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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GL百合)——酒醉的福蝶

时间:2024-03-10 09:34:18  作者:酒醉的福蝶
  冲忧如瀑长发飘飘,听见这句夸奖还十分开心,“二师弟,你也不看看,九弱师妹可是尊上钦定的弟子,当然有过人之处。”
  说到扶清,二师兄正色道:“尊上已到宗门大殿,还带了几个人一起,你们快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吗?”风起好奇追问。
  二师兄摇摇头:“一去便知。”
  沧澜宗的大殿周围萦绕着色彩不同的五道飞瀑,金黄、赤绿、靛紫、蔚蓝、银亮,象征着五源之力,护卫着荒穹殿。
  巍巍宫阙隐没于此,浩浩灵蕴源源不断,俯瞰九洲山川。
  她们三人到达荒穹殿外,掌门、长老与内门弟子大多都到齐。
  殷九弱提着朱木做成的小罐子,里面装着条草茶。
  一位青年男子单手执拿龙头枪,指着殷九弱,高声道:
  “你就是长梵道尊唯一的徒弟?”
  “是的,”殷九弱眉心紧蹙,并不想多做纠缠,只想快点见到扶清。
  “和我打一架。”
  眼见这人一身道袍,冲忧站在殷九弱身前,“敢问阁下姓什名谁,什么宗派?”
  “如意宗,沈克。”
  “都姓沈,指不定和沈沧离有什么关系,”风起站在殷九弱旁边嘀咕。
  “你不会不敢吧?长梵道尊唯一的徒弟是个脓包,怂得要命。”沈克笑得嚣张,把手上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靠,这沈沧离还没跟咱们尊上成亲呢,如意宗的人就这么嚣张。要是成亲了,那还了得。”
  冲忧看了眼风起,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心底也颇感无奈,仗着有一点关系就胡作非为的仙门弟子的确不在少数。
  “仙门弟子未经允许不得私斗,抱歉,”殷九弱无视对方的挑衅,却因为风起无心的话,桃花眼里藏着隐隐焦灼的神色。
  话落,她们三个并排往大殿走去。
  青年直接龙头枪摆出起势,继而势如破竹地使出第一招,直冲殷九弱命门而来。
  殷九弱急忙推开两位好友,辟邪凌空而出,一声乐响。
  “如意门的枪法一向刚猛,带上万钧之力,九弱师妹怕是无力抵挡。”
  冲忧恨这人不讲道理,却又担心伤了如意宗的人,不好向扶清交代,只能暗中蓄力,一旦不好,便要救下殷九弱。
  龙头枪上紫雷萦绕,已近在殷九弱眼前,滋滋电流近乎点着她的长发。
  辟邪弦如幡动,殷九弱出手便是筝曲终段,曲音剔透,却是十足的杀招。
  她并未防守,而是以杀止杀。
  铿锵一声后消音,再眨眼,龙头枪竟然断了。青年目光如炬,落在殷九弱的法器辟邪上。她转身离开,道友,承让。”
  就在这时,龙头枪断裂的龙头突然暴起,直冲殷九弱而去。
  “师妹,小心,”冲忧大喊道。
  暗金色龙头飞起,殷九弱只来得及侧身,顿时利器入骨再穿出,周身血流如注,青色衣衫沾满血腥之气。
  大殿内,众人听见动静,出来便看见殷九弱擦拭着唇边溢出的血迹,面容惨白的模样。
  沈克轻笑一声:“我与她切磋一番而已。”
  扶清走在最前,雪白法衣缀着繁华与苍云,神情冷然,风采照人。
  可望不可即。
  沈沧离跟在她身边,满脸喜色,仿佛好事将近。
  沧澜宗掌门一脸怒气,“今日是尊上与沈少主公布婚期的大好日子,你们身为弟子,不谨言慎行,去戒律堂领罚。”
  风起不服气地喊:“是沈克先出手的。”
  沈沧离勾了勾嘴角,“同门切磋,需要随机应变。殷九弱身为长梵徒弟,已经算是我的半个弟子,念在她修仙时日尚浅,免了刑罚可好。”
  掌门见扶清面如寒霜,心知她并无异议,笑着让殷九弱三人赶快离开,勿要耽误扶清和沈沧离的大事。
  殷九弱只是看着神色淡漠的扶清,不言不语。
  待众人散去,沧澜宗掌门当着沈沧离和扶清的面道:
  “这孽物已经心生迷惘,尊上对她果真非常了解。”
  临崖居里,殷九弱躺在绫罗软床上,身体忽热忽冷。
  这次的外伤似乎已经蔓延到灵海,殷九弱内视自身,发现带着紫电的伤害,几乎在灵海里燃起火焰。
  她迷迷糊糊地翻滚,眼睛模糊不清时,触到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她呼吸杂乱,血液在肌肤下燃烧,却在灵海里尝到满怀温香。
  一睁眼就看见扶清的身影,女人的眸子澈若琉璃,身上瑰艳的甜香几乎将人溺毙其中。
  染血的肩头被扶清以唇点过,带来酥•麻过电的触感。
  “师……尊。”
  “本尊为你疗伤,勿言。”女人唇瓣染着温热的血,声如珠玉坠地。
  她微微蹙眉,似乎因为天性隐忍的欲望与清规教条的碰撞而煎熬。
  灵海里的魔焰映得扶清眼眸一片潋滟,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殷九弱不顾这类似神交的疗伤法,竭力忽略其中痛感与快•感的交织。
  “您真的要与沈少主成婚了吗?”她那双比常人更深更黑的眼眸,清澈干净,却带着莫名的执拗。
  “小九,你不愿本尊与她成婚吗?”
