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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GL百合)——卢秋柏

时间:2024-03-09 10:15:56  作者:卢秋柏
  陆秋白这才不再挣扎,反而主动迎合上去。
  她是一个很好的学生,更何况有人手把手教她。
  或许是隔绝了外界一切干扰的缘故,这小小牢房之中的时间总让人觉得流逝得十分缓慢。
  几近晌午的时候,门外才忽然响起一阵沉缓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开锁的声音,狱卒推门进来,语气平直道:“依讯传审犯人卢柏,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86章 松柏后凋(十三)
  出堂的路并不远,陆秋白趁机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衫仪态,确保没有暴露出太过明显的痕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同时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回到一个待审的样子,将脑中那些杂念抛出去,开始想一些和案件相关的东西。
  她这个案子其实本不需要这般兴师动众,但关键还是因为她当朝检举崔文海,事涉两位三品以上大员,朝廷不得不慎重以待。
  即便原先抨击她的这些事情原本不需要这般兴师动众,这下也得跟着严格审问一番。
  堂上如预料之中坐着三部的官员,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的人均在,照例问过一些流程上的话,主审的人方才进入正题。
  不过重点却并不是询问陆秋白被抨击的事情是否属实,也不是问崔文海之案的相关罪证如何得来,反而问起她赶考之前的事情。
  “景平十四年,你在崖州依次参加县试府试,顺利通过,同年即入乡试恩科,不到半年后进京,入会试,此前表现不过平平,却在会试与殿试之上一举得中状元,对此你可有什么解释?”
  陆秋白冷冷瞧那问话的都察院监察御史丁衡一眼,反问道:“此事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丁衡见状一拍惊堂木:“现在是本官在问你话,如实回答便是!”
  陆秋白冷哼一声:“与本案无关的事情,我有权拒绝回答。”
  丁衡却不依不饶道:“卢柏,崖州人士,幼年失怙,五岁时被婶娘卢虹领养,然而直至入试参考,县中方才有你的记录,此前十二年,县中对你的记录一片空白,干净得如同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你不曾入过本地学堂,家中也不曾为你延请过教书先生,据当地之人描述,卢虹不过是一名屠户,粗粗识得些字,遑论有什么学识,你十二年间不离本县,足不出户,这一身学问见识,又是如何得来的?”
  “仅仅一年的时间,接连通过县试、府试、乡试、会试、殿试,一路畅通无阻,却在会试之前从未展露出惊人的才名,仅在之后一鸣惊人,成功引得先帝注意,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用心?”
  陆秋白扫一眼堂上众人,除了丁衡双眼灼灼地盯着她,其余几人俱是缄默不语,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一般。
  “用心?我倒想问问,丁御史以公谋私,在此探听与本案无关之事,又是什么用心?”
  丁衡浑然不惧道:“现在是本官在问你的话!你若拒不回答,本官便当是其中确有猫腻,你因心虚而不敢作答了。”
  陆秋白瞧他一眼,方道:“丁御史真是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想否认我苦读数十年,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功名。”
  “如丁御史所言,前面三试平平,便不可以在会试殿试之上一鸣惊人了?家门贫寒,长辈无大学识,便不可以自学成才,博览群书了?”
  “入试之前十几年我居于家中安安分分,需要县中对我有什么记录?”
  “先帝因爱才而破例提拔我,他老人家行事,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还是你想说,先帝是昏聩无能之人,连身边之人是小人还是君子都分不清楚?”
  丁衡被她连番反问怼得哑口无言,强硬道:“好一番巧言令色!本官问你一句,你竟有十句回问,哪有一点被审的样子!”
  陆秋白冷笑一声:“是丁御史先说无关之事在先,若是不会审,大可以交给会的人来。”
  “你!”丁衡以手指人,一时说不出话。
  怎么会有人站在堂下还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丁衡气得牙痒痒:“哼,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人奈何得了你。”
  “现在有人检举你身份作伪,欺瞒朝廷,若是情况属实,你再如何有才又有什么用,国法在上,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陆秋白只是平静地瞧着他,道:“丁御史既然如此说,就请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否则就是空口白牙的污蔑,我虽是戴罪之身,但尚且可以向陛下和娘娘上折进言,我倒想问问,您这番话,究竟是从何说起?”
  丁衡败下阵来,瞧了边上的大理寺丞和刑部侍郎一眼,二人却都各自喝茶,佯作无知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想接管这个案子。
  说半天只有他这个出头鸟,丁衡一下子冷静下来,前一日被崔氏之人怂恿出来的决心立时歇了大半。
  难怪这个案子要交给他们几个来解决,往日里三司会审都是何等森严端肃的场面,何曾有过这般主审官居然下不来台的时候?
