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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那纯真眼神像极了轻信负心汉哄骗的良家人。
  祝愉僵硬半晌,终于有了动作,他颤抖着手将元歧岸上衣穿好,艰难吐出句我缓缓,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蜷成个茧。
  元歧岸担忧地拍拍被子唤他两声,祝愉捂着脸无声呐喊。
  他把自推睡了啊啊啊!
  浑浑噩噩被人送回将军府门前,祝愉颓丧脸色遮也遮不住,元歧岸低眸,轻声道。
  “若祝愉不愿,便只当做醉后一梦吧,我不纠缠,也不想见你为难。”
  任谁听都是强颜欢笑从嗓子眼挤出的假话,祝愉只见元歧岸藏起失落委屈,还在温声叮嘱他不可再喝那么多酒伤身,他忽地心疼,暗骂自己混蛋,哪还顾得上礼教距离,连忙捧住元歧岸的脸。
  “谁说要当无事发生了,”祝愉抹抹元歧岸泛红眼尾,“我是、哎呀,我太惊讶了,先容我好好想想怎么办,小千不难过好不好?”
  元歧岸羽睫轻闪,抿唇点了点头,祝愉被迷得头脑发热,干脆踮脚将人抱住轻摸他后脑。
  “总之、总之小千现在是我的人了,不许胡思乱想,我都说了会负责的,相信我,嗯?”
  元歧岸悄悄搂住祝愉腰身,他被哄得身心舒畅,面上却装作听话模样,带着鼻音闷声道祝愉说什么他都信,祝愉听了更是尾巴都翘高,责任心爆棚,抱着人顺毛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看人坐上马车远去。
  回过头,正撞上目睹了一切的曲鲤,他捧着满怀刚摘下的新鲜枇杷,瞠目结舌。
  祝愉这才恢复清醒,他愁眉苦脸。
  “大大,我好像把小千给玷污了。”
  啪嗒几声,枇杷滚落一地。
  等两人坐下来祝愉讲出原委,曲鲤深吸一口气,他戳戳祝愉脑门:“就你这小身板怎么可能霸王硬上弓睡了那老狐狸啊!”
  “也是,”祝愉接受得倒快,他哀嚎一声,“那就算小千睡了我,也还是我和我推酒后乱性了,唉,这感觉……好像我自己拱了我家白菜。”
  曲鲤脸都皱巴巴:“大哥,是元歧岸占你便宜,你还反过来要对他负责?”
  “怎么能叫占我便宜呢,小千一直那么温柔,肯定是我喝醉以后缠着他,他不好拒绝才顺着我来的,我可不得负责嘛!”
  曲鲤被他气得痛苦捂起胸口,颤颤巍巍竖起大拇指。
  “行,照你这意思还算你占他便宜了是吧,我看元歧岸是不会放过你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祝愉转了转手中茶杯,道:“成亲吧。”
  “成亲?!”曲鲤敛了戏谑神色,急道,“你不记得我给‘祝愉’写的大纲了吗?”
  “记得。”
  “那你还……”
  “事在人为,”祝愉打断他,轻松笑笑,“大大你也说过,现在很多剧情都改变了,我未必就是原来的结局。”
  “可你明知元歧岸有谋逆野心,也明知他的君子外表是伪装……”
  曲鲤望着祝愉含笑的淡然神色,心中一凛:“你知道对不对?你知道他方才做戏骗你。”
  “知道,”祝愉趴在桌上戳戳枇杷,“既然逃不掉要和小千成亲,那就顺其自然吧。”
  “哪怕他会害死你?”
  指尖顿住,祝愉抬起头,眼中看透一切,却饱含最明澈的纯真。
  “我已经死过一次,早就不怕了,只要最后能救下我爹娘,就算小千要我的命来换,也值得。”
  “能偷活这一段见到小千,我真的没有遗憾了。”
  曲鲤无言看他许久,忽然振奋地拍他肩膀。
  “好!老子写的书还能让书里角色给耍了吗!小书粉,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真的吗大大,”祝愉感动,“那你帮我想想怎么跟爹娘说我要和小千成亲吧。”
  “……我能收回刚才那句话吗?”
