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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国葬、外交、科举、登基仪式……,都等着他呢。
  礼部闲职,利润低油水少,年轻人不愿意来,宁愿外调都不愿意来。没有年轻血液的输入,礼部大大小小的臣子都是老胳膊老腿的老人家,他好意思当甩手掌柜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一行人兜兜转转,沿途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馄饨的清香顺着空气,钻入人的鼻腔,包子铺腾腾的热气悠悠打转,烟火缭绕下,是小农千年不变的生活模式。
  平凡的美好幸福。
  一行人很快来到刑部大堂。
  正是值班的点。
  刑部大堂却寂寥无人。
  少有的几个人,不是身着制式衣衫的捕快,就是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哭天抢地的可怜人。
  主事的人一个没有。
  祁峟暗自恼火。
  崔海河也不由替同僚杨书和捏了把汗。
  正当值的点,你的人呢?
  刑部庭院四周的围墙比京中其他院落高些。
  便是站在寻常人家的房檐上,也很难窥清刑部的内室。
  但站在刑部大堂的门口,窸窸窣窣的哭声、霹雳吧啦飞舞的鞭声,囚人痛苦哀嚎的惨叫……,便无孔不入地往人耳朵里钻。
  祁峟一时有些心烦意乱。
  他当太子时监过国,对刑部的权力运作最为了解。
  当百姓平民来到刑部,与人对簿公堂的时候,刑部在职的品级最高的官员便需要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来处理眼前的官司。
  拜托,人家浪费了多少银子盘缠,跋山涉水大半个国度,终于站在这里,就为了洗刷身上的冤屈骂名、将不法分子绳之以法;人家来到这里,就为了青天大老爷帮助自己。
  刑部的侍郎尚书们,百忙中抽出些时间来,不应当吗?
  祁峟眉头紧锁,不悦地瞥着刑部大堂门槛前跪着的两拨人,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和华衣锦绣的男男女女。
  刑部12时辰,从不乏人值班。
  那么,此时此刻,值班的人呢?
  暗一很快送来了打探来的情报。
  也是不巧了,今天刑部轮值的人是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位高权重,又上了岁数,身子骨不好,这会儿还在房内睡觉呢。
  当值的捕快下臣不好打扰尚书大人的清梦,从五品的员外郎何大人也不好越过尚书大人审案子,只好先去了书房整理案卷。
  祁峟:……
  无语。
  孤快成尚书杀手了。
  祁峟示意暗一拿出“陛下亲临”的令牌,悄悄翻入内室书房,让何玉琢何大人出来审案子。
  他自己就老神在在地站在堂下听故事。
  崔海河一行陪同在侧。
  何玉琢何大人,状元郎出身,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深得祁峟赏识。甚至于他这个状元郎,也是祁峟初次监国时,亲自钦定的。
  得知陛下亲临的消息,何玉琢也不慌乱,转瞬的功夫,就坐在了主位上,威严宣布开庭。
  何玉琢与祁峟视线对上的刹那,半是激动半是欣慰地摇了摇头,颇有些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激动。
  两人好久不见,祁峟也轻摇折扇,含笑回应何大人的目光,虚虚压了压手,示意何大人不要浪费时间虚伪与蛇,速速开始审案。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
  身着湛蓝色云水纹的中年男子便跪爬入殿,狐疑地看了眼高坐大堂的年轻官员,便毫不迟疑地哀嚎痛哭,道:“大人,你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湛蓝云水纹的男子指了指身畔那群衣着简陋的农人,道:“他们都是我庄子上的佃户,因为舍不得交谷租,他们,聚众群殴,大人,他们打我啊!”
  湛蓝云水纹的男子越说越委屈,甚至膝行了几步,更靠近何玉琢的书案,委屈地抬头,“大人你看,脸都肿了,眼睛乌青乌青的,草民毁容了啊啊啊啊。”
  何玉琢拧了拧眉头,只轻声询问道:“舍不得交?意思是交得起?”
  湛蓝云水纹的男子立马接话,“今年是个丰收年,别说是四成的谷租,便是去年欠下的三成,也能补交起来。”
  蓝袍华衣的男子越说越起劲,“大人,可一定要狠狠处罚他们啊!不狠狠惩处他们,往后谁还敢把地租给流民,我们宁愿地荒废了,也不给这些白眼狼种。”
  何玉琢:……
  何玉琢不悦地皱眉,不再搭理华衣男子,对衣着寒酸的农人问道:“他所言,可句句属实?”
