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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SSR拒绝捆绑邪神CP(玄幻灵异)——我算什么小饼干

时间:2024-03-13 08:02:22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渊主一窒,语气无端带了点恼怒,他平平道:“好了就走,不必知会我。”
  下一秒,嵇灵已经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一手拿着水母,一手拽着渊主,自然而然的拖着他们往前走,渊主被拽地前行两步,挣脱道:“你……”
  “嗯?”嵇灵回头,语气诧异,“水母和我回家,你难道不和我回家吗?”
  他的态度那么自然,仿佛渊主天生就该和水母一起被他带回家,留在这里是无理取闹似的,渊主不自然地顿了顿,道:“我……”
  他还没我出个什么,嵇灵摇头:“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必须和我回家。”
  说着,他撩开了裤腿,脚腕上赫然有一处擦伤,寸长的红痕横在瓷白的皮肤上,显得异常刺目。
  嵇灵道:“这是我过来找你的时候,在岩壁上擦的,你看看,现在还很疼。”
  前一句话没错,这溶洞道路崎岖,他来得又赶,确实被擦伤了,后一句话就纯粹是睁着眼睛瞎扯了,凭神灵恐怖的自愈力,这么浅的伤口,再晚两个小时就要愈合了。
  嵇灵继续胡扯:“脚腕疼,走不了远路,放我自己走的话,这些水母得渴死在半路上,你得扶我回去。”
  渊主:“……”
  他张张嘴,想斥责一句“胡言乱语”,但看着神灵依旧苍白的面孔,还是什么都没说,挫败道:“怎么扶?”
  嵇灵毫不客气地将水母袋子递给他,然后扒拉着他的胳膊,将大半重量压了上去,几乎成了个半抱的姿势:“就这样扶。”
  渊主收拢手臂,支撑住歪东倒西的嵇灵,微微叹了口气,当真是毫无办法。
  他浅浅叹息,依着神灵的意思,搀扶着他出了地道。
  此时天气正好,神女庙前人来人往,神女们则仗着普通人看不见她们,一个个坐在竹枝上,聊着八卦磕瓜子。
  她们远远看见刘仁景的棺材动了,嵇灵被半拖半抱的弄出来,手里的瓜子都掉了。
  “他他他他他!”姑娘们指了指渊主,又指嵇灵:“你你你你你?”
  方才嵇灵下去的时候神色冷冽,怎么一转瞬便变了模样,眉眼弯弯不说,还将邪神带了出来?
  地底到底出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嵇灵笑眯眯的打招呼:“娘娘们好,吃过早饭了吗?”
  神女:“……吃过了。”
  “我们还没吃呢。”嵇灵挥手,“不叨扰娘娘们了,先行告辞。”
  他和渊主出了神女峰,嵇灵用手机软件打车,两人坐上车后,嵇灵抬表看了看时间,他和白泽说晚饭前回来,可现在刚到午饭点。
  出租车开过闹市,中间途径学校,导航提示减速慢行,嵇灵靠在车窗边,校门口家长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聊着自家孩子和校园八卦。
  神灵耳聪目明,家长的对话清晰传来,有个年轻妈妈嗑瓜子:“听说了没,三班又有学生离家出走啦!”
  “是啊,不知道和家长闹什么别扭,听说睡桥洞里去了,家长都报警了。”
  “怎么躲那种地方去啦,桥洞里多危险啊,万一睡着了半夜涨水,容易给冲下去的哇!”
  “听说警察调监控,把景南翻遍了,找了30多个小时才找到人,家长吓坏了嘞。”
  嵇灵本来划着手机,听见这个,毫无征兆地笑出了声。
  此时距离渊主离家……不到24个小时。
  初中生离家出走,警察找了30个小时,太古三尊离家出走,当天就被带了回来。
  渊主扭头看他,面无表情。
  嵇灵强压笑意,连忙掩饰:“唔,白泽给我发了笑话,好有意思,太好笑了。”
  两人回到王程轩的小别墅,刚好是饭点。
  渊主从来不吃饭,他拿着水母倒回玻璃鱼缸,喂了两大勺饲料,然后闭门谢客,死死关上了门。
  白泽北斗目送他远去,看向嵇灵的视线中充满了敬意,北斗压低嗓音:“君上,这就,这就?”
  君上是用来称呼扶桑君的名称,嵇灵对这个身份接受不良,他至今无法将自己和扶桑君划上等号,老大不自在,于是挥挥手,示意北斗直接叫名字,偏头看他:“这就什么?”
  北斗:“这就回来了吗?”
  嵇灵反问:“不然呢?”
