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夏日限定(GL百合)——观棠也

时间:2024-03-13 08:13:16  作者:观棠也
  周令也没吱声,脸是苍白的。
  贾芳明当然听出这话不是对周令也说的,因此抢先用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辩驳:“你搞没搞错,是你动手在先,打的还是长辈!”
  我举起胳膊上干涸的血迹和伤口,“是长辈就能往死里打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打我外甥好了,反正我是长辈!都是家——事!”
  我把‘家事’两个字咬的格外重,恶狠狠的,恨不能生吃了他们两个。
  贾芳明被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一边警察拍拍我的肩,又对陆建军说:“你带你女儿去医院看看吧,你打的确实挺厉害的,别给人家小姑娘留什么后遗症了。”
  陆建军这时候想起来向警察陪笑:“我这个女儿皮糙,没事儿的,倒是麻烦警官您了,为我们这点家事还特意跑一趟。”
  警察:“没事儿,父母和孩子总是要闹矛盾的。下次注意了,别在外头打来打去的。”
  “是,回家打就行。”我听的不耐烦,一拍桌子站起来,侧目对周令也说,“我们走。”
  离开调解室的时候我还听到陆建军点头哈腰的声音:“小孩子不懂事,被我惯坏了。”
  在调解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我的烦躁没有减轻一星半点。
  周令也皱着眉,颤声问我:“疼得厉害吗?”
  我皱着眉闭上眼睛,点点头。
  是很疼。
  不光身体疼,心里也疼。
  身后调解室的门打开了,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走出来。
  陆建军在我身后说:“你是不得了了,警察面前也甩脸子!”
  “你他妈的闭嘴吧!”我本来就烦躁,他那种老子做派让我更加厌恶。我学他,扭头一脚替他的裆上,他当即疼的大叫。
  那个乱和稀泥的警察在后面跟出来,“怎么了,又怎么了?”
  贾芳明这时候哪里容得我说话?
  哭天抢地地说:“警官青天大老爷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这才刚出来,还没说什么,这孩子一脚替她爸爸身上啊!”
  “不是的警察叔叔,是陆叔叔先出来骂陆祺燃的。”
  我闭着眼睛,谁也不想看,但听到周令也为我解释的声音忍不住笑。
  笨蛋,你还看不出来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话啊。
  “你跟我走一趟吧。”我的胳膊被粗糙的手掌握住。
  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和陆建军差不多年纪的警察问:“所以,爸爸打死女儿是家事,女儿不小心踹到爸爸一脚就是犯罪,对吗?”
  那个警察直直的盯着我。
  我抬着唇角微笑:“你让我跟你走一趟,让我去哪儿?去坐牢?寻衅滋事?那我请问了,为什么贾芳明和陆建军不坐牢?”
  “欸欸欸,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我跟老陆都是好公民啊!”贾芳明的尖叫在我的左耳。
  我不耐烦的皱起眉来,“是,当众准备打死女儿的好公民和不小心一脚要踹死爸爸的恶毒女儿。”
  我把一双手伸出来,对那警察说:“来,抓我吧,把我铐起来,给我判死刑。”
  那警察迟疑地看了我一眼,我把双手再往上抬一抬。他握着我的手终于松开了,不耐烦地冲着外面挥一挥,“走吧走吧,不要再打也不要再骂了!”
