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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GL百合)——卢秋柏

时间:2024-03-09 10:15:56  作者:卢秋柏
  第一户苦主住在一处偏僻的小巷里,陆秋白摸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天空已经彻底黑下来,只剩下幽微的月色照着,那户人家却依然黑黢黢的,看不见一丝亮光。
  难道主人家现在不在家中?还是说她打听到的这个地址是错的?
  陆秋白怀着一丝疑惑,敲响沉闷的木门,朝里面喊问道:“有人在家吗?”
  这时屋里才突兀地亮起一丝灯光,并不明亮,只是照见些许人影。
  里面传出一阵蹒跚的脚步声,等了一会,门才“吱呀——”一声打开,现出那丝幽微的烛光,映照着一张皱巴巴的人脸,浑浊的眸子空洞地看着前方,颤声问道:“谁呀?”
  陆秋白没有料到来者竟然是一个八旬老人,恭敬问道:“请问这是马道全家吗?”
  老人似乎有些耳背,歪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陆秋白加大一些声音:“请问这是马道全家吗?”
  老人还是没有听清,又问:“什么?”
  陆秋白只好再次重复,几乎在她耳边吼着,这次她终于听见了。
  老人回道:“马道全不在家。”
  陆秋白继续向老人问过几个问题,譬如她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悬济堂的大夫医治的她,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还说:“我现在好得很!多亏了悬济堂的大夫把我治好了!”
  这番夸赞一下把陆秋白接下来想问的问题堵住,转而问道:“马道全是您什么人?”
  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她终于再次得到答案:“马道全是我孙侄子!”
  陆秋白更加疑惑了,但是来来去去从这老人嘴里也问不出更多的信息,她只能暂且作罢,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几家情况也都不怎么明朗,她们大都家境贫寒困苦,看起来几乎都是温饱尚且不能保证的人,若要以恶意揣度人心,怀疑她们是拿人钱财,诬陷悬济堂,又不太能说得通。
  一通询问下来,好几人甚至同先前那位老人一般,对悬济堂多有赞誉。
  线索不仅没有更加清晰,反而叫她更加一头雾水。
  她心中其实已经更加偏向于另一种猜测,那就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些受害人的信息并未作伪,但其中的具体情况却被人扭曲,拿来攻击医馆。
  只是白日里闹事的人找不到,这个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另一厢姜林已经随着女官抵达宫廷,皇后特意将她请来并非什么特殊的缘由,而是宫中一位嫔妃今日临盆难产,稳婆和太医皆对她这个情况束手无策,这时太医院院首张良仪向皇后提起城中有一人极擅长妇人的疑难杂症,皇后遂将人召来襄助。
  姜林听完大致的情况,心中已有几分推测,但还要具体看见产妇的情况才能准确的判断。
  情况危急,皇后也一直守在这嫔妃产房门外,见人过来,急急令人免礼,以产妇安危为要紧。
  稳婆此刻正在努力想将胎儿的位置调整过来,又不断提醒产妇不要昏睡,保持清醒,如果昏厥过去,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姜林面色凝重,先在一旁快速观察着具体情况,判断如何处理才能尽可能保证母子存活。
  而张良仪此刻也十分着急地给她仔细说着她们已经有的明显判断,提出几个方案让她帮忙看看是否可行。
  “胎儿现在胎位不正,加上胎体偏大,十分棘手,现在产妇体力快要耗尽,加上本就有一些不足之症,除此之外还有大血崩的风险……”
  “原本太医院是有一位擅长产科的大夫的,只是年前退休回乡,现在太医院的人都对此经验不足,稳婆虽然于接生十分有经验,但主要在于产妇本身的那不足之症,使得稳婆也难以做出最好的选择。”
  “你是一个所学范围更广,加之又对妇人之症更有研究,且有一些妇产经验,这种情况,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张良仪尽力将现状和几种方案都描述清楚,包括产妇过往的病史和孕前以及产前的身体情况等等。
  姜林低头沉思,在一旁进一步摸索过胎位之类的情况,脑中快速回忆着之前处理过的类似情况,这样的状况分开来她基本各自都遇到过,但凑在一起也是头一遭。
  不过很快她就做出判断。
  张良仪听罢她的方案,也是十足吓了一跳:“这样太冒险了!”
  姜林冷静道:“如此尚有一线生机,能够保得母子平安。”
  张良仪不同意:“皇子事关重大,不能轻忽!”
  姜林毫不退让:“母体若是殒命,胎儿一样不保。”
  经过一番争吵,张良仪最终还是被姜林说服,左右都是冒险,她这个方案确实已经现在所有人能想出的方案中的最佳办法。
  几人心惊胆战地互相配合,就在产妇几次在昏厥边缘游走,最后一丝力气也即将用尽的时候,一声明亮的婴儿啼哭声终于在这个点满油灯的房间里面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有罪,还差两千跟明天的更新一起补上T-T
 
 
第40章 栉风沐雨(三)
  “生了!生了!是位皇子!”
