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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古代架空)——欢无涯

时间:2024-03-09 09:45:14  作者:欢无涯
 
 
 
等重新给齐溪然处理了箭伤,萧择才平和道:“现在我已废了你的武功,你无法再做出伤害王爷的事,也失去了受人利用的价值。我希望你重新做一次选择,若你选择留下,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好照顾你;若你选择离开,或是回到左夜明的身边,那么你我便从此水火不容,他日再见面,我会毫不迟疑地杀了你。”
 
 
 
“从此刻起,你自由了。是去是留,皆由你。”
 
 
 
萧择从热水盆中拧起一块帕子,拭去齐溪然脸颊上的脏痕,也擦净齐溪然唇角的血迹,话音难得轻柔:“你认真考虑,不要令我失望。”
 
 
 
替齐溪然掩上被子,萧择起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他顿住脚步,回头道:“留下,是你最好的选择。我相信,一旦你走出王府,左夜明会立即找上你……你也算是背叛了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无路可走了,齐溪然。”
 
 
 
“作为一个明智的人,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对吗?”
 
 
 
萧择看似镇定,实则心慌得厉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引导齐溪然选择留下来,就差替齐溪然做决定了。
 
 
 
允许齐溪然自己做选择,是他对齐溪然仅存的尊重。若是齐溪然不珍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刻的齐溪然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想撑手坐起来答话,可是浑身使不上力,只能躺着。
 
 
 
“我——”
 
 
 
齐溪然才张口说了一个字,萧择就陡然打断:“你不用着急回答我,反正……起码在三日之内,你是没力气走出这间屋子的,正好有充分的时间可以静下来思考这件事。我走了,你歇着吧。”
 
 
 
“嘭”的一声,萧择带上房门走了。
 
 
 
齐溪然平静地闭上眼睛。
 
他已确定自己的归路在何处,既不是左夜明,也不是萧择。
 
 
 
……
 
 
 
.
 
 
 
入夜。
 
 
 
萧择叩响了左夜亭的房门。
 
 
 
左夜亭听见敲门声,以为萧择有什么要紧事,便道:“进来。”
 
 
 
萧择一脸严肃地走了进去,瞟了杳杳一眼,径直向左夜亭道:“属下有要事禀告王爷,可否请王妃回避一下?”
 
 
 
从萧择看向杳杳的眼神中觉出一丝杀意,左夜亭转头对杳杳道:“小野人,你先出去待一会儿,我和萧择谈完事情再叫你进来。”
 
 
 
杳杳很顺从左夜亭,点点头,移至榻沿穿上鞋子就走出了房间。
 
 
 
随即,左夜亭看向萧择:“什么事?”
 
 
 
萧择表情凝重,措辞严谨:“王妃很可能是前朝皇嗣。而他的爷爷,基本可以证实是前朝太监孙贵。也就是说,他们爷孙二人就是逃亡了十几年的前朝余孽。他们躲过了前朝皇帝的追杀,也在左夜明手下苟且偷生了数载,而今终究浮出水面。”
 
 
 
左夜亭双眸中闪现寒光:“你从何而知?”
 
 
 
萧择闭口不答。
 
 
 
左夜亭掀了被子坐到床边:“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萧择看着左夜亭的反应,对方仿佛早都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不禁睁大了眼睛盯着左夜亭:“王爷早就知道了?”
 
 
 
左夜亭怒道:“我问你还有谁知道此事!”
 
 
 
萧择垂头:“至少左夜明已经知道了。”
 
 
 
左夜亭心头一震:“说清楚!”
 
 
 
萧择不敢说出整个过程,只道:“是属下之过。属下不会让左夜明利用此事对付王爷,我会替王爷永除后患。”
 
 
 
“你打算如何永除后患?”
 
 
 
“杀了王妃,或者赶走他,让他自生自灭。王爷必须从中选一个。”
 
 
 
“你威胁本王?”
 
 
 
“属下不敢。”
 
 
 
萧择双膝跪地,不卑不亢地道:“王爷应该知道,前朝皇室是多么可怕的存在。您的兄长之所以从温润的翩翩少年变成如今的德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辱于前朝皇室,才使得他彻底迷失了心性。我不是替左夜明说话,而是您这次真的做错了。您明知那个野人是前朝皇嗣,还要执意娶他做王妃,这是触犯众怒的事啊。”
 
 
 
“您忘了吗,数年前,诸侯不堪压迫和轻辱,联合诛杀前朝皇室,您那时年仅十五,便跟随先帝带兵逼宫,就连先帝如此仁厚之人,都铁了心肠下令杀尽所有前朝皇室中人,一个不留……可想而知,历皇室就是个令人畏惧的噩梦,谁都不愿意噩梦重启。王爷,您不能任性妄为。倘或此事被公之于众,您将万劫不复,到时谁都有资格踩您一脚。左夜明现在没有动静,也许是在等待时机,毕竟老阉人已被火化下葬,他暂时无法向世人证明那个野人的身份。您须趁早与那个野人斩断联系,不可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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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任凭萧择说得头头是道,左夜亭耐下性子听完后却不以为然。
 
 
 
他道:“你看看小野人身上,可有一丁点历皇室的影子?他几乎从一出生就脱离了历皇室,甚至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派人追杀这么多年,他的皇子身份从未被历皇室承认过。前朝处在盛况时,他在逃命求生;改朝换代后,他仍不被放过,依旧被迫在崖底过野人的生活,不敢涉足人世。他从未享受过前朝的荣耀,如今却要替那群残暴不仁的前朝皇室承担罪孽?换作是你,你想得过去吗?”
 
