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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GL百合)——酒醉的福蝶

时间:2024-03-10 09:34:18  作者:酒醉的福蝶
  短短三个月,足够她这个孤独入骨的人情根深种。
  后来的故事大同小异,她与扶清拜过天地,入了洞房,女人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回宗门禀报师父。
  最后,扶清的师父不同意她们的婚事,扶清便再也没回来。
  她却染了一种怪病,在病得要死的时候,接到扶清寄来的绝情信。
  多么令人心碎的故事,自从恢复记忆后,殷九弱不时就会重新品味一段段记忆。
  笑记忆里的自己太痴,笑自己在扶清用心编纂的剧本里大悲大喜,是个丑角傀儡。
  怪不得扶清心心念念消除自己的记忆。因为每一次新剧本里,没有记忆的殷九弱,都会重新爱上扶清。
  无一例外。像是宿命里的悲哀。
  大概猜到殷九弱在想什么,扶清抿抿唇,轻声说:
  “小九,以后不会了。”
  除掉方外魔气这个心头大患,她再也不会做这样欺骗设计的事。
  身边人声鼎沸,但偏偏女人的声音极有质感,安静宁神,安之若素。
  殷九弱平复着内心的潮起潮落,这些天她接收着每一段记忆里自己的不甘和恨意,一一整理消化。
  她明白摆脱扶清很难,或许这场活在虚假的噩梦会让她后怕一生,但她也绝不妥协。
  绝不让扶清再次消除她的记忆。
  “嗯,我相信你。”
  扶清像是听到什么惊天之语一般,尾指微颤不可置信地问:
  “小九,你真的相信我吗?”
  殷九弱双眼弯成月牙,指着远处一间摊贩,“当然啊,我相信你。扶清,我想吃冰糖草莓。”
  “冰糖草莓?”扶清顺着殷九弱手指的方向看去,心底微动。
  卖糖葫芦的店铺竟然还在。
  当年殷九弱为了给扶清疗伤,上山采药的钱都用给扶清治伤上。但还是为了哄她开心,拿最后的十文钱买了两串冰糖草莓。
  “好,我去买,”女人将殷九弱推到人少的柳树下,替少女拢了拢衣领,叮嘱道,“我很快回来,你别乱跑。”
  “嗯,我会在这儿等你回来,”殷九弱微笑着说。
  然而,扶清却怔愣了一瞬,那一年她告诉殷九弱自己要回宗门,少女也回以这样的笑容。
  默默目送扶清的背影,殷九弱笑容更深了,怪不得扶清爱骗人呢,原来骗人这么爽的。
  看对方深信不疑的样子,真是有趣。
  不知道谎言和希望破灭的那天,扶清会是什么表情,肯定精彩得很。
  她抬头望天,这里的天很高,星星很凉,曾经在这里生活平静朴实,除了孤单一点。
  “九弱,你也来看河灯啊,”红衣姑娘俏生生地站在三步之外,朝殷九弱挥手。
  “阿引,这么巧?”
  “不巧哦,有暖玉定位,所以我在这儿等你,”阿引故意贼眉鼠眼地左看右看,“现在没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跑?”
  殷九弱苦笑着摇头,“我双腿现在废掉了,跑不远的。”
  因为这里远离仙山福地,灵气几近没有,所有有修为的人来到这里,都必须将修为削减到接近凡人。
  也就是说阿引现在的灵力也接近于无。
  “不对啊,那位修为高深,又擅于用药,怎么可能治不好你?”
  闻言,殷九弱心不在焉地理理袖袍,但笑不语。
  “什么意思?”阿引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不是吧,她故意只治一半?简直是……丧心病狂,长梵道尊疯了吗,她怎么是这么心机深沉的一个人啊?”
  她以为长梵道尊再无情冷漠,也至少是光明磊落的吧,怎么有种不择手段巧取豪夺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也无所谓知不知道。
  “诶,小火跟我家阿宝在一起待得很开心,它在青丘适应得也很好,”阿引突然变得有些扭捏羞涩,“我跟你打听个事情。”
  “你说,”殷九弱倒是很开心有人跟她说话,能不那么寂寥。
  “你们沧澜宗的大师姐是不是叫冲忧?”
  “你认识我大师姐?”
  “咳咳,也不能说很熟,就是有过一面之缘,我很想跟她多认识认识。”
  “师姐她现在……遇到一点事,暂时待在宗门里,“谈到冲忧,殷九弱心情低落不已。我这有封信,能拜托你帮我交给她吗?”