  皇后萧妧听到一声明亮的啼哭,一颗心顿时放下一半,听到稳婆这番报喜的声音,更是喜不自胜。
  连忙迎上前去,优先问道:“宸妃如何了?”
  稳婆一时过于紧张,连忙补道:“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萧妧大松一口气,唤来一旁的宫人:“快!去给圣上报喜!”
  稳婆将皇子连忙抱到皇后面前,但萧妧只匆匆看过一眼新生的皇子,确定没什么大碍,就连忙冲进产房,跑到虚弱的宸妃身边。
  宸妃现在满头大汗,唇色苍白,眼睛闭着,不知是昏睡还是清醒。
  姜林正在给她处理收尾的事宜,确保产妇不会出现产后大出血或是其它的意外症状,导致危及产妇生命。
  皇后跑进来的时候,一众宫人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要和皇后行礼,只有姜林稳如泰山,没有将注意力分出去分毫。
  萧妧匆忙让宫人免礼,也丝毫没有在意姜林此刻的“无礼”,反而径直蹲到榻边,执起榻上人泛白的指尖,紧紧握在手中,轻声唤道:“阿雁,坚持住。”
  榻上的女子眼睫微动,呼吸好似明显几分,半晌才吐出一个音节:“好。”
  萧妧感受到掌中传来些许的握力,心中也释然几分,柔声道:“我在这里陪你。”
  姜林很快就将收尾相关处理好,轻柔地为产妇擦去身上的血污,再将薄被轻轻披上,才转头处理手上的血迹。
  萧妧心中安定下来,这才有心情注意到一旁的事情,想起来自己还未做下一步吩咐,于是道:“赏!所有接生的人,每人赏丝绢十匹,纹银一百两!”
  “姜大夫、张太医和稳婆立大功,再赏黄金五十两!”
  在场的所有人都领旨谢恩,房间里只留下寥寥几人,以备照顾。
  萧妧见姜林收拾好东西后仍未离去,指了个宫女,复道:“姜大夫也辛苦了,眼下宫门已经下钥,可先随她前往偏殿歇息,待得天色大亮宫门打开的时候,吾再派人送姜大夫出宫。”
  姜林端端正正地以宫礼谢过皇后,提醒道:“宸妃娘娘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今夜的情况仍然需人时刻看顾,民女既然在此,不如就随侍一晚,如此也能心安。”
  萧妧见她行礼颇有章法,不似民间之人,倒像是正经受过宫里嬷嬷教导的,一时间也有些诧异,又听到她这番说辞,心中也很是满意,便多问过一句:“你是哪家的孩子?”
  姜林知道皇后这是问她为何会宫中礼仪,也由此明白为何皇后竟会将她召来,缘是不知晓她的身份的,于是回道:“我的母亲叫薛湘钰,勇宁侯薛延是我的舅舅。”
  萧妧眸光顿时寒过几分:“薛延是你的舅舅?”
  一刹那的紧张过后,萧妧又冷静下来,毕竟皇子已经平安出生,阿雁现在也无大碍,既然是自己将人召来,就不应该怀有这样大的戒心与敌意。
  姜林面对皇后骤冷的态度,平静地答道:“回娘娘,正是。”
  萧妧见她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度,心中不免对她高看几分。
  联想到她甚至让太医院的张院首都夸赞不已的高绝医术,不由得起了几分拉拢的心思。
  “张良仪说,你对于妇人之症颇有研究。”
  姜林礼数周全地回道:“只是略有涉猎而已。”
  萧妧自是不信:“汝不必过谦,既有才能,何不入宫,为吾效力?吾绝不会亏待于你。”
  姜林在进宫之前就已有迎接这个问题的心理准备,斟酌一番后道:“民女年虽二十,然才学浅薄,所知甚少,尚不足以堪大用,且民女平生之志,悉同神农,愿遍走山川,游历四方,集当世医术于大成,请娘娘成全。”
  这番言辞恳切无比,萧妧自然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好再做勉强,叹道:“难得你在当世风气之下,身为女子,小小年纪也能有如此志向,是吾狭隘了。”
  姜林又道:“娘娘之忧切不无道理,妇人之症自古以来不受重视,故而总有难治之说,然此难治之理,关键在于讳疾忌医四个字,加之世人偏见与刻意忽视,往往病情拖至严重之时才勉强医治,而无论前朝今朝,女医之数往往稀少,培养之道又不足,这才有此一说。”
  “若娘娘有心,自可加开女医之学,民女也愿为此一尽绵薄之力,作为回报,若是日后但凡娘娘召唤,姜林自当尽心竭力,无有不应,只是民女生性喜好自由,更想趁着年轻,多多积攒行医之经验。”
  萧妧听她论事颇有条理,心中更是惋惜,但也明白对于她这样的人,满足她的请求才是最好的笼络,当即道:“你所言甚是有理,吾会仔细考虑的,宫中藏书丰富,其中不乏许多未公诸于世的医道珍本,念你志向远大,且今有大功,吾特准许你今后自由出入太医院藏书阁,遍览宫中医道藏书,助你早日医道大成。”
  姜林欣然拜谢。
  不多时,一个服色略与旁人不同的宫人俯身轻缓地从外面进来,附到皇后耳畔说了些什么,后又悄声退将出去。
  萧妧不动声色地又说起另外一个话头:“听说你在城中自己开着一家医馆,名叫悬济堂的?”
