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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妥当不妥当?”
  祁峟:……
  原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姜黄姑娘只是把对金钱和名利的追逐摆在了明面上,本质还是好的,陛下……,”
  祁峟清了清嗓子,轻轻放下筷子,道:“各地游医郎中,无不把祖传医术当做心肝宝贝紧紧捂着,生怕被人偷师学艺,肥了徒弟饿死师父。”
  夏妍:……
  好有道理,无言以对。
  “便是有子嗣不兴,晚辈无能的,人也会精挑细选,仔细挑个孝顺、听话、聪明、有悟性的好徒弟。”
  夏妍:……
  “陛下所言极是。”
  “姜黄想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医术,且不说兴建医堂所需耗费的金钱人力,便是医堂建成后,何来老师?何来学生?”
  “众所周知,学习是要花钱的。”
  “有钱学医的家庭,怕不是都乐意送孩子去私塾,科举发达了,那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学医,比得了吗?”
  夏妍眉眼微皱,“陛下这是不乐意的意思?”
  如果陛下不乐意,以她现在的尴尬地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此番主动前来,已经是她很有胆色了。
  “孤很乐意。”
  祁峟随手接过小柚子捧过来的茶盏,补充道:“但眼下时机不对。”
  “再者,从零到一的起步,总归艰难。”
  “姜黄她……,”
  夏妍沉思索片刻,准备替姜黄美言几句,但话到嘴边,到底收了回去。
  这段时间,她亲自操持户部上下事务,自安乐镇战平一事后,户部事务,不论大小,悉数向她转移。
  着手处理过才知世事艰难。
  明明是很轻松的任务,却总会有各种意外延缓、阻拦任务的顺利进行。事情总不会因着她个人的思考畅想,按部就班一成不变的运转。
  很多时候,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谋算甚至遍布纰漏……
  她不敢替姜黄立下军令状。
  “姜姑娘若是愿意,太医院欢迎她。御医可在宫中挑选机敏善良、心怀慈悲的孩子,自主教习。”
  祁峟淡淡开口,“若是不愿,那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民间更需要她。熙宁姑姑实在想和人切磋学习,就让熙宁自己努力。”
  “是。”
  夏妍微微颔首,以示理解,主动告辞。
  户部事情,真的繁琐细致,她挺忙的。
  次日清晨,日出东方。
  祁峟懒洋洋的起床,准备上朝。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上朝,他无比开心。
  特意穿戴了明黄色的常服,硕大的二龙戏珠鲜活而富贵,圆溜溜的白色珍珠悬坠在花纹各处,祁峟混身上下写满了俩字:‘奢侈’。
  新帝头次上朝,大臣们只表表衷心,商议下登基大典,顺带缅怀下先帝即可。
  但鉴于新帝和先帝无比紧张的父子关系,缅怀先帝这一环节,不要也罢。
  崔海河身为礼部尚书,成了此次朝会最忙碌、存在感最强的人!
  他也是第一个,接受到新帝善意的老臣。
  朝会结束,祁峟留下了刑部尚书何玉琢。
  年轻俊朗的前前前任状元公子神情憔悴,眼睛鸦青严重。
  祁峟随意瞥了一眼,关怀道:“爱卿近来休息可好?”
  “孤知道爱卿操劳,但也要注意身体才好。”
  何玉琢揉了揉眼睛,无奈道:“谢陛下关心。”
  其实他身体状况不佳,也不全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他父母的催婚压力也是诱因之一。他是真的喜欢夏妍,但君臣有别,尊卑有叙,这份喜欢,他只敢默默放在心底。
  见不得人,但也放不去。
  祁峟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定要嘲笑他:胆小鬼还想收获爱情,做梦。
  但祁峟显然不能知道。
  于是他很殷切的开口,道:“爱卿看户部这段时间的工作,可还高效?”
  何玉琢不明所以,但也没多想,只略作思考,随后道:“户部工作,看起来秩序井然了不少,但臣乃刑部之人,对户部的认识流于表面,臣的意见,怕是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爱卿何必妄自菲薄。”
  祁峟慵懒至极,“外行人肉眼可见的进步,绝对是巨大的进步。”
  “夏妍这姑娘,确实能耐。孤打算让她正式担领户部尚书一职。”
  祁峟无比的轻描淡写,茶雾茵茵弥漫,模糊了祁峟的五官神情。
  “陛下所言极是。”
  何玉琢嘴巴快过脑子。
  等等,陛下刚刚说什么?
