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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GL百合)——酒醉的福蝶

时间:2024-03-10 09:34:18  作者:酒醉的福蝶
  “殿下,您走慢一点,”鹰王四处看看,并没有见到小鹦鹉,心知这本命兽又跑去别的地方贪玩。
  谈到「修炼」二字,殷九弱又心虚难受不已,毕竟昨夜的修行一日千里……
  “我刚才看见您和三十四位王妃浩浩荡荡地跑去神尊那儿去了,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需要这么多人?
  被三位叔叔正中心事,殷九弱立刻露出头疼的模样,她现在无比后悔怎么就中了那女人这种狐媚子的招数,真是比九尾狐还会勾人。
  可说到最后,还是她自己没有定力,几下撩拨就让她心绪难安,怪不得旁人。
  狼王慢慢踱步走来,仔细地端详殷九弱,敏锐察觉到殷九弱不愿意多谈,便顺着对方转变话题。
  “殿下,青丘帝姬阿引和您的师姐,都非常喜爱我们魔族的膳食,和庭院外枯树生花的美景。我自作主张送了两人几架盆栽和厨房新研究出的调料。”
  “狼王叔一向细心妥当,我自愧不如,”殷九弱叹了口气,自己又一次被扶清扰乱了心绪,实在惭愧。
  “哪里,殿下还年轻,大可放松心情,以自己开心为主,不必将自己逼得那么紧。”
  四人循着步道慢慢闲逛散心,殷九弱听着鹰王报告最近魔军的训练情况,不时提出一些建议,再听一听三位叔叔的见解。
  “想来外界入侵我们的那道缺口被神尊封印,咱们这方世界应该又能平安很多年。”鹰王望着平静的天空,感慨道,“当初大战之时,可真是人心惶惶,没有哪一族得了安生的。”
  “就是那次与异界大战时,我母亲和娘亲重逢的吗?”
  殷九弱问得云淡风轻,却让三王同时出了一身冷汗,殿下她不声不响倒是把以前的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是……是的,殿下,魔尊和那位神狱的大人在大战时相遇,然后生下了您。”
  谈到自己的母亲和娘亲,殷九弱心底被扶清影响的那一点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更沉重的心绪压了上来,令她喘不过气来。
  “还有母亲的墓碑缺了中间的口子,为何这么多年无人修缮?”
  三王战战兢兢地回答:“这个,我们也不知,魔尊的墓碑缺口无论用哪一种材质的东西修补,都会在第二日自然脱落,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
  “是吗?”殷九弱若有所思,她查探过墓碑上残留的力量,不属于她见过的任何一种。
  “是的是的,”三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殿下,当年的旧事,您若强行追查下去,只会落得满身伤,又是何必呢?”
  远处的爬地菊盛开,匍匐在地上生长,土地因为一夜的冰冻而寸寸裂开,裂缝中流淌着雪水,滴落到这种名为花其实是野草的植物上。
  殷九弱轻轻踩过草地,扬起细碎的花瓣,她再次想到谢弱水从神狱中阵仗颇大的出行,千万年不踏出神狱,却为自己的徒弟下界。
  三界六道对此津津有味地讨论。
  “司狱的徒弟谢无霜天赋极好,不仅掌握了刑狱之力,还继承其师父的衣钵,擅长铸剑。”
  “谢无霜自几千年前拜入谢弱水门下,司狱大人便为她改名改命,将其所能倾囊相授。二人日夜相处,情谊颇深。”
  殷九弱自知与谢弱水的徒弟比起来,一个是年少有为、天赋卓绝的铸剑大师,另一个人不过是历经劫难,认祖归宗的孩子。
  在谢无霜声名日隆,习得铸剑之术时,她还在凡间疲于生计,就为那碎银几两,日日奔波。
  神界、凡间都有传过她们之间的生平,喜乐悲欢,不过与人消遣。
  “我觉得很奇怪,魔界的坟冢里立着我姐姐们的墓碑。可母亲只有过娘亲这一位妻子,那么姐姐们也是娘亲生下的吗?”
  被殿下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三王心底吸了一口冷气,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最后苦着脸实话实说,“殿下,其实我们三个当年都还是个无名小卒,承蒙魔尊提拔重用,如今才有了一席之地。往事秘辛,我们也知之甚少,只能确定您与那些姐姐们都是一母同胞。”
  “这样啊,”殷九弱若有所思,桃花眸里掠过沉黯情绪,看得三王一阵心惊胆颤。
  四人沉默下来,头顶枫叶翩翩落下,像是血红色的轻雪。
  “三位叔叔,有查到司狱大人具体去了凡世哪里吗?”
  “那个,查是查到了,”三王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狼王站出来说道,“殿下,司狱大人给自己的徒弟找回场子,在长御海周边和海族开战,您现在过去,应该能遇上她们。”
  “但您真的要去吗?要不还是莫管了,”鲸王紧紧皱眉,想劝殷九弱放下,又不知从何开口。
  那毕竟是殿下的亲生娘亲,孩子找娘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又有什么立场阻止殷九弱呢?
