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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大量说着祁国官话的孩子流落战乱频繁的异国,很难不让人揪心,尤其这些孩子中还有很多是来自大祁京都的。
  京都的孩子,最靠近政治中心的孩子,她们本该是最有机会顺利长大、平安终老的。
  盛靳将信息量庞大的书信卷成一卷,塞进信鸽口中,轻轻放飞了灰色的大肥鸽,目送鸽子远去。
  深居宫殿的祁峟收到自南越传来的书信,起先是不太在乎的。在他眼中,南越这个绝佳的港口,单纯就是用来和狄国谈判的砝码,不值当他上心。
  如今盛靳大军驻扎在南越,也不过是替狄国暂时保管领土而已。
  但他慢慢展开信件,本以为只是闲唠家常的请安折子,细看下来却发现简直是瞌睡来了有人给送枕头,他刚唠叨完“孩子不见”了,盛靳立马把关键情报“南越出现大量说着大祁官话的孩子”送给他。
  这简直,这真是,盛靳盛老将军真是他的幸运果。
  他立马提笔,手腕悬在空中,亲自写了封书信,让盛靳将孩子送回京都,顺带把南越境内的人贩子找到,最好能一网打尽,打包送回大祁。
  盛靳当然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但是他又要守着南越又要盯着安南,实在是分不出军队护卫小孩回京。
  南越惊现大祁小孩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安南叛军的耳中。听到故国的孩子被送到南越给人当牛马使、当孙子养,他们就特别气愤,特意集结了一小支队伍,准备向盛靳大将军表示诚意,他们愿意亲自送小孩回国。
  当然他们也想着借这个机会认错立功,重新回到母国的怀抱。
  虽然一众兄弟被饿死在天下粮仓的愤怒尚未消解,但是,他们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兵,他们的家乡、他们的家人离不开安南的粮食供应……
  更何况以他们现有的兵力,守住安南这个平原,硬抗住祁国的进攻,也是不现实的事,安南的屏障一直是溪南,除非他们能拿下溪南,否则,安南这块肥肉,狗来了都能咬上一口。
  他们不想在空空荡荡、一览无余的安南平原上,当自家同胞的活靶子,给自家同胞刷功绩。
 
 
第39章 畏罪自杀
  他们不想起内战,不想和自家兄弟砍杀。
  盛靳在收到安南叛将的求和信时,心中多有诧异,虽然说安南的和平收回是势在必得的事,但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还是让他惊讶。
  事关重大,他不好自作主张,特意写了信,快马加鞭送回了京都。
  祁峟看了信后,眉头彻底松散,淡漠冷肃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他轻抬朱笔,亲自提了个“善”字,准许安南的兵士跟着可怜的小孩一同入京,还特意挑选了数个名声清廉、人品高尚、能力突出的地方官员回京。
  安南经历了动荡,此刻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将安南的后事打理妥当,祁峟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拐子身上。
  他是皇帝,他想干什么事情,只需要下发命令,就会有数不尽的官员拼尽全力为他办事。
  ‘誓死效忠陛下’,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但是,就算有很多很多的人愿意为他卖命,他也需要将自己的想法、理念传述出去、表现出来。
  祁峟想着,人贩子拐走小孩,不单单是毁掉了一个年幼稚子的自由和未来,更是促进了一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孩子,从来都是维护家庭和平与安宁的重要纽带。
  大祁的父母为子女而活,孩子不单单是他们血脉的延续、更是土地、家族、技能、宗祠……的继承者。
  就算抛开人口贩卖对个人、家庭的影响;单论其造成的社会动荡、人心惶惶……,人贩子,也值得一死。
  尤为重要的是,良民被迫成了达官显贵的奴隶,成了贵族家庭的劳动力,他们的劳作对皇帝不再有价值。
  他们在地主官僚免税的土地上累死累活的播种、收割……,吃着最少的粮食、拿着最微薄的薪水,干着最苦逼的差事,间接还助长了官老爷们继续兼并土地的野心和欲望。
  奴隶们无辜,皇帝也可怜。
  祁峟心里几经盘算,一方面觉着人贩子罪该万死,一方面又觉着人口买卖有成熟的运行模式,他若是直接将贩卖人口定为死罪,那人贩子手中尚未卖出的孩子,怕是……难逃一死。
  他心里纠结。夜半三更,他睡不着觉。
  隔着漆黑的夜色和他最信任的暗卫“暗夜”聊天,他将顾虑和盘托出,暗夜沉默地听着,只在最后道了句,“陛下,一时的心软会造成更大的后患。”
  “人贩子手中的孩子,已经是牺牲者了。”
  “他们本就难逃一死。”
  暗夜的话彻底点醒了祁峟,将他心中最后一丝犹豫纠结悉数驱除。
  给人贩子留条后路,他们就会给无辜的稚子们留条后路吗?
