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在过去踏上属于我自己,只属于宇智波佐助一人的路。创造辉煌,留下痕迹,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像个宇智波。
鸣人,鸣人,鸣人……那个会坚定的愿意和他一起死的鸣人早已被他杀死在未来。
即使以后在众多和平的未来会诞生无数个漩涡鸣人,可也不再是哪个鸣人了。
所以鸣人,抱歉。我要再一次违背我们的约定了。
你曾说过,你的思念就是我的归处,既然如此,我不会带走我们的过去。它诞生在木叶,也将埋葬在木叶。它会保存下来,无人知晓,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下。
这样就好,这才是最符合我们的故事结尾。
……
初秋的凉风下,宇智波泉奈跪坐在长廊中烹酒煮茶,他夹着茶杯换茶,听闻身后的脚步声才道“回来的正好,正好吃一杯茶。”
宇智波佐助坐到对面“你似乎很确定我会回来。”
宇智波泉奈但笑不语,为佐助盛了一杯沉着茶叶的热酒。
两人坐在长廊边,静静观赏着天边晚霞,那铺天盖地的橙金色映入眼帘,宇智波佐助看着心情不知为何就有些不佳。
他放下酒杯就打算离开。
“你属于这里,佐助。”宇智波泉奈嗓音又冷又清“你是鹰,但鹰不可能一直在天空翱翔。你与我的大哥是一类人,你们都需要巢穴,巢穴对于你们来说并非临时休憩之所,而是你们的支柱。”
你就像是未来的大哥,失去了巢穴的鹰便与断翼无异。
“某个人的心灵不是你的巢穴,因为它不可能完完全全属于你。如果能真正属于你那也就不配称之为一个独立的人了,不是吗?”宇智波泉奈对着佐助的背影举起酒杯,笑道“现实中的居所才是你的归处,这才是真真正正属于你的东西。”
宇智波佐助听完了这些话,却也没有表露什么情绪,而是在话音落下之际便转身欲离开,只留下一句“开始准备人造体的手术吧。”
千手扉间不知何时来了,他靠在廊柱旁望着那名宇智波小辈的背影,评价道“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们宇智波脑子里在想什么。”
“是嘛。”宇智波泉奈眨了眨眼睛“我在想你你看出来了吗?”
“……油嘴滑舌。”
“其实很容易。”
“嗯?”
“我说漩涡鸣人想要留下佐助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容易?你未免太瞧不起你家这个小辈了吧?”
“不是我瞧不起,而是在佐助心中漩涡鸣人的占比太重太重。”甚至比宇智波鼬的重量更甚。
宇智波泉奈微微仰着头,细碎的发随之而动,他望着天边的晚霞“但就是这么一件容易的事,对于漩涡鸣人而言可能是颠覆的事。”
“别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我听不懂。”
“唔……因为你笨。”
“你说什么?”
“你笨!”
“泉奈,我看出来了,你是想挑刺。”
“哈哈哈哈哈被发现了~”
是啊,太容易了,这世间很多事都是很容易的,特别是在旁观者看来。
——他为什么看不透?
——他又为什么不说出口?
——倒是追上去啊!
旁观者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去评价他们,却没有想过他们身处的环境。
正如佐助隐晦的‘你把我当成什么?’