  ·
  这日午间将军府内人齐全得很,祝荭与陶韧之出公差后得以休沐,沈悟寒也被凌烛雀拉着跑出皇宫偷闲,饭桌上热闹得很,祝愉思量几日,还是不知如何开口,他求助般碰碰曲鲤手臂,曲鲤全当没感觉,给大伙斟着他近来新调的酒,祝愉挫败扒饭,心想要不带着小千到爹娘面前直说生死相许吧,也不知他愿不愿意……
  正想着,家仆匆匆来报勤昭王府下聘礼的行列已在府门,祝愉噗地喷出几粒米,除了曲鲤捂脸,其余人第一反应是听岔了,陶韧之横眉厉声。
  “再报一遍。”
  “勤、勤昭王府来人下聘,说是承帝诏,求娶、求娶小少爷!”
  “放屁!”
  喀啦一声,祝愉颤抖,这饭桌在祝荭掌下怕是保不住了,他深吸气,推开椅子敛衣跪下。
  “爹,娘,你们先别急,孩儿对勤昭王……”
  旁边忽地多了道身影屈膝同他跪在一处。
  “错在本王,祝将军,陶尚书,若要怪罪,怪本王一人足矣。”
  祝愉一怔,忙扯元歧岸衣袖小声道:“你怎么来了?不对,快起来……”
  勤昭王位极人臣,如今更是权势滔天,哪怕面圣也鲜见跪礼,众人皆被这场面震慑住,元歧岸顺势握住祝愉的手,不动如山。
  “烦请公公宣诏。”
  宦官左右为难,顶着祝荭杀人的目光念完了宣帝赐勤昭王与小侯爷成婚的诏书,他匆匆退远,聘礼一箱接一箱抬进将军府,唱礼声连绵不断,听来更加剧怒火。
  祝荭忍无可忍,直接抄起箸筒扔向元歧岸,祝愉大惊,立马挡住他,却在眨眼间被元歧岸反护紧怀中,青年生生挨下这蓄满怒意掌风的一击,额角霎时见血流下。
  “小千!”
  祝荭和陶韧之怒上心头,二话不说直冲过来要揍人,沈悟寒与凌烛雀艰难拦住祝荭,陶韧之体弱,可曲鲤一个人也拉得费劲,这厢闹得厉害,曲鲤忍无可忍开吼。
  “祝愉你先带他出去!”
  祝愉两边为难,但见元歧岸额上血都流到颊边,他心神慌乱,下意识便拽着人奔出正厅,直至再听不见吵嚷的庭院才停下。
  元歧岸仍旧云淡风轻,祝愉却急得快掉眼泪,他伸着手不敢碰他额角伤口。
  “疼不疼啊?这么多血一定很疼,你武功那么好怎么不躲开啊,我、我先给你找药箱!”
  元歧岸握着他手不让人走,笑道:“不必,小伤而已,我该挨的。”
  “什么该挨……”
  “先替我擦擦,好吗?”
  接过元歧岸递来的方巾,祝愉吸吸鼻子,强迫自己冷静,他将人按在秋千上坐下,一面动作细致轻柔地给元歧岸擦血,一面瘪嘴咕哝着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留疤。
  “怨我吗?”元歧岸忽然出声。
  祝愉顿住,又接着蘸去血迹,他答道:“我永远都不会怨你。”
  元歧岸眸中深邃,抬手抚上祝愉腕骨。
  “不过吓到是真的,小千你哪弄来的诏书啊?”
