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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GL百合)——卢秋柏

时间:2024-03-09 10:15:56  作者:卢秋柏
  然后抱着衣服便走过去。
  “谢谢你,我现在也不那么冷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无事,不用谢。”,姜林客气道。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一时间又相对无话。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陆秋白率先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接下来我们要回渠京去,诸事还需回京后做进一步的调查,白山村这事颇为蹊跷。”
  “还不曾请教过姑娘芳名和诸位的来历?将来佛前还愿也好求菩萨保佑善人。”
  姜林轻轻笑了笑:“我姓姜名林,那是我师弟沈方,取字子服,我师父姓黎,单名一个帆字,你叫他黎老即可,我们都是悬济堂的医者,悬济堂在渠京有一处分号,我们明天要去的就是那里。”
  “原来如此,早听闻悬济堂医者悬壶济世之名,深受百姓爱戴,分馆遍布天下,能解各种疑难杂症,且常有义诊,惠及平民,遇上你们,是我之幸。”陆秋白由衷感叹。
  姜林并不觉得悬济堂之名多么值得夸耀,医者救人乃是本分,见过的生老病死太多,她更喜欢沉浸于医书时的简单和平静。
  “不知姑娘接下来如何打算?可要归家?”
  陆秋白点点头。
  姜林见她没有主动介绍自己的意思,问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陆秋白瓮声道:“我姓陆,家中排行老二,可以叫我陆二娘。”
  停顿片刻后,她才续道:“我家应该也在京城。”
  姜林有些意外,顺势道:“既然如此,姑娘可以随我们一同回京。”
  见陆秋白面露犹豫,姜林补充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先随我们回京中的分堂,如今时局纷乱,姑娘尚且重伤未愈,在医馆中也方便修养。”
  陆秋白垂下眼眸,低声道:“多谢。”
  姜林见她似乎有心事,便没有再继续多言。
  夜晚很快过去,晨曦微亮之时,一行人便起身出发回京,至于昨晚一起逃出来的村民们则说要去往别处,便与她们分道扬镳。
  回京路上竟有许多流民,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徒步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京畿富庶之地,意图寻求片瓦栖身。
  今年南方许多地方发了洪涝,官府赈灾迟缓,不少靠天吃饭的普通庄稼人失了田地,只能背井离乡,弃家远走。
  流民的队伍一直蔓延至城门口,官兵盘查严格,大部分流民缺少路引,无法入城,只能在城门外就地休息,逐渐聚集成一个个天然的“流民营”。
  陆秋白不曾料到,天子脚下,竟是这番景象。
  父亲一生清廉,兢兢业业,兄长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竟是效力于这样的君王吗?
  母亲含辛茹苦这么多年,与人为善,安守本分,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雨夜里一场不明不白的屠杀与牵连?
  她虽记不清许多细节,但却无比肯定,此等无妄之灾,定与朝堂之人脱不了干系,她第一次知道官场斗争竟是这般血腥残酷,只是不知她家究竟是什么地方犯了贵人忌讳,竟要将她们赶尽杀绝。
  陆秋白随着悬济堂众人顺利入城,去往京中的悬济堂分馆。
  分馆设在城西,馆中问诊之人繁多,几人便从后门回堂。
  众人正要绕过正门,正在街道转角处,却见不少人围聚在一起,似乎讨论着什么,陆秋白好奇看去,沈方见状解释道:“这是官府的一处公告栏,常常张贴一些官府告示一类的,想必是今日官府又贴了新的。”
  陆秋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见其中有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她的兄长——陆秋言!
 
 
第05章 岁寒之日(五)
  陆秋白脑中轰然炸开,告示栏前人头攒动,不一会又有人将她的视线挡住,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心中急切,顾不上周围人的询问,猛地冲上去,拨开拥挤的人群,走到告示栏前,上面正贴着她兄长的画像,上面写着——八月廿二午时菜市口问斩!
  陆秋白如遭雷击,连忙抓着周边一人问道:“今天是初几?”
  那人莫名其妙道:“二十三啊。”
  陆秋白一下卸力,失去所有的的力气,二十三,二十三,居然晚了一日。
  她一口气血涌上心头,再次晕倒过去,人群中有人见状连忙喊道:“大夫!这里有人晕倒了!”
