枝间杏花。
  偷觑他傻气模样,元歧岸不禁一笑,心情从未如此轻朗,可下一刻,他便亲眼目睹另一名男子逾矩摸上少年发顶。
  元歧岸霎时呼吸都停滞。
  那名男子给他斟酒,与他讲笑,祝愉都未拒绝,只乖巧地望着对方,全然不设防的信任。
  为什么,元歧岸好似被迎头浇了冷水,冻结原地,为什么祝愉在对他表明千般好意后,转头就能与他人亲近如斯?
  是了,他早就知道,祝愉无论与谁都能交好,是他痴,自以为与旁人不同,顾自动摇欢喜。
  小骗子。
  既敢骗他,便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了。
  酣醉的祝愉浑然不觉面前青年的阴暗心思,他嘴里咕咕哝哝,小千小千地叫个不停,又被元歧岸胸前玉饰吸引,上手抠弄,没两下就教人捉住手腕,他纳闷抬头,迎上元歧岸漆不见底的双眸。
  “他也是一个人吗,你又舍不得了?”
  这话哪怕祝愉清醒时都未必能听懂,何况是酒后,他在人怀里也不安分,搂住元歧岸脖颈,仰头笑得眼睛弯弯,双颊醺红,响亮喊了声好喜欢小千啊。
  元歧岸一怔,气也气不起来,堵得胸膛又酸又涨,他深深吐息,终是任由自己过界。
  “不准再让别人摸你头,知不知道?”
  “知道了!”祝愉不知怎地听懂这句,骄傲地将元歧岸手掌搁在自己头顶,“喜欢小千摸头,只给小千摸!”
  元歧岸心尖软得不像话,揉揉他发顶,手掌下滑,捧住祝愉脸颊,祝愉歪头舒服地蹭蹭他掌心。
  “那就说好了。”
  元歧岸声音低下去,哑得磨耳。
  “祝愉,是你先招惹我的。”
 
 
第五章 
  元歧岸搂得稳当,祝愉没一会便倒在他肩窝睡去,连下马车被人一路横抱至卧房都未醒,勤昭王府的仆从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直至元歧岸吩咐家仆打热水来,府内才有了些动静。
  “祝愉,”他轻拍床上少年,温声道,“祝愉,先洗漱,洗漱完宽衣再睡。”
  祝愉迷迷瞪瞪被扶起来,懵然任由元歧岸拿着热巾给他擦脸,还没擦两下,手腕被人紧紧攥住,元歧岸耐心无限,看祝愉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己,他一笑。
  “不认识我了?”
  “认识……”
  祝愉倏地红了眼圈,落下两滴泪:“你是小千……”
  “哎——”元歧岸顿时手忙脚乱,“怎么哭了,擦痛了是不是?”
  似因他温柔的动作更加难过,祝愉眼泪掉得越发凶:“小千,你不要、不要和小雀成亲好不好……”
  他忽然蹦出的这句话令元歧岸一时反应不过来,给人擦泪的动作都顿了下,终于想起祝愉口中的小雀应是被宣帝赐封玄天神女的祝府门客。
  眉头疑惑紧蹙,他道:“我为何要和——”
  见祝愉哭得伤心委屈,元歧岸心中微动,一面继续为他擦脸一面沉声问。
  “我为何不能和她成亲?”
  “就是、就是不能,”醉意上头的祝愉吐字含混,元歧岸一反问,他着急死了,衣袖都给人攥得起皱,“成亲以后,会、会过得很苦,我不想你不开心……”
  这番毫无缘由的胡话并非元歧岸想听到的答案,他定定望着祝愉,干脆直言:“你为何不想我与别人成亲?”
  祝愉陷入混沌,他止不住抽噎,小兔般红透的双眼写满乞求:“就算、就算你娶了她,也不要、呜、不要喜欢上她……”
  祝愉不愿自己喜欢上他人。
  元歧岸一怔,只觉从胸口漫开一阵热烫酥麻,震得他四肢百骸像从冰天雪地重新活络起来,深谋计略全都顾不上了,他此生头次这般冲动,压也压不住。
  “不喜欢她。”
  元歧岸反握住祝愉的手,恐惊扰眼前镜花幻梦般,轻声吐露。
  “只喜欢你好不好?”
