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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妖侩

时间:2024-03-10 09:30:55  作者:妖侩
  厉寅知道自己上次那一遭恐怕是将人吓坏了,但是因为放不下自己的身段,所以一直没有去亲自探望他,只是听太监总管告诉他,冬歉似乎感染了风寒,这些日子一直在喝一些汤汤水水,觉也总睡不安稳,太医去了几次都不见好。
  厉寅开始怀疑,莫不是自己上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用刑具来吓唬他,或许确实太令人寒心了一点。
  因为冬歉感染了风寒的缘故,所以当厉寅想要召见他时,他就会以身体不适为由请辞。
  厉寅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他了。
  起初厉寅还以为他是装的,但是观厉北沉近日的神色,还有他往冬府跑的频率,以及在请京城中走访名医的次数,厉寅隐约能估摸着,冬歉这次是真病了,而且.....似乎病得还不轻。
  厉寅的心里空落落的,头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从自己这里回去之后,冬歉就病了....
  明明冬歉现在几乎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但是厉寅想起冬歉的次数却更多了。
  他想去看看他,但是身为天子,他的骄傲和自尊又不允许自己给他一个道歉。
  更何况,冬歉是因为忤逆了自己的命令,自己才对他小施惩戒。他已经足够心慈手软,倘若换成一般人,恐怕这会早就命都没有半条了。
  因为拉不下脸来,他便只能旁侧敲击的从别人口中打探冬歉的消息,还借用别人的名义请了太医帮冬歉瞧了身子。
  听那太医说,脉也把了,针也扎了,药也灌了,可是这病却无论如何都不见好转。
  听见这些汇报,厉寅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已经习惯了让冬歉来陪着自己,尤其是自从自己的头疾越来越严重后,他几乎日日让冬歉过来。
  有了他的陪伴,漫漫长夜似乎也不再孤单。
  有时,他无意中喊了冬歉的名字,可是一转眸,身侧却没有他的身影,只有太监总管跟他面面相觑,尴尬地相视一笑。
  厉寅:“........”
  不过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头疾似乎有减轻的趋势,发作的时候,不再像往日那样生不如死。
  这也算是这些时日来唯一一件好事。
  像他这种皇帝,有权有势,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渐渐老去,失去一切。
  身体在康复,自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
  可是渐渐地,他发现事情好想变得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日,厉寅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四肢发力,头重脚轻,浑身都有点不听使唤。
  他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还想再睡。
  太监总管战战兢兢地过来提醒他:“陛下,时候不早了,奴才一直叫您,您都不醒。”
  厉寅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便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总管道:“陛下,现下已经过了早朝的时辰了,大臣们还在殿里等着呢。”
  “什么?!”,厉寅坐起身来,大惊失色。
  从他继位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无论他被头疾折磨到什么地步,他始终有一根紧绷的弦,从来没有延误过早朝。
  为何今日会这样?
  他赶紧起身更衣道:“通知他们,朕马上就到。”
  一番折腾下来,厉寅终于坐在了龙椅上。
  不知为何,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偶尔延误了一次早朝,下次注意便好。
  他这般安慰着自己。
  今日西南一带干旱严重,大臣们纷纷上奏此事,关于赈灾银两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只是今日,陛下迟迟没有开口,太臣们不吵了,困惑地抬头一看,纷纷变了脸色。
  原来不知何时,陛下已经坐在龙椅上,沉沉睡了过去!
  大臣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人大着胆子,提心吊胆地将陛下唤醒,厉寅略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像是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般,问:“还有事上奏吗?”
  大臣们又紧接着说起了西南干旱的事情,厉寅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可是眼皮子越来越重,再后来,竟是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可是往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滋生不满。
  陛下殿前失仪的事情很快传的人尽皆知。
  厉寅事后勃然大怒。
  可是他就算要发泄也找不到发泄口,他确实在朝堂之上昏昏欲睡,并且,他就算想给人定罪,总不能把满朝大臣拉出去斩了。
  他只能强迫自己将这阵怒火按捺下去。
  可当晚批阅奏折时,新的情况又出现了。
  以往,他批阅奏折总是得心应手,可是今日,他总觉得心力不济,尤其是遇到一时想不清楚的问题想翻阅典籍时,他的手在书架上迟疑,竟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想要的究竟是哪一本。
  他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样差过。
  起初他以为,自己今日这样只是状态不好,好好休息一晚就会有所好转,可是翌日一早,当他醒来看见总管再次用欲言又止地表情看着自己时,他如遭棒喝。
  果然,他又错过了早朝。
  昨日的事情再次发生。
  作为一朝皇帝,最担心的就是给人一种自己身体不好的讯号,尤其是厉寅,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打探自己的身体情况,可是现在,他却屡次展现这样疲态百出的一面。
  曾经,他的父皇也是这样,他以圣体不支,无法处理朝政为由,带头逼他父皇下台,没想到现在,却轮到了自己。
  ......
