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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陛下,请速派兵平叛!”
  “陛下,请速派兵平叛!”
  “陛下,请速派兵平叛!”
  请命声山呼海啸,祁峟充耳不闻。
  祁峟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正常监考应考,“平叛之事,择日再议。”
  是他对不起安南驻兵在前,他怎么有脸去平叛啊!
  安南地势低平,土壤肥沃,一年三熟,素有粮仓之称。
  安南的守军们能从粮库中获得粮食,就说明安南本地有粮,安南的农户有足够的粮食交税,安南最不差粮!安南农人家家户户有余粮,尽管不多,但一定有!农家百姓靠地吃地,余粮不卖了换取银钱,基本的生活需求都难以保障!只要有商户统一征买,统一运输,士兵便不会缺粮,农人口袋也能有些许小钱。
  地方府县的粮食,都作救援应急之用,轻易动它不得。
  知府死守粮仓,挑不出任何错来!
  毕竟没人能料到下一季、下下一季的收成,安南这些年收成确实很好;可溪南近些年自然灾害不断,难民十之有六,加上溪南地势陡峭,土壤贫瘠,水源不足,溪南的农业长期得不到发展,溪南的粮食百分之八十从安南进口。
  安南知府刘易文,实在是不敢也不能开仓放粮。
  但即使安南的知府不开仓放粮,安南的守军也不应该缺粮。
  安南可是天下粮仓啊!饿死在安南的士兵何其悲哀,何其无辜。
  祁峟放空了脑袋,神情哀戚,颤抖着为刘易文写下了褒奖诏书,定谥号“忠正”。
  祁峟知道,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给刘易文烙印上“奸臣佞臣,卑鄙小人”的名号,严惩其三族宗亲,能够很大程度上削减反叛军的怒火,只肖稍稍引导下舆论,让反叛军误以为‘是知府刘易文压下了所有的求援书信,并贪墨了安南的所有粮食,死守不放,是刘易文想害死他们!’那么朝廷的污名,便可悉数甩尽。但,他做不来如此事情。
  他对不住安南驻军在前,事后更没道理让坚守原则的臣子为他的错误买单。
  边境线的粮食从来都是商户自主收集、自主运输。商人趋利,盐茶的高额利润足以诱惑大量的商队前往边线。
  安南的商人去了哪里?安南的茶税盐税用在了何处!
  祁峟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间脑子一热,立马想到了安韩两家的利益勾结。
  安家和韩家挪用盐引茶引,以权谋私,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安南的反叛,安家和韩家到底起了多大的催化作用?
  细思极恐。
  祁峟不自觉头脑发麻。
  “陛下,”锦衣卫来报,“臣等奉命调查安小公子的陪葬物资,遭遇守墓员千般阻碍。臣等武力制服守墓人员,强行开棺验墓。公子和四位贵女的陪葬品并棺木一切正常。”
  祁峟:居然一切正常?
  “但,在赵晓曦千户的命令下,臣等掘地三尺,最终发现了这些东西。陛下请看。”
  祁峟:……
  真会断句。
  祁峟从容地接过木匣,轻轻打开,目光落在厚厚的一叠纸上,却是再也淡定不了。
  这叠纸,分明是中央向安南发放的盐引,一份两份……近一千份!
  扎扎实实的重量稳稳落在手中,只压得人喘不过气。
  触目惊心!
  这些盐引全是废弃的、全是地方知府知县拒绝签收的盐引。
  按照大祁律法的规定,盐引茶引需由中央按地方军队人数的110%定量颁发,再由地方知府、知县签字盖章生效。三道关隘、三处审查,就为了让盐引茶引实打实地落在商户手中,以保证地方驻军吃上饭。
  安南知府刘易文,安南众多地方小知县,很少有地方官在盐引上签字盖章,说明他们都知道盐引茶引的贪墨情况有多严重。
  人人都知道,只他祁峟不知道!只他祁峟被蒙在鼓中!
  如果不是他先一天知道了安家韩家人大肆挪用盐引茶引的八卦消息,这些未经地方盖章的盐引茶引,甚至会是安怀济、韩国公等人甩锅的由头!
  我们中央本本分分发出的盐引,你地方凭什么拒收!
  因为你地方官员的拒收,因为你地方官员的失职,你们驻地的士兵反了,你们被杀了,你们死的真活该啊,罪有应得!
  祁峟心惊肉跳,又气又怒。
  安家富可敌国,安怀济任职工部尚书四五十年,贪墨了不少工程巨款;便是如此,安怀济依然不知足,还敢左右朝中官员的晋升渠道,多行党同伐异之事!甚至将手爪伸向盐引茶引!
