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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GL百合)——卢秋柏

时间:2024-03-09 10:15:56  作者:卢秋柏
  二人俱有些吃惊:“我们中毒了?”
  其中一人更快恢复镇定,回忆道:“昨日傍晚,我们正常关门打烊,收拾好铺子,整理清楚当日货品和账目之后,便准备归家去……而后就觉得有些不适,随后的事就不知了,再然后就是醒来见来你们二位。”
  陆秋白不禁感到疑惑,黎老堂主为何没有到胭脂铺?为何胭脂铺里的人会被人投毒?这两件事怎么这么巧?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有人不想黎老堂主和胭脂铺的人见面?”,陆秋白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又是为何不想她们见面呢?
  姜林眉头紧锁,问道:“晨间你和我说过,那位大人说太医署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可是堂主既然没有和张医正通上信,那太医署又是如何这么快找到药方的?”
  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好,堂主有危险!”
 
 
第08章 岁寒之日(八)
  “只是这渠京如此之大,我们如何知道堂主去了哪里,或是在什么地方出了事?”
  黎帆平日里行医治病救人,应当没有什么仇家,问题最可能还是出在这蹊跷的疫病之上
  陆秋白沉思道:“若此事当真是有人在暗中作祟,那此人多半是要拦截药方,不想让太医署顺利地得到诊治之法。”
  “只是最终目的不知是京城还是宫中那位,早晨有人在城门口散播皇上病重的消息,试图引起恐慌,也许这个消息是真的?”
  “如果皇上染病是真,那太医署如果没有及时得出医治之法……”
  姜林也意识到了其中问题的严重性:“不能让幕后之人得逞!”
  “此事若是人为,那恐怕为了扰乱京城是真,意在皇宫也是真。”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现在单单寻找堂主犹如大海捞针,并不能彻底解决危机,只有将此事症结从堂主身上转移,才能排除堂主对于幕后之人的威胁性。”
  陆秋白点点头表示赞同。
  胭脂铺的两个姑娘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大致也知晓事情原委,其中一人主动道:“你们说的那位堂主,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们东家?”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复道:“我叫雪茶,平日里由我向东家汇报铺子里的各类事项,近日东家虽在宫中出入不便,但东家给我留过信物,可到东华门与看守的侍卫求个通融,能与东家带个信或是见上一面。”
  姜林喜道:“如此甚好,这里可有纸笔,我可将药方写下来,由姑娘带去。”
  雪茶寻来纸笔,姜林将诊治之法一一写下,交给了雪茶。
  “姑娘放心,我一定将东西送到。”
  说罢雪茶就将纸张郑重叠好,放进袖囊中,而后转身道别向东华门而去。
  姜林思索一番,觉得还是不够稳妥,道:“此病发病之初便来势汹汹,身体底子不好的,不出三五日便会病重,若是医治不及时,恐怕不少人要因此丧命,此事恐怕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以防万一,我得先去一趟我舅舅家,将此事告知,之后陆姑娘你同我一起去寻堂主,如何?”
  陆秋白听她突然提起舅舅,有些疑惑。
  姜林这才解释道:“我舅舅是勇宁侯,可直入宫禁,将此事上报圣听,如今事情发展太过出乎意料,还需向朝廷借力。”
  陆秋白听到“勇宁侯”三个字,心中一惊,勉强才稳住面色未变,道:“你说的有理,就这么办吧,剩下的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二人同胭脂铺的另一位姑娘道别,向勇宁侯府而去。
  路上行人稀少,远不似平日里的喧闹之景,街道上俱是静悄悄的,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平常热闹的酒肆茶铺,此时全都门户紧闭,只偶尔还有一两间兜售猪肉或是瓜果蔬菜的摊贩还有人。
  勇宁侯府同在城西,二人到访的时候薛延不在家中,管家说是宫里边一大早就将侯爷召了去,只有他的女儿薛清方在家里别无它事。
  姜林与薛清方也算是堂姊妹,从小一块长大,虽然后来姜林随师父游历四方,学医救人,与她有许多年未见,但儿时的情谊从未断绝,舅舅不在府里,找她也是一样的。
  管家带她们穿过厅堂,去往内间,陆秋白默默跟在姜林身后,侯府富丽堂皇,庭院幽深,内里曲折,穿过好几个回廊才来到薛清方的院中。
  院里竹影横斜,树影斑驳,中间摆着一盘残棋,点点光斑印在上面,随着微风轻轻拂动,窗扇开着,透过门窗可以看见里间的陈设,清雅婉约,足以见主人的喜好品格。
  管家站在院中,向内躬身行礼道:“小姐,姜姑娘来访,有要事找您。”
  里面传来一个清冽婉转的声音:“哦?哪位姜姑娘?有何要事?”