  看着阿引从袖口郑重拿出一封干净整洁的信封来,殷九弱察觉到阿引对大师姐的不一样。
  “好,我会的,”殷九弱认真将淡粉色信封收好。
  不远处,扶清看见了红衣白裙的阿引,她举着两串冰糖草莓,站在霜雪未化的街角。
  走得近了,她的目光恰好落在殷九弱手中的信上。
  “阿引姑娘,真巧,”扶清的语气淡淡的。
  “因为我和九弱有缘嘛,有缘自会相遇,无缘强求也散,”阿引意有所指地冲扶清笑,“道尊可不要偷看我给九弱的情书哦。”
  扶清将手里的冰糖草莓递给殷九弱一根,并不想回答阿引的话,“小九,慢慢吃。”
  看着晶莹可口的冰糖草莓,阿引故意娇里娇气地拉住殷九弱的袖子,“九弱,我从青丘赶过来,一天没吃饭了。”
  一双水润的狐狸眼拼命眨啊眨,我见犹怜。
  “我的给你,”殷九弱从善如流地把手上冰糖草莓给出去。
  “我就知道九弱你人最好了,这么宠我,”阿引虽然是在对殷九弱说话,眼睛却瞥向了扶清,笑得非常开心,挑衅的味道很浓。
  扶清闭了闭眼,长睫垂下,平心静气后把另一根冰糖草莓给了殷九弱。
  “我与小九还有事,失陪了,”扶清推着殷九弱就要离开。
  “等等,九弱给了我一根冰糖草莓,我也得投桃报李啊。我这有两张看戏的贵宾票,刚才就跟九弱商量好一起去看了。”
  扶清眉心紧蹙,攥紧了手里的戏票。
  阿引心情大好,故意拍拍殷九弱的肩,“快告诉道尊我们刚才就商量好了。”
  “嗯,我已经答应阿引一起去看戏了,”殷九弱面不改色地撒谎,“道尊,我和阿引好不容易见面,下次你和我再一起看戏吧,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
  听到殷九弱的话,阿引像斗胜了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扬走过来推殷九弱的轮椅。
  她并没有用力,便从扶清手上接过了轮椅的控制权。
  看出扶清的失神,阿引更是嚣张地说:“道尊,请让一让,我们两个时辰后就回来,您请自便。”
  “你……”扶清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凡人,半是妥协地叹息,“小九,早点回来,我在这等你。”
  小九现在对自己或许有了改观,可能适当放松一些会更好?
  女人不断回想着殷九弱刚才说会相信自己的话,以此压制立刻抢回殷九弱的想法。
  阿引推着殷九弱走得飞快,扶清始终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她们的背影。
  七层高的八角戏楼就在百步之外,阿引和殷九弱顺着人流进入戏楼,直到再也看不见背影。
  扶清站在柳树下,怔怔的。
  好像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失去了,再也要不回来。
  可是小九说了相信自己,她们之间会有一丝机会,再微弱的机会也好。
  远处竹烟波月,月光粼粼,她眼前却不断浮现殷九弱那双映满情意真诚的眼。
  每次与殷九弱相遇,少女都是这样一双澄澈深情的眼睛望着自己。
  会不会有一天,殷九弱也会这样缱绻缠绵地看着别人?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设想,好像理所应当认为殷九弱属于自己。
  如果有一天殷九弱也会这般深情地看着别人……她绝不允许,不管那人是谁。
  戏楼的三楼贵宾雅室内,小二给殷九弱她们送上了精致的瓜果点心,另有一壶好茶后就关门招呼别的客人去。
  “哎哟,这个自称你道侣的长梵道尊真不好打发啊。别看她清心寡欲这么几千年,我抢她糖草莓的时候,都嗅到一丝狠戾杀气了。”
  “哪有这么夸张?”殷九弱无所谓地笑笑,对此并不感兴趣,“我没注意到,反正她从来都是那个样子。”
  “喂,你难道真打算跟她重归旧好,一辈子待在她身边啊?”
  殷九弱缓慢但坚定地摇头,“我在等。”
  “等什么?”阿引眯着眼,捏捏殷九弱没多少肉的脸颊,“据说你们魔族生性阴险狡诈,我见你是个可爱的傻白甜,还有点不信。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勉强有一点狡诈吧。”
  “呵呵,是吗?”殷九弱端起茶盏,饮下一杯,“我的确还有很多要学习的。”
  “你干脆魂魄出窍逃跑得了,反正这只是你的劫身,损失了也不可惜。”
  殷九弱微微摇头,先不谈扶清能再用她的身体招魂,那神魂锁•链还稳稳缠在她的魂魄上,日夜不休。
  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才可以。
  “你的本貌会是什么样啊?听说你们魔族长得都很邪恶很可怕,但你小时候挺可爱的,白白胖胖,那时候我还真想嫁给你。”
  “我不知道,本体还没重塑。”
  “遗憾啊,等你回魔界,我再来找你玩,你需要帮助就用那块暖玉找我,”阿引打了个哈欠,跑到另一边的太师椅上,圈成一圈,变出狐狸尾巴盖住自己睡着了。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殷九弱在这段时间里不时察觉到神魂锁•链的震颤,似乎她的主人心境不稳,荒芜焦躁,杂念滋生。
  她们从戏楼出来时,看见扶清依旧站在原地,未曾离开。
  月光洒在女人白色锦衣银色纱袍上,即便来到凡世她不得不自降境界,修为大减。但女人五官生得太美,气质更是惊世绝佳。
  简单的竹簪束发,漆黑如墨的长发随风飞舞,那种干净的、神性的、禅意的风韵令人折服。
  扶清在戏楼外,听见有人走来的动静,立刻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扶清忽然心有所感,平静的心湖焯水涌动。
  “小九,我们重新成亲可好?”
