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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他冷静地攥着熏灼的火团,翻来覆去的把玩,跳跃的火苗在指尖蹿动,上下左右来回摇曳。
  祁峟越想越气,烛火映衬出他面色可怖的脸。
  安家小孙子拿着比龙眼大、比龙眼圆润饱满的紫色珍珠当弹珠玩,他祁峟只能用龙眼核大小的劣等珍珠裁衣做鞋?
  笑话他呢!
  真把他当叫花子打发?
  滚烫的火苗蹿上指尖,灼热的刺痛让人清醒。
  祁峟随手提起一盏茶,轻描淡写地浇在火团上,熊熊的火势迅速减小,不多时,就只剩一团漆黑破损的布,隐约可见其上的文字。
  湖州和京城相距甚远,两地书信往来不便。
  京城发生的大小事务,湖州很难同步知晓。
  祁峟不介意帮湖州知府一把,送他一个给安尚书表示忠心的、绝妙的、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
  保证安怀济至死,都记挂着他的恩情。
  祁峟将破烂不堪的锦书塞进装满珍珠的檀香木盒,重重阖上盖子,轻描淡写地擦净手指上残留的灰烬,道:“将珍珠、锦书、连带孤的令牌赐予安怀济,命他巡视湖州、探查民情。”
  “让安怀济好好查查,湖州大旱,究竟死了多少人,珍珠减产了多少,农业商业又萎缩到何等地步!”
  “最后让他拟个解决问题的章程出来。”
  “顺带告诉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祁峟唇角微勾,漾出一抹残忍的笑。
  一名合格的下属,要学会为上司刷助攻攒经验,而不是单纯地送金银珠宝。物质贿赂,永远是最低级的讨好。
  至于官官相护?
  祁峟一点也不害怕,安怀济现在自身难保,他笃信安怀济会毫不犹豫地献祭队友,以将功赎罪,好重返权力中心。
  翌日,天蒙蒙亮,日出东方,橙红的橘色染出妖冶一片的天。
  祁峟睡不着,再次起了个大早。
  也不好一直劳烦崔海河,祁峟这次去了慈安殿,邀请小太后一同出游。
  小太后夏妍,镇国公府嫡长女,自小明礼懂事,是个安分规矩的,但架不住她年纪尚小,对热闹、自由有着无比的憧憬和向往。
  在祁峟的招呼下,小太后穿了朴素简洁的杏色书生长袍,温润的桃木簪一戴,晶莹剔透的玉质腰带一挂,活脱脱一温文尔雅的清流世家公子。
  祁峟照旧穿着白色的棉衣麻服。
  两人直奔烟波湖上的巡游花船。
  因着国丧的缘故,花船上漂亮富丽的花灯、色彩艳丽的丝绸统统收归仓库。半遮半掩的琵琶女郎、惊鸿起舞的歌舞伎也消失了踪影。
  偌大的花船上,竟然是空荡荡的落寞寂寥。
  祁峟优哉游哉地钓鱼。
  小太后游船赏湖。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意外发生,小太后忙回到祁峟身旁,乖乖坐下,安静吃瓜。
  “这里可是花街柳巷,你一个女子,怎么混进来的,真是有伤风化。”
  “世风不古人心日下啊!女子也开始喝花酒了?”
  祁峟:……
  夏妍:……
  夏妍看了眼话题中心的女孩子,出挑清瘦的身材、温婉大方的五官、纤细脆弱光滑平整的脖颈,怎么看怎么像翩翩少女、倾国倾城。
  夏妍低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粗糙的妆容、简陋的衣着,精致小巧不失傲气凌厉的五官,嗯,怎么看怎么是风华绝代的翩翩少年郎。
  还好自己没露馅。
  夏妍庆幸地舒了口气。
  祁峟只默默瞥了眼话题中心的女君,眼神便骤然一亮。
  姜黄。
  安家已逝小公子的未婚嫡妻。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祁峟心中疑惑,他分明记着,眼前这个少女,对未婚夫的逝世很是伤感难受来着。
  怎的,昨日还在坟头哀哀哭泣,今日就能嬉笑着走进花街柳巷寻欢作乐了?
  是个妙人!够洒脱!
  祁峟对姜黄的好感倍增!
  “我怎么进来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我进来了,而你们,再怎么看我不爽,也只能生忍着。”
  “想赶我走?没门儿。”
  姜黄毫不客气地回怼轻狂男子。
  被小小女子如此蔑视,轻狂男子更显火大,他恼羞成怒,咆哮怒吼,“老板,老板,轰她走!”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祁峟:聒噪,幼稚。
  夏妍:这男的,神经病。
  被人如此轻慢,姜黄也不恼怒,只笑嘻嘻地掏出安家的令牌,轻飘飘道:“诸位看我不爽,就去安府,找我爹爹告状呀!”