  陆秋白转头看去,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竹青长衫的女子,手里捏着本书,发丝懒懒挽起,眉施青黛,举手投足间风流尽显。
  姜林一板一眼道:“是我,姜林。”
  薛清方跂着双木屐,向她们走来,抱怨道:“姜姑娘真是无趣,前几日回来也不见得来看我一眼,现在有事,倒是想起我来了?”
  姜林拿开薛清方不老实的手,肃穆道:“方儿,正事要紧,这里还有人呢。”
  管家望天望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陆秋白低着头侧着身子,看不清情绪。
  薛清方神色恹恹,无奈道:“行行行,谁让我只有你这一个发小呢,说吧,什么要紧事?”
  说罢转眸一笑:“若是不够要紧,可别怪我不客气哦。”
  姜林正色道:“你在家中足不出户,可曾听说京城和宫里发生了何事?”
  薛清方看着姜林的模样,差点以为这个发小怎么突然间改了性子,开始关心起朝堂之事来了,但转念一想,她向来是个一心扑在医术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只有和医术相关的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和兴趣,看来是因为现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时疫之事。
  “知道啊,宫里那位如今……不然父亲也不会一早就被叫去了宫里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小人生事。”
  姜林随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递给薛清方,正色道:“如今悬济堂已找出适合此次时疫的防治之法,只是昨日我师父本欲将方子交给太医署的张院首,却不知怎的不见了踪迹,故而我此来是想拜托你两件事。”
  “一是将这方子送到太医署,好解京城百姓之危机,也算解了宫中危机。”
  “二是向你借些人手,去寻找师父下落,如今封城,师父他定然还在城中。”
  薛清方当即应下:“这些都简单,元叔……”
  姜林按下她急躁的手,续道:“其中有些原委和危险之处我须得先与你道明,师父无故消失,张院首的胭脂铺里的伙计也不知为何被人下了毒,虽幸而发现及时,未危及性命,但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人在作祟,我们来之前已经让一个胭脂铺里的姑娘去找她们东家,进宫的路定不顺利,需要稳妥且小心行事。”
  薛清方沉吟片刻,道:“那我便亲自进宫一趟,如此最为稳妥。”
  而后转头道:“元叔,快去备马。”
  姜林提醒道:“你不会武,若是有人来袭,你要怎么办?带几个武艺高的一起。”
  薛清方思索一番:“你说的有理,可是你这边找人要怎么办?拖的越久,你师父也越危险吧?”
  姜林回头看了陆秋白一眼,道:“放心,我这边没有你那么危险,不会有性命之忧,若是你那边顺利,我们的危机自然就解了。”
  薛清方不置可否,一不会元叔就回来报说马已备好,可以出门了,薛清方拿出一块令牌,交给姜林道:“喏,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接触我家府兵了,周将军我要带进宫去,你找他的副将领队。”
  姜林应下,薛清方离去之后,二人也向元叔要了两匹马方便行事。
  勇宁侯府兵训练有素,虽未经战事,但一直都是进退有度的,周统领不在,领队的是一个叫高丰的副将。
  姜林计划着先掩着医馆到胭脂铺的路段沿途搜索询问,未免因此增加众人感染的风险,姜林只调了十余人出来,并且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张可以减少染病风险的面罩。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一行人在一处偏僻的小巷外停下,带出来的几只猎狗都徘徊在此不肯离去。
  从巷外观察,此处与渠京别的街巷相比显得十分破败,看样子确实十分适合藏人。
  陆秋白见姜林眉头紧锁,主动道:“未免打草惊蛇,不如我先进去探探路。”
  姜林有些犹豫道:“你……”
  然而不等她将话说完,陆秋白就已经入巷而去,见她身法轻盈灵活,姜林稍微放心些许,想来若是有险,她应该也能及时逃脱。
  巷中多是些贫户,家中破落,门户窗棂都能透出光来,屋上盖着些破瓦,也不知是否能真的遮风挡雨。
  陆秋白小心翼翼地在巷中穿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间杂乱的堆满了草垛的房间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见屋中并无其它人,而黎老又一动不动地躺在边上,陆秋白生怕自己折回去之后回将人弄丢,正要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听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走了进来。
  陆秋白只能暂时隐在屋外观察,只见那老妇手里端着个破碗,里面看不清盛着什么。
  她走到黎老身边,将手中的碗放在地上,而后将黎老扶起,复又将碗一手端起,似乎是要喂什么的样子。
  有先前的前车之鉴,陆秋白怕是毒物,情急之下掷出颗石子,将那碗打翻在地,又弄出些更大的声响,以提示巷外的姜林。
  果然那老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立刻将人放下,并抄起一旁的铁锹,大喝一声:“谁!出来!”