  “嗯。”我一点头,牵着周令也就走,把所有人都丢在身后。
  --------------------
 
 
第21章 自私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醒来全身肌肉和骨节都酸痛,周令也一摸我额头:发烧了。
  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噔噔噔’的跑开。再回来的时候她手上拿着一条湿毛巾往我额头上搭。
  湿毛巾凉凉的,很舒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在顺着我的额头弧度往下滴水……
  我:“宝贝,毛巾没拧干。”
  周令也:“……对不起。”
  她重新跑走,我听到厕所传来流水的声音。周令也再跑回来的时候毛巾就干了。
  我躺在竹凉席上,双手双脚都摊平,脚先动了一下,再尝试起来的时候腰部剧烈的疼痛让我又重新躺回去。
  周令也坐在床边看我康复运动一般的活动又提心吊胆:“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拿。”
  我幽幽叹息:“左边第一个床头柜有之前买的退烧药,你给我吃一颗。”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周令也一边犹豫地说,一边打开床头柜拿出药来。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我就着周令也的手吃了药喝了睡,记忆最后是我告诉她如果我越烧越厉害,到晚上九点多还没有退下去,就给我手机里一个叫裴南山的朋友打电话,让她带着钱过来带我去医院。
  周令也皱着眉,忧心忡忡:“我们有钱的。”
  “先借她的,我会还。”
  然后我就失去力气,跌入梦境。
  梦里《青城》得了奖,第一名,不但五百奖金收入囊中,还有很多人来找我给她们画画,两万块钱分分钟就进了我的账户。
  我带着周令也在樟市安了家,她去上学,我在家画画。等她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在海边买一套带院子的房子,养一条大金毛,每晚在海边散步,吃烧烤。
  我们一起出去玩,甚至出国玩,周令也每一天都很开心,抑郁症也好了。
  可是贾芳明不放过我。
  她在我的美梦里横插一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贱/人,骂我有妈生没妈养,亲妈都嫌弃,骂我是婊子骂我天生就要被男人睡烂/逼。
  多熟悉的台词啊,这才是贾芳明。
  看起来那天在小区门口人多,还是影响了她发挥。
  可惜的是我在梦里似乎被施了定身术,想骂回去都嘴巴上有胶水似的张不开口。
  贾芳明拽着我的胳膊,狠狠拽着,像那天要逼我去济宁路的时候一样不由分说,一样疼。
  我动不了,没法挣脱,只能由着她。
  或许我会死。
  哪怕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境,但是我抱了将死的心。
  我努力扭曲着面孔,终于张开嘴巴。
  我本能地喊妈,但是妈妈当然不会来救我。我又喊周令也。梦里我叫她令也,不带姓。喊了一遍又一遍,嗓子都要哑了,可是周令也没有来。
  贾芳明拽着我,斗志昂扬的来到一个悬崖边。
  她指着那个悬崖对我说:“跳吧,跳下去。”
  我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她。
  贾芳明又重复一遍:“跳吧,跳下去。”
  我想骂她,但是嘴巴不受我的控制,它拼凑出的字句是询问:“跳下去会怎么样?”
  贾芳明的手往悬崖下又指了指,“你不是想带周令也过有钱日子吗?跳下去,跳下去就能有钱。”
  “真的吗?”我的身体往前倾,往悬崖下面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真的。当然。”贾芳明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就像是卡了bug一样忽然闪烁了两下。
  然后她的声音和我亲妈的温柔声音重合在一起:“燃燃,跳下去你就什么都拥有了。”
  我不假思索,一跃而下。
  如果说做梦的时候是灵魂在梦游,那么梦醒就是魂身合一。我的灵魂太沉重,砸的我头皮发麻。
  眼前不是周令也的脸,是一个长直发,厚齐刘海,肤白貌美大眼的女人。她眨着眼睛看我,发现我醒了之后呼吸都停了。
  我花了三秒钟喊出她的名字:“裴南山。”
  裴南山拍着胸脯松气,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终于醒了。”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比睡觉之前轻松多了,然后撑着床面坐起来,对面还是熟悉的大白墙。看起来我还在家里。
  烧应该是退了,我浑身轻飘飘的,只是嗓子哑,“令也呢?”
  裴南山冲门外努努嘴,“沙发上,刚睡下。她照顾你两天两夜没合眼。”
  “那你来干嘛?”
  裴南山拍了我一把,没怎么用力,“用完我就丢啊?不是你自己跟你的心肝儿交代要是你晚上没退烧就来找我吗?”
  我记得。“然后呢?”
  “然后你没退烧,我就带着钱来了啊。”
  “那我去医院了吗?”
  “废话呢?”裴南山又摸摸我的脑袋,“你烧傻了?”
  “我完全没印象了。”我摇头,“我就记得让令也给你打电话。”
  “我来了之后你烧的已经不清醒了,我背着你去的医院。你在医院住了一天,今天刚回的家。”
  “那怎么回家了呢?”我又没醒。
  “你自己说要回家的啊。你不会忘了吧?”