  轻飘飘几句话。
  却有数不清的劳役为此血白流汗白出;数不尽的士兵饿死冻死在戍边守国的异乡战场;数量繁多的文人士大夫一辈子壮志未酬……
  尽管安怀济也做了一些实事,祁峟承认他的辛劳。
  比如他主持修建了四处粮仓,三处皇陵……
  但,祁峟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冰蓝色琉璃水晶杯。
  栩栩如生的蓝色莲花在指尖熠熠生辉。
  换只狗上去,四五十年的功夫,都能修出四处粮仓三处皇陵!
  图纸是匠人画的,劳力是民工出的,金钱是国库里的,木材是纤夫运送的,督工是工部小吏……
  他安怀济,不过是嘴皮子一翻,传句话的事。
  甚至于章子,都是皇帝本人盖的!
  终仁宗哀帝两朝,数不尽的银子流向工部,工部经费远超兵部支出。那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是贩夫走卒、农户百姓用血淋淋的高额税收供养出来的!
  工部拿着最大额的经费,出点成果很难吗?
  兵部养着数额庞大的军队,拿着工部二分之一的经费,都还能三五不时地加固长城,维修水利,甚至于屯田垦荒!
  至于工部?
  这四五十年,当真是可有可无。
  皇陵?皇陵奢侈在陪葬品!宫廷造办处才是出力最大功劳最重的!
  粮仓?修建粮仓能花几个钱。粮仓的难度在于填满,这是地方府县的事!
  祁峟掰着手指头,都找不出一条宽恕安家的理由。
  便是在其侵吞盐引茶引之前,祁峟的忍耐就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安家、让安怀济死得更惨一点,仅此而已。
  考生陆陆续续的交卷。
  看着或喜笑颜开或愁眉苦脸的考生,祁峟一边欣慰于后继有官,一边害怕替补上来的官员走上贪污腐败的老路……
  思来想去,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整顿吏治的法子,便决定杀鸡给猴看——凌迟安怀济,处死安家全族,不论老少年幼。
  他要让这罪大恶极的贪官,连同他的一应家人骨血,悉数死在这丰收的秋天;让他们身首异处,死相难看;让他们身败名裂,深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用他安怀济的项上头颅,祭奠无辜枉死的安南守军。
  用他们嫣红肥美的鲜血,滋补这贫瘠多年、不再丰盈的土地。
  用他全族的性命,劝诫、警示活着的官员。
  贪污腐败者该死!
  在其位不谋其政者该死!
  以权谋私者该死!
  插手盐茶,扰乱军队安宁者该死!
  如此数罪重叠,多管齐下,安怀济并安氏族人,活罪不可免死罪更不可逃!
  “抄没安家在江南和京城的一切财产,凌迟安怀济,直系子孙腰斩弃市,女眷毒酒赐死,不问年龄,不问行迹,只问出身!”
  祁峟毫不犹豫地书写圣旨,眼中狠厉闪过,一点恩情也无。
  贪污巨额工程款?不能忍。
  指染盐引茶引,扰乱军队粮食供应?罪无可恕!
  拉帮结派排除异己?强娶民女仗势欺人?枉顾王法无视规矩?统统不能忍!
  在皇帝眼皮子下贪污腐败,在皇城脚根下称王称霸,为非作歹,能活到现在,都是他祁峟心慈手软。
  祁峟无比眷念地抚摸字迹未干的圣旨,这还是他登基以来,亲笔书写的第一封旨意,安怀济,真是好大的面子。
  小柚子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两股战战,险些御前失仪。
  崔海河久经职场,虽然震惊于陛下此次的残暴,但稍稍回忆过往,只觉安家罪有应得,也没有替安家求情的想法。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祁峟将明黄的圣旨卷成圆轴,收拢入袖,俱是不解。
  “陛下是要,亲自宣旨?”
  小柚子惊疑出声。
  祁峟没好气地瞟了眼小柚子,道:“孤很闲?”
  “没有。”
  小柚子唯唯诺诺。
  祁峟不再搭理他。
  只心里时刻惦记着韩家。
  如果他的直觉没出错,潜在水底的韩家只会比浮在水面的安家更过分!
  安家不过暴发户,到手的银子都盖了房子修了宅子。韩家不一样,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开国功勋,人家历经数任皇帝,从来没有被削过爵夺过地,韩家大体上主导了茶引盐引的侵吞贪墨,但是韩家人却素来简朴,要多低调有多低调,从没人见韩家人奢侈享受过。
  既然有银子,却舍不得花,那银子搁在手中,能干些什么呢?