 
 
萧择默了一阵,微微有些动摇,但还是道:“那个野人身上流着前朝皇室的血,这就注定他是罪人。即便他现在软弱无辜,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可难保他将来不会成为祸害。”
 
 
 
左夜亭反驳:“将来?将来他就能变成前朝皇室那样了?前朝势力已被完全灭杀,他孤零零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又能祸害谁?”
 
也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左夜亭无语地笑了笑,“小野人今年十八了,身板骨骼几已定型,他到目前还是一副又瘦又小又黑又丑的身躯,你觉得他还能长成一个身材伟岸的美男子?就他这样,拉出去说他是前朝皇嗣,估计都没人会信吧。”
 
 
 
萧择张了张口,竟无言以对。
 
历皇室虽生性不仁,但他们有很多条件都是得天独厚的,非但天生神力,而且皇室中的男子个个生得英俊伟岸,非寻常男子能比,无一例外……当然,除了那个野人。
 
 
 
萧择好像一下子就有点明白,那个野人为何不被前朝皇室接纳了。
 
 
 
只是至今都没有人知道前朝皇帝杀自己儿子的真正原因。
 
 
 
萧择被左夜亭说得心软,不自觉地退让道:“话虽如此,王爷也不能掉以轻心啊。万一那个野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记或信物可以证实他的身份,您到时也要倒大霉的。属下以为,安全起见,还是尽快把那个野人送走为妙,让他走得越远越好。杀他就算了,确实怪可怜的。”
 
 
 
左夜亭:“……”
 
 
 
“你这么会安排,要不我这个王爷让给你当好了。”
 
 
 
“……”
 
 
 
萧择吓得跪下:“王爷……属下是为了您着想。”
 
 
 
左夜亭道:“别紧张,起来说话。”
 
 
 
萧择缓缓立起身。
 
 
 
左夜亭走了两步到萧择面前,面无表情平视着他:“让你称呼小野人为王妃,你却总不当回事,喊什么全凭你的心情,你开口闭口说野人,叫得比本王还顺口。你听着,本王以后若再听到你说‘野人’两个字,我就改口叫你……傻狗。你喊王妃野人,我称你为傻狗,我们互娱互乐?”
 
 
 
“傻狗”这么难听的词……萧择欲哭无泪。
 
 
 
要是别人敢给他取这样的绰号,他早该发狠揍人了,可谁让他面对的是左夜亭呢。
 
 
 
萧择脸色难看,略委屈道:“属下会管住自己的嘴,王爷别那样喊,太伤人了。”
 
 
 
左夜亭拍拍他的肩:“你再不学着发自内心地尊敬王妃,不仅本王要喊你傻狗,王妃也要喊你傻狗。待我有空,说不定还会教溪然这样叫你。要是溪然喊你傻狗,那就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萧择:“……”
 
 
 
将萧择晾在一边傻站着,左夜亭独自在桌前坐下,提壶倒了杯水喝,不再与其说笑:“我知道因为徐老的缘故,你与溪然生出不少嫌隙。但是萧择,你不能一味愚忠,你得替你自己想想,也替别人想想,不要永远站在本王的角度去评判别人的对错,偶尔也要从你自身的角度看待问题。我不希望我的手下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那样的话,你再怎么忠心,我都不会欣赏你。如果有朝一日你必须从个人感情和对主忠诚之间选一个,我宁愿你选择前者。你自己也要分清哪个更值得你选择。”
 
 
 
“不过做选择是最糟的情况,只要你别背着我乱来,我应该不会让你走到那一步。徐老那边,我回遂州后会着手解决,毕竟我才是主子,你不用再听命于他,有时间不如好好跟溪然聊聊,先试着化解你们之间的隔阂。等我们回到遂州,一切都会过去。说实话,我也觉着京城不可久待,过几日我就进宫见太后一面,顺便同皇上辞行,然后我们就启程回遂州吧。”
 
 
 
左夜亭说得过于美好,萧择禁不住晃了晃神,这一切真的会过去吗?
 
 
 
陡然意识到一个摆在眼前的棘手问题,萧择登时向左夜亭泼了一盆冷水:“王爷,您太天真了,左夜明会放您离京吗?不可能的,咱们只能偷偷地溜。”
 
 
 
左夜亭闻言不悦:“我光明正大地来,凭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走?你说得轻巧,瞒着皇上偷偷溜走……这一不小心,就可归入欺君之罪。你什么居心,想害死本王?”
 
 
 
萧择暗暗翻白眼:“说白了,您就是舍不得和左夜明撕破脸。”
 
 
 
明明连母后和皇兄这两个称呼都不愿叫出口了,却还想要维持表面的和睦。何必呢?翻脸就翻脸,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啊?
 
 
 
左夜亭听着屋外呼呼响个不停的春风,仰首看向窗户,眸光凝滞:“外面风好大。你可以出去了。把王妃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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