  我张了张嘴,确实忘了。
  根据裴南山的描述,我挂了一天水之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停地喊周令也的名字,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医生说我是烧糊涂了,但是周令也坚称我很清醒。
  裴南山看着我心有余悸的:“看来真是烧糊涂了。”
  确实是烧糊涂了,但是我猜到那时候是梦里的贾芳明要拉着我去悬崖。
  可是我对裴南山说没有,我记得我喊周令也的名字了。
  “屁吧。你喊得跟谁要杀了你一样,但凡清醒都不可能那么喊。”
  裴南山又说:“只有周令也相信你清醒。”
  我没接话,只是撑着床面坐起来,身下的竹席摩擦过我的掌心,熟悉的疼痛感觉没有能叫回我的神智。
  我下意识地屈起膝盖抱住小腿。我既知道周令也为什么相信我,又感激又忐忑周令也这么相信我。
  其实我没有那么好的,就像我一直自认为周令也是公主一样,我的好也只是周令也自认为的——我麻烦又多事。她收留我就是第一件麻烦事。之后我挨了两次打,让她哭了那么多次。我也没有让她留在樟市,我应当陪她在那里,无论如何。因为她想逃,逃得越远越好。而且她在樟市的时候,是肉眼可见的快乐。
  但是我都没有去做。
  我说想让她的病好起来,可我没有让她停留在快乐的地方。
  我说爱她,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我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到唇边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裴南山:“你在干嘛啊?”
  我瞥她一眼,觉得她问傻话:“抽烟。”
  “你的脑子真的还好吗?”裴南山很贴心地询问。
  我说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
  后背靠到床头,我说:“我觉得我挺对不起周令也的。”
  裴南山下意识地看了门外一眼,“怎么说?”
  我没有告诉她周令也的病,只是说:“她想要的很多东西,我都给不了。”
  裴南山问:“比如?”
  “比如……比如钱啊。”
  “那你肯定给不了。你见过谁十九岁就很有钱的?”
  “富二代吧。”
  裴南山露出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反问我:“那你是吗?”
  “……你说呢。”
  这句话之后裴南山终于和我正经起来。
  她说她不知道我和周令也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了解我,知道我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对女朋友也不可能差。所以有一句话她要我记住。
  我时常会觉得裴南山是一个看似不正经,但其实非常通透,一语中的的人。
  她让我记住的这句话就可以作为最好的证明。
  这句话在当时还不流行,是十几年之后才流行起来的。
  “你要记住,爱是常常觉得亏欠。”
  --------------------
 
 
第22章 台风
  周令也在我醒来之后的半个小时也醒来。
  那时裴南山帮我去买粥,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周令也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看见我双目无神地看着眼前,她恐怕睡迷糊了,没有以为我醒了,只是伸手摸我的脑袋。
  我说:“不烧了。”
  周令也吓一激灵:“你醒了呀?”
  “嗯。”
  她亲亲我的嘴巴,劫后余生:“吓死我了。”
  我们留下裴南山在家里住了两天。
  裴南山是个很好的朋友,周令也也很喜欢她。
  我身体好一点儿之后我们三个就时常坐在床上聊天打牌。裴南山的手挺臭的,打十次牌能输九次,赢得那一次多半不是我就是周令也给她放水的。
  但是比起输赢,裴南山更关心的是周令也的同学到底一次劈腿了几个男人。
  到第三天的时候裴南山回了家。
  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公交车上后刚刚还万里晴空的天突然暗下来。我预感要下雷暴雨,狂奔回家拉开阳台窗帘凑在窗口看。
  周令也坐在茶几前看一本厚的能砸死我的书,叫什么《追忆似水年华》还是《追忆似水流年》,看得哈欠连天泪眼婆娑,我的狂奔给她找到某种正当理由。
  她把书合上,站起来跟到我身边问:“怎么了?”
  “你看,要下大雨了!”我的兴奋来得莫名,但是和外面刮起的大风一样猛烈。
  窗外天空不是黑暗,而是一种带有沙土似的焦黄。飓风裹着树叶晃动树干,甚至垃圾桶都被掀翻。
  “轰隆——”
  闪电之后雷鸣而下,自从而降的雨珠比鸽子蛋还要大,砸到窗户玻璃上。
  我被周令也拉的离窗户远一点,和她在阳台上坐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