  丁衡悻悻然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也没了继续审问的兴致,转而道:“今日到此为止,退堂!”
  陆秋白一一扫过几人神色,便知今日什么会审本就是一场闹剧,与两个案件息息相关的事情他们是一点不问,反倒扣起她的身份出生来。
  看样子崔文海之前所言不错,短短几天功夫,他就已经做好了翻身的准备,她的这一击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反倒会让她自己走上暴露的边缘。
  陆秋白心情有些凝重地回到大理寺狱,姜林还在原地等她。
  “你怎么还没回去?”
  姜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怕我一走,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陆秋白低下头,此刻心境于两三日前相比,已经大为不同。
  三日之前,她尚且能说自己以命相博,能剐下崔氏一层皮肉来,给太后一个契机摧毁这个基业深厚的庞然大物。
  可是现在,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崔文海所说的话是一个字也没打算浪费,若是那些人真的想要一验到底,她的身份还能掩藏多久?
  一旦身份暴露,那太后接下来的计划一样无法实施,那便正如姜林所说,她的死将毫无价值。
  看着她突然地沉默,姜林心中有些没底,走近问道:“怎么了?可是提审有什么问题?”
  陆秋白停顿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一字一句道:“我要见太后。”
  姜林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就转变了心意,但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你想好了?”
  陆秋白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场仗终究不是一时就能分出个高下的。”
  她看向姜林关切的眼睛,轻笑道:“看来你我都要做好与之持久拉锯的准备了。”
  姜林的心彻底放下来,欣然道:“没关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们等得起。”
  这一次来接陆秋白进宫的,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一个领事女官。
  行事十分干净利落,平日里便帮着太后处理些宫务上的琐事,以做分担,否则平日里的事务那样多,仅靠太后自己哪里处理得过来?
  不过今日的命令确实有些奇怪,太后让她来大理寺接一个人,还是一个戴罪的前朝官员,这样的事情为何专门派她过来?
  陈茵百思不得其解,但太后的命令,她向来是无有不从的,这样的行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一个小小女官,暂时看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且先把事情办好,之后自然有明了的时候。
  往日她也不曾来过这里,但也算事先了解过这里的规矩,谁知太后召见,大理寺竟也挑起大公无私的架子来,坚持不肯放人。
  陈茵与他们理论僵持不下,今日无论如何,人她肯定是要带回宫的,否则今后她要如何在太后身边立足?
  可大理寺的人却坚持说:“此前娘娘已经提审过此犯一回,不知是哪里存疑,需要再次提审?”
  陈茵端着架子,拿出宫中该有的做派来:“娘娘的深意,岂需向你汇报?”
  大理寺的人又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会审已经开始,犯人现在处于需要严密监察的阶段,这来来回回的,下官只怕不好交代……”
  陈茵眯起眼睛,质问道:“若是你们会审出了个结果,还需要娘娘为此事操心?若非尔等无能,岂能劳动娘娘尊驾?”
  “现在她老人家愿意劳累一番,好好过问此事,你等还不感恩戴德,竟在此行事阻挠,又是何用意?难不成人犯已经被你们吃了不成?”
  这话说得混不吝起来,大理寺那人连道不敢,只好不情不愿地把门让开,但再多的动作却也无。
  陈茵斜斜地瞧他一眼:“带路。”
  那人这才指了个狱卒带人进去,神色敷衍可见一斑。
  陈茵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发作,要论官职大小,她好歹也算是个六品官,分明不比这人的官职低,何况顶着太后的名义,行走在外却依然没有个该有的尊敬,就连比她官阶更低的下官也敢当面给她使脸色。
  但她心里好歹拎得清轻重缓急,眼下太后之事才是要紧,因为其它的细枝末节耽误了才是得不偿失。
  狱中道路昏暗曲折,若非有人带路,初到之人要如何才能在这众多牢房之中找到目标之人?
  陈茵一路留意观察着,并不放过一丝掌握新信息的机会,即便这里可能她也来不了几次,与她并没有十分紧密的关联。
  狱卒身上的钥匙碰撞声在空旷的牢狱间一路响个不停,陈茵有些不喜欢这样的声音,皱着眉尽量让自己忽略掉这一道持续的杂音。
  “怎么还没到?”她表现得不耐烦地问道。
  狱卒连连赔道:“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前面转弯下一间便是。”
  说话间陈茵听到一阵沉闷的碰撞声,像是什么钝器砸在墙上的声音,并不规则。
  她有些奇怪,随着离狱卒所说的牢房更近一些的时候,这个声音变得愈发明显。
  陈茵不由得脚步加快了几分,抢先拐过狱卒所说的那个弯,立即便见着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个身着狱卒服色的人正死死掐着一个手上绑着锁链、身着单衣之人!
