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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限定(GL百合)——观棠也

时间:2024-03-13 08:13:16  作者:观棠也
  他痛得大叫一声,身边他的朋友们冲上来。有的掰我嘴巴,有的拉黄毛的手,更多的拳头落在我的玩偶服上。玩偶服当然比我的身体要大得多,而且坚硬,在我身上撞出大大小小的伤。
  “诶诶诶!干嘛呢!”
  赵姐仿佛天降神兵。她来喊了一嗓子,我下意识的松口,那群人就跑开。
  赵姐把我扶起来,帮我撩开汗湿的头发。她看我一眼,惊叫道:“哟,怎么被打成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全身都要散架似的疼,太阳穴也一直在突突跳。但比起这些,我更害怕的是赵姐让我回家,不给我钱。
  那样我就没有钱给周令也。我不能没有钱……
  那个时候我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心里只有给周令也带钱回家一件事儿。挨打都没哭,但现在面对赵姐我却哭着说:“赵姐,我能干,我能接着发。您帮我把头套套上,我需要钱,我继续干。”
  赵姐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说出我最不想听到的话:“……要不就算了,你都这样了。”
  “不不不,我能干的!赵姐!我能!”为了证明我自己可以,我从她身边捡起头套尝试往自己头上戴。
  赵姐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眉头拧成‘川’。她从我手里夺过熊头说:“你这咋干啊?你得去医院。”
  “没事儿没事儿,我没受伤。赵姐,反正戴着头套也看不出来,求您了,我能干完。”
  她还是不说话,抱着熊头踌躇。
  我心一横,“那我不要100了,您给我80!就80行吗!”
  “这倒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见她松口,我趁胜追击:“就算受伤了,我也不会找您!”
  赵姐过了三秒才说:“那好吧,60。”
  我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泪,没有因为她的趁火打劫愤怒,只是劫后余生的想我能给周令也带钱回去了。
  我低下头,示意赵姐帮我带上熊头套:“好,六十就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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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逃跑
  我捏着一张墨绿色的五十和一张浅蓝色的十块钱,扶着墙一摇一晃的走在楼梯上。
  一个小时前赵姐看到我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惊得攥紧了她手上的六十。
  我实在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颤抖着双手几乎是从她手上夺下的这两张钱。
  在荣泰广场的公共厕所我检查了一下自己:腰上青了一大片,不能用力,扭身就疼。腿上和胳膊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小腿肚还有被割破的血痕。我不用碰,只是看到血痕的惨烈程度就龇牙咧嘴地闭上眼睛。
  我真惨,今天穿的是短袖短裤,遮都不知道怎么遮盖。
  不过身上这些上我还可以说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最麻烦的就是脸上明显的巴掌印。
  我把原本扎着的马尾散回齐肩的头发,尝试遮盖了一下,可是一动就会露馅。
  大爷的,手长那么大。
  我停在家门口暗骂。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我扶着墙缓了缓气。
  还没有开门,大门却先被打开。我扶着墙的手马上放下来,对拎着一袋垃圾,愕然看着我的周令也耸耸肩,假装很轻松的笑:“好巧哦。”
  周令也把手里的垃圾袋放到门口,站起来的时候眯着眼睛凑近我看。
  我怕她看出端倪,往后退了小半步,又侧过身准备和她擦肩而过跑到厕所先处理掉身上的脏污。我的头发还带着那个黄毛的口水味,简直臭不可闻。
  可是侧身的时候,周令也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忍住疼没有叫出来,但已经能感觉自己笑容勉强:“哎呀,今天出了一身臭汗,你别靠近我,我先去洗澡。”
  说着我去推周令也,说:“你不是要扔垃圾吗?快去吧。不然晚了蚊子多。”
  可是周令也没挪脚步。她把大门关上,再一次凑近我。然后伸手撩开我挡住脸颊的头发。
  她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的心揪起来,“你别哭,你别哭。没事的。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
  “你脸上是个巴掌印,你还要骗我是撞到的?!”周令也提高嗓门,震得我刚受伤的耳朵又开始嗡鸣。
  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耳朵,我缓了三秒钟,对上周令也泪水涟涟的惊惧。
  我很勉强的笑:“没事。对了,给你钱。”
  周令也低头看着我的胳膊。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就滴下来,打湿了钱。
  我触电般的缩回手,“诶诶,钱,钱。”
  下一秒周令也恶狠狠地从我手上夺走那六十块钱,一边哭一边跺着脚。她在客厅里原地转了两圈,最后把钱塞进她的书包里。
  我不合时宜地被她生气的可爱样子逗笑,但是当然没敢笑。周令也塞好了钱重新走过来。她拉着我的手走到浴室里,让我在马桶上坐下,打开浴室的顶灯,刺眼的白光照的她眼睛眯了一下,但她很快又把眼睛睁大,仔仔细细地检查我胳膊和腿上的伤。
  她蹲下的时候我想到小腿肚子上的血痕,被她手指烫到一般的往后缩了一下小腿。我说:“别看了。”
  周令也不理我,捏住我的小腿强迫我的脚腕一转。
  血痕明晃晃地暴露在她的眼前,周令也的眼泪就没有停过。
  她颤抖着声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儿的出门,回来就这样了?”
