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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GL百合)——卢秋柏

时间:2024-03-09 10:15:56  作者:卢秋柏
  姜林将写好的契约书拿起细细查看,用肯定的语气道:“这上面只写了你将为我负的责任,却丝毫未提我需要对你负的任何责任。”
  陆秋白的心思似乎已经飘到别处去:“你愿意答应为我掩护,本身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我又怎敢厚脸皮要求你再做任何事?”
  姜林似乎不太满意,继续在纸上添加上几个条目,保证她也会在约定期限内对对方负起世俗意义上的“为妻”之责,这才在最后落下自己的名字,摁上指印。
  两个截然不同的笔迹各自占据着纸张上的半壁江山,一片清隽稳重,似雪上松,一片笔锋不羁,如云间鹤。
  姜林将纸上的墨痕吹干些许,又将它递回:“我加了一些条目,你再看看吧。”
  陆秋白心中略有些讶异地看着她新加的部分,不明白她的用意。
  姜林状做正式地解释道:“既然是互利互惠的交易,自然是双方各取所需,又各自未对方提供帮助,没有单方面付出的道理。”
  陆秋白心情复杂地在最后也落下自己的名字与指印,又誊好一份,双方各自保存。
  “那么接下来,我们谈谈提亲之事吧。”姜林又温过一壶茶,慢悠悠道。
  陆秋白尚不曾仔细了解过这些事,并不知晓其中门道,于是只好洗耳恭听。
  姜林自怀中取出几张地契和银票,推到陆秋白面前。
  “这是何意?”
  姜林不由得笑了一声:“婚嫁之事,所需耗费的银两可不是小数目,你孤身一人,可有足够的银两?”
  陆秋白确实不知这一茬,经她这番点破,一时间感到窘迫不已,自己真是什么准备也没做就敢直接上门提这样的事,虽然只是短暂性的“交易”,但这几乎等于是让姜林负担了大部分的钱财与责任,如何不令她羞愧。
  姜林看破她的羞愧,补充道:“你不必感到愧疚,这些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今后你有饷银再慢慢归还便是。”
  而后又细细说了些提亲的流程之类的,方才略微放下心来。
  二人约定好上门提亲的日子,姜林会在这日之前先与母亲说好,以免她不答应,也好保证提亲的顺利。
  陆秋白将东西一一收好,告辞离去。
  姜林给她的银票之中不仅包含着聘金以及准备提亲所需物件、聘请媒婆的银钱,还包含着购置一处小宅的钱。
  照姜林的说法就是,总不可能在她现在暂居的地方办这一场婚宴,她的母亲若是知道了肯定是不依的,做戏也得做全套。
  不过走完议亲的整个流程本身就需要大半年之久,倒也不必过于着急。
  眼下第一步是先找个媒婆,在约定好的时间上姜家去纳采问名。
  媒婆一职在众多行业之中属于下九流,若是一个寻常人家需要媒婆,通常托家中的亲戚或是邻里便可寻来,不算什么难事。
  但现在陆秋白孤身一人,既无亲朋也无友邻,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头绪,茫茫都城,一时间她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只悔恨当初那么多媒人媒婆踏破门槛,她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也没留下。
  况且这个说媒人的身份可轻可重,若是太过普通,恐怕姜林的父母不会轻易答应。
  若是能有一位身份相对重要,能够在她们心中有一定份量的人帮她做这个媒人,想必会事半功倍。
  之后的琐事再去托给专门的媒婆,这样一来应当更为稳妥。
  陆秋白思来想去,忽然想起自己自中举以来还不曾好好拜会座师一番,按理来说大家之后同在官场,宦海沉浮,总要照顾一些人情世故,不似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顾好考试本身即可。
  虽说她打算走的是直臣能吏的路子,最需要抓住的就是帝心,只有这样她将来才有与潜在的敌人对抗的资本。
  但于小事处同前辈以及同科们相处良好,也不失是个有利无害之事。
  于是陆秋白转道就去街巷的各类铺子挑选上门需要准备的礼品去了。
  另一而姜林则在白日坐诊结束之后回到家中,向母亲禀明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写着写着有一种富婆包养小白脸的错觉(不是)(顶锅盖逃跑)
 
 
第36章 此心何寄(十三)
  在即将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姜林忽然犹豫了片刻,确认自己身上携带的火折子和小刀等物都在,这才略微放下心,抬脚进门。
  上次的事情也算是在她心中留下深深的阴影,唯有自己手中握紧能够保护自己的武器,才不会被人任意摆布。
  果不其然,她一进门,尚且还未来得及让门房去通报阿娘,就看到姜孜神色阴沉地站在堂前檐下,那一副不善的表情,好像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让姜林顿时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一个接一个冒起,一只手也不自觉地背到身后。
  最终姜孜冷哼一声,率先开口:“你还知道回来?”