正如漩涡鸣人直白用一句‘朋友’概括。
他们意外去往的那场战争中,宇智波泉奈其实有赌的成分,如若漩涡鸣人后来真的给出了佐助想要的答案,佐助一定会留在他身边。
那么自然而然,他们也就无法得知未来大哥宁愿入局也要利用佐助传递的信息,这一切也就不复存在了。
他有私心,因此他只会在意佐助,也只对佐助负责。
大哥有私心,所以即使看出那是一场局也还是甘愿赴死,不惜用自己的性命让佐助看透看破。
很多人都有私心,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一点点铺垫了佐助来到这里的路。
在这些私心下,那点微弱甚至不明晰的感情,漩涡鸣人不懂,所以自然说不出口,没人有义务提醒他,也没有人愿意提醒他。
所有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不择手段,这过程中没人会去在乎别人,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达成目的。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悲剧。
什么都得不到的宇智波,自然也无法得到心爱之人的肯定。
他嘲讽千手,可他心中很清楚,他们宇智波与千手一样。
什么都想掌控,却也什么都无法掌控,特别是对于所爱之人就更是如此。
宇智波若爱一个人必然是轰轰烈烈的,不计后果的。
宇智波本就是扭曲的,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若是爱,便极尽所有的摧毁破坏,将对方抓在手里,即使玉石俱焚。
什么看着他好就是我好,不。宇智波泉奈握紧酒杯,若是我爱一个人,我好他必须就得好,我若不好他也别想独善其身。
宇智波不正常吗?可愿意接纳宇智波的也未必正常。
佐助,你姓宇智波。在你以宇智波这个姓氏血统为荣的同时,你也终将被宇智波所囚。
而有资格囚禁宇智波佐助也只有这个姓氏,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配为之筑巢。
必须得抱着一起死的决心才能站在宇智波身边,而非一起活。
暖心暖意是无法让荆棘为之松软的,能让荆棘主动让出一条路的只有滔天的烈焰。
正如他的大哥宇智波斑在意的千手柱间是个足够自我的男人,一旦有了自己执着之事便绝对不会为了他的大哥停留。
正如他和扉间的心照不宣,他们是这世上最口腹蜜剑的情侣,他们另眼相看的是对方的特殊,而非什么爱与不爱。
正如你与鸣人,对于已经失去了一切背负一族碑墓活下去的你,‘一起活下去’这种话就像是垃圾桶内发霉的面包,虽然顶饿却也只是一种负担,远不如‘和你一起死’这种热汤舒坦。
佐助,你太骄傲,太执着于对错黑白,你对于爱太过执拗。
你就合该是宇智波,也只能是宇智波。
正如他们宇智波一族从古至今的初三宵禁,那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规矩或许也是来源于创始人的执念吧。
他偶尔也会好奇,几千年前的那个初三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真的是一件让宇智波先祖非常愤怒的事,又或许是那件事成为了某些人和事脱离掌控的契机,又或许那件事的发生真正的让他永恒孤独。
毕竟宇智波……就是这样的性子,一脉相传,无法改变。
所以佐助,你要突破这种执着。你要成为那个最出色的宇智波,去成为族长,去成为那个站在顶峰的领导者!你不需要捧着宇智波,而是要踩着宇智波一族,将之作为踏脚石走上去!将你的名字留在浩瀚的的长河之上。
与我大哥一样,将名字和面容都留下来,而不是寂寂无闻的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那种未来想都不能想,就像是午夜梦回一个荒诞到令人无语的笑话,明明是个笑话,从梦中醒来却连笑都笑不出来。
真的太不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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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1:宇智波初三宵禁的起源:阿修罗违背了因陀罗制定的规矩带着偷伐树木的人逃跑,因此因陀罗在建立宇智波一族后规定出了初三宵禁,他就是要对阿修罗证明,只有你会违背规矩,错的并不是我!
可因陀罗也没有想到,几千年后的初三夜里,正是因为这个规矩,宵禁只有两人守卫的宇智波一族,惨遭灭门。
科普2:[还是说一下吧,这不是故意在虐佐助,我不是佐黑。而且我觉得博人传真的很虐,比我写的虐多了,我这好歹还有一线希望,博人传虐佐助虐的疾风传看到都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未来的佐助是经历了博人传的佐助,佐助相信了博人,即使他记忆中的博人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他依旧相信自己女儿的眼泪,拼尽一切去保护博人。
川木想杀死博人彻底取代他,鸣人在最后被唤醒,为了保护博人被川木误杀。
所有人都死在了佐助的面前,正如数年前那个血夜。
他依旧什么都没能保护的了。
所以他最后选择孤注一掷,以眼换眼,得到了穿越时间的能力。
(ps:这不是博人传原著,我改了一些,有本事博人传你就让所有人全死光!!)