  即便他们知道那事实只为将人心更伤。
  “自然,我可能不撞南墙不回头吧,就是想刨根问底,”殷九弱以一种自嘲的口吻开解三位叔叔,“知道真相的我可能会痛苦,但只有那样我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她做不到自欺欺人,得过且过,疑云密布,便想竭尽全力追查下去。
  “殿下你,你实在是……和魔尊的性子太像了,”狼王哭笑不得,心里感叹殷九弱不愧是魔尊大人的孩子,这脾气性格真是随了她了。
  其实对于过去的事情,他们是真的知之甚少。但本能直觉告诉他们,追查真相或许是一件惨烈痛苦的事情。
  他们劝过殷九弱,有时候不明真相的人,会更快乐,知道的越多越痛苦。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但他们殿下偏偏不信邪,至情至性,是个连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倔强性格。
  只好随她去了。⚹⚹
  凡间的长御海,是连接海外仙山的一片海,广袤无垠,凡人没有海族的探海之力是绝对无法自己航行的,所以这儿又称迷雾海。
  风从一望无际的海带来了水气和温暖,巨大的海上冰川崩裂。
  殷九弱窃取距离,直接从魔界出口,一步跨越至此时,正好看见那顶纯黑马车由诡异雾气和紫黑色狱火拖起。
  海洋浩瀚,仿佛盖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肃杀凋零。
  狱马的八只眼睛纷纷迸射出强光,将海水掀得天翻地覆。
  纯黑马车帘里一柄圆钩似的武器从里面旋转着飞出,将海里的那一批海族击中,黑气弥漫。
  殷九弱高立于一棵椰子树上,月华如练。
  这一场战斗神狱这方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纯黑马车旁,还有一位长立的背影。
  那背影似乎在吹奏笙歌,笛声像是清冷的月光那样从笛孔溢了出去,缓缓地充满整个战场。
  如圆月般的钩镰在海洋飘荡一个来回后,闪着血一般的光泽。
  殷九弱知道那是独属于司狱谢弱水的武器,一钩下去随机逆转,修为低于自己的敌人身上的某个属性。
  比如灵气从充沛瞬间变至枯竭,修为高变为低,性格谨慎小心变为鲁莽冲动。
  最损的是改变性别和年龄。
  海族人捂着胸口,身上大铠甲尽碎,看上去狼狈不已,他们强撑着受伤的身体高声质问道:
  “身为神界神狱的司狱,竟然为了一己之私,伤害海族,你到底有没有规矩?”
  “伤人者恒被伤之。”
  纯黑马车里一道低沉幽暗的声音传出,霜华漫天的夜,似乎更冷一些。
  “呸,你不过就是为了你徒弟而已,司狱大人如此公私不分,凭什么执掌神狱?”
  “你的徒弟没人教,我们替你管教,有何不可?”
  谢弱水停顿一瞬,周围诡异雾气中的低语如潮水般炽烈。
  她沉声说道:“吾之弟子,即便不教,也绝不许旁人多事。”
  又是一道钩镰飞出,将说话的人打进茫茫大海里,其他海族见状更是恐惧于司狱的诡异行事,护短且不讲道理。
  “谢弱水,你……你好得很,因果自有报应,你等着吧。”
  诡异雾气似乎也在发出嘲笑,时而形成慑人的血盆大口,时而如密密麻麻的暗器黑针,倒把海族吓得够呛。
  他们技不如人,不敢再与谢弱水这种蛮不讲理的怪人犟嘴,连忙趁着涨潮跃入海水中去寻找同伴,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莲狱火逐渐熄灭,狱马的八只眼睛也恢复正常,它们发现了站在椰子树上抠藤壶的殷九弱,转头嘶鸣几声后停下来。
  同一时间,殷九弱也从树梢上落下,放回清理完藤壶的海龟,与八皮狱马远远相对。
  双方都非常倔强,好像比拼的就是耐心。显然殷九弱做了十足准备,就这么站在海边跟对方耗费下去。
  终于纯黑马车的车帘再次轻轻飘动,一只画着诡异花纹的长手掀开车帘,手的主人定定望着殷九弱,歪头笑了。
  是一个紫发紫瞳的女子,年轻美貌但似乎受了点伤,气力不济。
  只见她华衣轻裘,满脸得体温雅的笑容,一看就是锦绣堆里被人呵护长大的。
  紫发女子不疾不徐地从马车上下来,看见殷九弱腰间玉带饰以盘龙纹,潇洒飘逸,逍遥自在。
  她踏过海边的细沙,仪态端庄地走到殷九弱身边,长长地作揖。
  “魔族的殿下殷九弱,久仰久仰,你就是师父的那位旧人吧。”
  旧人?明明是亲生女儿,却以轻飘飘的旧人称呼,殷九弱觉得谢弱水也真是会给旁人介绍自己。
  有旧之人。
  “你师父想这样说,就这样说吧。”
  紫发女子轻柔地笑,“殿下果然如传闻中那样不羁,想必很讨女子的欢心吧。”
  殷九弱蹙眉,觉得对方怎么话里话外对自己有一种没来由的……挑衅?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她娶了三十六个人的事情名声在外,不管谁见了都会调侃几句。
  “还好,天生的,”她无所谓地回答,“我想见见司狱大人真容,不知可否通传一声?”