  “自然是宣帝赐婚,”元歧岸一笑,神情无辜,“祝愉要我信你,我便一直在等,可宣帝却容不得我等了。”
  “前几日他召我入宫,有意……让我与玄天神女成亲。”
  祝愉手一抖,血迹擦得差不多,他动作却没停,元歧岸捉下他的手安稳握在自己掌中。
  “朝中皇子夺权,外戚干政,宣帝心有余力不足,将烂摊子扔给我,而要平衡各方势力,只我背后北纥一方尚显不足,若先皇子一步得玄女之力,许多事借预言的由头会好办许多。”
  “但祝愉说过不愿我娶她,”元歧岸仰头去瞧祝愉神情,有样学样地轻晃他手,“况且我还等着祝愉对我负责。”
  “祝将军与陶尚书属中立派,神女也出自祝府,我亦是皇子眼中钉,由我联合,总比皇子势力失衡压宣帝一头要好,所以听我道不如与小侯爷结亲后,宣帝便应允了。”
  冠冕堂皇的解释下,全是元歧岸的私心,他既怕祝愉看出他的算计,又怕祝愉看不出,摩挲着他腕骨,元歧岸不甚高明地激他。
  “若祝愉不愿嫁我,只怕宣帝会命我另娶……”
  “我嫁。”
  祝愉毫不犹豫道,他俯身凑近元歧岸,近在咫尺的吐息令元歧岸悸动不已,他喉头微动,原本想说的话都忘了。
  “我听不懂皇家争斗,就只问小千一句,你真心要与我成亲吗?”
  勤昭王向来能言善辩,朝堂之上舌战诸臣也从未落于下风,可此刻他却不知真心该如何用字句送出,他握紧祝愉的手,望进那双澈亮眼底,郑重点头。
  祝愉竟也满意,他嘿嘿一笑,将元歧岸牵起:“那就够啦,走吧,我去和爹娘好好解释,这次他们再动手,你可别傻傻挨打了。”
  仿佛整颗心都随秋千晃向云端,元歧岸已记不太清祝愉如何向他爹娘二人取得的认可,或许他说的是对自己一见钟情,要与自己死生契阔,总归是些假话,都不及他爹娘无可奈何松口后,祝愉对他绽开的犹如春日锦花的笑靥。
  元歧岸得偿所愿,却隐隐发觉有些事失于他的掌控。
  祝愉究竟是因他的算计不得不嫁他,还是……
  他早知会嫁给他?
 
 
第六章 
  “小愉,你若现在反悔了,我们拼死也会帮你退掉这门亲事。”
  冗长的梳妆教镜前的祝愉愣起神,许是他看上去并不像成亲前的紧张喜悦,反而心事重重,沈悟寒才会说出这话。
  “没有反悔啦,”祝愉朝他们耸肩一笑,“就是我一直都和爹娘和你们在一起,但今天过后就要住在一个人都不认识的王府,有点、唔……”
  他挠挠头,一旁侍弄的婆子赶忙拍下他的手,重将发上珠簪扶好。
  “有点想家是吧?”曲鲤揶揄他。
  凌烛雀坐到祝愉身旁,在他眉间点朱绘出祝愿纹样,逗他宽心:“小愉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们了,说不定我和小寒天天去找你吃好吃的呢,还有我们漂泊无依的曲大师,当门客住进勤昭王府也不是没可能。”
  “喂,人家新婚我去插一脚还不得被打出来!”
  好友玩笑如常,祝愉心中一暖,他望向沈悟寒,犹豫道:“小寒,我知道你讨厌小千,你会介意……我还想跟你做朋友吗?”
  “说什么傻话。”沈悟寒戳戳祝愉额角,上妆的婆子又是一阵哀呼。
  他蹲下来认真回望祝愉:“不管你和谁成亲,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而且我在大燕城待了这么久,也算明白了点元歧岸确实有能耐,北纥由他治理,可比以前他那暴政的爹好多了,看他不顺眼啊,是总觉得他憋了一肚子坏水要骗你。”
  沈悟寒神情怀疑,追问:“所以小愉你真的愿意嫁他,不是他强迫你的?”