  与此同时,冬歉正安详地待在卧房,喝着周十六端来的药,时不时地随手抓一把蜜饯来吃。
  他确实病了,这一点并没有说谎。
  只不过,他的病是人为的。
  冬歉跟在师兰渡的身边,除了练就一身顶尖的刺杀技术以外,还有了制药的本领。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状况,让自己处于病恹恹的状态。
  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宫中顶尖的太医亲自来替他把脉,也不会发现什么异样。
  毕竟,他是实打实的病了。
  这些天,他以生病为由闭门不出,就是为了今天的局面。
  种在厉寅身体里的毒,如今才算是发挥了他真正的作用。
  是的,这种毒不光会造成头痛,还隐藏着更加恐怖的作用,那就是一点点蚕食人的生命力。
  所以现在的,厉寅才会变得嗜睡,记忆力减退,等等.....
  而这些,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但哪怕是这些,已经足够让厉寅好受的了。
  直接杀了他太没有意思了,让他一点点地看见自己失去一切才有趣。
  冬歉露出刽子手一般的笑意,静静地欣赏着这场好戏。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故意借病将自己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摘出去。
  就在这时,周十六进来道:“主子,太子又来了。”
  这些日子,厉北沉经常来看他,冬歉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他就算来也无妨。
  冬歉从容道:“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厉北沉便推门而入。
  他看见冬歉,目光微微顿了顿。
  冬歉的病久久不见好,这些日子简直泡在药罐子里,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厉北沉将一包蜜饯从怀里取出来:“药苦,你尝尝这个。”
  冬歉掀起眼帘,没有拒绝。
  这些蜜饯也不知道厉北沉是从哪里弄来的,比他以往吃过的都要更加香甜,尝一颗在口中,那滋味,能甜一整天,要不然,冬歉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喝光这么苦的药。
  冬歉用勺子搅拌着碗中的药,缓缓道:“我这病会传染,太子还是少来为妙。”
  “说什么傻话。”,厉北沉蹙了蹙眉,“你病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不来看你。”
  这些日子,冬歉瘦了不少,宽大的官袍像是挂在身上似的,袖口中露出来的手腕不盈一握。
  厉北沉看在眼里,无比心疼。
  冬歉是从厉寅的寝宫中出来才病倒的。
  其实厉北沉的母亲也遭遇过这样的事。
  厉寅是个暴君,床上那档子事也玩的格外花,厉北沉的母亲往日受宠,可是从厉寅的寝宫中出来之后,总是要烧上好些天,吃了好多补药,才能把身子养好。
  厉北沉生怕冬歉也遭遇了这样的事。
  他又是那样骄傲的人,纵然遭遇这般事,也不会轻言告诉任何人,总是一个人倔强地忍了下来.....就像当初,自己将他收为男宠的时候那样。
  说来,自己和他父皇,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厉北沉抿了抿唇:“如果你有什么想找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冬歉掀起眼帘看向他,雾气氤氲在他的眼眸,他的目光变得湿漉漉的:“你为什么帮我?”
  厉北沉的耳朵红了,瞥开目光,良久才道:“都说了我喜欢你.....”
  他像是说了什么羞人至极的话,脸上这会仿佛要烧起来,不敢看他。
  冬歉只是淡淡移开目光,尝了一口碗中的药。
  真苦。
  对于厉北沉的爱意,冬歉并没有当一回事。
  在原剧情中,他可是亲手将自己千刀万剐呢。
  至于为什么会导致这样的剧情.......