  “师父她不想见你,不愿再与你们魔族有任何牵扯瓜葛,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点。”谢无霜始终彬彬有礼。
  “明白是明白,但不知道是何缘由,可否不吝赐教?”
  “殿下,这个世上知道的越多,越不幸福,还死得越快。这么简单的道理,没人教你吗?”
  “我娘亲都不管我,当然我没人教。”殷九弱无所谓地笑,懒散中透出一丝坚持。
  可越是这样,她便越好奇当年母亲和娘……司狱大人的恩恩怨怨。
  想知道是多么惨烈,多么深刻的爱恨,能让所谓的娘亲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她的人生充满着离奇怪诞的谜语,真的很想有人能为她解惑答谜。
  魔界镇风楼最高处的顶层阁楼,殷九弱曾找到过前任魔尊摩厄勒•殷拒霜,也就是自己母亲的一本日记。
  日记里她的母亲称呼娘亲为水儿,自述她们年少相识,后因自己要参加魔尊试炼,必须潜心修炼而在几千年里失去联络。
  期间,她听说过好几次谢弱水被族人逼婚,也曾来魔界找过她,以阴冥钩爪在魔界烈火与冰霜的天空上留下「非君不嫁」的字迹。
  几千年过去,字迹当然消散,真情仍留心间,但深爱转为怨恨,又是什么原因?
  母亲日记的结尾,郑重地写着:“水儿,幸好吾并未错过你。”
  其中的情深与亲昵,让她实在怀疑,这哪里会是一出强迫的戏码?
  事到如今,殷九弱已然迷茫,是不是没有一个人真的爱过她,一点点算作施舍的爱都没有吗?
  可能她殷九弱的确是个软弱的人,渴望这世上有人真的无条件爱她。
  至少弄清楚母亲和娘亲当年的恩怨,能让她确定知晓她们之间的爱恨。从而得知大概有那么一瞬间,是有人期望、欢喜过她的出生的。
  不需要多么长久的期待,有过一瞬便好。
  她凭空一跃,来到纯黑马车近前,撩开衣袍下摆,恭敬跪下。
  “在下魔界摩刹•殷九弱,求见神狱司狱大人一面。”
  狱马的红色眼睛一闪一闪,就在殷九弱以为马车会再度掀开时,里面传来谢弱水平静到毫无波澜的声音:
  “无霜,随孤回去。”
  “是,师父,”谢无霜几步回来随那纯黑马车一同消失于长御海边。
  只剩下海风吹拂。⚹⚹
  魔界,扶清仍旧独自趺坐于屋内的莲台,依靠打坐恢复过度耗损的神力。
  然而,脑海中却还不断闪过昨晚的画面。
  那双时常握笔和抚琴,长了薄薄茧子的手,是如何如何掠过她每一寸肌肤。
  她这具身子因为神力损耗的缘故,比寻常时候脆弱乏力许多,没过多久便在那样的刺激下涌出泪。直到现在过去整整一个白天也并未好转。
  红肿处依旧酸痛不已,一双腿也酸软无力,行走不便。
  呵,或者本来自己就是「欲洁何曾洁」,扶清知道自己已然彻底失控,无力改变。
  清冷美人一张疏离洁净的面容,禁欲又充满着欲望,庄严抵抗,甘心臣服。
  贪嗔欲念已经将她浸润入骨,白纸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人蘸满笔墨,高洁戒律就是用来打破。
  她被欲•望捕获而无限沉溺,此时此刻,她清醒自持。却非常明白自己的选择,甘愿在欲念与神性间求取真实与温•存。
  她只想被殷九弱填满。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扶清披上一件纯白色外罩,独自一人前往魔界的入口,期待能远远看上殷九弱一眼。
  “你们看到没有殿下回来的时候,很不高兴的样子,眼睛都被海风吹红了。”侍女端着膳食,边走边聊。
  “咱们殿下去见司狱大人了,但是好像吃了个闭门羹。”
  “何止闭门羹啊,司狱大人完全视我们殿下如无物。”
  “快别说了,这事怪可怜的。”
  扶清站在黑暗中,久久未有动作。
  从议政殿回到寝殿,殷九弱满身疲惫,心里空落落的,勾玉跟在她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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