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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限定(GL百合)——观棠也

时间:2024-03-13 08:13:16  作者:观棠也
  阳台是木制地板,坐上去是洇着水汽的湿凉。周令也靠在我的肩上,慢慢又顺着我的胸膛往下滑,最后躺到我的大腿上。
  我的手指在她手指的带领下在空中跳舞,我的眼睛看着窗外,大雨铺天盖地的落下砸到整个房子,飓风试图掀翻房顶。
  来吧,淹没吧,破坏吧——我无比快意。
  直到空中响起尖锐的防空警报,我和周令也怡然自得的状态才消散,后知后觉的拿起手机,发现两个小时前本市发布今天有台风预警。
  我第一时间给裴南山打电话,她接的很快,在电话那头庆幸下暴雨的前一秒踏进楼道,后一秒雷声震天和她也没有关系。
  我的嘴很毒,不透露任何关心,说你既然活着我就放心了。
  周令也在我打电话的时候从家里找来一卷透明胶带,踮着脚认真地往玻璃上贴米字。
  她光脚,脚底都白皙光滑,像玉。我大为震撼:怎么会有人连脚底板都长得这么好看啊?
  身体趴下去,伸手捉住她的脚腕。周令也下意识地缩回脚,但是没有能逃离我的手心。
  她很好笑又很无奈地看我:“干嘛呀?”
  我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脚踝,周令也的皮肤真的很细腻,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摸过这么细滑的皮肤,像什么呢?这回我的比喻失效,嘴唇贴上周令也的脚踝轻轻啃咬。
  如果吸血鬼来看见我肯定要大骂一番,脚踝再好看能有多少血?脖颈才是人类最温软最美好的地方。
  可反正我不是吸血鬼。脑袋上方周令也温柔黏腻的嗔怪:“你是小狗吗?”
  我的回答从喉头含混不清的滚出来。吻顺着她的脚踝往上,落到她的小腿上。
  周令也蹲下来,粉红色的睡裙裙摆盖住我的脑袋。
  她似乎怕闷住我,一双手轻轻柔柔的撩开裙摆,露出大腿来。她推我的脑袋,哄我:“别亲那里,怪痒的。”
  我被欲望蒙住双眼,仰视着她像教徒祈求神明:“那亲哪里?”
  七月十五日,丘市迎来本年第一场台风“山神”,中心最大风力10级,造成236人受伤。
  我和周令也不知道也不关心外面世界,在阳台上吻到天地失色,台风呼啸盖过周令也每一声的低喃,也让她每一句话都只落到我的耳里。
  “陆祺燃,我爱你。”
  “陆祺燃,我好爱你。”
  “陆祺燃,不要离开我。”
  我以热烈地吻回应她的话,想要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刻进我的骨血里,让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都无法把她带离我的生命。
  台风风力渐渐变小的时候,我和周令也手牵着手一起躺在阳台上。
  她说:“你身体才刚好一点,起来吧,地上凉。”
  可是她也没动,我也没动,没有人起来。
  我盯着眼前的天花板。
  房子到底是老房子了,天花板的漆有些脱落,斑驳的像是被蜘蛛遗忘的蜘蛛网。
  周令也又说:“你下次遇到贾芳明,不要和她吵架了好不好?你挨打,我吓死了。”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磕磕巴巴,顿了一下才承认害怕。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我和贾芳明水火不容是很多年前就开始的事情了。
  我五岁她和陆建军结婚。那时她还没有现在这么胖,是又瘦又长的一条。穿着不太干净的白色婚纱,没有戴头纱。
  她们婚礼的时候有一个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总之是个老太太。她见没有人注意我,凑在我耳边跟我说:“你看看哦,这个女的以后就是你后妈。后妈你知道吧?白雪公主,灰姑娘,是不是都有后妈?”