 
 
第10章 施舍
  扶清唇瓣停顿,缓缓抽离,眸光晦暗不明地看着殷九弱,似乎在期待她的答案。
  “我没有……不愿,”殷九弱逼着自己口是心非,徒弟对师尊生出这样的想法,大逆不道。
  “她与本尊青梅竹马,你不必担忧我们的感情,”扶清淡漠地看着殷九弱,却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
  “小九明白了。”
  好像有酸酸的气泡,在眼睛里打转,殷九弱低下头,觉得自己真傻,她以为扶清看着对沈沧离不理不睬的,就妄自揣测她们的关系不好。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扶清和沈沧离度过那么多的漫长时光。
  而她只是走在大雪里,被扶清偶然捡走的小动物,和小火的区别并不大。
  扶清给了小火五百年寿命,收自己为徒。
  悲悯苍生的长梵道尊,随意施舍的温暖,就是她生命里全部的光。
  “小九,你伤势颇重,默念口诀,与本尊双修疗伤。”
  “什,什么?”
  殷九弱失血过多,在灵海中的脸色更加苍白羸弱,长睫撩起如同折翼的蝶。
  灵海里徒生一棵泛着春山薄雾的神树,树叶类轻云,簌簌飘落,晶莹通透,织出苍云古镜般的幻象。
  两人拥抱着靠在树下,扶清眼眸低垂,音色庄重,带着超脱人心世俗的无垢神圣。
  “双修之术,只是修行的一种,大可不必多想。”
  殷九弱感受到扶清此刻呼吸急促,吐气如兰,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不必多想。
  扶清有未婚妻,却常常与自己双修,她不明白,也无法不多想。
  有时,她也想过,如果扶清放任自己陷入冰冷孤独的泥潭也好。而不是举着灯火,站在岸边向自己伸出手。
  渴望温暖的人会无法自拔地游向扶清,哪怕明知彼岸虚无。
  身下人亲吻时的低吟是真实的,神魂摩擦,呼气吐息都令人血液沸腾。
  双修之法,犹如梵音唱颂,清雅和澈,两人的灵海流水潺潺,柔软滑腻的肌肤宛若雪莲盛开,洇出点点红痕。
  涤荡浊伤,莹净心光。
  伤势的确恢复迅速,殷九弱感受到扶清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是血肉愈合,也是心意交融。
  但唯独,她看见扶清的眼睛是冷的,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只有自己。
  女人清醒、清明、圣洁无垢,不热切、不迫切,似乎比那画像里的神佛更寡欲自持。
  一觉醒来,殷九弱身侧冰冷,她猛地起身,倒是惊醒了床边等待的两个人。
  风起还在睡眼惺忪,冲忧已经冲过来,捏捏殷九弱的肩膀,笑着说:
  “果然伤都好了,尊上的药也太管用了。”
  想到冲忧口中的「药」,殷九弱立刻回想到她和扶清在灵海里的荒唐,让她迷惘不知何去何从。
  她垂下脸,头发遮住暗红色纹路,白净小脸又埋进被子里。
  “好像尊上的生辰快到了,你准备好礼物了吗?”