  人群立刻让开一条道,姜林听到声音便知不对,走近一瞧,果然是那陆姑娘,她只好将晕倒在地的陆二娘带回医馆,心中奇怪:这姑娘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也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公示上写着一个陆姓名字,那画像正与眼前的陆二娘有几分相似。
  孙大夫和阿骨早早就在医馆里等着他们回来。
  两人听说白山村被烧,村人四散,俱是惊诧不已。
  孙大夫比阿骨先回京报信,但两人却是同样在昨晚才得以回到医馆,个中缘由曲折,正等老堂主或是少堂主回来好做通报。
  孙大夫理了理头绪,道:“我回京之后是径直前往京兆府的,当时回复是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会及时派人处理。只是说需要我等待管事的官员来了之后做个详细的记录,就将我一直留在府衙。”
  阿骨这边也是差不多的经过:“我先回医馆说了情况,回过医馆后,大家告知我孙大夫已经在京兆府了,我就先去了张良仪张大人家,可他家人说他近日一直在宫中,并未归家,所以我只好去找孙大夫,后面就是和孙大夫一起被留在府衙,昨日在府衙做完了记录,他们就放我俩回来了。”
  “这倒是奇怪了,我们已经初步找到了解决的药方,阿骨你有将这一点向官府强调吗?”黎帆问道。
  阿骨回答:“强调过了。”
  黎帆疑惑:“既然强调过,那官府不应该派人直接烧村呐,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孙大夫觉得此事全赖京兆府:“能有什么误会,我看就是官府不想作为,视人命为草芥,只想图自己省事,不管平民死活!我们留在官衙这么些天,给他们详详尽尽说了那么多细节,他们却是在拖延时间!实在是令人齿寒!“
  黎帆安抚道:“话倒不能这么说,如此就盖棺定论为时尚早,且先静观其变吧。“
  二人先后被京兆府绊住,没来得及将情况告知太医院的张医正,黎帆思索一番,决定亲自去拜见一下自己的老友张良仪。
  此次流疫来的蹊跷,一把火烧掉了一个村,看样子是有人试图用火烧掉什么重要的证据或是线索,黎帆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另一边黎帆让姜林自行安置陆姑娘,毕竟陆姑娘也算是这次时疫第一个好转之人,也须多观察几日。
  陆秋白很快就在姜林的急救之下苏醒过来,见医馆今日忙碌非常,她主动表示自己随母亲识过一些字,记性尚且还算可以,可以帮医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姜林便安排让她在药房学着抓药,初上手只需认得些药名便可,至于认药一类的慢慢来就行。
  陆秋白便先跟随药房王六初步熟悉这里的事务。
  医馆人手常年不足,而姜林也很快就投入到医馆的日常问诊之中,恢复了平常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专注于自己手头的每一个病患,仔细问询,按需开药。
  陆秋白见她忙碌,便暂时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药房的王六正带着她熟悉药房的事务和各类药物的分放规矩,王六刚刚听她说是识字的,顺势想问问她是不是也会写字。
  陆秋白说:“会写一些。”
  王六一听立时两眼放光,给她扯了张纸,又拿了支笔过来,要看看她的字如何。
  王六并没有说具体要她写什么,她想了想,见到药柜上的药名,顺手就写了四个字“王不留行”。
  这下轮到王六震惊了,虽然他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门道来,但这姑娘写的字看着就是比他们这些只会照着模子划拉的字要潇洒漂亮得多。
  当下王六就拍板决定,让这姑娘负责誊写药方。
  为了防备万一和留存实例,他们悬济堂向来有备份药方的习惯,若非急症,药房这将药方备份一份之后才会给人抓药,这也是刚开医坊时堂主自己吃过亏之后才得出来的应对之法。
  于是一下午陆秋白都在一旁誊写一张张递送过来的药方,抓药的事情倒是半天不需要她帮忙。
  医坊里虽然忙,但却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看着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慢慢地她也开始沉下心来,只专注于手上的事情,专心于手下的一笔一划。
  有一瞬间陆秋白甚至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从前,在家中安宁的日子,随她心意是翻开一本书还是写些字,随心所欲地作些诗词文章,哥哥在背他的经书文赋,母亲闲适地打着风,摇摇晃晃地晒着太阳。
  直到有个声音打破了陆秋白的感怀。
  “姑娘这字真是漂亮,不知师从何人?”
  陆秋白陡然闻到一股清冽的香气,和药房中混杂的各类药味浑然不同,如山涧的一缕晨气,闻之神清气爽,困意全无。
  “无所师从,只是母亲喜爱,时常练习罢了。”这是答来人所问的话。
  “哦?看来姑娘天赋异禀,这一手好字拿出去,怕是要羞煞一众学子,寒窗十载,日日文墨浸淫,也比不上姑娘这番灵气。”
  “林姐姐真是打趣我了,哪有这么夸张。”陆秋白心中略感讶异,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姜林是否意在探寻些什么。
  “我可没有夸大其词,姑娘这手好字合该出现在文堂之上,写诗作文,挥洒风流,在这药堂中做些抄录之事着实有些屈才了。”姜林语气诚恳。
  陆秋白正好写完一张方的最后一味药,听到这话搁下了笔,回过头直直望着姜林的眼睛,郑重地回道:“药堂录方,一样是为生民除身体之积弊,与文堂之上的诗文相比,又哪里落了什么下乘呢?”