 
 
第32章 
  阿引打着哈欠出来,白毛尾巴还没收回去,随着主人的惊讶一甩一甩,“长梵道尊,天底下哪有二婚还是同一个人的道理?说出去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何况,长梵道尊你也清楚,九弱是魔,是你们眼中的异类,你真要跟九弱成亲,怎么面对正道人士,”阿引摸摸尾巴,收了回去,“不如道尊成人之美,帮我和九弱准备成婚宴好了。我青丘肯定会回赠你一份大礼。”
  柳树下,女人一袭普通的白色素衣,即便心绪起起伏伏,但整个人依旧超然脱俗,遗世独立。
  殷九弱终于看见女人眼睛里,那种隐忍不发又热切疲倦的刺痛感。
  但稍纵即逝,如梦幻泡影,她面前的扶清,仍旧光风霁月,克制洁净。
  过了许久,扶清静静注视着殷九弱,轻柔、从容、坚定,“小九,让我补偿你。”
  她心知小九在与她逢场作戏,但愿意在同她作戏也好。
  作一世的戏,便能一世都在一起。
  只要在一起,她们总有一天能和好如初,拥有美满幸福。
  阿引望着天空,凉凉地发声,“谁要你的补偿啊,道尊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有的人把你当宝,有的人眼里你还不如一棵草。”
  此时河倾月落,长夜将尽,不远处的湖面已经漂浮着一盏又一盏形态各异的河灯,光芒明灭闪烁。
  扶清微微低头,修为压制至与凡人相差后,两个时辰的冷风,将女人细长的眼角吹得发红湿润,有种飘摇易碎的美。
  然而,即便如此,她周身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清冷如霜的面容似乎在对殷九弱说「我要你只能爱我」。
  轮椅上,殷九弱歪着头笑了,灵动飘逸,像一阵快要飞走的风。
  补偿自己?这样类似的话,她听过多少次了?
  说好一起去看机关展览,最终扶清却和沈沧离去了。
  是啊,一个普通的展览而已,两个名额,谁和谁去不是去。
  伽摩心塔下十年,扶清温柔地安慰她,说自己会再来。
  于是她在黑暗里一直撑着,期待会有烛火出现。
  当扶清说她不会和沈沧离成亲时,自己又有多开心。
  结局呢……
  “小九,再相信我一次,”扶清微微颦眉,神情庄重肃穆,“我会让你开心的。”
  殷九弱心不在焉地玩弄着袖口,长长的睫毛垂下,眼里一片阴暗。
  相信扶清?
  相信扶清的后果,就是被囚禁十年,连最好的朋友也是假的。
  相信扶清的后果,就是在成亲夜被一剑穿心,变成用完即扔的废品。
  可笑的是,扶清直到现在还认为她殷九弱很好骗很好糊弄,还觉得一句补偿,就可以抹除一个被操纵一生的傀儡的心伤。
  目下无尘,永远被人景仰爱慕的长梵道尊,又怎么知晓尘埃被碾碎的痛苦。
  “好啊,师尊,我们成亲,”殷九弱轻轻摩挲过袖口的流云花纹,笑容灿烂地答应扶清,“再相信你一次,最后一次。”
  撒谎骗人的话谁不会说?
  至少她现在是越来越熟练了,只要你心里有长剑穿心一般的恨意,随便说几句言不由衷、冰冷黏腻的恶心谎言,就会变得简单又容易。
  又一次听见殷九弱叫自己「师尊」,扶清心脏略微加速跳动,止不住心底悸动。
  闻言,阿引先是疑惑不解半天,沉思片刻后,暗暗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
  她就说魔族都是阴险狡诈的,殷九弱这个血统比较纯正的少主,应该是狡诈诡异中的佼佼者。
  扶清细细地端详着殷九弱,她不知殷九弱愿意和自己一起来看河灯,是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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