  何玉琢一整个懵懂茫然无措。
  陛下要让18岁的、小寡妇,不是,小太后、毫无功名的、长于后院深宫的、天真单纯的夏妍,当户部尚书?
  这可怎么能行,先不说女子入仕违背祖制,再者,再者,年轻姑娘心思敏感脆弱,要真让夏妍入了朝堂,风言风语刮到她耳中,那不是平白惹她心烦吗?
  女孩子家家,快快乐乐待在后宫享清福,不挺好的,抛头露面成什么话!
  何玉琢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认真。
  祁峟打眼一瞧,就知道何玉琢对此事的强烈反对态度,也不多作评价,只道:“爱卿以为不可?”
  “回禀陛下,女子执政,前路艰难,臣怕,太后娘娘,不足以担当重任。”
  “望陛下收回成命。”
  祁峟无所谓笑笑,随意拨弄香炉,徐徐袅袅的果香清淡而雅致,比厚重的龙涎香清爽不少。
  “如何艰难?”
  “朝中阻力、民间非议、同僚排挤……,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何玉琢一本正经。
  “哦?”祁峟懒散而轻佻,“夏妍又如何不足以担当重任?”
  “女子经事不多,心思单纯,容易感情用事,偏听偏信。”
  何玉琢条分理析。
  “那爱卿如何看待户部前尚书杜泽的为官之道?”
  怕何玉琢这个迂腐脑袋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祁峟还极其好心地补充道:
  “所谓千般事不过梦一出,眼睛一睁一闭,事儿,啪叽,它就自己过去了。”
  “实在过不去的事,求爷爷告奶奶,金大腿一抱,啪叽,事儿也过去了。”
  “他这个吉祥物当的,爱卿以为可还称职?”
  何玉琢:……
  何玉琢无话可说,登时羞红了脸。什么事儿啊这是!他是出于‘选贤与能’的角度认真给陛下提意见,陛下却拿杜尚书的先例来比烂?
  真过分!陛下此举,好伤臣子的心。
  “杜泽,杜尚书,是千百年历史循环中,不容缺失的反面教材……”
  祁峟不置可否,“反面教材,他当得,那夏妍也当得,孤愿意给夏妍个当反面教材的机会。”
  何玉琢不死心地继续劝阻,苦口婆心道:“陛下,女子怎可与男子比拟,夏妍又何错之有,陛下非得将她拔高到本不属于她的高度呢?”
  祁峟终于没了解释的耐心。
  更加庆幸将何玉琢从太后夫君预备役名单中除名的早。
  顽固顽固,不分老幼!
  “你怎么知道那是她不该有且达不到的高度?”
  “术业有专攻,孤很看好她;哪怕她确实能力不足,那孤也愿意给她失败的机会。”
  “纵观古往今来的历史,又有几个官员敢拍着胸脯说‘问心无愧’呢?屈指可数!”
  “可陛下,”何玉琢哀叹了口气,“便不为国家考虑,也该替娘娘考虑啊!”
  “太后娘娘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先皇嫡妻,年岁尚且幼小,太后涉政,外戚干权,从来都会惹来骂声一片啊!”
  “保娘娘最后的名声清白,不好吗?”
  祁峟无所谓地笑笑,“孤以为不好。以太后身份涉政,以女子身份入仕,艰难的从来都是夏妍,不是你我,你我没资格替她瞻前顾后,更没资格唱衰说教。”
  “所有的问题困难,都是她本人直面;成败与否、顺遂与否,她是最核心的当事人。她会独自作出选择、她会独自下达抉择、她会一步步成长,直至业务熟练,做的比现在好上许多。”
  “哪怕她停滞不前,依她现在的能力,她也足以胜任户部尚书的工作。”
  “爱卿,你只需看在少时情分的面上,少一份苛责与诘难,如此即可。”
  祁峟神色淡淡,表情从始至终地寡然,他就是铁了心让夏妍入仕。
  夏妍手中有权力,民间有声望,他才好办事。
  他执着的不是夏妍这个人,而是夏妍所代表的身份。莫说夏妍聪敏能干,便是她痴傻愚笨,他也要送她站在更高更远阔的地方。
  他今天只是知会何玉琢一声,让何玉琢早日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在夏妍面前大惊小怪,平白坏了人家的心情。
  祁峟明白,来自熟人,尤其是偶像的打击,简直致命。
  他甚至不奢望何玉琢夸赞夏妍,他只期望他无视、不打扰夏妍,夏妍终究要独自面对、抗下一切。而与之对应,祁峟保证,所有的鲜花与掌声,属于夏妍的,那便一丝分毫也不会少!