  农人老实朴素惯了,没华衣男子能说会道,几次三番想开口,都被华衣男子夺了话头,眼下清傲肃正的大人等着自己开口,便立马把握住了机会,道:“大人,我们是前年从南方来的流民,南方地动干旱,我们实在是活下去了。当时的太子殿下广发布告,说京郊附近,荒地甚多,要求地主们分田分地,收留难民,且近续三年的地赋,地主只能收三成的谷租。也是看在三成的谷租的份上,我们村子里还活着的人,都拖家带口来了京郊。”
  “去年收成不好,收上来的粮食养家糊口都困难,但我们还是如法缴纳了三成的谷租上去。”
  “三成谷租缴纳完后,我们都扎紧裤腰带熬日子,整整一年,每一个夜里,都被活活饿醒……”
  农人越说越泣不成声,“整整一年啊,我们饿着肚子,男人种地,女人纺纱,忙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只休息三个时辰。身体脆弱的新生儿,因为女人没有奶水,家里也拿不出熬粥的白米,活活饿死了好几个啊!他们根本活不过满月,他们根本没机会活到满月!”
  “今年老天开眼,收成比去年翻了足足五翻。刘地主毁约,单方面改三成为四成不说,还勒令我们补足去年的三成。”
  “可是我们去年明明交了三成。”
  “今年的四成我们也痛快交上去了。”
  “但是,但是,但是,刘地主嫌弃四成谷租少,开口就要收七成,七成,是七成啊大人!”
  何玉琢不动声色的听着。
  祁峟也暗暗计算着。
  “今年的粮食,地主刘氏强行征收七成?”
  何玉琢威严开口。
  “是啊。”衣着朴素的农人凄惨开口,“刘地主一来,张口就要收走七成的粮食啊,七成,大人,那是七成的粮食……,不是旁的乱七八糟的小事。”
  越说越委屈,农人也抽噎起来。
  围观的百姓都开始讨伐华衣男子的贪心。
  何玉琢也微微叹了口气。
  湛蓝色云水纹华服的男子见势不妙,忙补充道:“我是收七成不假,可交七成也饿不死他们啊。今年剩下的三成,比去年剩下的七成多了足足两倍有余!我这么富庶肥沃的土地,租给他们,多收点赋怎么啦!他们不租有的是人租。”
  祁峟:……
  理不直气也壮的人,真让人恶心。
 
 
第15章 决断案子
  祁峟暗暗思忖着,他当年的旨意,分明是定死了地主往后三年,只能收佃户三成的粮,不论丰收与灾荒。而与此同时,作为对地主的补偿,他又免了地主三年的赋税。
  虽然大祁朝的佃户向来要给地主交五成粮,可是地主也需要给朝廷缴纳对半的赋税啊。
  租赁你土地的百姓或许确实捡了小小的便宜,但你刘地主绝对丝毫不亏啊。
  怎么着,就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这位刘姓地主,居然还嫌占便宜不够,还胆敢公然违背他的旨意,甚至有脸对峙公堂,伸冤诉苦?
  真是天大的笑话,祁峟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地主委屈,他祁峟还觉得委屈呢。
  这才第二年,他的旨意就不被执行了吗?
  当年他人微言轻,只是太子,现在他可是皇帝啊!
  这里可是皇城脚下,京城近郊啊!虽然他的父祖为政宽和,善待地主乡绅,可这并不意味着,高居庙堂的皇帝,是一无是处的花瓶,而发自中央的旨意,只是一纸空文。
  祁峟越想越气,越想越替农人不值。
  他静悄悄地站在公堂之下,他相信何玉琢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蓝衣华服的刘地主还在哀嚎着伸冤诉苦,“他们这群刁民,差点打死了我的儿子,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当年南方地动天灾,一定是他们的报应!老天怎么不再心狠点,好一次将他们全部带走!”
  “怎么老天还心软,留了他们这些漏网之鱼啊!”
  如此恶毒的咒怨,祁峟心神一乱。
  曾经,南方天灾动荡,人人都道是太子殿下德行不修,枉居高位。
  现下里,居然在一个地主口中,出现了第二种说法:原来当年的地动干旱,是刁民穷出的报应!是老天爷对百姓的惩罚!
  是天罚百姓!天怨百姓!天恨百姓!
  第一种说法固然令祁峟不悦,可是第二种说法,更是让人恶心至极。
  那么多无辜蒙难的同胞,那么多流离失所的人。他们都是两条腿一双眼一张嘴的人!都是大祁王朝的臣民。
  祁峟特别想不顾身份地告诉刘地主:那些死于灾祸的人,都是和你一样的人,你们共饮一江水,你们写着一样的字,你们有着共同的历史和祖先,你们受着一样的教诲……
  他们的昨日很有可能是你的明日,你怎么就能,如此恶毒呢?