  陆秋白并不作声,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她还不想和对方正面冲突,只能继续隐藏在屋外,伺机而动。
  那老妇人见无人现身,并未放下戒备,她环视一圈,一双浊目甚至露出凶戾的神色,骂道:“无耻小人!藏头露尾,是不敢见光吗?”
  “尔等鼠辈!残害良医,下辈子必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第09章 岁寒之日(九)
  陆秋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方才的老妇人将地上的碎瓷和撒了一地的米粥首收拾了一下,方才请几人进屋。
  “真是抱歉,我以为是歹人要害堂主,砸了您的碗和粥,是我的不是。”陆秋白面色窘迫道。
  谁能想到面前这个妇人不是要害黎老,反而是在救人呢?
  数息之前二人之间尚且剑拔弩张,一副要互相拼命的模样,而老妇人当时那威严的气势也着实将陆秋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碰上个硬茬。
  直到那几句莫名其妙的喊话,陆秋白才模模糊糊反应过来妇人实是在保护黎老。
  据她所说,昨日她路上遇到倒在角落里的黎老,认出来这是多年以前救过她女儿性命的大夫,见他身上有血且昏迷不醒,遂将他带回家中。
  那时黎老还是独自在外行医游方的游医,并未组建起悬济堂,故而妇人也并不知他是悬济堂的大夫,只是出于报恩之心将人藏下。
  在姜林亮明悬济堂医师,以及黎老徒儿的身份之后,那妇人才将信将疑地让她们进了屋。
  姜林观察一番,给黎帆把过脉确认性命无忧之后,才向妇人连连道谢,言说要将黎帆带回堂中医治。
  那妇人虽已相信了她们几分,但并未完全放下心来,坚持要跟着她们一同回到医馆。
  姜林见人实诚,并未推拒,不过现下既然已经将人找到,就不需要这许多人跟着了,只留了两人帮她们将人带回。
  等到她们刚踏进医馆的门,就见孙大夫急匆匆跑出来,脸上焦急万分,似乎碰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
  姜林命人将老堂主送进里屋,拦住焦躁的孙大夫,询问道:“孙大夫,发生了何事?”
  孙大夫这才看到刚回来的姜林,急道:“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大事不好啊……”
  话还没说完又见到昏迷不醒的老堂主,连忙扑过去慌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堂主怎么了?”
  姜林见他心急,安抚道:“莫急,且一一道来,老堂主暂无性命之忧,不用过于担心,你且告诉我,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令你如此慌张,可是药方不妥,出了变故?”
  孙大夫这才理清思绪,回道:“姑娘,并非药方不妥,而是其中最关键的两味药苍术和青蒿库存已经耗尽,我们问遍了城中所有药堂,也都没有存货,这可如何是好啊!”
  姜林疑惑道:“这两位药并不特殊,又常需要用到,城中各药堂加起来怎么会一点库存都没有呢?”
  孙大夫也觉得不太对劲:“是这个道理,故而先前并未担心过药材存量不足的问题,谁知道城中现在竟是一两也找不出来了,现在官府又封了城,想要出城采买恐怕也很难,这可如何是好?”
  姜林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解决的对策。
  陆秋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道:“别慌。”
  “薛小姐和雪茶不是都去上报情况了吗,相信宫里接到消息很快就会有动作,只要宫中有所反应,出城调些药材回来不是难事。”
  姜林这才从惊惧之中脱身出来:“你说的没错,此非一人一事,也不是我一时心急能够解决的,只要宫里反应够快,一切都还来得及。”
  与此同时,禁中。
  勇宁侯薛延刚从自己的女儿薛清方手里得到药方,只是这可让他犯了难。
  这药方若是太医署自己拿到或是研究出来的,自然是顺理成章,如今却是阴差阳错交到了他的手里。
  本来帝王昏迷,如今是皇后监国,李相辅政,臣子解救君王本是理所应当,只怕事后神仙打架,路人遭殃。
  这方无论是好是坏,只怕勇宁侯府都落不着好。
  万万不可直接呈上去,这该是什么事还是交给专门负责的人去做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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