  北斗讪笑。
  昨天别墅气氛压抑,把王程轩吓的半死,可喜可贺的是,古怪的氛围只持续了一天,后续一切都好,他就乐颠颠点了一桌菜,权当安抚大家受伤的心灵。
  白泽和嵇灵熟悉,照常落座,北斗老大不自在,他坐在嵇灵对面,拘谨的很,筷子也不怎么动。
  嵇灵加了只虾,撑着拨壳的间隙抬头,问道:“星君,您为何能确定我是扶桑?”
  连着两个敬语,北斗吓得够呛,他放下碗筷:“您说笑了,虽然样貌略有不同,但您的气息,我还是记得的。”
  白泽道:“可是云宫之中,已经有一位扶桑君了。”
  之前宴会,他们见过,扶桑还单独与嵇灵说了话。那位帝君也是雍和庄重的模样,在位少说也上千年了。
  北斗苦笑:“那他定然是假的。”
  这事儿实在匪夷所思,席上一时陷入沉默,嵇灵用指尖掐了掐眉心:“兹事体大,这事要如何佐证,还得有个章程。”
  然而话虽如此,那位扶桑深居云宫之内,众星拱月般,不曾出来半步,要验证这事儿,三人都没有主意。
  嵇灵向来随性,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他索性先解决碗里的饭菜,结果大虾啃到一半,电话响了三声。
  他翻出来一看,谢雍辞。
  嵇灵手指悬停在接通键上,少有地心虚了。
  之前又是天眼,又是北斗,接着渊主这里也出了岔子,两天来嵇灵忙得脚不沾地,至于鼎湖的祭祖大典,早给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渊主伤心了。
  渊主决定离家出走。
  渊主被哄好了。
  渊主回家了。
  间隔:24个小时。
 
 
第62章 麻痒
  铃声响了三声,嵇灵按下手机,略有些头疼。
  谢雍辞的声音传来:“前辈?嵇前辈在吗?”
  嵇灵按住额角:“是我。”
  “哦,嵇前辈。”谢雍辞打过招呼,笑道,“前辈,是这样的,早上邀您去大殿观礼,发现三位前辈都不见了踪迹,我本以为是前辈们起得早,提前去了广场,结果广场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诸位,不知三位前辈昨日可是有什么要事,提前离开了?”
  嵇灵:“……”
  昨日他们确实有要事,他们先盗了平江博物馆,然后把北斗从棺材里挖出来,接着北斗又指认扶桑君的身份,嵇灵马不停蹄地赶往神女峰,从溶洞里拽出渊主。
  但是这里面每一件,都没法和谢雍辞说。
  嵇灵含糊道:“家中出了点急事,需要敢过来一趟。”
  谢雍辞道:“原来如此……那不知前辈明日可有时间?祭祖过后,还有年轻一代的大比,弟子们会在擂台上一展拳脚,如果能得您的几句指点,这些小辈都感激不尽。”
  谢雍辞这样恭维,嵇灵尬笑:“哪里哪里。”
  先前不告而别,他本就有点心虚,现在主人再次盛情相邀,嵇灵也不好推辞,只道:“承蒙抬爱,明日定当如约而至。”
  再次寒暄几句,嵇灵挂了电话。
  白泽在一边旁听,也有了几分兴趣:“现代社会了,他们玄门居然还有弟子大比吗?”
  嵇灵也道:“不知道现在玄门弟子实力如何。”
  往上推数千年,人间是出了不少真正的玄门大师的,如葛洪吴中之流,甚至能和仙神媲美。
  白泽想了一下谢雍辞在封门村的狼狈模样,摇头道:“估计不怎么样。”
  他们定下了明日的行程,再一看高铁票,全部都已售罄,坐不了现代交通工具,只能灵力传送,嵇灵看了看时间:“明早八点出发吧。”
  九点开始仪式,提早一个小时传送到山下,时间应该正好。
  于是今日下午和晚上,就成了空闲的日子。
  嵇灵昨晚一夜没睡,用了午饭就回房间补觉,闭目睡到了黄昏,他爬起来在院子里绕了一圈,绕到了渊主的门口。
  “尊上,”嵇灵轻车熟路,敲门道,“我可以进来吗?”
  渊主平平道:“进来做什么?”
  嵇灵抱起怀中的太古遗音:“来给您看看扶桑印。”
  他一直记着渊主背后那枚印,扶桑印可不像虞渊印,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纹身,它秉性刚猛霸道,从烙印之日起,便日日烧灼皮肉,让人痛苦不已。
  渊主对这枚印讳莫如深,嵇灵之前不好过问,但既然身份已经说开了,嵇灵抱着琴就过来了。
  他敲门:“开门吧尊上,扶桑印很疼吧?有我和太古遗音在,你能好受不少。”
  渊主平平:“不疼,这印已烙下千年,我早就习惯了。”
  嵇灵锲而不舍:“我就看一眼。”
  渊主:“平平无奇的烙印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他话音未落,走廊传来了另外的响动,隔壁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望舒惊喜的声音响起:“哥哥!”