  祝愉舒眉摇头,凌烛雀也松了口气,她道:“哪怕你当时对祝将军和陶大人说得天花乱坠,什么一往情深非勤昭王不嫁,他俩还是担忧你,偷偷来寻我和曲大师为你们卜卦,见卦象大吉良配,才算看开了。”
  “不过有一事我没告诉他们,”凌烛雀有些困惑,“我观卦象前半有些缠绕难解,像是本已缘断,又被人强硬将你俩命格绑在一块,而且这改命术我好像在哪见过,嗯……算啦,反正往后都是红鸾吉象,小愉莫放心上。”
  祝愉与曲鲤对视一眼,他想,缘断大概指的就是废稿中祝愉死掉的结局吧。
  坐进花轿,祝愉褪去笑意,他不想让众人担心,只在独处时流露几分茫然无措,临行前小帘一角被人挑起,他转头往窗外看,是骑上马混进送亲行列的曲鲤。
  “就知道你在多想,”曲鲤挑眉,“我问你,你喜欢元歧岸吗?”
  祝愉懵懵地:“喜欢啊。”
  “啧,虽然你还没开窍,分不清是哪种喜欢,但既然选择了元歧岸,就说明在你心里,他比你自己的前路都重要,对不对?”
  曲鲤看他神情仍是不解,叹气道:“废稿那些剧情你就当没听过吧,不用再想,总之我和小雀卜出的卦象最毋庸置疑的是——”
  “这门亲事,当属两情相悦。”
  吉时将至,整座大燕城南北绵延结彩,乐声欢快隆重,御军统领打头迎亲,玄天神女送轿护守,行列浩浩荡荡,勤昭王迎娶祝小侯爷成为宣朝一大盛事,沿途掷糖撒钱,人潮热闹非凡。
  花轿终停,轿帘被缓缓撩起,一只手掌伸至眼前,祝愉抬眸,在春花漫卷间,望见元歧岸含笑的面庞,喜服锦绣,珠冠染金,他眉目浸透温柔悦意,令祝愉心头悸动一跳。
  他将手放在元歧岸掌心,下一刻便被紧紧牵住,那些忐忑迷惘霎时烟消云散。
  祝愉忽然不再害怕,他朝元歧岸展颜一笑,大方回握。
  与其纠结被删除的文字,不如相信眼前要与他朝夕相处的小千。
  祝荭与陶韧之破例在勤昭王府的尊座上迎二人成礼,久懒成性的将军今日也束发戴钗,明裙端庄,望着与元歧岸一同跪地向自己行礼的祝愉,她不禁红了眼眶,陶韧之不失风仪,给这对新人分发了吉祥红帖,再对元歧岸有偏见,也因祝愉纯粹的欢颜而愿抛下,他真心道从此便是一家人了,悄悄揽住祝荭肩膀,与她笑看孩子们欢闹。
  筵席奏乐喧天,将军府这帮人怎么可能放过来敬酒的元歧岸与祝愉,沈悟寒一抱拳,敛衣和元歧岸比起武来,凌烛雀总不好拿比试占卜来欺负人,便偷摸使些小法术助沈悟寒出招,掌风落下,元歧岸看似踉跄,实则轻巧跃过花丛,众人再一眨眼,他已落到祝愉身旁,而懵然的祝愉鬓边多了一枚重瓣白海棠,起哄声掀翻屋顶,元歧岸只瞧着他笑,笑得祝愉面热,舍不得将海棠摘下。
  曲鲤被酸得牙疼,直接招呼祝愉过来喝他特调的酒,人刚尝一口,元歧岸影子似地跟来挡住他替人饮,祝愉见他面不改色灌下两大碗烈酒,连忙扯住人衣袖,跟曲鲤讨价还价少喝点,曲鲤也好说话,直接一指侍卫中鹤立鸡群的尹霖,要他帮勤昭王喝,尹霖毫不推辞,捧起一坛咕咚咕咚饮完,而后那张冷脸骤变通红,咣当一声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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