  姜林站在原地,冷静道:“我找娘亲。”
  姜孜沉默地看着她。
  不过呼吸之间,姜林几乎感受到对方的咬牙切齿,但片刻后又恢复正常,让她觉得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与数息之间的剑拔弩张不同,姜孜忽然换上另一副面孔,声色和蔼道:“你娘正在屋里歇息呢,我去帮你叫她。”
  姜林转过头,正巧看到薛湘钰从屋后走过来,脸上确实带着些许倦色,见到姜林回来,缓声道:“你回来了。”
  姜林点点头:“我有事想和您说。”
  薛湘钰立即振振心神,高兴道:“好,好,我们到屋里说。”
  说着将姜林拉入内堂坐下,唤侍女奉上茶水,柔声道:“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姜林看了一眼顺其自然在一旁坐下的姜孜,调整一番措辞,才与薛湘钰道:“是关于您之前与我提起的婚事。”
  薛湘钰闻言喜笑颜开:“你终于想通了?你特意回来找我说,可是已有心仪之人?”
  姜林眼神坚定道:“正是。”
  “对方是什么人?”
  “正是今科的状元,卢柏。”
  薛湘钰对圣上今年钦点的状元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个有才华的,并且相貌不错,只是出身寒微,但性子又个有锋芒的。
  于平常人家而言这样的女婿自然是很不错的,但薛湘钰毕竟出身侯门,自小交往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虽然当初嫁到姜家也算是下嫁,但那时的姜家多少有与侯门相交的资本。
  这新科状元说起来确实风头正好,只是家里无根无基的,薛湘钰总觉得与她预想中相差太多。
  姜孜坐在一旁未置一词,但紧锁的眉头已经昭示着他的态度。
  虽然心中不大赞同,但薛湘钰知道姜林的态度与想法能够有所转变已经是大不易,不想直接这样否定她难得的转变,以免她继续和家里犟上。
  于是循循善诱道:“你是什么时候与她认识的?”
  姜林估算了一下陆秋白回京的日子,回道:“两个月前。”
  薛湘钰心中一个咯噔,继续问道:“那你与她……是两情相悦?她是否也心仪于你呢?”
  姜林点点头。
  “你们何时……上次我问你,你还说的没有。”
  姜林只好解释道:“我们约定好等她取得功名再说此事,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已经摘得魁首。”
  薛湘钰心中更有些奇怪,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但又不好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怕姜林心生不悦,只好从别的方向继续切入:“你与娘亲仔细说说,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姜林将之前的事情半真半假修饰一番说出来,虽然不乏一些添油加醋,大体而言与事实还是相符合的,也不怕她们事后去调查询问。
  薛湘钰最终还是应下,但只说要等卢柏亲自上门相看一番,不能立刻就决定下来。
  姜林对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满意,于是也就不再继续多言,当即就要告辞回医馆,哪怕薛湘钰一直挽留也没有歇在家里。
  她不知道的事,待她走后,薛湘钰和姜孜就她成婚人选一事再次大吵一架。
  缘是在薛湘钰回京之前,姜孜就已收下一世家纳采之礼,也答应了人家继续走后面的流程,谁知姜林宁死不从,烧掉自己的屋子也要出逃,但他又不想放弃这门好亲事,现在人家来催,他依旧没有明言拒绝,只是拖着。
  而薛湘钰虽也同意给姜林找一门亲事,确是想以她自己的意愿为基础的,如今她既然有自己心仪的人,自然是要纳入考虑范围的。
  二人不欢而散,谁也没有彻底说服谁。
  另一边陆秋白也已经备好礼品,准备一一拜谢座师。
  首先便是内阁第一人,当朝首辅李自晖李阁老。这也算是陆秋白见过次数稍微多几次的元老,也是第一个向她释放善意的人,加上身份地位摆在这里,自然需要首先拜会。
  由于陆秋白已经提前递好拜帖,故而这一日李自晖就在府中等着她。
  她将礼品交给门房,入目便是一处曲径通幽的小院,走过重重回廊,才步至一处小亭,李自晖正面朝湖心,清风吹过他的衣摆,竹影洒在他的身畔,与亭中的荷画相映成趣。
  待走得近些,才发现亭中摆着一张等腰的桌案,上面铺着几许白纸,其中一张正写着些字,即便看不太清内容,但看轮廓,也能窥见字中风骨。
  陆秋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思量起李自晖这番举动的含义。
  似乎是才察觉到有人靠近,李自晖从这样一副沉浸湖景的状态中抽离出来,转过身面带慈祥的微笑道:“你终于来了。”
  陆秋白拿出十足的恭敬行过一礼:“学生见过恩师。”
  李自晖笑呵呵地要将她扶起:“不必多礼。”
  陆秋白已将礼行完,末了还道:“本应早些来拜会恩师,只应学生懵懂无知,来得迟了,还请恩师不要怪罪。”
  李自晖面色平和,抚起斑白的胡须:“不必挂怀,此非大事,那日老夫见你宴席之上,侃侃而谈,不愧是少年意气,国之栋梁啊。”
  “老夫已经年迈,将来这个朝廷,还要慢慢交到你们的手上,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也算是安心了。”
  陆秋白见他今日格外感怀的模样,劝慰道:“恩师尚还健朗,岂不闻‘南山之寿,不骞不崩’,何谈年迈一说?”