  其实她高估了我,我没看过那些童话故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老太太说:“后妈都是坏人,那女的也是坏人。她会抢走你爸,会不给你饭吃,还会打你。”
  我忘了我当时的反应,但多半是不在乎。
  三岁那年我站在公园小火车的出口一直等我妈。
  等到天黑透了,公园的人都下班了她也没来。
  我爸拿着一个手电筒慢悠悠地过来。知道的是来找孩子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只是单纯遛弯儿走到这里遇见了我。
  我看见他之后没有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也没问我妈去了哪。虽然当时年纪小,但是我心底隐隐知道妈妈不会回来了。
  妈妈不要我了。
  在那之后我开始对一切都不在乎,但是又极力抵抗一切事。
  我爸喝了酒打我,我还没有他腿长都会尽力打回去,哪怕事后会遭到更猛烈的毒打……没有什么能拦着我的。
  至于这个后妈。五岁那年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在第一次因为她而挨我爸打的时候她是圆是扁都不重要了。
  我不认识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但她确实无误是我的敌人。
  日常琐事也好,大事也罢,我和她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水火不容能够概括。
  让我在她面前低头,不和她吵架不和她对着干,绝不可能。
  我对周令也说:“那下次我们吵架的时候,你跑远一点吧。”
  周令也翻身骑到我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的头发长长了一点,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的头发刚到肩膀,现在已经过了肩,垂下来像没有鱼钩的鱼线,诱我一条鱼。
  手指勾住她的头发,周令也俯下身,在离我的唇一指远的距离停下,和我呼吸交缠但偏不贴近。
  她说:“你再打架,我就要和你发脾气了。”
  我有点兴奋莫名:“是吗?我还没见过你发火。”
  她的手猝不及防抵上我的咽喉,虎口在我的脖颈上往下压,可到底也没有用太大力气。
  我眼睛弯着,这时候的周令也有种异样生动的美,她的脸颊和嘴唇都蒙着一层红,瞳仁黑得发亮,又带着一点隐忍的薄怒。
  “你好美。”我在她掌心下失去求生欲。
  周令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松开手俯下身,狠狠地咬上我的唇。
  口腔内瞬间充斥一股又像铁锈又像雨后青草似的怪味儿,我按住周令也的脖颈不许她起身。她至今还没有学会在接吻的时候换气,很快她脸上的红就直达耳根。
  我稍松开手,在她换气时一翻身,周令也落到我身下来。
  台风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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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错认
  尽管我没有答应周令也,但是接下来遇到事情的时候我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冲动了。
  小饭店里也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没有活的时候我还是画画。
  我画了一段时间,逐渐掌握门道,除了画头像之外现在也接一点定制的单子,根据客人的要求画她们想象里的人或者世界。
  这种从抽象变为具象的过程很有趣,我很喜欢。
  晚上的时候我会和周令也一起坐在茶几两端。
  我画画,她继续读她的大部头。老风扇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摇头,公平公正的为我吹风五秒,再给周令也带去五秒的清凉。
  不过通常到夜里十一点半,周令也就会趴在书上睡着。
  我给她披外套,因为怕风扇吹她感冒。通常不到半个小时周令也就会醒来,揉揉眼睛继续看书。
  某天出门去上班前我看见周令也盯着手机里的西瓜在看。
  她看了很久很久,一动不动,颇有一种以眼吃西瓜的架势,通过眼睛满足口腹之欲。
  我没接话,装作没看见,出门之后数了数钱。最近没发生什么事,我和她除了日常吃饭也没有什么开销,因此攒下一点点钱。
  离两万块钱还非常遥远,但是买一个西瓜足够,很够。
  下班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夏风热络地抚过我的脸颊,带起我的碎发。我在水果摊问老板西瓜的价格,最后挑挑拣拣,要了半个。
  拎着它回家,周令也坐在茶几前向我绽放出明媚的雀跃笑容:“是西瓜!西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西瓜?”
  “心有灵犀呀。”我把茶几上的画纸和她的书各退一步,西瓜放到中央。
  周令也从厨房拿来两把银勺,正要挖西瓜吃的时候又停手,在我顿住的动作里她说:“应该冰一下,会更好吃。”
  半个小时之后这半个西瓜重新上桌。
  周令也把西瓜的中心挖出一个圆,一切二,我一半她一半。我没有推拒,知道让给她吃她肯定会用很多话来堵我。
  因此我默不作声地吃掉了一半的西瓜心,冰凉的西瓜汁甜腻从口流入胃,经过心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周令也已经很久没有自杀过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
  她看上去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而且在我的监督下定时吃药,自杀的情况没有过,连情绪低落也很少。
  这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兆头。
  我心情大好,说:“我们明天再吃一个西瓜吧?”
