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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古代架空)——欢无涯

时间:2024-03-09 09:45:14  作者:欢无涯
 
 
 
“你家里的人都长得好看,他们也瞧不起我,笑话我丑,全都不想搭理我。”
 
 
 
“只有我阿爷喜欢我。”
 
 
 
杳杳越哭越伤心:“可是我阿爷死了。”
 
 
 
“……别哭,求你了。”
 
 
 
左夜亭尴尬不已,他见不得小野人哭,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他是真正不喜欢小野人,首先不喜欢小野人的身世,其次不喜欢小野人的样貌。要不是小野人对他有再生之恩,且他又向老野人发过誓,要娶小野人、善待小野人,再加之他可怜小野人从小的遭遇,否则他绝不会对小野人这么温柔体贴。
 
 
 
“多大点事,至于哭成这样?”左夜亭伸手去拉杳杳的小手腕,语重心长地道:“你虽然个子小,但都已经十八岁了,只比我小三岁而已,这么大的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呢?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懂吗?往后不许轻易掉眼泪了。我看着心烦,怪难受的。”
 
 
 
左夜亭又无奈地摇头:“不就是梳头吗,多简单啊。有话好好说,别哭。拿梳子来,我给你梳就是了。”
 
 
 
杳杳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到左夜亭肯帮他梳头了,他便用衣袖擦了擦眼眶,把泪水都揩干净了,就跑去找梳子。
 
 
 
让小野人背对着自己坐在榻沿,左夜亭绷紧脸握着月牙梳,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暗自摸索了一阵,才解去发绳松开小野人的小揪揪,拿着梳子小心翼翼地从发根梳到发梢,等把所有发丝都梳顺了,左夜亭便忽然道:“小野人,你日后怕是要秃头啊。就这么几根头发,掉光了可怎么办。”
 
 
 
杳杳低垂眼睫,乖静地抠着指甲,好似很享受左夜亭给他梳头发。他说:“不会的,我阿爷说我的头发生得很牢固,不会掉。”
 
 
 
“是吗?”左夜亭捏住一根发丝,试着用力扯了扯,没扯下来,“还真不容易脱落。我还生怕把你的头发梳掉了,都不敢使劲。”
 
“对了,你这束头发还是要扎成冲天的小揪揪吗?不如……我给你换个发式?小揪揪太幼稚了。”
 
 
 
杳杳执着道:“可是我喜欢小揪揪……”
 
 
 
“……”
 
 
 
左夜亭受不了他的审美,尝试与他协商:“那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扎一个稍微矮一点的小揪揪?你之前那揪揪翘得太高了。”
 
 
 
杳杳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好。”
 
 
 
左夜亭左手攥着一小束发丝,看向右手中粗糙的发绳,觉得还是给小野人换个东西扎头发好了。于是反手往枕头底下摸了摸,牵出一条细长的红绳,那红绳上挂了一个精致的玉娃娃。
 
 
 
他就拿这条红绳给杳杳束好了头发,而那个玉娃娃缀在小揪揪上,使得小揪揪被拉低了不少,可算顺眼多了。
 
 
 
轻轻扣住杳杳的双肩,将杳杳的身躯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左夜亭道:“好了,我已经给你梳好了头,那你有没有记住我刚刚跟你讲的那些话?”
 
 
 
杳杳缄默不语,过了良久才回他:“我记住了。你不喜欢我哭,我会改的,不会再经常对着你哭了。我会听你的话,你不要嫌弃我。”
 
 
 
在这个世上,他只认识左夜亭一个人了,他很害怕左夜亭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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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把他拉起来。”
 
 
 
萧择来到关押齐溪然的屋子里,见齐溪然仍保持原先的姿势侧躺在地上,心里又酸又涩。
 
 
 
在萧择的眼神示意下,两个负责看守的人走上前去,解下连接在齐溪然手脚之间的那截铁索,将齐溪然从地上架了起来,用绳子固定在刑架上。
 
他们知道,萧择要开始审问叛徒了。
 
 
 
只见萧择慢步走至齐溪然面前,取出齐溪然的口封,却不急着听齐溪然讲话,而是用虎口卡住对方的两腮,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捏,迫使齐溪然张开嘴。
 
 
 
萧择凑近去,仔细观察齐溪然的牙,忽然冷声哼笑道:“看来你在左夜明心目中还有些分量,他都没舍得将你当成死士培养,你了不起啊。”
 
 
 
他检查齐溪然的牙,是为了防止齐溪然咬碎毒牙自尽。毒牙是假牙,又脆又尖,一咬就碎,明显不同于普通的牙齿,很好分辨。可齐溪然口中没有毒牙。
 
 
 
萧择放心地松了手,不再钳着齐溪然的两腮,只沉着脸道:“你之前不是很想说话吗,现在可以说了。”
 
 
 
齐溪然却哑着不开口。
 
 
 