  我没有找到合理的谎言,只好沉默。
  “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干活儿?是谁欺负你的?”
  她的问句我一个也答不上来。
  浴室里只有周令也的抽噎。
  隔了一会儿我说你让我洗澡吧,至少洗个头。我没敢说被人吐了一口唾沫,只说今天出了一身汗,太难受了。
  周令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你身上不能沾水,我帮你洗头吧。”
  那怎么能行?我脑袋上还沾着恶心的口水呢!我使劲摇头,上半身往后靠,不肯让她碰。
  周令也不听我的,自顾自地去拿莲蓬头。我想夺下来,行动间扭着腰,又是倒抽一口冷气。
  她撩开我的衣服,看见我腰后一大片青反而不哭了。只是死死地捏着莲蓬头,打开了热水。
  我没办法,说:“我自己来洗吧。我的头发脏……上面有……有……”
  ‘口水’两个字被我说成唇语,恨不能把它们吞回肚子里。
  周令也异常坚持,也异常冷峻。她试了试热水,让我低下头来。纤细柔软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时,她说:“你的头发上有什么,我都会帮你洗干净。”
  接下来我和她都不再说话。
  温热的水把一天的疲倦都冲洗干净。周令也帮我洗了头,又帮我吹干。最后她用沾了水的毛巾帮我把全身擦拭干净。
  期间我想自己来,可她只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
  换好了睡衣,周令也席地坐在小阳台上。
  见我出来,她向我招手。神情和语气都比刚才在浴室里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走过去的同时,惊觉她今天把阳台的窗帘拉开。外面树影摇曳,天很黑,两颗星星孤零零的待在夜空里。
  我在周令也身边坐下。她从塑料袋子里取出棉签,又打开碘伏,就着星光为我擦伤口。
  冰凉的碘伏刺激着伤,我在周令也看不到的时候皱眉头。周令也就像头顶长眼睛,说如果痛的话就喊出来。
  我说不痛,可是声音都变调。
  涂好了碘伏,我和她也没有走。
  两个人一起把背靠在阳台的墙上,看窗户外面的两颗星星。
  那两颗星星挨得很近,硕大的夜幕之中只有它们两颗星,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家。
  周令也拍拍她的大腿,示意我靠上来。
  我先是侧躺,然后转过身,平躺着仰视周令也。
  周令也的下巴圆圆的,看上去和她的人一样没有棱角。
  她不看我,但是一只手搭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拍着,似乎是在哄我睡觉,又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我想问她在想什么,又觉得自己应该要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一点儿解释。
  但我不知道周令也到底有没有生我的气。
  从她在浴室里帮我洗头发的时候,我觉得她是生气又是心疼的。可是现在,我看不清周令也的表情。她只是面无表情。
  周令也其实很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眨眼睛和呼吸都出自生理本能。她的想法在很多时候都不写在她的脸上,有时候也不写在她说出口的话里。
  我怕贸然的开口会让她更加生气,我也害怕会让她自责。因此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说什么都不合适。
  侧目的时候看到天边那两颗星星。
  它们也会和我们一样吗?
  它们靠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有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解释的时候吗?