  不会,他们只会给自己留条财路。
  再他们眼中,人命根本就算不上人命,人命单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银子而已!
  祁峟眼中冷光一闪,嘴角带着残忍而癫狂的笑,声音极静极冷,“除合法经营的人牙子外,所有参与过抢夺、诱拐、偷窃稚子妇女的人悉数赐死。”
  “所有替人贩子打掩护、作伪证的人下狱,非身死不得迈出监狱一步。”
  祁峟喝了口茶,轻飘飘补充了句,“其在狱时间不得超过三月,我大祁国库空虚,容不下废人。”
  “从人贩子及其从属手中以低于官价的优惠采购奴隶佣人的家庭,征收其九族二十年地税。”
  “在朝为官者,身有爵位者,降爵、将品一级,职位保持不变。”
  小柚子奋笔疾书的手一顿,他不可思议地抬头,总觉得他家陛下定下的惩罚,似乎,好像,过于苛刻了。
  “有意见?”
  祁峟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小柚子连忙摇头,直道没有,手上的动作却是又快了些。
  陛下的决策,他一个太监,有什么身份地位去质疑否决?
  旨意否决,那是朝中大员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就是个传信的。
  他快速书写着圣谕,生怕一个恍惚,就漏下了陛下的旨意。
  漏记圣旨可是大罪,要杀头的!
  祁峟上下嘴皮子一翻,很快就做好了决策。
  他轻轻提起酒壶,斟上一壶香甜清爽的樱桃果酒,动作轻柔地洒在地上。
  月色清辉映衬着清凌凌的酒,馥郁清甜的香气随风扩散,小柚子搓了搓手,觉得阴森可怖。
  暗夜却觉得那只是他家陛下在给身陷囹圄的稚子祭酒。
  祁峟哪里会在乎他二人的想法,只轻轻披了外套,趴在花园里的石桌上睡了一觉。
  他放弃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他睡不着。
  潋滟波光在寂静无人的时分,依然静悄悄地涌流。
  翌日早朝,小柚子在祁峟的示意下朗声宣读了旨意。
  最开始宣读对人贩子及其同伙的处决时,众臣的反应还好。杀人贩子是好事、是正义的事,正义的事他们理应支持。
  但读到后面他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亲属朋友买了低于官价的奴隶,九族一同缴纳二十年的地税?”
  “什么叫亲属朋友购买奴隶,九族跟着降爵降品?”
  陛下想钱想疯了吧!
  那可是数不尽的家族长达二十年的地税!
  那可是数不尽的官僚机关算尽才升上来的品级、皇室宗亲世袭罔替的爵位!
  陛下他什么意思?
  很快就有王爷站出来,厉声指责祁峟的残暴、冷血,“我们都是跟着先帝、先先帝守天下、护苍生的人,你一个黄口小儿,怎么敢如此苛待我们?”
  守天下?护苍生?
  祁峟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心里默默将这个王爷列上重点调查的名单。
  大祁律法允许人口买卖的存在,但只允许人牙子收购良民、转卖奴隶,人牙子收购良民、卖出奴隶的价格不由市场控制,由法律固定。
  大祁律法规定良民的卖身钱是银十两,奴隶的收购钱是银三十两。
  多一分少一分都是违法。
  这个王爷嘴里说着如此漂亮、如此高尚的话,难道他不知道捡便宜买低价奴隶已经违法了吗?
  祁峟不欲与他辩解。
  年迈的老王爷见皇帝径直无视了他,心里又气又恼,他嘴里不停念叨着“暴君、昏君、亡国之君!”
  甚至过分地指着祁峟的鼻子道:“竖子如此苛责功臣勋贵,国必亡于汝手。”
  “汝顽固不听良言,专断不察民情,狠毒不通人伦,枉顾天理纲常,大祁落于汝手,何其哀哉。”
  祁峟耳朵麻了。
  他想过大臣宗亲会反对他的决策。
  但没想过大臣宗亲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当众骂他昏君、暴君……
  啧,这个王爷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祁峟心里生出莫名的快感,原来这个王爷也知道,他的命,远没有那二十年地税、世袭罔替的王爵值钱啊!
  是个清醒的。
  祁峟依然沉默。
  夏妍也站在朝堂上,陛下今日的决策事起突然,她一时也慌了手脚。
  她年少主持镇国公府的家事时,也曾想过贪便宜买那些更便宜、更低价的奴隶。
  那些奴隶的精神状态大都麻木、身姿也瘦小,比人牙子手中的奴隶看上去可怜多了。
  她想买下他们,一是为了省钱,三十两银买一个奴隶可算不上小数目,一个小姐身旁都要配备至少四个贴身大丫鬟、六个二等小丫鬟、三个青壮嬷嬷、一个教养嬷嬷。
  细算下来,光是给一个小姐买奴隶,都需要四百二十两银子,好大的一笔开支。
  而从小商小贩手中买奴隶,贵的也就二十两!运气好还能买到十两一个的劳动力!
