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马上就是除夕了,希望,一切太平才好。”
一看他变得忧心忡忡,纪听词就心疼,他抱住时瑾玄,道:“都会平平安安的,你不要想太多,都会没事的。”
时瑾玄伸手回抱住纪听词,心里暖和和的。
“好。”
越接近除夕夜,年味就越浓。
纪听词拉着时瑾玄和他一起布置王府,把王府搞得喜气洋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要过年,而是要娶二房。
时瑾玄就这么开了句玩笑,纪听词当即不高兴,哼唧道:“你作这种比喻,可是心里早有这种想法?”
“哪敢,”时瑾玄回答,伸手刮了一下纪听词的鼻子,“有你一个我就满足了。”
“说得好听。”纪听词撇嘴,“你当初只在围猎大会上见我一眼就说要把我娶了谁知道下次围猎会,你又会看上个什么人了呢?”
时瑾玄只觉冤枉,“夫人还不信我?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而且,”
时瑾玄停顿尾音,弯低身子去看气鼓鼓的纪听词,道:“谁说我只是在围猎大会见过你?”
纪听词疑惑转头:“难道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吗?”
时瑾玄笑而不语,似乎不打算说清楚。
纪听词被勾起了好奇心,不停拍着时瑾玄,“说啊,快说,我们以前还见过吗?”
时瑾玄坏心又开始作祟,贱兮兮歪过脸:“亲我我就告诉你。”
纪听词嫌弃地推开他的脸,“真讨厌,不说就不说,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哼。”
说完纪听词便要走,时瑾玄抱住他,赶忙服软:“错了错了,夫人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和你说。”
纪听词捂耳朵,“不要,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诶……”
玩闹之际,耳边传来咔嚓一声,二人转头一看,只见意欢一人躲在门外的,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被发现后,意欢红着脸走出来,来到二人面前后,意欢道:“对不起,表哥,表嫂,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我…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自从上次陷害纪听词被时瑾玄警告过后,意欢便不再有意找麻烦了,她认真反思了自己,也许放下这段感情,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时间以来,她多少次想着找个时间和纪听词道歉,修好,可却一直没能如愿。
更多原因,是她不敢面对纪听词……
意欢被二人注视着,有些难堪,顿时又后悔起来,她出来干什么呢?人家两人好好的,能有什么忙要帮。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我还是先走了吧。”意欢低着头说完,随后转身离开。
但没走几步,纪听词却上来拉住她的手。
意欢有些吃惊,呆愣在原地,纪听词笑着对她道:“别走,我正想着去找你一起玩呢。”
意欢:“你…你不介意我,以前……”
纪听词:“都过去了,你也真心悔过了不是?再说了,你是个姑娘,我是个男人,我还能和你故意不去吗?”
“对不起对不起,之前是我的错,我真的很后悔…我……”
意欢酸着鼻子红着眼,不断忏悔。
纪听词为她擦掉眼泪,“别哭,都要新年了,开开心心的才好。”
“嗯…谢谢。”意欢道。
纪听词挽上她的手,随后道:“我们一起去贴窗花吧。”
意欢点头,纪听词走前转头,冲时瑾玄吐了吐舌头。
时瑾玄:……
得,现在他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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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就是这本书我会好好写完的,结局什么的绝不和之前那样仓促,剧情方面,纪听训的身世遭遇,以及与纪听词之间的关联,又或者两对CP各自的感情线的进一步发展,都会会和大家慢慢呈现,喜欢阿词宝宝和王爷的小可爱们多多关注~
第45章 重逢
除夕至,时瑾玄和纪听词一起把纪修誉和甄氏接到王府里过年。
趁着团聚,纪听词想着要好好露一手,当即撸起袖子下厨房,纪修誉和甄氏都惊呆了。
他们可不记得自己生的儿子会做菜。
为了表现自己,顺便和纪听词增加感情,时瑾玄这个厨房小白也来凑热闹。
纪听词不是很愿意,因为时瑾玄从来不做这些事,怕他在过程中伤到,要是被热油或者热水溅到,那可都不是开玩笑的。
但时瑾玄不走,和纪听词以及一众下人挤在厨房里忙碌。
往日若单是纪听词一个人,下人们便还可轻松应对,但有时瑾玄在场,就不敢那么张扬了。
纪听词似乎也发觉这点,于是雄赳赳,气昂昂打着保证:“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别因为时瑾玄在这就提心吊胆的,有我在呢。再说了,可是他自个要求来的。”
众人闻言,齐看向挽着袖子坐在灶火边洗菜的时瑾玄。
不行,画风好诡异。
往日那个高冷不近人情的主子,现在居然在这和他们同处一屋洗菜?