  或许它们和我们是一样的。
  它们的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彼此。它们应该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不知道第二天太阳升起之后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吧。
  没人引导,没有说明书,看不见未来,只有彼此——它们或许和我们是一样的。
  我仍然觉得我欠周令也一个道歉。
  不是为了别的,她刚才哭的那么厉害,我自己都心疼的不得了。
  因此我说:“对不起。”
  周令也没有应。她轻轻拍我小腹的动作没有停下。我看到她微微抬了抬下巴,似乎在隐忍什么。
  然后我单手撑着地板坐起来,和她面对面。
  夜色下,周令也的眼眶红了一圈。
  她很平静地看着我,一直到眼泪要掉下来之前才用很轻但是很坚定的语气对我说:“陆祺燃,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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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成功
  夜里十一点半,我和周令也一人背了一个包,包里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我们身上所有的钱。
  然后我们就踏上了逃离的路。
  在路过我家的时候,我拉着周令也停下来。
  我说我去家里拿点钱。
  周令也呆呆地‘啊?’,显然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拉着她熟门熟路的绕到我的房间,伸手推了推窗户。窗户纹丝不动,我就知道贾芳明肯定是发现我上次怎么进的家,她把我房间的窗户锁了。
  周令也在这时候凑到我耳边来,“这是你家?”
  “嗯。”
  周令也勾一勾我的小手指,“走吧,别拿钱了。”
  我说好,转身和周令也一起走了两步后停住,弯下腰在草丛里摸到一块石头。
  周令也看看我手上的石头,又看看我家的窗户。
  我抬起手来,那块石头当然准确无误地砸向我自己房间的窗户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非常响亮。屋子里很快就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我拉着周令也扭头狂跑。
  耳边都是风呼呼的声音,周令也的脚步跟在我后面急匆匆的,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快乐,于是大笑起来。我笑得恣意又张扬,落到贾芳明的耳朵里,估计会被认为是欠揍又讨打。
  周令也跟着我一边跑一边说慢一点,但很快她也和我一起笑。她的笑声真好听,比我的好听多了,清脆的,铃铛似的。
  她大笑着叫:“快跑!快跑!好刺激呀!”
  我们一起跑出小区,跑过一个路口,两个人都上气不接下气,我停下来,她一个惯性撞到我的身上。我原本就开始发疼的伤被她一撞疼的眼角滴出一行生理性眼泪。
  周令也大喘着气向我道歉。
  我一屁股在马路牙子上坐下,喘匀了气才说没事。
  夜里没有公交车了,我和周令也打车到的火车站。
  我们凑了钱,买了两张硬座到樟市。
  樟市离丘市其实不远的,但是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出过本市,而且身上的钱也只够买两张到樟市的票了。
  硬座十个小时,我和周令也刚上车的时候还兴奋地东张西望,但很快就坐的腰酸背痛。
  周令也惦记我腰上的伤,要我靠到她的身上。我说不要,我还想看外面的风景。
  这时候夜更深了。
  我想不出比黑色更黑的颜色是什么。火车上只开着小小的夜灯,但足以把我的脸倒映在车窗上。巴掌印淡了很多,我把额头贴到车窗上,这样才能看到外面的景——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太黑了。
  远远的地方有零散的几点暖橙色亮点,不知道是火还是灯。
  温热的呼吸和果木香味凑到我的身边,周令也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我跟着她压低声音:“你看那边像不像老人家常说的‘鬼火’?”
  “什么?”她困惑。
  火车路过了刚才的亮点,四下里恢复成一片漆黑。
  “没有,开过去了。”
  “你说我们现在开到哪儿了?”
  “不知道。周围都是荒地。”
  “荒地上会有人住吗?”
  “……应该有吧?我觉得有。但是太黑了,实在看不清。”
  周令也的轻笑吹起我的头发,“荒地上怎么会有人住呀?有人住的地方,还叫作荒地吗?”
  我把贴在车窗上的额头试图贴的更近,在这一刻非常认真的探究周令也话里的真假。然后我说:“真的有,有坟。”
  “哦……是死人住的地方。那也确实算是有人住了。”
  坐在我们对面的是一个白头发的老奶奶。
  自从我们上车之后她的眼睛就一直是闭着的,这时候才睁开眼,对周令也说:“小姑娘,别说‘死’不‘死’的,大晚上的,多不吉利。”
  我和周令也都被她突如其来的接话吓了一跳。
  周令也吐了吐舌头,对着那老奶奶的三角眼说一句:“抱歉呀,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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