  殷九弱没回答,反倒飞速起身,跑到厨房里,用条草茶,做了一道鲜茶冻。
  用的还是鹤雪峰梅林里,枝叶最尖上的薄雪,做出的茶冻清新淡雅。
  “哎哟,你对尊上很用心嘛,受了伤还要给人家做点心,啧啧啧。”风起大咧咧地调侃殷九弱。
  “那是小师妹有孝心,”冲忧笑意盈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也不知道是谁,我下山除妖不过一月,就眼巴巴跑过来给我送饭。”
  小心思被仰慕之人当场拆台,风起恼羞成怒,拽住殷九弱冲出厨房跑去收集雪水。
  “你跟仙鹤童子学的伺理花草之后,这片梅花开得更好了啊,”风起一边摘雪,想着给师姐冲忧做羹汤,一边在夸奖九弱的细心。
  “比抠藤壶难不到哪里去。”
  “该不会是你家尊上喜欢梅花,你才这么上心吧,”风起狐疑地看向九弱,往常她开玩笑是玩笑,但如果九弱真的生出别样的心思……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梅花枝头颤动,殷九弱一惊,没能摘下那抹雪,她抿抿唇,“这么多够了,我去看看茶冻。你和师姐也帮我尝尝味道。
  临崖居的小厨房里,雪水在紫砂壶里烧开,条草茶已经被殷九弱研磨成粉,取一茶匙放在玉瓷茶盏里。
  冲忧和风起品过一次后,殷九弱再点出一碗给扶清送去。
  临月居周围栽种着青竹,清幽淡雅。未等几人近前,便听见了一年轻女人开心的笑声。
  “尊上的手好巧啊,我好喜欢您送我的小老虎布袋。等我学会刺绣了,也要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送给您。”
  “好,本尊等着,”扶清披发簪花,一身白色长裙,领口未开,难得有几分慵懒清妩之色。
  “那人谁啊,怎么能和尊上一起品茶,怪亲密的,”风起紧紧皱眉,心底的不爽已经升到天上去了。
  冲忧定睛看去,她记得这人,是如意宗沈沧离送来的凡人,应该沾亲带故。
  那紫衣少女再次开口,声线清脆:“尊上之前泡的茶就很好喝,不知道还能不能喝到。”
  闻言,扶清笑了笑,“勾玉,你想喝便说,本尊现在就可给你泡一盏来饮。”
  “应该是尊上想泡给沈少主喝吧,”名为勾玉的少女笑眯了眼。
  风起一抬头发现好友苍白清秀的脸孔,染着阴鸷,暗红色纹路隐隐有鲜血流动之感。
  扶清随意披上外袍,打开房门,遇上站在门前的这三个人。
  “尊上好,”风起和冲忧急忙行礼,唯有殷九弱垂头低眉没有动作。
  “何事?”
  静默片刻,到底还是冲忧年长稳重,“回尊上,我们陪九弱师妹来给您送条草茶冻。条草茶,你们去丹木集了?”
  “是,九弱师妹特地赶在条草茶出产时去的。”
  “条草茶?”紫衣女子勾玉也走出来,双眼发亮,“我有幸品过尊上给沈少主煮制的那壶茶,的确是仙品。”
  “那你真是有口福,”风起阴阳怪气道。
  扶清眉目低垂,扫过一眼殷九弱端着的茶冻,晶莹剔透,香气扑鼻。
  “小九,放着吧。”
  “是,”殷九弱把茶冻放在桌案上。
  “十日后便是你与勾玉的拜师大典,”扶清翻看着古籍,“不必太过紧张。”
  “是,”殷九弱木然地回答,然后怔怔地往外走。
  穿过掌灯的院落,她疲倦地捂着伤口,桃花眼里透出雾蒙蒙的茫然。
  她想要握住扶清送给她的碧玉珏,摸摸腰侧空无一物。
  急匆匆跑回临月居的庭院,殷九弱来不及跟风起和冲忧打招呼,只听见风起若有若无的声音。
  “你能得到的爱,就像那人从残羹里拨出来,施舍予你的剩菜。”
  翡色的玉珏落在雪地里非常显眼,殷九弱在靠近房间的墙角下捡到。
  半开的花窗里传来谈话的声音。
  “尊上,您怎么不尝尝条草茶冻?”
  “先搁着。”
  “哦,我明白了。您只爱吃沈少主做的茶冻。”
 
 
第11章 想见见她
  扶清额前垂下几缕碎发,有意无意的凌乱,恰如菩萨低眉,却不知其中有几分悲悯。
  窗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勾玉出去只看见殷九弱一闪而过的衣角。
  她顿时尴尬地对扶清说道:“好像殷师姐刚才来过。”
  扶清无动于衷地垂眼,眼睫长而浓密,仿佛坠着冰雪。
  “不用管她。”
  风起和冲忧站在外面等殷九弱。
  “九弱不是尊上唯一的弟子吗?”冲忧微怔,这几年来沧澜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认为九弱师妹是尊上唯一的弟子。
  宠得独一无二那种,全宗门上下就只有九弱不用穿宗门弟子服,而是扶清亲手缝制的衣服。
  像宗门早课、固定的轮值打扫守山门也不用九弱做,待遇都快赶上宗门那些长老了。
  就这样还要收第二个弟子,恐怕又是沈沧离拜托的。
  寂静的雪地上,偶尔飘过灿烂的云霞,待雪停了,风起和冲忧跟着殷九弱往外走。
  走了半天,回神后发现,殷九弱正坐在海边礁石上给一只海龟抠藤壶。
  这只海龟背上藤壶很多,还沾着海藻。
  空气平静,只有海风呜呜吹过,海面的冰原反射着天光。
  映在殷九弱漆黑的眼睛里,显得她瞳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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