  渊主动作一顿。
  隔着薄薄一道门板,渊主能清晰的感受到望舒在走廊里横冲直撞,拖鞋和地板撞击,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他一头扎进了嵇灵怀里,像只等待投喂的小鹿,小鹿双臂揽住嵇灵的腰,仰头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嵇灵来去匆匆,望舒精神状态不稳定,时常昏睡,他完全没察觉到哥哥在昨天晚上便回家了,只当他刚从鼎湖过来。
  望舒银白色的长发打理的很柔顺,显得蓬松又柔软,他眷恋地靠在嵇灵怀里,全心全意信赖的模样像一只筑巢的小动物,嵇灵揉了把他的长发,也放软了声音:“昨天晚上刚回来的。”
  望舒乖乖哦了一声:“今天晚上哥哥不走吧?”
  嵇灵摇头:“今天不走。”
  望舒看他:“给我读故事?”
  嵇灵点头:“给你读故事。”
  望舒欢呼一声,拉着嵇灵的袖子要把他往房间带,似乎现在就想把故事书塞进他手里,嵇灵收起太古遗音,哑然失笑:“不是说晚上睡前吗?现在还没到晚上呢。”
  望舒君孩童心性,听起故事来没完没了,一旦开始,起码要个把时辰,嵇灵看了眼天色,现在开始讲故事,就要错过饭点了。
  但是看了眼弟弟毛茸茸的发顶,嵇灵微微叹气,顺从地往前走:“好吧,好吧,现在讲故事,晚上就不讲了哦。”
  话音未落,红松木门被一把拉开,渊主站在门后,偏头朝这边看来。
  他的视线掠过望舒拽着的那截袖子,平平道:“嵇灵,进来。”
  嵇灵:“尊上?”
  话音未落,袖子上传来了另一处截然相反的拉力。
  渊主拽住了他另一边的袖子:“帮我看看扶桑印。”
  嵇灵看了眼望舒,又看回渊主:“……您不是说您不觉得痛吗?诶诶诶!”
  袖子上一股拉力传来,嵇灵踉跄两步,直接被人从望舒手里被拽了出来,渊主扣着他的手腕,大步走向卧室:“我刚刚不觉得痛,现在觉得痛了。”
  望舒愣愣看了眼手心,哥哥的袖子已经不在了,他抬头看向渊主,茫然又委屈。
  “望舒,你听我说,”嵇灵扒拉着门框,头疼不已:“是这样的,哥哥临时有点事情,晚上再来给你读故事!”
  红木门轰然关闭。
  嵇灵这才从渊主手中拯救出自己的袖子,无奈道:“望舒还是个小孩子,你老欺负他干嘛?”
  自打望舒回来,渊主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渊主道:“几千岁的小孩子?”
  嵇灵叹气:“虽然几千岁了,但是在假扶桑手下,还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苦。”
  传说中的望舒清冷自持,骤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定然是有很大的变故。
  渊主平平哼了一声。
  嵇灵拍了拍床榻,在边缘坐下来,笑道:“先不说望舒了,左右我晚上再去哄他,尊上,我们先说说扶桑印吧。”
  他重新祭出太古遗音,拂了拂琴弦,一缕太阳真火自琴身上摇曳而起,嵇灵拍了拍身边的床榻:“麻烦尊上,把上衣脱了吧,坐过来吧。”
  闻言,渊主不屑的神色骤然一收,停在原地,动作完全僵住了。
  嵇灵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害羞,渊主除了最开始在渊里无人教导的时候衣不蔽体,后来通晓了人伦礼法,每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厚重的衮服下只露出一点指尖,比最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还要保守,之前嵇灵在地铁上让他换件短袖,他也不自在了老半天。
  嵇灵擦着琴弦,笑:“尊上这样,到好像我要做什么一样,不是尊上说扶桑印疼的吗?”
  他好整以暇:“隔着衣服,我实在没办法看到那枚印的情况啊。”
  渊主:“……”
  他冷着一张脸:“其实也不是很疼。”
  “啊,这样?”嵇灵故作惊讶,作势要收起太古遗音,“那我先去给望舒……”
  “你……”渊主一卡壳,微微偏过脸,闷声道:“想看便看吧。”
  他褪下衮服,露出脊背肩胛,肌肉匀称漂亮,嵇灵伸出手指,指腹点了点那处的印记,复杂的线条烙印在皮肤上,赤金色的光华在纹路中流转。
  嵇灵叹气:“怎么可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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