  夏妍心里害怕,她母亲、姑姑、嫂嫂都严厉斥责过她的行为,可她在少不经事的时候,确实有花过八十两买下了十个小女孩,十两一个,买八送二那种。
  她心里难受,一想到将要拖累父兄,她就焦灼难安。
  虽然说她不主动声张此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违法过,当年的卖家也恰巧死在杜家公子的马蹄之下……
  她跟小女孩们眼睁睁看着那个老头子被精壮的马蹄踩断了脖子,咽气时手中的银子甚至没来得及捂热。
  只要她闭口不提此事,事后在传信母亲杀了那些个小丫鬟,她们夏家就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他父兄祖父用生命和鲜血拼来的爵位也能顺顺当当地传递下去……
  夏妍站在金銮殿的最前方,重重闭了眼。
  陛下的沉默让她深刻意识到陛下如此行事的决心。
  她又蒙受了自首的想法。
  刚刚站出来的王爷见自己再次被忽略个彻底,他更不乐意了,他点了几个名字,让他们站出来,跟着他一齐声讨陛下。
  他的世子最先站出来,“陛下,您该知道,勋贵官吏家动辄几百上千个奴隶,一个奴隶值三十两银子,实在是昂贵的不像话。大家的俸禄薪水都值不上几个钱,若是按照正常价,从牙婆手中买奴隶,那大家都把嘴扎上,不吃饭了。”
  祁峟:……
  不是,你们奢侈浪费还有理了?
  他是皇帝,住在皇宫,养着太后,整个皇宫的太监宫女加起来,人数都没上千。
  勋贵官吏家动辄几百上千个奴隶……,你什么意思?
  先前站出来的王爷也意识到自家蠢儿子说错了话,他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他的幕僚站出来说话。
  那个幕僚是个聪明的,他闭口不谈奴隶的价格、也不谈奴隶的数量,更不谈勋贵宗亲的功劳,他言辞恳切道:“陛下,连坐酷刑,是仁宗皇帝圣谕禁止的刑罚。陛下先前处理贪官杜氏、安氏、杨氏,恢复了连坐酷刑,臣等虽心怀不忍,但也没驳斥了陛下的旨意。”
  “因为他们实在可恨,他们躺在帝国的功劳簿上吸血,他们一步步蚕食着帝国的根基,他们罪不容诛。”
  “但是陛下,低价购买奴隶是人之常情,简朴、节省是传统美德,大家何错之有,要遭受降爵减等的惩罚?”
  祁峟依然沉默,紧紧攥住的袖子出卖了他的不虞。
  隐在龙椅后面的暗夜同样心里不屑,简朴节省是美德,省钱是人之常情。
  呵。
  那你们何苦购买奴隶伺候你们呢?
  是因为自己做不了饭穿不了衣扫不了地吗?
  省钱是人之常情,买个奴隶三十两舍不得。
  花上三百两买个清伶回去倒是舍得了。
  啧!
  别以为他久居深宫,时刻陪在陛下身畔,他就不知道这些京中八卦了!
  所有的皇家暗卫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所有的锦衣卫、羽林卫都听他诏令。
  他可是陛下最看重、最亲近、最离不了的人!
  当然,他知道的,陛下也都知道。
  暗夜意味不明地笑了。
  装的好、装的清肃、正直有道德,那就是真的正人君子了吗?
  显然不是。
  装得好,道貌盎然的,只会是最正统的衣、冠、禽、兽。
  果不其然,他沉默良久的陛下终于开口了。
  祁峟声色清冷而倨傲,“爱卿也知道连坐是仁宗皇帝废除的酷刑啊,前些日子,因为小儿子久病不愈,打杀了府医、活埋了八个小厮的是不是你。”
  赵王府的幕僚不说话了,他有心辩解,想说那些人罪有应得,是他们耽误了他儿子的病情,若是他儿子被仔细照顾好了,没有失足落水;若是那府医有真本事,他儿子何至于熬不过这个冬天!
  他儿子才十三岁,他还那么小!
  他病死了,他这个当爹的让几个凶手陪葬有什么错。
  幕僚嗫嚅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敢吐露出来。
  他心里也虚,若不是他的宠妾非要教小儿子滑冰、想让小儿子在他生日宴上给他冰嬉贺寿,他儿子也不至于在大冬天的掉进湖里。
  孩子他娘,也该死!
  幕僚眼神都阴暗了,反应过来他人还在朝堂上,他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陛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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