  姜林回道:“正是。”
  萧妧继续道:“我已经吩咐下去,皇城脚下,容不得有人依仗权势胡作非为,到时官府自会还你医馆一个公道。”
  姜林对这样的情况并未感到意外,俯首道:“民女多谢娘娘恩德。”
  长夜漫漫,二人守在榻前,其余宫人静静地肃立在角落里,若是不怎么注意,一不小心或许就会忘记她们的存在。
  深宫等级森严,也只有姜林敢在这样的情景下,与这位身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相处依旧游刃有余。
  时间一点点过去,萧妧紧张的心情也逐渐松弛下来,面对这样一个肖似宸妃当年的晚辈不免多出几分亲近之意,忽然问道:“你今年二十?”
  姜林点点头。
  萧妧继续问道:“可成家了?”
  姜林回道:“尚未。”
  萧妧又问:“可有中意的人?二十还未成婚,想必家中已是催得紧了。”
  姜林迟疑了一下,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好机会,遂道:“有。”
  萧妧这时仿佛一个单纯八卦的少女,浑没有白日里皇后的威仪,眼睛一转,促狭问道:“可是家里边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姜林垂下眼眸,一副神伤的模样,回道:“娘娘妙算。”
  萧妧笑意更深:“你于皇家有恩,吾可以做主,为你赐婚,这样她们就不能说什么了。”
  姜林当即要拜谢:“民女多谢娘娘恩德。”
  萧妧语气随意道:“不用叩谢了,你这才过来几个时辰,就谢啊谢的多少回了,要谢也该是本宫多谢你,若非有你,阿雁的性命恐怕难保。”
  姜林顺势将话题引到皇后自己身上:“娘娘与宸妃娘娘很是相熟吗?”
  或许是劫后余生,萧妧此刻谈兴大发,并不介意和这个晚辈多聊聊天,神态好似望着多年前旧日时光里的人,语气轻松道:“当然,我们相识多年,没人比我更熟悉她了。”
  姜林接过她的话头,问道:“二位娘娘是如何认识的?”
  萧妧怀念道:“‘春三月,下扬州’,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扬州城,她不过二八年华,那是一个阳光和煦的清晨,我一不小心撞坏了她的摊子。”
  “可是她一点也不生气,还关心我有没有撞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呆傻的姑娘,她的年岁甚至比我还大,心眼子却好似一点也没有。”
  说到这里,萧妧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姜林敏锐地捕捉到这其中蕴含着一丝微妙的情绪,但一时间并没有明白那是什么。
  “第二次见到她已是在深宫之中,院墙高耸,而她看起来也和当年大不一样,只是心眼仍然和当年一般少,轻易就会相信人,从不把人往坏处想,所以屡屡受伤,看起来分外可怜。”
  姜林没有追问她们都是怎么进的宫,直觉告诉她那是不可揭开的伤疤。
  萧妧自顾自道:“要不是我,我真怕她就这么傻傻地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宫里边了。”
  姜林叹道:“二位娘娘真是姐妹情深。”
  萧妧轻笑一声:“姐妹?”
  她摇摇头,神情好似自嘲,转而又问道:“还没有问你,你那情郎是何人?知晓具体的身份,我才好事后为你们赐婚呀。”
  姜林犹豫片刻,还是道:“正是今科的状元,卢柏。”
  萧妧颇有些意外:“卢柏?就是那个宴席之上大放厥词的卢柏?我记得她,相貌倒是不错,就是性子太尖锐了些,不过少年人嘛,有些锋芒倒也无妨。陛下惜才,将来她必定前途无量。”
  “若我是天子,也会喜欢这样的臣子,激浊扬清,有志气,不过作为心上人,恐怕不是良人。”
  “赐婚非同儿戏,可不能轻易反悔,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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