  是因为灾祸未曾降临在你的身上,是因为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要不是这些流民的到来,你以为你那些荒废的土地,能收上哪怕一丝一粒的粮吗?
  指望家生奴才给你种地?
  简直天大的笑话!多高的官职可享用多少的奴才,大祁律法明明白白规定了上限!是指望那数量少的可怜的家生子开荒耕地?还是指望你们这些五指不沾阳春水的蛀虫亲自下田?
  真是可笑至极!
  你们要有本事种,别让京郊的土地荒废百来年啊!
  “大人。”穷苦的佃农再次开口,“我们没有捡刘地主的便宜,他家的耕地我们也帮忙种了,没要一分钱的酬劳,我们也知道三成的谷租,是太子殿下、是地主的恩赐。”
  “我们是知恩图报的人。”
  “刘地主家几十亩未曾租赁出去的土地,我们弟兄一齐帮着种了,没好意思要钱。”
  “但我们在南方的时候,是自由农,给地主耕地,都是按天数、按工作量收取酬劳的!”
  “虽然实际上也没几个钱,但至少是有钱拿的。”
  农人的话一字一字叩击在祁峟的心扉。
  瞧瞧,多么善良淳朴的农户。
  再扭头看眼刘地主,华丽丽的湛蓝色丝绸,云水纹像是在流动般晶莹剔透,如此华丽漂亮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地主丑陋油腻的嘴脸,横在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搜,绿豆大的眼睛冒着精光,乌青的淤痕倒成了他脸上最漂亮的配饰,看着尤其解恨。
  人家都无偿给你种地了!
  你还想怎样?
  想加租?
  活该你挨打。
  何玉琢没有祁峟那般意气用事,再次谨慎地开口,询问刘地主,“他所言,可句句属实?”
  刘地主晶亮的眼睛囫囵转了一圈,开口就是,“大人,冤枉啊!他们没帮我种地……”
  何玉琢冷冷扫他一眼,加重语气,道:“由不得你信口雌黄,是真是假,本官派人一查便知。”
  “京郊的事情,皇城脚下的事情,容不得半点糊弄!”
  很快就有捕快领命,在热心村民的引路下,找到了刘地主家。
  偌大的粮仓打开,竟然是满当当的粮食,晒粮的场地上,一群年青的女人埋头苦干,甩着耙子,一点点给谷物褪壳。
  “你们工钱多少?”
  一捕快开口询问。
  女人们的视线很快聚集而来,“工钱?哪有工钱,都是给地主白白干力气活呢!天子脚下,掉块砖都能砸死人的地方,我们这群异乡人,还敢收钱?”
  “是啊是啊,我们要是不乖乖干活,死了也就死了。京城各个是老爷,我们谁也得罪不起啊,得罪了人,不会有人帮我们的。”
  “只有安安分分的,我们才能活下去。”
  ……
  问话的捕快一时哽塞。
  几番人马四处调查了一番,很快就回城复命,还顺手带走了几个庄子上的妇女作人证,走之前还不忘嘱咐管家带着账本一同随行。
  人证物证具到。
  刘地主还在辩解着,“他们帮我种地,但是我有给钱……”
  农庄前来的妇女锤死了他的狡辩,“有钱吗?我们进京这么久,还一分铜钱没见过呢,更别提银子了。”
  刘地主继续辩解,“其实,我真的有管过饭!”
  祁峟:……
  真能胡搅蛮缠。
  要他说,这才是真正的刁民!
  跪在地上的佃农们都沉默了,不发一言,只默默埋了埋首,跪得更小心翼翼了。
  京城地主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真是,让人害怕,让人心寒。
  “管饭?”
  刚出任务的捕快不乐意了,“我可是亲眼瞧见,农户家八九岁的小姑娘去田垄上送饭的。”
  “怎么,你家的管饭是挨家挨户送到农人家里,再由农人的家人送往田垄?”
  刘地主唯唯诺诺,“也不是不可以。”
  “真是荒唐!”
  “还多此一举。”
  围观的百姓对着瘫软在地的刘地主指指点点,“他家也不穷啊,还贪人难民的粮,真好意思!”
  “吃人家种的粮,卖人家种的粮,扭头砸了人家的碗,还要送人家坐牢。”
  “真是好畜生啊!”
  ……
  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吐沫星子差点没直接把刘地主淹死。
  刘地主哀哀地瘫坐在地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指着何玉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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