  祁峟心底起了怀疑。
  时间一点点走过,最后一波考生也陆续交卷。
  按理说皇帝亲自监考,钦点状元的权力就在皇帝手中,但安南反叛并盐茶腐败的事让祁峟如鲠在喉,他一时没了钦点状元的心思。
  只亲自拿走了所有答卷,步履匆匆地回了雍和殿。
  在选官任官这方面,祁峟一向是自信的。
  眼下国丧未闭,朝议暂停,祁峟很是过了段清闲日子,但,沉重的现实问题横亘在眼前,祁峟颇有些寝食难安。
  他想浑水摸鱼,当个昏君不假,但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在这种情景下躺平摆烂。
 
 
第21章 户部尚书
  远在湖州的安怀济,紧等慢等没等到朝廷的诏令,反而等到了满门入狱的新闻。
  年逾古稀的老人显然不敢置信,他兢兢业业一辈子,到头来,竟然是如此辛酸的结局?他为朝廷熬白了头,熬瘦了身体,他所有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大祁,献给了祁姓皇帝。
  待到老年垂朽,行将就木,少年天子居然囚禁了他全家?
  真是好狠的心!
  安怀济心头血都咳了出来,却又生生咽下去,腥咸味在唇舌间弥漫,腾腾热气止不住的上涌。
  先帝、先先帝若是泉下有知,知晓儿孙是如此卸磨杀驴的人,怎么有颜面见他们这些老臣啊!
  先是杜家、再是王家、然后他安家,再然后呢?
  陛下是想把所有的功臣勋贵全都革职下狱,然后抄家流放或者举族迁徙吗?
  陛下真的好狠的心!
  安怀济满腔的愤怒和委屈郁结于心,却苦于无处表达,甚至不待他感时伤逝完毕,凌迟处死他的旨意就姗姗来迟。
  一位经验老到,能将人活刮一千刀而不致人死亡的刽子手不远千里从京都赶来。
  膀大腰圆的男人怒目冲冠,神情严肃地送来了香气四溢,酒水醇厚的早餐,有烧鸡、黄酒、长寿面、藕粉桂花糕……
  “陛下恩典,体谅大人您年事已高,特恩准只刮三百刀。大人,吃好喝好,一路走好吧。”
  “我的技术很好,一定让大人您满意的走。”
  “大人您的夫人子女,包括你百余岁的老母亲、襁褓里的大胖孙子,都会走在您后面,到了地府,您老还能庇护她们周全。”
  刽子手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安怀济止不住的血气翻涌。
  他明明,湖州之行,他明明做的很好了,陛下缘何,还不满意?
  难道是盐引茶引的事情暴露?
  土鸡诱人的香气触动了安怀济老朽的神经,他‘呕’地一声狂吐不止,肉酒菜竟然是一口未吃,险些活生生吓死。
  还好祁峟向来仁慈体恤下属,特意令人准备了三百年的人参,给老东西吊命。
  祁峟是个慷慨大方的,准许刽子手“见机行事,不要吝啬参片而舍不得用,务必要让安怀济清醒地享受最后的赏赐。”
  刽子手是个经验丰富的,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他亲自操刀了杜老大杜老二的凌迟,如今只不过是一样的事情,重复第三次而已。
  简单得很。
  何况他收了陛下的工钱,自然要按陛下的要求办事。
  再说,谁人不恨贪官呢?
  边军反不反关他屁事!皇帝姓甚名谁又与他何干,只要不是关外人当皇帝,那一切都OK。
  但恶意哄抬盐价、茶价,极力贬低谷价,这几年他茶都快喝不起,盐快吃不起了,难道这人不罪该万死吗?
  要知道他的工作可是寻常百姓能接触到的最顶级的高薪行业,他都经济拮据了,那那些完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百姓呢?
  谷贱伤农!
  刽子手不愧是最经验老到的刽子手,行刑时完美避开了所有大的血脉,稍有鲜血汹涌,便用备好的糯米糌粑和布条仔细包裹,血流便减小不少……
  安怀济,心怀天下、济世安民。他最终没能实现父母的期许,也逐渐面目全非,成了他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金钱名誉惹人醉。
  高压之下,行差走错半步,便是深渊万丈,生机全然埋葬,死路坦荡……
  雍和殿,夕阳西下,浓丽的余晖洒满半片天空,火红的绸缎般的云彩自在舒卷。
  祁峟食不知味地用着晚膳,小太后夏妍款款前来。
  夏妍期期艾艾却不失骄矜地开口,“陛下,我,我想替姜黄姑娘求个恩典。”
  祁峟薄唇轻启,“孤会命人放了她,她现下是功臣。”
  夏妍犹豫片刻,道:“我知陛下仁慈心软,但我前来并非为此事,熙宁姑姑,也就是长乐大长公主家的郡主,悬壶济世的那位,她前日回京,听闻我们结识了姜黄姑娘,她非常激动。一心想拜访姜姑娘,和姜姑娘交流医术,互相学习借鉴。”
  祁峟清峻的眉眼稍稍轻挑,“此事何须问我。”
  夏妍这才期期艾艾地补足了后文,“陛下,姜姑娘爱慕名利,她表示,只有陛下答应她广建医堂,广收学徒,大力推广医术,她才愿意和熙宁姑姑交流学习,陛下……,你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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