  听到这一番堪称刺耳的回答,姜林并未觉得难堪,反莞尔一笑:“是我狭隘了,没想到姑娘心中自成气象。”
  “林姐姐言重了,身为医者又何必如此自轻呢?”
  姜林笑笑,不再接话。
  陆秋白抬起头,这才发现日已西斜,一天的光阴已从她笔尖悄悄溜走。
  医馆的病患渐渐少下来,陆秋白抄完最后一个字,终于搁下笔,揉了揉有些酸软的的手腕和胳膊。
  听到有人喊着开饭的声音,陆秋白这才起身往后堂走去。
  后堂十分宽敞,各处都晾晒着形状不一、状态各异的药物,大多数陆秋白都叫不出来名字,相比药堂中浓郁的药味,这里夹杂了些许饭食的香气,勾的她肚中馋虫大动,只想赶快饱餐一顿。
  与此同时,禁中。
  “废物!”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殿内传出,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响。
  “本宫养着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殿下匍匐着十几个身着绿袍的官员,他们大多被这股威压吓得两股战战。唯有一人顶住了这道质问,在拜罪之后,从容地直起身子,应答道:“娘娘,据微臣了解,圣上此病不是平常风寒,乃是时疫所致。”
  “而此次时疫在多日之前,已在京郊二十里外感染了一整个村子,如今病势必然要蔓延开来,只是圣上长处禁中,理应接触不到外界瘟疫之源,定是被宫人所染,请娘娘查清源头,及时控制住势态,以防疫情扩散,京城……京城陷落啊!”
  身着宫装的妇人听罢不喜反怒,怒火愈加滔天:“张良仪,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尚且不论这瘟疫之源是如何通过层层宫禁到了皇上身边,但就你说的这一番推诿职责扰乱人心之辞,便足够你死上一回了!”
  张良仪再次叩首道:“是臣等无能!臣等妄学医书,妄废了这半生医术累积,短时间内确实找不出可以治疗圣上的方子!但是娘娘,与臣论罪事小,如今的势态控制,将损失降到最低,才是重中之重啊!”
  这时殿外通报:“首辅李大人在殿外候旨,请求入殿觐见!”
  “宣!”
  一抹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殿外,一步步走到了阶下,端端正正行了一个臣子礼,才开口道:“娘娘,医正所言甚是,瘟疫很有可能已在京城爆发,京都乃是国之根本,国之重器啊,我们赌不起!相信圣上也会是这个意思,如今圣上昏迷,请娘娘早下决断!”
  宫装妇人看着阶下的臣子冷冷地笑了一声:“决断?首辅大人这是在逼我,还是在逼我萧氏?”
  李首辅此时一脸惶恐:“娘娘!娘娘这是何意?臣等,都是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啊!娘娘何必言此诛心之论!”
  见阶上之人仍然埋着犹豫地步子踱来踱去,始终不肯做最后的决定,李自晖闭了闭眼睛,似乎也做了他的决定:“臣愿联合六部臣工,京城四大家族,一同支持封城之事,请娘娘,下旨吧!”
  阶上之人似乎这才满意了:“既然李阁老都如此说了,本宫自是听各位大臣的。拟旨!”
  两个宫人捧着案几迅速挪步到了皇后面前,皇后提笔疾书,华胜的流光反射进她灼灼的双眼之中,与方才仿佛乱了方寸的妇人全然不似一人。
  不多时封城的旨意便传遍了京都九门四市十二坊,铁蹄扰乱了这本就不怎么太平的夜晚,有梦中被这蹄声惊醒的人们无不心有惶惶。
  医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夫!大夫!开开门吧!求您发发慈悲,开门救人呐!”
 
 
第06章 岁寒之日(六)
  陆秋白被动静吵醒的时候,姜林已经开门将人引入了堂中。
  一边语言温和地和病人家属交谈,一边已经在切脉,只见她眉间蹙起,像是遇到什么棘手病例似的,家属看到大夫这个样子,愈发地焦急起来。
  “稍安勿躁,先将人交给我们医馆吧,您用艾草,连翘熏遍全身,这几日内先尽量不要出门,如果感到不舒服或者开始发热,立即来我们医馆。”
  家属却坚持留在医馆不肯离开,姜林无法,只能任由她去了。
  看姜林回身准备往药房去抓药,脸色有些苍白,蹙起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陆秋白这才插了空询问:“怎么了,是什么棘手的病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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