  他从未捧出过真心,竟有些忐忑,生怕祝愉嘲笑他痴心妄想。
  祝愉仍在抽搭,醉醺醺的劲尚未退去,他傻气地晃晃与元歧岸牵住的手:“喜、喜欢我,就不能再喜欢上小雀了。”
  元歧岸一瞬放松,他失笑,指腹揩去祝愉脸上泪痕,坏心思又浮上来。
  “嗯,也不娶她,只娶祝愉,祝愉愿不愿与我成亲?”
  脑海深处猛地刺响,和小千成亲这件事似乎并不会有好结果,祝愉怔了怔,本能摇头。
  元歧岸笑意僵住,本是逗他的戏言,可听祝愉当真拒绝,他反倒不甘心地追问。
  “为何不愿?”
  祝愉止了抽泣,心却揪成一团,他低下头去:“因为、因为小千不是真的喜欢我才娶我。”
  映照落寞少年的深眸掀起波澜,元歧岸想,他今晚大概也醉了,和小醉鬼哪有道理可讲。
  心意总比头脑快,元歧岸未加深思,他转为十指相扣不让祝愉乱动,倾身向前,一偏头,吻住了祝愉。
  喝醉的人坐在床边,没醉的人单膝跪地,元歧岸对待祝愉从不在意以仰望的姿态,他指尖微颤,快承受不住从未如此快过的心跳,唇肉软嫩,隐有果酒香气,张嘴含了下祝愉唇瓣,元歧岸吐息骤然粗重,失态地将人按在床榻之上。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祝愉,骨子深处的侵略欲被勾出,双眸漆深骇人,祝愉脑子昏沉,只听得模糊的一句“若知我真心,便愿嫁予我了,是不是”,便再度被掠夺呼吸。
  君子二字元歧岸早不知如何写了,他头次与人亲近,笨拙地嘬了会祝愉唇肉,无意间舌头滑过人唇缝,他蓦地一惊,随即无师自通地舔进祝愉小嘴,触到他软舌的刹那,元歧岸浑身都在颤,不禁抬手掐住祝愉下颌吻得更深,卧房内只闻涎水黏腻作响。
  “祝愉,祝愉。”
  他情动万分唤人名字,起初祝愉还微微嘤咛,这会却只剩平和的呼吸声,流连至他侧颈舔弄的元歧岸察觉不对,抬头一看,小醉鬼已然入睡,还歪头枕在了他的手掌上,乖得要命。
  理智回笼,元歧岸深吸几个来回才压下躁动,指腹轻蹭祝愉脸颊,气笑一会,又接着为他擦洗宽衣,望见祝愉酣睡面庞,他思忖许久,除去衣物也上了床。
  王府内不缺客房,他却偏偏将祝愉抱到自己卧房,或许从一开始就存了私意。
  元歧岸多年浅眠易醒,此刻将祝愉搂在怀里却是奇异的安心,他心情颇好,一会捏人手,一会蹭人额头,这般亲昵完全逾矩,但世上有种关系,能教他的逾矩变为名正言顺。
  成亲。
  祝愉的醉话落在他脑海生根发芽,元歧岸茫然一瞬,随即茅塞顿开。
  是了,成亲,祝愉便能长久留在他身边,对他笑,与他闹,望向自己的一双明澈眼眸再映不出别人,他会成为祝愉一切的情之所往。
  元歧岸因这念头心海翻涌,垂眸望着祝愉,似歉意地在他额上轻烙一吻。
  “日后恨我也罢,不管你愿不愿,我总有法子让你愿的。”
  ·
  祝愉醒来时感觉怀里抱着东西,他睡懵了,以为是抱枕,习惯性地搂紧蹭了蹭,眼都没睁就先笑着说了句小千早上好。
  “嗯,不再睡会吗?”
  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胸膛震颤从脸下传来,祝愉倏地睁眼,手掌贴着的肌肤温热强韧,他难以置信,抬头一瞅,元歧岸正温和笑望他,面上浮着骇人的酡红。
  他俩都披散长发只着单薄里衣,元歧岸的上衣甚至松松垮垮挂到肩膀,露出的大片精壮胸膛上趴着一只张开五指的爪子,祝愉震惊得丝毫不敢动弹。
  不是,这太像案发现场了。
  “我,”他清清沙哑喉咙,“我昨天……”
  元歧岸善解人意地接上:“你昨日喝醉了酒来我府上赏花,我想让你早些歇息,便将你扶进了卧房,然后……”
  祝愉心都提到嗓子眼:“然后?”
  “你便不肯让我走了,”元歧岸面露赧意,令人遐想地停顿了会,又怯又期待,“祝愉昨夜,说不会委屈了我,定要对我负责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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