  “我这人特别孝顺,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爹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一点不带忤逆的。”
  姜黄说着话的同时,单手握着令牌,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看清楚了没,安家,工部尚书安!怀!济!家!”
  姜黄一字一顿正经无比的样子逗笑了祁峟。
  祁峟闲闲起身,补充道:“工部尚书府,西巷尽头靠近皇宫那个,别走错门了。东巷是御史安家,南巷是皇商安家,北巷是太傅安家。”
  “哼!”
  轻狂男子一挥衣袖,“仗势欺人!”
  言闭便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了,再没了先前的傲慢。
  姜黄一边感慨着权势的好用,一边可惜退婚计划的失败。
  姜黄承认,她爱过安家小公子。芝兰玉树、单纯善良、武力值爆表的小傻瓜谁不喜欢。更何况这个小傻瓜许诺的名分、金钱、独宠……,都一一落实。
  但是,姜黄也承认,她爱的是活着的那个、笑起来虎牙弯弯的漂亮傻子,不是现在躺在湿冷的泥土里,日渐腐朽的尸体残魂。
  安小公子入土为安的那一刻,她对他的宠爱与喜欢便消失殆尽;嫁入安家为人妇媳的想法也消失殆尽。
  她想退婚!
  但是世事无常。
  安怀济那个老东西,非要让她给小儿子陪葬。又是酒里下药又是饭菜里投毒,甚至派遣小丫鬟半夜去床头勒她的脖子。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姜黄一次又一次地逃过死劫。
  本以为安怀济能就此消停,却不想老不死的立马寻来了安氏宗族的孩子,让她过继一个,养在膝下,算是她和倒霉死鬼未婚夫的崽崽。
  姜黄:……
  姑奶奶我真不是非君不可、非卿不嫁。
  余生还长,她真没必要还没过门就守活寡,更没必要年纪轻轻就抱养别人的孩子。她是女孩子,不是大傻子……
  既然安怀济死活不同意退婚,那她就挂着安家的名声游玩,日夜逍遥快活,这都是她应得的。
  世界上多的是痴情专一的女孩子,偏她不是,守节是什么?不知道。孀居是什么?不知道。名声是什么?她一悬壶济世的女郎中,还用忧愁名声不好?
  “姑娘。”
  祁峟出口,好整以暇地笑了笑,道:“就我所知,安尚书最小的闺女都已经20好几,儿女双全了。姑娘你年纪轻轻,乱认父亲,不太好吧。”
  见找茬的人是个五官周正、气质不凡的漂亮公子,姜黄眼睛一亮,周身戾气消散了大半,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是安家的儿媳妇。儿媳妇叫公爹一声父亲,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夏妍立马插口,“敢问姑娘的夫婿行几?”
  “老幺。”
  姜黄遗憾开口,补充道:“我家夫君是安家脑子最正常的人,虽然傻瓜了点学问不好,但人品样貌,样样拔尖,可惜了。”
  “可惜什么?”
  夏妍不明所以,顺着话茬问道。
  “可惜这千好万好的安小公子死了。”
  祁峟冷嗖嗖地补刀。
  姜黄:……
  讨厌一切不讲分寸没有边界感的人。
  夏妍跟着叹气,“那确实可惜了。想当年,安小公子还经常怂恿我哥哥一起逃课呢。眨眼的功夫,就阴阳两隔了,世事当真无常。哎,他们曾经是很好的兄弟,可惜了。”
  祁峟:……
  他家小太后,还挺是感时伤逝、悲春伤秋的妙人。
  祁峟也暗道可惜:可惜了,可惜孤还没见过他呢!
  “所以你打算如何?”夏妍很是自来熟地抛出话茬。
  有相似经历的二人很快打开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家常来。
  “退婚!然后改嫁!”
  姜黄神情凛冽,肃正至极。她爽朗地取下一串香包,赠予夏妍,道:“姑娘与我投缘,我也就实话告诉你,我家世代行医,父祖兄长精湛绝妙的医术需要继承人,安小虽然贵为尚书公子,但谈婚论嫁之时,也确实钉死了他入赘我家。”
  “他死了我确实伤心,可日子总要过下去,医术总要传承。我必须再寻一个乖巧听话的年轻儿郎,与他结婚、生子、收徒、行医……”
  “其实我料想,安家便是不退婚,我也能再行改嫁,安家家大业大,总不好拿着亲生儿子的入赘婚书去衙门告官。但我是个好人,我舍不得未来夫婿名不正言不顺地跟我过日子。”
  夏妍双眼放光,无比崇拜地看着姜黄,全然抛下了太后娘娘的架子,满心满眼只看得见姜黄姑娘!
