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不出来是两个?刘太医是怎么知道的?” 桂宁远在肚子上蹭来蹭去。蹭得淮岸痒痒的直笑。
淮岸这一笑,原本结实的胸膛也水波荡漾,桂宁远眼睛都直了。
淮岸一扭头就看到他高起的下身,也探着脑袋跟着桂宁远一起看着自己。
桂宁远还伸手捂来着,被淮岸拉住了。“刘太医说可以。五个月之后胎就稳了。”
桂宁远有些为难。“刘太医是说过,说小心些就行。可……”
淮岸低头轻声问桂宁远:“你就不想进来和你的小崽崽打声招呼?“
进入变得轻柔而缓慢,淮岸侧躺着,枕在桂宁远的手肘上,桂宁远环住他,轻轻揉捏着那弹性十足的胸膛。
一点一点探寻的进入让二人舒服得说不出话,只剩下轻声的喘息。
环着淮岸,在他体内触碰着孩子,桂宁远觉得人生就在自己怀里了。
“阿淮,苦了你了,生的时候怕是要受罪了。“
“有孩子陪着,算什么受罪?“
是啊,一个人的路他走了那么久,如今的日子,疼也是提醒他正实实在在活在甜蜜中。一切都不是梦。
四个月后,桂宁远生辰的同一天,淮岸诞下双生子,是一对儿漂亮极了的龙凤胎。全皇宫,全西澧都沸腾了,烟花爆竹红透了西澧的天空,映照着冬雪,土壤里的种子都好奇地探出了脑袋瞧着,抖落了一身的尘土,又甩掉了一头的落雪。
女儿姓了淮,淮家老夫妇一直都想要个外孙女。
起名淮灯。湘水春浮岸,淮燈夜滿橋。愿照亮他们曾经生命中两地浮萍各自断肠的日子。过往丢不掉,只能被温暖。
儿子则取名桂棹。
“为什么叫这个?“ 淮岸躺在桂宁远怀里,女儿躺在他的怀里,吧唧吧唧的小嘴正在学着吃奶。儿子咿咿呀呀急得红着小脸儿等着。
“岸再远,有棹就能到达。“ 桂宁远望着窗外,又是一个开启好年景的春天。
“一棹一灯,就是渔樵的一生。“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这人间至隐,怕就是在这万民瞩目的皇宫,隐在彼此的心中。
有爱人,就有渔樵问答的一生。
桂宁远坚决要把孩子留在淮岸寝宫里自己带,皇帝的家事嘛,也就没人再坚持。
淮岸一大早睁开眼睛的时候,桂宁远还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盯着俩孩子,眼睛左瞅一下,右瞅一下,忙不过来似的。
“你一夜都没睡?“ 淮岸问。
桂宁远抬头看着他。眼睛红得兔子似的,不用回答就知道他又盯着俩孩子看了一夜。
“阿淮你看!我终于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 淮岸白他了一眼,他最近总是傻里傻气的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发现,咱们棹儿的上嘴唇像我,下嘴唇像你,咱们小灯的上嘴唇像你下嘴唇像我!“
“对。“ 淮岸瞟了他一眼,抱起孩子喂奶。”我也发现了,孩子的左起第一根睫毛像你,第二根像我。“
“呃?!“ 桂宁远爬起身就看。”是吗?我看看……”
淮岸没工夫搭理他,他要先喂小灯,还得赶紧喂饿得嗷嗷叫的棹儿,最后还排着个傻里傻气的小崽子,他永远也长不大的桂宁远。
孩子周岁那天抓周,两块红布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连玉玺都放上了。三九公卿全都围着,探着脑袋等着看。
女儿先抓,根本放不到那红布上去,只要离开了桂宁远的怀抱就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把手摆在那布上也不行,什么都不要,伸着小手只要桂宁远抱。
桂宁远的心都要化了。“好好好,不抓了,什么都不要,要爹就行了。” 他冲着身旁的淮岸笑笑,这天下,他一步都不能让也不能退,他有一生一世要保护的人,要拼尽全力给他们所有的人。
儿子后抓,倒是不哭,咿咿呀呀笑着爬到红布上。
大臣们全都提了口气儿,眼睛都落在了那西澧玉玺之上。
这孩子扑腾了几下,小手紧紧拽住那红布角一扯,怎么都不松手。
大臣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这不光是要西澧啊,这是要这天下的所有啊。
桂宁远笑出了声,天下嘛,可大可小,大到四海,小到一人心尖儿。比如现在,他悄悄瞟了瞟身旁的淮岸。淮岸的身影愈发挺拔,原本锋利寒凉的眉眼更添了几分温柔,美得看一眼心就能化成一滩水。
过几个月他又要去北疆驻防了。
不怕,岸再远,一棹一灯,总能到达。
况且现在……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
在身旁啊。
-Happy 没 End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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