对于洗菜这件事,时瑾玄起初也有点难堪,拉不下脸,他可是王爷,多金贵啊!
但这想法被纪听词一巴掌拍死,毕竟是他自己要求来的。
于是只能听话在那默默洗菜,但谁要敢看一眼,必定遭受眼刀攻击。
除了纪听词。
纪听词厨娘上身,自顾自忙活得不可开交,厨房里的道道几乎都已经被他掌握了,凡事能报上的菜,轻轻松松拿捏。
时瑾玄想打打下手,但他金贵啊,比起纪听词还要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过去完全是添了乱。
“哎呀呀!”纪听词闻着刚刚手急放下去的料,“这是醋!我要的是酱油。”
为他取‘酱油’的时瑾玄辨认着手中的东西,“我拿错了吗?”
纪听词仿若看见曾经的自己,无奈说道:“闯祸了你。”
糟蹋了他一锅好菜。
经此一遭,时瑾玄不敢乱动了,默默回去洗菜。
虽然已经大致掌握了厨房,但杀鸡杀鱼的事纪听词还是不敢做。
时瑾玄一听,耳朵瞬间竖起,他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他信誓旦旦去给纪听词抓鱼,拍胸脯的时候说的那样自信,可鱼抓在手里没有一秒便被鱼尾巴扇了两巴掌,然后手一空,鱼跑了。
时瑾玄狼狈地去抓,那鱼在盆里拼命摆动,他双手抓得没有技巧,一个着急,哐嘡一声,盆翻了,鱼弹到地上。
听见响声,纪听词拿着锅铲匆匆出门来,就见到时瑾玄龇牙咧嘴地和那鱼较劲,一副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的表情。
纪听词:……
好丢脸,好想连鱼带他一起炒了。
波折虽多,好在最后也还是赶在天黑时做完了一切的菜。
望着桌上诸多美味佳肴,南安侯夫妇都惊呆了。
“阿词,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了?以往的时候,你可从来不去厨房的。”甄氏说道。
纪听词这会已经洗过澡换了身新衣,他抱着甄氏的手臂,颇为自豪道:“阿娘,以前是以前,我现在会的可多了,你可别小瞧我。”
甄氏笑了笑,捏了捏纪听词的鼻子,宠溺道:“哎呀是是,我们阿词最厉害。”
听到夸奖,纪听词笑嘻嘻抱紧甄氏的手。
纪修誉见了,提醒道:“阿词啊,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还一副没长大的样子抱着你阿娘?王爷可在你身边坐着呢,你也不怕被笑话。”
纪听词瘪嘴坐正身子,时瑾玄微微笑着,道:“无妨,阿词就是一副小孩心性,不过开开心心的没什么不好,我并不介意。”
闻言,纪修誉内心更加有了偏动。
也许,他该把赌注下在时瑾玄身上。
一家四人,再加上意欢,除夕年夜饭就这么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趁着高兴,谁都喝了点酒,纪听词酒量不行,最先晕乎。
纪修誉拍着他的肩膀,道:“阿词啊,爹爹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娘,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纪听词脸红扑扑的,时瑾玄将手放在他腰间扶着,才没至于东倒西歪。
纪听词回答:“阿爹,我也希望,你和阿娘,还有,”
纪听词看了一眼时瑾玄。
“还有时瑾玄,你们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我这辈子,有你们陪着,我很知足了。”
甄氏眼睛一热,冒了泪花,“好了好了,咱们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阿词有了好的归宿,何愁往后不会开心。”
纪修誉看下时瑾玄,也笑了笑,“是啊,不求别的了……”
时瑾玄觉着话里有话,却品不出来。
天又下起了下雪,朦胧了京城的灯影。
第一束烟花在夜空炸开时,纪听词酒醒大半。
他心冲冲走到门口,望着闪烁五彩的夜空,朝着屋内招着手:“快来快来,看烟花!”