萧择好言相劝:“兄弟一场,我不想对你用刑。你别逼我。”
 
 
 
齐溪然看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是了。”
 
 
 
没想到齐溪然这么爽快,萧择难免有几分诧异,迟钝得不知如何发问。
 
 
 
负着手在齐溪然身前来回踱了几步,萧择终于提出自己内心深处最大的疑问:“当日王爷遇刺,重伤坠崖,你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齐溪然低眸道:“我给王爷下了毒,又故意同他走散,眼睁睁看着刺客将他逼杀至悬崖,见死不救。”
 
 
 
“啪——”
 
 
 
萧择抬手,狠狠扇了齐溪然一个耳光。
 
 
 
“你混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王爷何曾亏待过你,啊?齐溪然,左夜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
 
 
 
齐溪然神色静默,与萧择激动发怒的模样形成强烈对比。
 
 
 
萧择恨极了他这般清淡的姿态。
 
 
 
“啪——啪——啪——”
 
 
 
又一连打了齐溪然十几个耳光,打得手心都麻了,萧择才稍稍敛住怒火。
 
 
 
“徐老早就怀疑你,因此做什么事都让我防着你。就连王爷也知道是你,所以那晚他才会跟你说那番意味不明的话……他们都知道是你,就我不知道,就我不知道……我是有多愚钝!”
 
 
 
“你可知我刻意瞒着你做事的那段日子,我心中有多内疚吗?我心虚极了,连看都不敢看你,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过,等事情过去,我该怎样补偿你……”
 
 
 
“如今,我只觉自己可笑至极。”
 
 
 
萧择掐住齐溪然的颈项,五指一点一点地收紧,眼神狠厉:“我到此刻才明白,王爷严令我杀了那个刺客,他想维护的人不仅仅是左夜明和太后,还有你。”
 
 
 
“我最后问你一句,是左夜明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齐溪然几近窒息,艰难地道:“随你怎么想,但我……不会为你提供任何可信的证据。”
 
 
 
萧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瞪着一双血红的眼:“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见萧择要下杀手,齐溪然想到自己还有话未讲,挣扎着道:“等一等——”
 
 
 
萧择只当齐溪然怕死,笑讽道:“这么快就要改口了?”
 
 
 
齐溪然低下头,猛咳了一会儿,待呼吸平稳一些,才抬首道:“我要跟你说一件关乎大局的事,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对王爷不利。”
 
 
 
萧择将信将疑,屏退了屋内的其他人,只剩下他与齐溪然。
 
 
 
“你现在可以说了。”
 
 
 
齐溪然便开门见山道:“王妃和他死去的爷爷,极有可能是皇上搜捕多年的前朝余孽。昨晚逃走的那个人已经知道这个秘密,此事恐怕早已传入他人之耳。在对方没有展开动作之前,请王爷早作防备。”
 
 
 
萧择听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心情极其复杂。
 
 
 
他知道,齐溪然没必要说这样的谎来骗他。
 
 
 
齐溪然说的定然是真的。
 
 
 
放走那个人,是他的过失。这回,他没理由打齐溪然了,而是反手往自己脸上呼了几巴掌。
 
 
 
想起昨天晚上,齐溪然为了追人而受伤被擒,萧择不由心下一软:“你昨夜对那人穷追不舍,动机是什么?是想杀了那个人独揽功劳,还是顾及王爷?”
 
 
 
齐溪然不语。
 
 
 
萧择揪着他的衣领:“那现在呢,你死到临头却突然告诉我这件事,又是出于何意?”
 
 
 
齐溪然淡笑:“就当我良心发现吧。你可以动手杀我了。”
 
 
 
萧择眼眶一热:“齐溪然,你这个人真矛盾啊。”
 
 
 
言罢,萧择掌中缓缓运起一股强劲的内力,重重打在齐溪然的脉门上。
 
 
 
齐溪然霎时喷出一口鲜血,血液溅染了萧择的衣袖和手背,整个人似失力般下垂,若不是受绳索约束,只怕早就倒在了地上。
 
 
 
萧择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去解绳子。
 
 
 
揽着齐溪然近乎瘫软的身躯,萧择对外喊道:“来人!”
 
 
 
一个影卫应声推门而入,拱手问:“萧大人有何吩咐?”
 
 
 
萧择朝影卫摊开一只手掌,说:“钥匙给我。”
 
 
 
影卫看了看萧择怀抱中的齐溪然,犹豫着道:“萧大人?”
 
 
 
萧择瞋目:“听不懂我的话吗?”
 
 
 
影卫慢吞吞地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放到萧择手里。
 
 
 
萧择便马上用钥匙打开了齐溪然身上的几道锁,同时解下缚住齐溪然手脚的铁索。
 
 
 
齐溪然嘴角沾着血,十分不解:“你什么意思?”
 
 
 
萧择不回应,只沉默着背起他,走出这间屋子。就这么一直背着他,将他送回他原本住的那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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