  “你在干什么?”
 
 
第87章 松柏后凋(十四)
  昏暗的牢房内,陈茵其实看不清对面两人的样貌,只是直觉告诉她,若不赶紧阻止,这次她的差事可就要办砸了。
  那个狱卒服色的人听到声音,来不及收拾就着急忙慌地想要逃走,好在这次出来陈茵带了足够的人手,当机立断道:“抓住他!”
  扼住喉管的力量撤开,陆秋白这才能够大口呼吸,她面色铁青,扶着墙咳嗽不止,很显然伤得不轻。
  “你还好吗?”
  陆秋白看向一身宫装的女子,心中自是有所猜想,但还是确认道:“姑娘是?”
  陈茵拿出宫中的令牌,亮明身份道:“我是尚宫局的陈茵,奉太后的命令而来,您可是卢柏卢大人?”
  陆秋白艰难地用气声答道:“正是。”
  在见到本人的时候陈茵便在心中将陆秋白与画像之上的模样反复做对比,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陈茵方才道:“奉娘娘口谕,召卢柏入宫觐见,请您随我走一趟吧。”
  转而又向带路的狱卒道:“我倒要问问你们的狱掾,是如何连一个牢狱都监管不好,敢拦着太后的谕旨,却放进来一只耗子!”
  主事的官员皆不在场,陈茵将人抓住,便要一同带进宫去交差,谁知那人听到要进宫,悄无声息地就咬舌自尽了。
  陈茵对此没有经验,一时间是懊恼不已,暗自悔恨自己没有更小心一些,送到眼前的人证都没有看好。
  陆秋白倒是不甚在意地安慰道:“姑娘不必自责,小人行事,焉能有章法?”
  话虽如此说,但到底浪费了一个现成的好人证,多少有些令人扼腕,陈茵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现在将人带进宫方为要紧。
  因着陆秋白形容有些狼狈,陈茵甚至还周全地为她寻了药膏,化散颈上的淤痕,又找来干净的衣衫和食水,确保人能好端端地走到太后宫中。
  托了这位心细的女官之福,陆秋白这一路好受了许多,待到寿宁宫前时,已经恢复过来四五分。
  或许是姜林向太后事先说明过的缘故,这次召见更像是一次随意的询问,而非上次大张旗鼓般地审视。
  寿宁宫布置得十分朴素典雅,不同于乾元殿的庄重,这里给人的感觉更加祥和,似乎在表示住在这里的主人都是慈祥的国母,她可以包容万物,允许很多事情的发生。
  而宫殿的主人就在那里等她。
  陆秋白走上前去,双手触摸到柔软的毛毯,朝见的礼仪刻入骨髓。
  萧妧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次却并未着急让她平身,而是意味不明道:“照理来说,哀家是不该在这里召见外臣的。”
  “只是不知为何,竟与卢爱卿这般投缘,虽相见不过寥寥数面,但今日这个结果,似乎早就冥冥之中便已注定。”
  “生死本就是大事,卢爱卿若是临时反悔了,哀家倒也不会怪罪,只是想听听你的理由?”
  陆秋白伏在地上,恭声道:“请娘娘屏退无关之人。”
  一旁随侍的宫女见状正要斥责出声,却被萧妧拦了下来,她眼里带着几分凉意,倒是十分有耐性地驱散了殿中的大多数闲杂人等,只留下了包括陈茵在内的少数几位心腹。
  “我倒想听听,卢卿的理由,是否足够说服哀家留下你这条性命,否则不等崔氏动手,你也走不出这寿宁宫。”
  陆秋白不疾不徐道:“娘娘容禀,罪臣今日是想向娘娘坦白,卢柏并非罪臣原本的姓名,景平十三年,罪臣尚是当时的户部侍郎陆易中之女,本名叫做陆秋白,那年春闱之时,家兄被冤,家父下落不明,我与娘亲归家之时遭到不明身份的杀手入室劫杀。”
  “娘亲当场殒命,罪臣不知为何在京郊醒来,侥幸苟全性命,自那以后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方换了身份进京赶考,只为查清当年真相,其中诸多隐瞒,请娘娘恕罪。”
  萧妧本泰然坐着,听得她如此说,身子不由得往前探了一二,讶异道:“你说什么?”
  “你说你……本是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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