  冬歉的目光黯了黯。
  因为在接下来的剧情中,他会犯一个致命的错误。
  而这个错误,会让厉北沉猜到,自己就是当初被满门抄斩的季府幼子。
  从此以后,他就会知道自己是一个会对他产生威胁的危险人物。
  而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也会在转瞬间烟消云散。
 
 
第181章 残疾的小太监
  冬歉这些时日因为感染风寒的缘故闭门不出,厉北沉将心比心,觉得冬歉闲在家中一定会闷的慌,于是这些日子,时不时地从外面带一些新鲜玩意给冬歉。
  比如今日,他就给冬歉带来一整个戏班子。
  这阵仗,冬歉从未见过。
  他原本也想好好做一个无聊的病美人,奈何厉北沉总是千方百计的想给他整点乐子,所以冬歉表面上维持矜持人设,但是私下里,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可是再后来,就因为周十六提醒厉北沉“大人生病需要静养”,厉北沉的戏班子便撤了出去。
  冬歉看出来了,只要有周十六的存在,他的人设就不会崩。
  周十六也是真心疼他,他知道大人故意用药让自己的身体状况恶化,无比心疼,每天晚上都贴身照顾他。
  但是后来某一天不知怎么了,周十六正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忽然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绊了一下,歪了脚,虽然尚能自理,但是却无法承担照顾冬歉的重任。
  而这个时候,厉北沉再次出现,犹如天神降临一般,摸着冬歉的脑袋:“既然如此,别人照顾你我也不放心,不如就由我来帮忙分担吧。”
  他在想什么,冬歉心里门儿清。
  在原剧情中,原主也按照计划服药让身体感染风寒,虽然这是他本人的计划,但是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变得比往日脆弱,更何况,这些日夜来殚精竭虑地计划着他的复仇计划,早就身心俱疲。
  所以厉北沉的出现,无形中戳中了他内心深处柔软的地方,让他下意识地想要依赖一个人,哪怕只是稍微能够软弱片刻。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不明智的依赖却是葬送了他的生命。
  深夜,冬歉睁开眼,看见厉北沉仍旧陪在自己身边。
  他不敢上床,因为他知道因为曾经自己将他收为男宠这件事,冬歉现在还对他心怀芥蒂,所以他便不敢再贸然跟他躺在一张床上。
  但是一句话说的好,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虽然不敢跟冬歉上一张床,但这也不影响厉北沉在冬歉床旁铺一张毯子,如此一来,不光离他近,还能方便照顾他。
  这一晚,冬歉的体温高的有些不正常,厉北沉就陪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热水。
  这细心程度,恐怕就算是亲人也不过如此了。
  冬歉忽然想起当初在悬崖的山洞里,厉北沉也是这样照顾自己。
  不知不觉,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厉北沉总是出现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
  也难怪在原剧情里,原主会对厉北沉失去戒备。
  这样无微不至的温柔,确实很容易让人心动。
  冬歉缓缓敛下眼帘,抿了抿唇。
  ......
  翌日,厉北沉又带来甜酒来到冬歉的府中。
  这甜酒是精心酿制的,制作方法也很奇特,里面还有淡淡的果香,他第一次尝的时候就知道冬歉一定会喜欢这个味道。
  于是没有多想,他就乐颠颠地将这东西给带来了。
  因为冬歉现在身体不好,厉北沉不放心让他喝凉酒,便用热水耐心地替他温好后才摆在冬歉的面前。
  冬歉端起杯子,浅浅尝了一口。
  厉北沉紧张地看着,试探地问:“怎么样?”
  冬歉放下杯子,唇角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意,点评道:“还不错。”
  得了冬歉的肯定,厉北沉的眼尾弯了起来,明明冬歉夸的是酒,他却跟自己被夸了一般,不由的心花怒放。
  可就在这时,冬歉忽然剧烈咳嗽了几声,他用手抵住了唇,再拿开的时候,掌心里居然有殷红的血迹。
  他想不动声色地攥住手心,可是他这点异常怎么可能逃脱厉北沉的眼睛。
  厉北沉眼尖地捕捉到了那一抹红,吓坏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照料,他原本以为冬歉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前些日子还不能吹风,现在已经能好端端地跟他坐在院子里了,但是现在,冬歉竟咳出了血。
  这一定不是一般的风寒!
  厉北沉眉头紧锁:“你这风寒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认识一位名医,明日我就叫他出山帮你诊治一番。”
  冬歉揉了揉眉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闻言,厉北沉的神情更严肃了:“身体是自己的,你怎么能这么不上心呢?”
  他简直气得牙痒痒,他都恨不得把冬歉供起来了,可是冬歉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却这么不上心,明明已经咳血了还表现的这么不痛不痒的,甚至不想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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