烟火光彩夺目,纪听词看的沉醉。
眼下,景好,人在,胜过千万美好。
纪听词双手合十,闭眼默默许愿。
愿月常圆,人常在,亲人顺遂安康,爱人相守白头。
时瑾玄安排好纪修誉的甄氏休息后,已将近子夜。
回来的时候,看见纪听词在房中转悠不停,不知在干什么。
“阿词。”时瑾玄轻唤。
纪听词听见声音,就朝人望去。
他脸还红着,这会似乎又醉了,眼神迷离不清。
时瑾玄扶着人坐下,要给他脱衣服准备睡觉,纪听词却忽然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道:“不行,还没有,找到。”
时瑾玄疑惑:“找什么?”
纪听词慢悠悠将视线对上时瑾玄,“找,小妾。”
“?什么”时瑾玄愣了。
纪听词:“他肯定,被你,藏起来了,我,要把他,找出来,然后,赶出去。”
时瑾玄不禁捧起纪听词的脸左右瞧,问道:“阿词,你在说什么醉话?”
纪听词鼓着腮帮子,认真道:“我,没有。”
才怪,时瑾玄心里接道。
光看眼神,他就知道这小家伙醉成什么样了。
不过…他还挺好奇,这小家伙口中的‘妾’是什么。
“阿词,小妾在哪呢?”时瑾玄问。
纪听词回答:“被你,藏起来了。”
时瑾玄:“我没有藏,我也没有小妾。”
纪听词:“不信。”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小妾呢?”
纪听词眼神微微暗淡,道:“你说,你不是第一次,见我,我不信,你见到的人,肯定,是别人,你看见我,觉得我和他长得像,所以,才娶我。”
“……”
那个王八羔子给他家单纯善良的夫人看替身文了?
时瑾玄哭笑不得:“哪有啊?除了你,我可谁都不会要。”
纪听词摇头。
时瑾玄摸着他的头,随后将他抱起,“带你去个地方。”
来到书房,时瑾玄将纪听词放下,然后牵着他去到那副墙挂前。
看着里面裱着的画,是一只小猫伏在围墙上睡觉的图。
纪听词看了很久,才问时瑾玄:
“小妾,藏在里面了吗?”
时瑾玄:……
他家夫人喝醉了就是可爱。
时瑾玄耐心解释:“没有,我是想告诉你,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你。”
纪听词歪歪脑袋。
时瑾玄:“看这幅画,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
纪听词乖乖点点头。
时瑾玄:“九岁那年,我跟着父皇一同寻访民间,在到金陵的那天,街上有一个卖画的小孩,那小孩衣着华贵,身旁还有两个小厮伺候,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我看着有些好奇,就走了过去,他一见我,立马就从凳子上跳下来,兴冲冲问我是不是要买他的画,我看着他摆在桌子上的画,有老鹰捉小鸡图,有孩童追蝶图,还有一只小猫趴在围墙上睡觉的图,他也是个小孩,画工自然也简单幼稚,可他似乎不这么觉得,看我驻足,便一直给我讲他的画。说完了还告诉我价钱不贵,我要是买的话只要一两银子。”
“那你最后买了吗?”
“买了。”
“花一两银子?”
“更多,我给了他我的一块玉。”
说着,时瑾玄伸手,轻轻拉出纪听词脖子上的线,一块玉跟着从衣领冒出。
纪听词低头望着,他其实从不知道这块玉是怎么来的,小时候的记忆他几乎记不起来,只知道这东西在他能想起来的记忆里就一直存在。
阿爹阿娘也说不清它的来历,虽然好奇,但后来戴久了,就渐渐习惯了。
平日里他鲜少把这块玉露出来,直到围猎大会上,骑马射箭之时,玉不小心从衣领里露出。
这才是时瑾玄在围猎大会上,一眼看见纪听词,就求旨要娶他的真正原因。
纪听词眨了眨眼,酒精作用下的大脑变得有几分迟钝,时瑾玄的话分明意有所指,可这会他脑子就是一下子不能及时转过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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