  任何人,不分男女,不论官职,荣誉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第22章 贵女难为
  夜色寂寥,圆月高悬,银白温柔的星光璀璨绚烂。
  雍和殿安宁一片。
  祁峟一个人侧卧在酸枝木贵妃椅上,纯白无暇的兔毛靠枕绵软舒适,透气又美观。
  厚厚的一叠试卷分门别类地摆放。
  有几份答卷格外出彩,从立意、深度、到用典、写作手法,无一不精彩绝妙。
  便是不那么拔尖的考生,所作文章也不乏可圈可点之处。
  点谁为状元,祁峟很是费了些心神。
  他左右对比,细致无比地评估三份答卷。
  书法,楷书周正,行书流畅,隶书圆润饱满,都不错,各具特色,各有各的风采。
  文体,诗词均有、以赋为主,俱是洋洋洒洒,文不加点。
  议事角度却大相庭径,考生一号,字字句句,届是百姓农事。从不违农时、不竭泽而渔、不过渡垦荒烧林、到改良农技农具、筛选粮种、因地制宜,详细无比地阐述了“农富以国强”的论点,可操作性极高。
  考生二号最出彩的答案是针对“吏治”的看法,其人强调:“应对官吏的政绩作定期考核,陟罚臧否,应以政绩为依据,不得以年岁为衡量标准。
  权力的运转宜受监督,监察官与被监察官不得相知相熟……,中央巡视地方理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其人正直清廉、不畏权威的美好品质让人欣慰。
  考生三号则试图论证“百业共兴,技精人专则国强可期。”很是直白大胆地鞭笞“人分三六九等、技分三教九流”的世俗偏见,主张公平、平等、理想的劳动工作环境。从稳婆、媒婆、裁缝、郎中、农夫、猎户,歌颂到木匠、瓦匠、屠夫、商户、戏子……
  其人心灵至纯至善,可见一斑。
  祁峟纠结再三,都没能给三份答卷分出高下。
  遂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抓阄。
  他单手推窗,胳膊随意一伸,轻松够到了窗边稀疏萧条的大树,闭着眼睛,摸索了三片叶子。
  晚风潇潇,枯叶三五零星地垂在枝干上,将掉不掉。
  祁峟观摩着大小不一的三片叶子,将叶形最大最完整的二号叶所代表的二号考生钦点为状元;叶形最小的一号叶所代表的一号考生钦定为探花;中不溜秋的三号叶所代表的三号考生自然而然成了榜眼。
  大事敲定,祁峟心情松快了不少。
  他一个人思索着安南的事,安南平原是大祁最重要的粮仓,贡献了全国百分之四十的粮税。与溪南山地、南越国接壤。
  南越国,大祁附属国,被大祁武力征服、镇压了100余年。100余年里,历任南越王都很会伏低做小、年年进贡、岁岁朝贺,谨慎卑微至极。
  尽管近50年大祁军事衰落,远远落后于北方狄人,但依然保持着对南越的绝对优势。
  但南越国从不老实,藏匿在臣服与屈从之下的,是其蠢蠢欲动、千年不灭的野心和欲望——入主中原、扩大领土。
  如若不是南越国的山匪、强盗三五不时地入境骚扰、搜刮,大祁也不至于在北境接连败北的情况下,始终坚持在安南、溪南驻军。
  换句话讲,若是万无一失的和平友好真正存在,又何须重军驻守边境。
  祁峟不愿派兵镇压安南的反叛,只是不忍看血脉同胞为着政权的归属打得头破血流;而非代表他能忍受南越国趁机作乱,打着“除叛贼”的名号,擅自入侵安南……
  他可以忍受安南地区的独立,但誓死不能接受安南的战乱,更不愿看见异国他乡的军队,踏足这片肥沃、安宁的土地。
  祁峟自知军事天赋一般,遂连夜宣旨,召集盛大将军和兵部尚书赵琅入宫商议要事。
  夜色渐深,雾气朦胧,明亮的月若隐若现,水流声滴答,鸟鸣声低沉,动静两宜,静谧一片。
  “陛下,”年事已高的盛大将军一挥衣袖,拱手弯腰,客气道:“ 陛下圣躬金安。”
  “爱卿免礼。”
  祁峟自主位起身,殷勤而热切地搀扶盛大将军坐下,道:“辛苦爱卿连夜赶来,孤有要事相求,不知爱卿可否应允。”
  “哦?”盛大将军摆出一副好奇谦虚的表情,心中却不以为然:安南暴|乱之事,早就经由礼部臣子和殿试仕子之口传播的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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