  周令也含着银勺冲我点头,“冰西瓜和夏天就是很配!”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周令也和我一起吃完了半个西瓜。
  她露出破釜沉舟的语气对我说:“我们可以去一下网吧吗?好像可以查录取了。”
  我说那你不早说,我应该买一整个西瓜庆祝一下的。
  周令也笑得有些勉强,“也不一定能录取上吧。”
  可以。我说,你的成绩肯定可以。
  天已经很晚了,去网吧的路上周围只有蝉鸣。
  我开始搜肠刮肚地说一些笑话企图让周令也放松心情。尽管她配合着我,但我能看出来她还是很紧张。
  到了网吧之后我问老板开了一台机子,和她一起登录查询界面。
  网吧的网有点慢,或者是我心里感觉它慢,一个页面加载好久都没有显示出来。
  周令也说你替我看吧,然后她闭上了眼睛,连嘴巴都抿紧了。
  我不自觉地跟着她紧张起来,心提到嗓子眼,握着鼠标的手都有点儿发抖。
  在心里深呼吸两下后,页面突然的跳了出来。
  “快看!”我推推周令也,指着页面上的‘录取’两个大字说,“是南明大学!”
  周令也猛地睁开眼睛,贴到电脑显示屏前面,半是激动半是遗憾地说:“哎呀,调剂到俄语系了。”
  “俄语系也行呀!”我亲亲她的脸,“到时候我们可以去俄罗斯玩儿,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周令也很快被我说服,确认了录取之后她关掉网站新开一个,搜起了俄罗斯有什么好玩的。
  她一边看一边说:“等我学会了,我们一起去俄罗斯,我给你做翻译。”
  我欣然答应。
  从网吧走出来,我牵着周令也的手走在前面一点。
  周令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
  我回头去看她,扭头的时候和一个路人擦肩而过。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在停下脚步的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停下了。
  我回过头呆愣愣地看着那个和我擦肩而过的人。
  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大波浪的卷发在路灯下呈现出一种枯叶的棕黄,腰肢很细,走起路来一摇一晃满是风情。
  她,她……
  “陆祺燃,你怎么了?”
  我没动,那个一直往前走的女人脚步忽然顿了零点五秒。
  但是仅仅顿了零点五秒,那个女人又恢复原有的步调,继续风情万种地往前走。
  她,她是……
  “陆祺燃,你别吓我呀。”
  我没法回答周令也,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心脏疯狂的跳动,没有任何规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指尖也开始发麻。除了看着那个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根本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她,她是我……
  我要喊她吗?她会停下脚步吗?她会回应我吗?
  她会不会听到我喊她之后越走越快?
  “陆祺燃,到底怎么了?”
  那一道身影就要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终于朝向她伸出手,“妈!”
  石破天惊。
  周令也在我的耳边讶异:“妈?那个女人是你妈妈?”
  “妈,她是我妈!”我的手还僵在半空中,那个女人的背影似乎停顿了,又似乎没有。
  周令也比我的反应还快。
  她松开我的手朝着那女人的方向冲过去。她一边跑一边喊:“阿姨!阿姨请您等一下!”
  可是女人没有等。
  她最后一抹裙摆也消失在我视线的时候,我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
  上前拉住周令也的胳膊,我说:“我认错了。”
  周令也回头看我,满脸错愕还没有消散,脱口而出的反驳我说:“怎么会呢?孩子怎么可能会认错妈妈?”
  我的手不自觉攥紧了周令也的胳膊,眼睛从刚才那个女人消失的地方挪开,回归到周令也的脸上。
  我说:“会有的。”
  我说:“我就是那个认错妈妈的孩子。”
  “她不是我的妈妈,是我恍惚了。”
  回到家之后我没有再提刚才那个小插曲。
  在周令也翻开书之前,我提议明天一起去玩。
  周令也问我:“你不上班了吗?”
  “上班啊。”我说的理不直气也壮,“但是为了庆祝你考上南明大学,我可以请一天假。”
  周令也摇摇头,眼睛已经落到书上了,“不要了。我不是很想出去玩。不过如果说庆祝的话,或许你明天可以给我带一根可爱多?我想要草莓味的。”
  这年头,可爱多也不算什么奢侈品。
  因此我追问:“只要一根可爱多吗?不要别的了?”
  “不要别的了。”周令也摆摆手,忍住一个小小的哈欠,开始看书。
  我也停下了追问,展开面前的画纸。
  笔提起来,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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