  这种让心上人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站在身边的女人特别有魅力!
  祁峟也满是赞许地看着姜黄,大祁女子应忠贞守节的祖训,他看不顺眼很久了。
  男人死了老婆,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续弦。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只要拉得下面子,十几二十岁的姑娘就能随便娶,随便纳;流言蜚语便是有,大都也是针对姑娘家家,很少有人会嘴男人的不是。
  可在祁峟看来,男女之爱,发乎情止乎礼,只要不混乱,都是人之常情。
  祁峟想纠正死板苛刻的祖训,放开二嫁甚至自由离婚的限制很久了。
  但他也知道社情民意如此,移风易俗是相当艰难的事。
  改了度量单位
 
 
第19章 盐引茶引
  “姜姑娘,”祁峟开口,声音轻盈如风,“恕在下冒昧,你可知安小公子的陪葬品数额?”
  姜黄沉默,端丽秀妍的眉尾轻蹙,“我家公子的陪葬品,自然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丰厚。”
  “哦?姑娘可否详细展开?”
  祁峟越发温柔,穿堂而过的江风送来阵阵清凉,碧波荡漾的湖水映衬浓淡相宜的远山,绿水青山,令人眼花缭乱,不胜欢喜。
  姜黄沉默片刻,道:“安小公子生母早逝,外家是大名鼎鼎的皇商陶氏。陶氏女当年虽是嫁入安家作妾,但陶老夫人心疼女儿,陪嫁甚厚,十里红妆的排面,京城唯此一家。”
  “陶氏女难产而死,安家主母是个大度的,陪嫁财产悉数封存入库,转交给了陶氏女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我短命的未婚夫。”
  “陶氏获罪,被先帝全族流放;前阵子我未婚夫也撒手人寰,泼天的富贵没了继承人,财产就搁置了。”
  “又因为尚书大人心疼儿子,力排众议给儿子结了阴婚,这份遗产舍出去了六成给四位贵女作聘礼,余下四成悉数随葬。”
  祁峟不动声色地听着,姜黄姑娘的一面之词,不可以尽信,但多少有点参考价值。
  “安小公子是个开销小,生活俭省的人,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这部分银两安家主母都贴补给了我。”
  姜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徐徐诉之。
  “对了,陶氏女的陪嫁账目和四位贵女的聘礼账目,我这里有留存备份,公子小姐若是感兴趣,不妨移步安府观看,也算是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夏妍眼神蓦地一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败露,只开心道:“好啊!”
  她最喜欢看账本了。
  有钱人家的账本上,满满当当全是奇珍异宝,光是看着名录,都让人快活舒坦。
  祁峟神色淡漠,对此兴趣不大,只委婉拒绝,道:“谢谢姑娘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我二人身份特殊,与安家世仇,就不登门拜访了。”
  姜黄晶莹剔透的眼睛蓦然一转,脑中陡然萌生一计,“世仇吗?”
  “我可以协助你二人报仇啊!”
  “安怀济昨夜被陛下圣旨打发到了湖州,安家正是缺少主事之人的时节。”
  “安家与韩国公府勾结,大肆侵吞盐引、茶引之事,一旦东窗事发,陛下定会降罪。届时,你二人大仇得报,我婚约解除……”
  盐引?茶引?
  夏妍心里一怔,下意识偷瞄祁峟的脸色。
  见祁峟波澜不惊、无愤无怒、甚至称得上春风和煦的脸上笑容愈深,夏妍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
  祁峟却像是无事人一样,只默不作声地示意隐藏在暗处的暗夜彻查此事,肃正道:“姜姑娘,盐引茶引之事,关乎国家命脉,可开不得玩笑。”
  见年轻漂亮的书生公子收敛了嬉笑摸鱼的纨绔样子,姜黄也正经起来,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一届医女,不懂什么国家命脉不命脉的,我只知道,盐茶行业,一本万利,高风险高收入,多的是人因此痴狂。”
  “寻常商户百姓只是走私。”
  “安家和韩家可不一样,人家可是实实在在地拿到了盐引茶引,正大光明地运输盐茶、进出关卡。”
  夏妍越听越胆战心惊。
  祁峟越听笑容越盛。
  “姜姑娘如何知晓这么多的细节和内幕?”
  姜黄无辜地摆了摆手,“很简单啊,我家小公子告诉我的。”
  祁峟:?
  夏妍?
  真有这么坑爹的儿子吗?
  “我家小公子最喜欢打猎嘛,他遇见意外的次数有点多,安怀济心疼儿子,就命小厮往我家公子的每一个香包里都放置了盐引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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