未来的佐助只为了拯救未来而活,宛若行尸走肉。可他却把肆意的机会留给了过去的自己,为他铺平了一条路,要他活出自己。
正如第四次忍者大战的宇智波斑。
第131章 番外④
这世上本就没有永不褪色的鲜艳。
他们是这世上最亲的人,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无人能取代,独一无二。
他牵着她的手,教她走路,教她奔跑,教她战斗,教她去爱去恨。
她是他的半身,他一直都这样想。
他以为自己也会是她的半身。
但她背叛了他们的血脉,也背叛了他们的誓言。
……
宇智波一舟的刀是最快的,不仅是在宇智波。
即使是精通刀剑的武士也很少见比他的刀更快、更利的。
那是被铁之国殿正夸赞过的刀术,足以可见有多锋利。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宇智波一舟手持长刀横空划过,轻飘飘的落叶一分为二,无声的落在地面上。
他的刀停在半空中,刀面映着头顶的月光,在黑夜中反射出冰冷的光。
这一刀若是被人所见,便会拍手惊叹,干脆利落,无论是绷紧的肌肉,还是挥刀的角度都可以称得上完美,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宇智波一舟却偏头,眼珠微动,视线落在了刀尖处。
他的视线顺着刀尖,缓慢的从刀面上滑过,眼珠一点点在眼眶中移动,最后落在了攥刀的手上。
他的手在抖,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弱力度…不受控制的颤抖。
二十三岁,正值一名忍者的成长阶段,本应该是不断攀登巅峰的年龄。
可他的刀术却再也无法精进。
作为一名忍者,作为一名用刀的忍者,他已经踏入了下坡路。
宇智波一舟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在黑夜中突然开口
“一水,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他。
宇智波一舟偏了偏头,他又问“为什么不回答哥哥?明明就是你。”
肯定不会有人回答他的,他就像是个精神病,如果有人看到这副场景肯定会这样说。
宇智波一舟突然松开了手,长刀从他手中脱落,直直的扎进了他前方的地面里。
他还维持着握刀的动作,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攥了攥手掌,又松开,然后才看向地面上插着的,他的佩刀。
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把武器脱手,这实在奇怪。
“一水,不要胡闹。”
他没有捡起刀,而是平静的说“我都说了很多次了这种时候不要靠近我,会被割伤。”
依照他的经验现在他不能去捡刀,否则一水肯定会闹,说他不愿意陪她玩。
于是宇智波一舟就准备这样离开,他转身欲走,手臂却落后了半步,手心向后,手指微弯,看上去好像是在等着谁把手放进来。
可他停在原地足足有十几秒,却没有感觉到熟悉的大小和温度。
宇智波一舟微愣,向左后方看过去。
一水总是跟他玩这种游戏,等他回头时突然冒出来想要吓他。
可他等了,也回头了,却根本没有人吓他。
身后只有无尽的黑夜,和一柄冰冷的刀。
宇智波一舟思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攥了攥,确认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他又看了看插在地上的佩刀,恍然大悟。
“对,一水已经死了。”
被我杀了。
宇智波一舟点了点头,终于理解了现状。于是他捡起佩刀,擦了擦刀身,插回刀鞘后就往房间走去。
“真是胡闹。”
他低声说着,平静寻常的语气仿佛是在斥责什么一般。
就宛如那一天。
他的妹妹将自己的心上人带来见他,他看着那个千手的少年,又看看一水明亮的双眼。
跟一水以前捣他乱时一模一样的眼神,璀璨的像是寒冰之地的极光。
宇智波一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会对别人露出那种表情。
“真是胡闹。”
他这样斥责着,与曾经无数个日夜一般,包容着自己的妹妹。
然而这一次,他抽出了刀。
……
宇智波一舟的刀有多快?
不会有人比千手文镜更清楚。
那一天,她眨了眨眼睛,只是眨了眨眼睛!
一颗脑袋就掉了下来,咕噜噜的滚到了她的脚边。
脸被砂石磨破,双眼大睁着,停留在她跟前。
血后知后觉的流下来,染红了砂石铺就的地面。
她几乎傻了,过于刺激性的画面让她下意识想要怀疑这一切都是幻觉!
一个恶劣的玩笑!
不然她弟弟的脑袋怎么会落在地面上?!
可当她抬头时看到的是什么?
宇智波一舟面前还有一个人,脑袋还连着脖子,可却远远比掉下来更可怕。
沉重的脑袋只有皮与脖子连着,脑袋太重了,从前面转到后面,后脑勺贴着脊骨,一双还满溢着欢喜的眼睛在她的视线中褪去明亮。
然后扑通一声,身子带动着头,狠狠的摔了下来。
千手文镜瞳孔紧缩,她终于到了这一切才是真实!
她视线尽头的青年手持长刀,鲜红的血顺着刀身滑落。
那家伙在哭。
流着泪,杀死了她的弟弟,自己的妹妹,连犹豫都没有,持刀的手稳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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