  李自晖摇摇头,似乎是在感叹岁月催人老,转而又道:“不过,少年意气虽非坏事,但也要切切记得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你们尚还没有真正扎根于此的时候,也要记得保全自身,如此才能走得更长远。”
  这一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陆秋白自然也要表现出受用无比的神情来,再次揖礼道:“学生受教了。”
  李自晖见此也十分满意,续道:“今日你来拜会,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陆秋白顺着他招手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不少侍从们捧着托盘上前来,她在李自晖的示意下揭开来看,竟是满盘的金银财物。
  她当即拒道:“学生不敢受此礼!”
  李自晖泰然自若道:“此乃常理,你不必如此惊讶,金银赏赐本就是惯例,这也是圣上的意思,你就好生收下便是。”
  陆秋白面露犹豫,李自晖好言相劝,直言此乃圣上恩赐,又拿出凭证来,陆秋白这才好生谢过,将这些东西收下,只是心中依然留了一丝疑虑。
  经过这番打岔,陆秋白一下觉得前来拜访的另一个目的不知该从何开口,李自晖似乎看出她的忧疑,和声询问道:“你有什么难处,尽可向老夫道来,若有老夫可用之处,定为你解决。”
  陆秋白这才将心悦于姜氏之女,希望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从中作媒一事道来。
  李自晖听罢,只慨然而笑。
  姜孜不过是一个四品侍郎,只是他那夫人出身勇宁侯府,是如今勇宁侯的亲妹妹,有这一层关系在,故而在儿女亲事上,自是需要高看一眼,自己卖这么一个人情,也无不可。
  当即缓声道:“我知道这个女娃,当初在她的周岁宴上,便见这娃娃天资聪颖,是个钟灵毓秀的模子,没想到如今都已长这么大了。”
  “这事不难,老夫就受累跑这么一趟,就当是为你们这些孩儿积福了。”
  陆秋白见他答应,心中也略放下些心,有当朝宰相做媒,此事应当万无一失。
  如此两方欢喜,陆秋白解决一桩麻烦,李自晖自觉自己的拉拢有效,如此一来今后朝中又多一个助力。
  谁知事情并未如二人想象之中顺利,不过半日功夫,悬济堂门前忽然聚集起许多哭闹的百姓,仔细听她们的言语哭诉,似乎是在说悬济堂诊断有误,庸医害人云云。
  陆秋白挤开拥挤的人群,走近一看,只见那声声哭诉之人凄惨万分,见者无不为之动容。
  那人怀中躺着一人半大的孩子,状似痴傻,只呆呆地玩着地上的灰泥,二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好布,可见本就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
  此刻在医馆门前以头抢地,泪流满面,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医馆诊断有误,服过她们的药之后,她唯一的孩子就变成这副痴傻模样,连自主行走也不能。
  哭喊声极具煽动力,加上一旁的痴儿,更增添几分令人信服的力量。
  陆秋白不明前因后果,不好贸然出头替医馆说话,只是隐约觉得,其中或许有些内情。
  这苦主在门前一直哭闹着,医馆的人看起来都对她们束手无策,看样子黎帆和姜林此刻都不在堂中,否则不会任由她们在门口一直闹着。
  过了好一会才从里面走出一位略有些面熟的大夫出来,试图安抚苦主的情绪,给患者把脉看看情况。
 
 
第37章 此心何寄(十四)
  陆秋白回忆一番,记得这个大夫应该是姓孙。
  只是苦主情绪激动,丝毫不给她们接近患者的机会,直呼庸医害人,不敢再让她们继续祸害自己的孩儿。
  情势一时僵持,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少人都站在苦主的立场上,指责医馆的不作为。
  陆秋白见医馆中人束手无策,也为她们感到着急,正想上前疏散围观的人群的时候,忽然见到不远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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